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如果一定要成了帝王纔可以保護小敏兒,我會用盡全部獲得這份權勢!”司馬玥語氣冷漠的說,“如果我能夠保證大興王朝維持繁榮,我是如何的身份,就不是那麼的重要!”

申莫言一笑,說:“也對。但是,假如我成了烏蒙國的帝王,那麼,在烏蒙國就沒有我做不成的事,我說我和江山等同,我就和江山等同,我說我必須要娶司馬憶敏,烏蒙國的所有就必須爲這個目的而存在。司馬玥,我們到要看看,是你先達成目的,還是我先達成目的,這不僅關乎江山,更關乎我們最後誰可以得到這個女人!”

說着,申莫言一指司馬憶敏,微微一笑,眼神中卻有着好鬥的嗜血,“她永遠是你的侄女,你永遠是她的叔叔,真正與她有肌膚之親的只能是我,而且,就算是你把她保護在大興王朝,她也只會承歡在某個男人身下,而你,絕對不能違背倫理,與她長相廝守!”

司馬憶敏有些愕然的看着申莫言,再看看司馬玥,這是哪跟哪嘛,他們在爭什麼?她有說過,她喜歡他們中的某個人嗎?

“我吃飽了,我們要走了嗎?”她換了個話題,問。

“好!”申莫言爽快的說,“這真是有趣至極的事,司馬憶敏,得到你是註定的結果,但是,這個過程似乎是非常有趣,哈哈!——”

無名一旁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司馬憶敏,這個申莫言如此不加掩飾他的目的,如果大興王朝一定要從江山和她之間選擇,最大的可能,只能是犧牲她成全前者,就如此時被當成人質壓在相國府的蘇爽。

蘇爽其實無辜,但就因爲她是冷梓偉的夫人,她就得成全大局!

“我不會這樣成全。”司馬憶敏突然開口說,“如果一定要在大興王朝和我之間選擇,我會首先結束我的性命,這樣,就不存在所謂選擇,世人也就不會爲難我的爹孃!”

無名一愣,他並沒有開口,她爲何可以知曉他心中作何想法?

司馬憶敏並沒有看他,起了身,“我們走吧。”

一路上到沒什麼事,很難得,申莫言並沒有太多的糾纏司馬憶敏,不知道是礙着司馬玥在,還是和雷震確實有事要商量,他大半的時間是和雷震呆在一輛馬車內,而司馬憶敏和司馬玥以及無名在一輛馬車內,三個人多半路上下棋打發時間。

時間過得很快,白天走路,晚上住宿,因爲是走的官道,路上事情也少,路也通順,到達大興王朝京城的時間並不太漫長。

進到京城的地界,司馬憶敏撩開馬車的簾,看着外面陰沉欲雨的天,突然想起,自己離開京城的時候,也好像是個雨天,她是因爲什麼離開京城去的烏蒙國?好像是和蘇姨媽有關,她似乎是假冒了冷悅兒,以悅兒妹妹的身份去了烏蒙國。

有些事似乎慢慢的清晰起來,雖然不足以讓她解惑,但有些事情似乎是明白了一些。

不遠處是一家建於路邊的既可住宿也可吃飯的客棧,這兒,離京城還有幾十里路,不過天色不好,大家決定先停下來休息一下再走,畢竟帶了些物品,提親不可以空着手,雷震按相國的吩咐準備了大量的禮品,如果落雨,不能冒雨前行。

一聲熟悉的馬鳴之聲在她耳邊響起,司馬憶敏一愣,從馬車上縱身躍下,面上閃過一絲微笑,是她的阿麟!

她進入前面客棧院內,她的白馬正在院內安靜的吃草,悠閒的看着她的出現,快活的跳動,迎上她。

司馬憶敏開心的抱着自己的馬,脫口喊了聲:“柳大哥!”

柳炎君有些意外的看着司馬憶敏,他在客棧的二樓臨窗處坐着,是可以隨時看到遠處的來人,這時已經近了黃昏,又要落雨,路上行人很少,他們一行人也算是熱鬧,六輛馬車,兩輛坐人,四輛帶物,他一早就看到了他們。

但是,司馬憶敏應該不會看到他?!

就算是她看到了馬,也不應該猜到是他,她似乎應該猜測是她的哥哥司馬憶白!

但是,卻有着自己也不能掩飾的開心,他從二樓窗戶處縱身躍下,落在司馬憶敏和白馬旁邊,微微一笑,說:“你果然聰明,竟然猜得出來是我。”

司馬憶敏也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眉頭微微一蹙,有些疑惑的說:“果然是你!可是,我不是猜的,我只是脫口喊了出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柳炎君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你爲什麼不和我們一起走,要一個人先回來?”司馬憶敏有些不解的問,“我一直奇怪你去了哪裡,也有猜測你可能是先走一步,但是,沒想到你真的一個人先回來了,爲什麼呢?”

柳炎君依然只是微笑着,平靜的說:“我趕得急一些,怕悅兒妹妹的身體不支,當時我離開的時候,她的毒還沒有解,所以早些回來,記得和你說過,就沒再告別,反正你遲我幾日也是要回來的。”

“我也覺得你好像和我說過,只是我想不起來了。”司馬憶敏有些困惑的說,“好像有些事發生過,我卻不太記得。”

柳炎君輕輕嘆了口氣,她已經想起了很多,平常人要是中了這種遺忘的藥,要一年半載的纔會想起一些事情,她已經相當的特殊了,可能他的藥性本就淺,也可能是她手腕上的黑玉鏈有作用,他在回來的路上想了好久,也許只有這兩個可能。

“沒事,過些時候就好了。”柳炎君不想解釋當時她向他討要忘記他的藥的事,“你只是暫時性的失憶。”

“還好,我沒有把我自己丟在記憶之外。”司馬憶敏頑皮的一笑,不知道爲什麼,見到這個柳大哥,她就開心,沒有理由的。

“你看起來很高興回來。”柳炎君溫和的說,“路上他沒有爲難你吧?”

“他?申莫言嗎?”司馬憶敏笑着說,“他路上老實的緊,沒有什麼事,我一路上除了休息就是和玥叔叔以及無名下棋。對了,你回來之後,有沒有和我爹說起玥叔叔的事?”

“發生在烏蒙國的事,我已經和你父親說了,他知道了,放心,他不是一個嚴厲或者苛責的人。”柳炎君微微一笑,“擔心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