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青蓮照的抉擇

應該還有一章,全力去趕,大概是綠娘子破.處章節!

大帳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掀帳而入,薛破夜又看到了一位熟人。

&ldqo;是喬兄弟嗎?&rdqo;薛破夜問道。

&ldqo;大帥!&rdqo;那人樣貌清秀,氣質嫺雅,見薛破夜進來,立刻上來拜見:&ldqo;草民喬霆拜見大帥!&rdqo;

薛破夜上前扶起,笑道:&ldqo;喬兄弟快起,在這裡,就不必拘禮了。&rdqo;待喬霆站起後,薛破夜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見他的眼睛猶如星辰,明亮清晰,寬下心道:&ldqo;眼睛&hllp;&hllp;!&rdqo;

喬霆微笑道:&ldqo;多虧大帥和明虛師傅相助,草民的眼睛已經恢復。&rdqo;

&ldqo;那就好那就好。&rdqo;薛破夜連連點頭,迅即問道:&ldqo;你怎麼來到這裡了?太爺一向可好?&rdqo;

&ldqo;爺爺吃得飽睡得足,老當益壯,他還讓我代向大帥問好,想請大帥凱旋之後,屈尊前往寒舍下幾盤棋。&rdqo;喬霆聲音柔和,顯示了大家風範:&ldqo;草民這次來,乃是代表江南三州,前來送糧。&rdqo;

&ldqo;多謝多謝。&rdqo;薛破夜微笑着,拉着喬霆坐下,問道:&ldqo;這運糧是官家的事,怎的要你們前來送糧?&rdqo;

喬霆苦笑道:&ldqo;這事兒有些糾葛,大帥若想知道,還真要問問帳外的英雄們!&rdqo;

&ldqo;英雄們?&rdqo;薛破夜一愣。

喬霆嘆道:&ldqo;官府大肆購糧,我們家也儲存了不少糧食,所以由我親自負責,運送到杭州大糧倉。到了杭州,自然少不得上大帥的府上拜會&hllp;&hllp;很不巧,碰上了外面的英雄。&rdqo;

薛破夜瞧見喬霆臉上微微顯露無奈的表情,低聲道:&ldqo;你的意思是說&hllp;&hllp;你是被逼來的?&rdqo;

喬霆呵呵一笑,道:&ldqo;不過能見到大帥,也算是了了心願了,大帥一進帳,我就聽出了你的聲音。&rdqo;

此時綠娘子等一干青蓮照杭州分舵的首腦人物都集中在帳門口,等着薛破夜召見。

&ldqo;明虛!&rdqo;薛破夜高聲叫道。

這一羣人到達後,明虛早就藉着治傷的名義,來到了這羣人的營寨。

聽到舵主叫喚,明虛在衆人的注視下,屁顛屁顛的奔進了帳篷,很平靜地道:&ldqo;大帥,小的在。&rdqo;

&ldqo;你且領着喬公子取查一下眼睛,看看是否好的全了。&rdqo;

明虛知道這是薛破夜有意要支開喬霆,急忙答應。

喬霆恭敬道:&ldqo;謝大帥,謝明虛先生!&rdqo;

薛破夜將喬霆送到帳門處,溫言道:&ldqo;喬兄弟,這些傢伙乾的事兒,別放在心上,回頭我會給你出氣。&rdqo;

&ldqo;不敢不敢。&rdqo;喬霆忙道。

當下由明虛引了喬霆離開,薛破夜這才冷哼一聲,將蕭品石,錢宏,綠娘子,潘四郎,小靈仙和四羅漢召進了帳篷內。

&ldqo;你們好大的膽子!&rdqo;一等衆人進去,薛破夜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衆人看出舵主的神色是非常不好,都有些畏懼。

&ldqo;大壞人,你爲什麼罵我們?&rdqo;小靈仙眨着眼睛,很冤枉:&ldqo;要不是大家去救你,你就麻煩了,你還好意思罵人?&rdqo;

