第170章

“申莫言,你不會今天又要喝一天酒吧?”無名有些無奈的說,“你好歹讓我回去和那些相好的人兒說說話,好不好?自打我回來,我還沒能好好的坐下來與她們溫存片刻——”

申莫言冷冷一笑,盯着無名,“你還真是不怕累,有本事把整個醉花樓的姑娘們都娶回家,你可日日醉臥香閨!”

無名長長嘆了口氣,“你還真是有趣,我還以爲你到了京城,應該到銳王府或者冷家大鬧一場,娶了什麼冷悅兒回去,怎麼到安生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中邪了?”

申莫言有半天時間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惱怒萬分的說:“那個姓柳的臭小子最好別再讓我遇到,否則,我一定剁了他喂狗,不行,我要一點一點的剔了他的肉放了他的血,讓他生不得死不得,纔可解我心頭之恨!”

無名一挑眉,脫口說:“你不要告訴我,你中了他的毒?!”

申莫言面無表情的說:“不錯,這臭小子不是一般的可惡,而是萬分的可惡,我現在到希望我爹趕快想出整治他的法子出來,若不能親手收拾他,我這輩子算是窩囊到家了。”

一旁的雷震一愣,差點笑出聲來,難怪這兩日申莫言這麼安生,還在擔心他會不會鬧出事來,這到好,有人可以收拾他,若是他知道,收拾他的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弟弟,會如何?

不過,只是不知道,申莫言要如何回去向自己的父親交待。

柳炎君說過,他絕對不允許申莫言傷害冷悅兒,其實也知道,冷悅兒的母親有可能和柳炎君的母親有些關係,這是在來的路上閒着無事慢慢推測出來的。

蘇爽和蘇寧同姓,且容顏相近,應該有一定的關係。

無名卻是大笑着,指着申莫言,樂不可支的說:“原來是這樣,難怪這幾日你這樣老實!問題是,他用了什麼藥,可以讓你這樣安生,我得想辦法向他討一些,免得你以後欺負我。哈哈,申莫言,你可是烏蒙國最擅長用藥的相國大人的兒子,竟然會栽在藥上,我算是服了,那個柳炎君的醫聖之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申莫言咬着牙,恨恨的說:“我要是知道是什麼藥就好了,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不能用武,不能動真氣,甚至不能離開這兒,如果我離開飲香樓五十米之外,就會形同廢人!這臭小子早就算準了我就住在飲香樓附近不出五十米的客棧!我要是逮了他,一定得審出來究竟是怎樣的陰毒之藥才罷休——”

雷震一愣,突然想起那日在飲香樓遇到柳炎君的事,當時申莫言出現,他便突然消失,然後過了一會,有店裡夥計過來倒茶水,難道古怪就出在那壺水上?不然,之前爲什麼申莫言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一想,他幾乎可以斷定,申莫言一定是在那個時候着了道。

無名樂得不支,笑嘻嘻的說:“難怪,難怪,你如此老實。對了,你打算老實到什麼時候,你知道嗎?我聽我娘說,今天午間的時候,她見到了銳王爺,也是巧了,問起他這幾日忙些什麼,她說聽銳王爺說,皇上開始爲幾位皇子選皇子妃,冷悅兒就是其中之一,你得做好思想準備,也就是說,人家冷悅兒已經是名花有主,你想娶已經不太有可能,你不說你中了毒,我還想不起這樁事來。”

申莫言相當不屑的說:“算了,自打我中了毒開始,或者說,自打我知道我中了柳炎君那臭小子的道開始,我就知道,他不會這樣輕易讓我娶到冷悅兒的!”

“你怎麼這樣確定是柳炎君,不是別人?!”無名有些好奇的問。

申莫言一撇嘴,有些沮喪的說:“他留了話給我,說是冷悅兒是斷斷不能娶,否則,後果自負!”

無名一挑眉,有些興災樂禍的說:“申莫言,只要這個柳炎君在一天,你想要娶到司馬姑娘好像可能性也不大。”

“他有本事毒上我一輩子,或者直接取了我的性命,否則,司馬憶敏我是娶定了,她註定是我申莫言的女人!”申莫言喝了口酒,大聲的,不容置疑而且憤怒的說,“我一定要報這被辱之仇,否則,我真是枉擔了冷血將軍的名聲!”

無名笑了笑,沒有接話。

申莫言鬱悶的喝着酒,心中惱怒萬分,他知道,既然柳炎君能夠讓他不知不覺中着了道,肯定會有辦法避開他和司馬憶敏呆在一起,一想到,司馬憶敏此刻有可能正和柳炎君在一起快活,立刻嫉妒的快要瘋掉,他不允許在司馬憶敏成爲自己的女人之前,和任何男人有染,她必須是乾乾淨淨的成爲自己的女人!

“其實,申莫言,你不如放過司馬姑娘,你其實和司馬姑娘並不合適。”無名猶豫一下,語氣略微溫和些說,“當然,你喜歡司馬姑娘沒什麼不對,她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我也喜歡,但是,有時候,單純的喜歡,並不能夠就可以讓一個你喜愛的女孩子一生幸福。”

“那是她的事,與我無關,我只要我自己幸福就可以。”申莫言面無表情的說,“我是個小人,一個卑鄙的小人,我有我自己的方式,你們這羣所謂的正人君子們如何看,我不管!我的目的就是一定要得到她,我會在你們京城散佈有關司馬憶敏在烏蒙國將軍府呆了一夜的事,你想想,對於平常百姓們來說,一個未出閨門的女子如何解釋夜宿烏蒙國將軍府的事?百姓們的猜測,足可以讓她不得不嫁!”

“申莫言,你這樣太卑鄙了!”無名立刻大聲的憤怒的說,“枉我剛剛還看你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念着你對司馬姑娘一片癡情,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想!——”

申莫言面無表情的喝着酒,根本不看憤怒的無名。

無名恨恨的把酒杯扔在桌上,惱怒的說:“算了,和你也說不清,我不想喝了,我要回去了,免得我喝了難受,枉我還放下那許多真心對我的人來陪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簡直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