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回 女兒淚·不言中

看着二人走遠,小江嘆道:“真是好男人。”

江南道:“這樣的男人,也只有阮紅玉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喜歡。”

小江瞪大了眼睛,道:“爲什麼?”

江南道:“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出息,而不是在自己身邊做一條狗。”他嘆一口氣,道:“但一個身負絕頂武功的男人能夠做到潘定國這般,已是天下無雙。”

小江若有所思,直到江南走出了裡許,他才奔了上去,道:“所以,我要做一個身負絕頂武功,在外威風八面,在家裡給娘子當狗的男人。”

江南一愣,皺眉道:“那你的娘子在哪兒?”

小江尷尬一笑,伸手在臉上抹一把,抹去雨水,道:“早晚會有的。”

小江後來的確是在娘子身邊當“狗”,卻並未在外威風八面。他遇見他的娘子是在雲南大理。

大理的美絲毫不比江南遜色。

小江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了才拉拉江南的衣角,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大理這麼漂亮。”

江南問:“你是說風景?”

小江搖頭道:“不,我是說人。”

江南一愣,轉過身時,小江已笑嘻嘻在一女子面前停下,道:“姑娘,我姓江,你可以叫我小江哥或者江二哥,因爲我已經有大哥了,不然你也可以叫我江大哥。我第一眼看你,就發現你長得特別像我夢中經常看見的那人。”

於是女子給了他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小江摸摸臉蛋,訕訕走回江南的身邊,眼睛忽然放光,道:“沒想到啊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不僅長得漂亮,性格還帶有幾分潑辣。”小江笑嘻嘻的說完,然後又盯上了一個女子,賊笑道:“我喜歡。”

江南緩緩搖頭,道:“記住我們的任務。”

大理城名聲最響的,當然是“五行門”的掌門盧甲子,不僅是因爲他武功高強,且是因爲他最近幾年一直在布衣施粥,大理城無家可歸的人士皆是深受其恩、

第二齣名的,也是五行門的,叫做龍問天,是盧甲子的師弟。

江南和小江在一家小小的飯館吃飯時,聽見一陣怒罵聲,隨即是店小二個掌櫃的賠笑聲,過後便見牛頭馬面帶着一位蓋着面紗的女子前來。

牛頭見了江南,尷尬一笑,抱拳道:“原來是江••••••兄弟。”

小江冷笑道:“兄弟二字也是你叫的嗎?”

牛頭微微一笑,道:“二位怎會到此?”小江舉着一根筷子敲打杯碗,唱道:“大理真是好地方呀好地方。美人打耳光,狗嘴吐象牙。主人不發話,奴才卻猖狂。”

牛頭滿面怒容,卻片刻即逝,皮笑肉不笑,道:“什麼意思?”

小江正色道:“許是你沒讀過書,我給你解釋一下。美人兒打耳光是說大理城的美女潑辣,喜歡打人耳光。狗嘴吐象牙就是說我眼前的兩條狗的嘴裡吐出了象牙,你說奇怪不奇怪?主人不發話,就是說我大哥作爲狗的主人,他都沒問你們來此做什麼的,你們卻敢問我大哥,這不是奴才猖狂麼?”

馬面怒不可遏,上前一拳打來,拳風激盪,遠在丈外便可見小江的頭髮往後飄開。

他這一拳來勢如排山倒海,小江哪裡敢接,只能一轉身,躲在江南身後。江南在桌上輕輕一拍,酒杯裡的酒水便飛了出來,似幾粒珍珠般射向馬面。

來拳似山般凝重,江南的招數卻如水般婉轉陰柔。

馬面的拳只出到一般,拳風便煙消雲散。這才停手看着江南,道:“果然名不虛傳。”

小江哈哈笑道:“我大哥這一招輕而易舉就化解了你那看着威風的招式,可我大哥後面還有三十八個後着,每一着皆可取你狗命。”

牛頭沉聲道:“後會有期。”他一把拉着戴面紗的女子,與馬面大步走了出去。

小江笑道:“一頭牛一匹馬還敢猖狂。”

江南望着那遠去的戴面紗的女子的背影,喃喃道:“千衣要救她,定會也跟來此處,大理又要亂了。”

小江道:“亂就亂嘛,與我們無關。我們的任務完成就可以走了。”

他轉身欲回到座位,便瞧見一個老婦人顫顫巍巍走了來,柺杖似乎不是點在地上,而是重重打在地上,“咚咚咚”的響,每一次響,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小江便忍不住向她多瞧了幾眼。

老婦人咧嘴向他一笑,在門口第一張桌子坐下。

小江低聲道:“這人真奇怪,雖是老人了,可牙齒卻整齊白亮,明明就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的模樣。她的柺杖似乎不是支撐她走路,而是故意打在地上,發出響聲,聲音有節奏,就像是音波功一類的武功。”

江南道:“你還有幾分見識。她裝扮的是唐門千毒手前輩,與我在鳳陽城外的客棧交過手,她下毒的確有一手,但還比不上真正的千毒手前輩。但她敢公然號稱千毒手,恐怕不是千毒手的弟子就是她的後人。”

小江摸着下巴,道:“你說了那麼多,我也分析了不少,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此人不好惹。”

江南忍俊不禁,道:“快些拿酒菜堵住你的嘴。”

夜晚的月亮,各地都一樣。

但在大理賞月,似乎別有一番風味。

尤其是在佛教塔頂。

江南和小江便在一座塔的頂部。

江南正襟危坐,頭頂上依舊是那頂黑色的斗笠。

小江斜靠着,翹着腿,腳掌抖個不停,嘴裡哼哼唧唧哼着小調:

“鴨髻鬆,鳳釵橫,碧窗夢迴春晝水。

離緒蒙茸,倦眼朦朧,清淚滴香容。

恨東君多雨多風,盼王孫無影無蹤。

柳添新樣綠,花減舊時紅。

盡在不言中。”

他一曲唱罷,似乎意猶未盡,泯了一口酒,嘴裡發出聲響,半晌,唱道:“柳添新樣綠,花減舊時紅。盡在不言中。”

江南道:“既然盡在不言中,你那麼多話做什麼?”

小江搖頭道:“你個五大三粗的人懂什麼,我這可是極好的曲子,唉,曲子裡唱的,不就是我麼?”

江南道:“唱的是什麼意思?”

小江滿面得色,道:“論功夫,我打不過你。論才學,哼,我畢竟是秀才出身。這首曲子叫《春思》,表達女子傷悲之態,吐露心中幽怨,那是在思念情人啊,離情別恨盡在文字間。”

江南道:“既是女子,你唱來作甚?”

小江搖頭道:“詩詞歌賦,那是沒有男女之分的。男人寫閨怨詩,女人寫軍旅詩,那都是可以的。”他嘆了口氣,道:“唱了一首,就還想再唱一首。”

江南手一揮,道:“你思念的人來了。”

小江一愣,道:“誰?”

江南低聲道:“你不是思念女人麼?現在來女人了。”

小江慌忙坐直了身子,往下一瞧,只見八名白衣女子擡着一頂軟轎,轎子四周以薄薄的淡淡粉紅色的紗巾擋住,依稀可見裡面躺着一人。

小江低聲罵道:“這八個姑娘個個都是絕美,居然淪落到給人擡轎子,哼,要是我,怎麼可能捨得。”

微風拂過,轎子前面的紗巾便被吹開一角,江南目力所及,已經將轎內人看清,身子一顫,道:“原來是她。”

小江奇道:“誰?”

江南眉頭一皺,道:“一個和我似是朋友,又似是仇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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