看着小靈仙無暇的臉龐,薛破夜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揮揮手:&ldqo;你們都坐吧。&rdqo;

衆人這纔有些緊張地坐下。

綠娘子媚眼含情,微微一笑,柔聲道:&ldqo;大帥,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啊?火旺傷身,可是要不得的。&rdqo;

薛破夜瞧着這一羣滿臉疲態的傢伙,搖了搖頭,淡淡地道:&ldqo;喬霆是被你們逼來的?&rdqo;

衆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

綠娘子嫵媚一笑,終於道:&ldqo;我們大隊人馬來雍州,這裡正是兵荒馬亂之地,若是沒有一個藉口,沿途也過不來啊。剛好那喬公子找上了我們,我們一商量,便求喬公子向官家請纓,親自領人護送糧草前來雍州,那官府還愁糧草不安全,喬公子請纓,自然是求之不得了。&rdqo;

薛破夜嘆道:&ldqo;求?說得好聽,喬公子一臉委屈,你們求人的法子可真是妙得很。&rdqo;轉向蕭品石,問道:&ldqo;品石,這些馬,都是我們馬場的嗎?&rdqo;

蕭品石急忙點頭道:&ldqo;是的。小潘和綠娘子都說大哥的軍中缺少馬匹,若是多出一些馬,大哥的勝算就高了,所以&hllp;&hllp;!&rdqo;

&ldqo;你這個實腸子。&rdqo;薛破夜哭笑不得:&ldqo;被這兩個傢伙給唰了。&rdqo;

蕭品石憨憨一笑,道:&ldqo;大哥,要不是他們衝過去,大哥&hllp;&hllp;呵呵&hllp;&hllp;!&rdqo;

薛破夜明白他的意思,雖然這些傢伙很魯莽,但是說到底,自己這條命,還真是這羣傢伙所救。

&ldqo;罷了,這事兒先不說了。你們爲何要來這裡?&rdqo;薛破夜凝視着綠娘子:&ldqo;總不會是料到我會有危險,你們這羣英雄好漢特意來救吧?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次出現,對你們,對我都不是什麼好事。外面可有十幾萬楚軍&hllp;&hllp;他們若是知道你們是青蓮照的人,你們可想過後果?&rdqo;

錢宏起身抱拳道:&ldqo;舵&hllp;&hllp;大帥,我們這次前來,乃是真心想幫舵主殺了明月王。弟兄們也都知道了,這麼多年來,明月王欺騙楊總&hllp;&hllp;楊耀,害得無數弟兄冤死&hllp;&hllp;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hllp;&hllp;!&rdqo;

&ldqo;哦!&rdqo;薛破夜冷笑道:&ldqo;原來你們只是來報仇的。&rdqo;

錢宏走到薛破夜面前,神情肅穆地跪了下去,綠娘子,潘四郎,四羅漢也紛紛上前,跪在了薛破夜的身前,每個人的神情都極是肅穆。

小靈仙和蕭品石對視一眼,終究是沒有跟着一起跪下。

&ldqo;大帥!&rdqo;錢宏肅然道:&ldqo;韓&hllp;&hllp;韓昌邦去過杭州,見過我們,事情的箇中緣由,我們也都清楚了。楊耀不義,已不配成爲我們的首腦&hllp;&hllp;韓昌邦說過,無論你同不同意,日後青蓮照的前途就交給你,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會往西&hllp;&hllp;一切全憑您的吩咐,只要你願意&hllp;&hllp;!&rdqo;他微微頓了頓,確定四周不會有人偷聽,才輕聲道:&ldqo;只要您願意,您隨時可以接任青蓮照總舵主的位子。&rdqo;

薛破夜神情一冷,掃視眼前這一羣人,搖頭道:&ldqo;這個位子,我是不會坐的。&rdqo;他說得極爲肯定,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綠娘子嘆了口氣,道:&ldqo;韓昌邦猜到你會如此,你放心,我們不會逼你。&rdqo;

