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好了,朕還有很多事情要和銳王爺商量,如果沒有別的事,就暫且退下吧,待朕忙過這段時間的事情再商議茉莉的事。”冷梓偉略微嚴厲些說,“玉妃,你出去陪琴妃說會話,朕要和銳王爺商量國事,如無大事,不要再打擾我們。”

“是。”玉妃安靜的起身,對琴妃微微一笑,溫和的說,“姐姐,我們出去坐吧,這幾日皇上忙於政事,就算是休息也是在書房,我們就不要打擾了。”

聽玉妃這樣講,冷梓偉淡淡一笑,難怪皇上信任玉妃娘娘,她簡單一句話,就說清了所有事情,是的,皇上是經常的呆在合意苑,但是一直是處理繁忙的國事,而且忙到休息的時候也是在書房,這會讓琴妃不那麼的嫉妒和難過。

果然,聽玉妃這樣講,琴妃的臉上有了些釋然的表情,她心中認定,自己仍然是皇上最疼愛的妃子,只是朝上的事多,皇上纔會有些冷落她,就算是呆在合意苑,也是在書房休息。

“是妾身不懂事。”琴妃溫柔的說,起了身,施了禮,和玉妃一起離開書房,臨了,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柳炎君,他正安靜的坐着,看着牆上一幅畫。

“柳公子,你先帶小敏兒回王府,我和冷侍衛說幾句話。”司馬銳看着玉妃帶着琴妃離開後,語氣溫和的對柳炎君說。

“皇上今晚就會醒來,藥已經準備好,只是斷不可刺激他,事情要慢慢講,容他有個接受過程。”柳炎君知道銳王爺會和冷梓偉說起有關冷悅兒的事情,既然這樣,他就多些時間陪司馬憶敏,“我們二人就先走一步,若有事,再聯絡我。”

司馬銳點點頭,微微一笑,示意他們二人離開。

“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可惜已經心有所屬,那日回去和夫人說起此事,她說,她也私下裡問過柳炎君,柳炎君說他六年前就已經有了喜愛的人,再也無法去喜愛除了心中女人的任何女人。”冷梓偉有些遺憾的說,想了想,又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夫人在相國府怎樣了,真是——”

司馬銳想了想,溫和的說:“她沒事,柳公子說相國對她很尊重,而且相國主要的目的是想讓你假扮皇上宣佈大太子是繼位的皇上,所以一定不會輕易傷害冷夫人,現在我們得想辦法讓悅兒離開京城,過幾日,申莫言會到你府上提親——”

聽銳王爺這樣講,冷梓偉半天沒反應過來,努力沉靜下情緒聽銳王爺溫和的語氣慢慢的說出發生在烏蒙國的事情。

出了皇宮,柳炎君和司馬憶敏二人策馬而行,速度放緩些,反正時間多得是,陽光甚好,微熱,像他們此時情緒,開心而幸福。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柳炎君微微一笑,說,“我經常出入京城,知道有幾處地方,雖然不如飲香樓氣派,卻也有自己獨到的味道,要不要去試試?”

“好,”司馬憶敏答應的很是爽快,只要可以和柳炎君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你去哪裡,我就在哪裡。”

柳炎君朗朗一笑,喜歡,正如司馬憶敏所說,就算是毒藥又如何,喜歡一個人是不由自己的事,這一刻,管什麼復仇,理什麼江山,只要面前自己心愛的女子有着陽光般的笑容,就好。

一笑,他縱馬與司馬憶敏幾乎緊靠在一起,笑了笑,說:“若是傳了出去,這可算是你私奔於我,可要思量好。”

他的笑容中有着幾分調侃,和素日裡內斂冷漠的他極是不同,清俊的面容在陽光下有着讓人心跳的溫柔和灑脫,如果放下仇恨,柳炎君實在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司馬憶敏有些羞澀的一笑,沒有理會柳炎君,心跳的聲音讓她自己也有些緊張,看着陽光在眼前跳動,彷彿天堂就在眼前。

“小敏,我帶你去一家我每次來京城都會去的小酒店,離你們銳王府不遠,也就十來里路,有時我來的時候,會在那附近住上些日子。”柳炎君恢復了平靜的表情,畢竟是在行人如織的街道上,也不可以太過放縱,萬一有認識司馬憶敏的路過,只會多些閒言碎語。

“好啊。”司馬憶敏笑着答應,再擡頭來,臉上的羞澀未退,面頰微紅,極是清麗可愛,“我瞧瞧世人敬仰的醫聖究竟住在何處,竟然瞞得過衆人,甚至可以隨便出入銳王府而不爲我爹獲知。”

柳炎君哈哈一笑,未語,騎馬前面帶路。

大概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前面路上人少了許多,入目多是山林,偶爾有村中農夫經過,看他們一眼,並不多事,或繼續忙着手中農事,或是繼續前行。

二人很快就到了一處山下。

臨山處有一家不大的小酒店,依山而建,古樸有趣,樑上搭着厚厚的草,那草最是有趣的是竟然是種在上面,可能是在屋頂上鋪了泥土,所以這些草生得極是茂盛,裡面夾雜些野花,此時開得正在鮮豔,有一溪流繞着這房子,有兩棵樹在房子兩側,有些藤蘿般的植物繞着,開得星星點點的花,看着頗是用了心思。

“果然有趣,”司馬憶敏跳下馬來,笑着說,“這人家果然是個有趣的,竟然在此處營建這樣一處院落,真是太好了,你還真是有眼光,選了這樣一個地方落腳,此處地勢偏僻,不會有人注意,你也樂得清閒,柳大哥,你一直呆在這兒嗎?”

柳炎君微微一笑,溫和的說:“七王爺府並不是全部人都沒逃過相國之手,當時最後中毒的幾人爲我師傅所救,其中就有這家小酒店的老闆,是我們家最忠心的老奴,選了這處讓他藏身,相國並沒有想到還有他活着。只是可惜,他的家人全部死在相國手中,幸好到了這兒,又遇到一位合心的女子,成了家,到也相處的和睦。”

正說着,有一個年紀四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來,看樣子和柳炎君甚是熟悉,見了面,立刻恭敬的說:“公子過來了。”

柳炎君點點頭,領着司馬憶敏進到裡面。

司馬憶敏心想,這人看起來也不算年紀太大,怎麼稱得起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