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君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旁的銳王爺,看到他的臉上有着不忍和自責,畢竟,一國之事要一個善良無辜的女子犧牲幾年的自由來成全,在他,也是一件不願意成真的事。
“同時,還有一樣好處,就是這解藥同時也可以保護冷姑娘的安全,簡單的說,就是隻要相國不放回冷夫人,烏蒙國的人就找不到冷姑娘,前提是,就是冷姑娘絕對不能出現在京城百米之內。”柳炎君平靜的說完他要說的話。
過了好半天,冷梓偉才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接受。
天香閣,申莫言躺在牀上,看着牀頂的圖案,上面是些雕刻的極爲精緻的富貴而雍容華貴的牡丹圖案,看來,這天香閣的主人很喜歡牡丹,最起碼,那個無名喜歡。可是,他的心亂亂的想,現在,司馬憶敏怎樣了?她能夠抗得過那毒藥在她體內產生的種種反應嗎?時而如同墜入冰窖,時而火熱如同在火海中掙扎,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傻,爲什麼要把冷悅兒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
問題是,她是怎麼做到的?他覺得很奇怪,在和司馬憶敏最後面對面的時候,發現她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口,他雖然沒有接觸她,可他對於鮮血氣味的敏感讓他確信,司馬憶敏不是通過傷口將冷悅兒身上的毒引到她自己身上的。
那麼,她怎麼可以那麼容易的把毒引到自己身上?他去看過冷悅兒,她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所中之毒,這樣乾淨和徹底,除非司馬憶敏有他所不知道的內功心法。可是,她能夠抗得過去嗎?
那個什麼醫聖柳炎君能不能夠明白他對蘇爽所說的話?能不能在三日內達成他要的效果,讓他可以帶走蘇爽,瞞過自己的父親,拿到替司馬憶敏解毒的藥?
而現在他除了等待,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他表現的太過焦慮,只怕是瞞不過精明的父親,父親安排他過來,不會不放一些人在他附近,父親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尤其是,父親知道,自己曾經親眼目睹過自己母親死後的慘狀,父親不相信自己會不積怨在心。
“申莫言——”一個意外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聽來清脆中透着幾分疲憊,讓他嚇了一跳,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以爲自己聽錯了。
一擡頭,門口處站着一個着男裝打扮的清麗少女,在下午有些安靜的陽光下,透着一份倔強和無奈。
今天的天一直陰着,但是,總有陽光在厚厚雲層間照射下來,雖然不夠明亮,但,在初夏的氛圍中,陽光仍然是跳躍而美麗的。
“呃,司馬憶敏?”申莫言有些意外的看着司馬憶敏,有些不明白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你,你,怎麼,怎麼在這兒?!”
“你什麼時候結巴了?”司馬憶敏有些疲憊的在房間的椅子上坐下,有些口渴,這一會子體內如同着了火,不過,幸虧自己的內功心法,讓她可以勉強抗得過去,她倔強的想,就算是死了,也不要那個什麼柳炎君幫忙,她恨透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