&ldqo;韓昌邦呢?&rdqo;薛破夜聽綠娘子說不逼自己,心情微微舒暢一些:&ldqo;他去哪裡了?莫非要撂挑子不幹了?&rdqo;

潘四郎回道:&ldqo;他已經走了,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hllp;&hllp;臨走前,他親口對我們說過,青蓮照的前途,全由您做主&hllp;&hllp;哪怕您讓我們立刻解散&hllp;&hllp;我們也必須答應!&rdqo;

&ldqo;老狐狸!&rdqo;薛破夜心中暗罵。

不過卻也不得不佩服韓昌邦的安排。

無論如何,薛破夜終歸和青蓮照有着斬不斷的瓜葛,韓昌邦也知道,如今的青蓮照,可以說是支離破碎,內憂外患,已經讓青蓮照成爲一堆爛攤子,這個時候莫說反楚復蜀,只怕連自保也是困難的很。

這種情況下,將青蓮照的前途交給薛破夜,實際上就是讓薛破夜保住青蓮照殘餘勢力,至少讓這些人能夠活下去。

韓昌邦顯然看透了薛破夜,明白薛破夜不可能讓青蓮照的衆弟兄死在官府的手裡。

只要不死,能活下去,那就算是青蓮照的前途了。

薛破夜當然不可能繼續發展青蓮照的勢力,但是要保住這羣人的性命,倒也有幾分把握。

&ldqo;冷煙雲呢?司馬靜倫呢?&rdqo;薛破夜淡淡地道:&ldqo;他們應該有擔起責任的興趣和能力。&rdqo;

錢宏搖頭道:&ldqo;大帥,他二人也不會再出現了。韓昌邦知道,如果留下這兩個人,青蓮照的內爭或許還會延續下去,所以韓昌邦答應過我們,這兩個人,再也不會出現,韓昌邦會帶着他們一起離開。&rdqo;

薛破夜有些意外,沉吟片刻,終於問道:&ldqo;你們真的一切聽我吩咐?&rdqo;

&ldqo;全憑大帥吩咐!&rdqo;衆人一齊道。

薛破夜想了想,又問:&ldqo;哪怕拋棄你們的理想?&rdqo;

衆人互相看了看,都露出爲難的神情,畢竟青蓮照成立了數百年,若說在他們的手裡解散,還真是極爲羞恥的事情。

可是青蓮照如今面臨的困境,已經不容許他們有太多的選擇。

錢宏小心翼翼地道:&ldqo;大帥,外面尚有十幾個分舵主&hllp;&hllp;他們也是如今青蓮照的骨幹&hllp;&hllp;你看是不是讓他們也進來!&rdqo;

要想放棄青蓮照的終極目標,即使是在如今的情勢下,也需要這羣人的意見達到統一。

十三名各州分舵主進來後,都極爲恭敬地向薛破夜行禮,雖然薛破夜如今在青蓮照的名義身份與他們相同,但是韓昌邦已經對他們有過提示,青蓮照日後的前程,將取決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決定。

或許還有部分人心中並不是如何地服氣,可是在沒有太多選擇的情況下,讓薛破夜來應對目前的困境,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在楚軍大營寨中舉行青蓮照會議,薛破夜覺得有些瘋狂,好在外面那些人,足夠保證這裡的安全。

衆人站定後,薛破夜開門見山地道:&ldqo;放棄你們所謂的理想,那個幾乎無法實現的理想,重新過一種新的生活,你們&hllp;&hllp;願意嗎?&rdqo;

青蓮照一衆人等黯然下去。

&ldqo;大帥&hllp;&hllp;沒有其他路嗎?&rdqo;一名舵主道:&ldqo;你領着我們,我們未必不能實現百年未能實現的夙願。&rdqo;

&ldqo;我不會去嘗試。&rdqo;薛破夜很直接地拒絕了:&ldqo;你們以爲我是在和你們談條件嗎?很簡單的選擇,你們可以答應,也可不答應。如果答應,我會給你們安排新的生活,如果不答應&hllp;&hllp;你們可以安全離開這裡,去實現你們自己的抱負,你們放心,即使我不插手,但也決不會派人傷害你們&hllp;&hllp;!&rdqo;

&ldqo;大帥,你&hllp;&hllp;你這未免有些霸道了吧。&rdqo;有人道。

薛破夜摸着鼻子,冷笑道:&ldqo;霸道?我可以告訴你,真正朝廷,比我要霸道的多。我知道,你們有些人心裡或許還很不服氣,你們會覺得,三言兩語就讓延續近百年的青蓮照煙消雲散,這怎麼可能?不錯,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可是若將這樣的想法當真,那真是悲劇了。&rdqo;頓了頓,緩緩道:&ldqo;楊耀沒了,韓昌邦沒了,冷煙雲沒了,司馬靜倫沒了&hllp;&hllp;當然,你們可以選擇新的領袖,但是我想告訴你們,朝廷對青蓮照的態度,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態度。那個時候,朝廷只是將你們視爲眼中的一粒沙子,但是如今,你們卻已經成爲了割傷朝廷的利刃&hllp;&hllp;楊耀與明月王勾結,差點顛覆了大楚王朝,你們自己想一想,一旦西北戰事結束,朝廷還會容忍青蓮照好好地延續下去嗎?&rdqo;

所有人都在聽着,有人忍不住道:&ldqo;朝廷對付我們近百年了&hllp;&hllp;我們不是還堅強地站着嗎?&rdqo;

&ldqo;原因很簡單,因爲那個時候,朝廷內部的鬥爭,並沒有將最大限度的精力放在你們身上,而且那個時候,你們有着比較優秀的首領。&rdqo;薛破夜淡淡地道:&ldqo;可是到了現在,這兩個優點已經消失&hllp;&hllp;青蓮照與明月王的勾結,讓朝廷意識到你們的潛在威脅,他們會竭盡全力剿滅你們,最重要的是&hllp;&hllp;你們如今已經失去了可以帶領你們繼續堅強下去的領袖。&rdqo;

忽地有人跪倒,泣聲道:&ldqo;薛舵主&hllp;&hllp;你有能力領着我們走下去&hllp;&hllp;!&rdqo;

他話聲一落,一大片人都跪了下去,對薛破夜充滿了期待。

薛破夜看着這一羣平日裡鐵骨錚錚的傢伙跪在自己面前,不少人眼圈通紅,甚至流出眼淚,知道他們都是在爲青蓮照的隕落而傷心。

薛破夜看着人羣中的綠娘子,她嬌媚的臉龐也是黯然無比,但卻並沒有說一句話。

&ldqo;算了吧。&rdqo;薛破夜站起身,嘆了口氣:&ldqo;或許你們有人以爲我是爲了榮華富貴,拋棄了你們,可是我要對你們說的是,這絕不是你們想象的原因。原因只有一個&hllp;&hllp;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實在用不上青蓮照&hllp;&hllp;不但苦了朝廷,也苦了你們自己&hllp;&hllp;!&rdqo;頓了頓,搖頭道:&ldqo;如果你們覺得我違背了幫規,又或者覺得我是一個貪戀榮華富貴之人,你們大可以現在便殺了我&hllp;&hllp;你們現在有這個能力&hllp;&hllp;!&rdqo;

所有人都沉默着。

室內一時極爲寂靜,氣氛也極其的詭異。

許久,終於有一人道:&ldqo;大帥,韓總舵主臨別之時,吩咐過我們,令我們一切全憑大帥的吩咐,當時我們也都是答應的,咱們江湖人,講的是信字,絕不會反悔。&rdqo;頓了頓,緩緩道:&ldqo;不過大帥也知道,青蓮照數千弟兄,也不是說散就散的,即使要散,也要拿出讓人信服的東西。&rdqo;

薛破夜看了那人一眼,道:&ldqo;你想要我拿出什麼?&rdqo;

&ldqo;不敢。&rdqo;那人忙道:&ldqo;只是懇求大帥幫我們青蓮照除掉兩個人,只要這兩個人一除,弟兄們也就信服了。&rdqo;

&ldqo;誰?要除了哪兩個人?&rdqo;薛破夜平靜地道。

他並不是想和青蓮照做交易,但是他也知道,即使這些人同意解散青蓮照,可是要想整個青蓮照數千人全都同意,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ldqo;楊耀,明月王!&rdqo;那人一字一句地道:&ldqo;我青蓮照落到今日,便是這兩個人造成,還請大帥做主,率領我等除掉這二人。只要他們一死,死難兄弟的大仇得報,青蓮照何去何從,將全憑大帥做主!&rdqo;

&ldqo;正是如此。&rdqo;衆人齊聲道:&ldqo;一旦大仇得報,一切全憑大帥做主。&rdqo;

薛破夜聽到&ldqo;楊耀&rdqo;的名字,忍不住向一旁的小靈仙望了一眼,只見小靈仙在聽到&ldqo;明月王&rdqo;三字後,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臉色變得頗有些悲傷,她擡起頭,看着薛破夜,忽然跑過來,抓着薛破夜的手,還未說話,眼圈兒便紅了,帶着抽泣之聲道:&ldqo;大&hllp;&hllp;大壞人,你幫我殺死明月王,好不好?你幫我好不好?他害死了我姐姐&hllp;&hllp;嗚嗚嗚&hllp;&hllp;大壞人,你幫我。&rdqo;

薛破夜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望向綠娘子,只見綠娘子神情黯然,微微點頭,他立刻明白,想來青蓮照的人,將七師妹之死,嫁禍到了明月王的頭上,對小靈仙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七師妹是被達緣出賣,死在譚子清手裡,這個事實並沒有告訴小靈仙。

感覺到小靈仙那發自骨子裡的傷心,薛破夜輕輕撫摸着小靈仙的髮髻,柔聲道:&ldqo;小靈仙,你放心,我一定會殺死明月王,爲你姐姐報仇!&rdqo;心中暗歎:&ldqo;這個小傢伙,當時得知自己的姐姐已經死了,那是何等的傷心啊!&rdqo;

見薛破夜如此說,小靈仙不由露出感激之色,而其他人也都露出了欣慰之情。

薛破夜看了衆人一眼,又感慨地看着小靈仙,微一沉吟,終於道:&ldqo;楊耀如今被關押在刑部大牢,只要回京,我可以交出來,任你們自己去處置。至於明月王&hllp;&hllp;我想情勢你們也知道,只要朝廷這一場戰爭取得勝利,明月王一定會死!&rdqo;

&ldqo;多謝大帥!&rdqo;衆人齊聲道:&ldqo;我等願助大帥殺敵!&rdqo;

薛破夜淡淡一笑,道:&ldqo;你們有心出力,我自然也不會拒絕。沙場無眼,你們自己也要小心一些纔是&hllp;&hllp;你們還是以護糧隊的身份暫時跟着大軍吧,莫讓楚軍看出破綻&hllp;&hllp;不過如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雍州,只要你們不太過暴露,想必無事。&rdqo;

薛破夜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小靈仙的香肩,柔聲道:&ldqo;傻丫頭,先歇歇,回頭陪你說話。&rdqo;

小靈仙淚眼漣漪地點了點頭。

&ldqo;綠娘子!&rdqo;薛破夜淡淡地道:&ldqo;你隨我來!&rdqo;當先出了帳篷。

綠娘子咬着嘴脣,臉上微微泛紅,終是跟着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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