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和文棋又對視了一眼道:“不……只是沒想到趙將軍會回來得這麼快,而且也沒見過趙將軍戎裝出現過在宮中罷了。”
趙雲軒哈哈笑道:“那也都是這種機會怕是隻有這麼一次了,對了,你二人爲何沒陪在貴妃身邊呢?”
文琴上前一步解釋道:“回趙將軍的話是貴妃娘娘特意安排的,奴婢與文棋妹妹是特意來戒嚴後宮的,這麼看來,趙將軍您回來了,那想必皇上也已經回京了吧?”
趙雲軒倒是一愣道:“貴妃特意安排的?”
“正是!昨天傍晚十分,貴妃娘娘特意宣我二人進殿將御林軍令牌交給奴婢二人,吩咐奴婢無論如何也要護着後宮直到今日再等消息,所以奴婢和文棋妹妹就一直在此等待貴妃娘娘那裡的消息呢。”文琴進一步解釋道。
“奧……本將明白了……”趙雲軒微微嘆氣,心裡卻不住嘆道:小妹啊,小妹,沒想到你倒是想得周全,哎,看來這事瞞着你反而不是什麼好事了。
趙雲軒想到這便對着文琴和文棋二人道:“好了,這已經到了早上了,不會再出什麼事了,你們娘娘怕是也累了一夜了,你們快些回去服侍她吧。”
“可……皇后這裡……”文琴文棋雖然很想回去,可到底心裡對坤寧宮這頭不放心。
“無礙,本將已經安排下去了,這裡也不會出什麼事的,倒是你們娘娘那裡。提心吊膽了一整夜,最讓人放心不下,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趙雲軒沒有明說,可心裡還是很擔心喜寶會因此氣惱傷了身子,想着這文琴文棋是妹妹身邊貼身伺候的老人了,該是能安撫一些的,說不定還能化解一些皇上的尷尬,想到這,趙雲軒便有些催促的意味了。
文棋倒是笑着道:“文琴姐姐,既然趙將軍都這麼說了。咱們是該回去了。這都一整夜了,娘娘怕是很疲倦了,趙將軍在了,想必也不會再出什麼大事了。咱們也能放心了。”
文琴愣了一下。便有些無奈地看着半敞開的坤寧宮宮門道:“趙將軍。昨夜子時皇后這裡鬧得不可開交,若不是有御林軍壓着,怕是真要出大事的。如今皇后還在宮內一臉怒氣衝衝的,您這可是要多加註意的。”
趙雲軒一愣然後笑道:“怎麼,皇后昨夜也有動靜?”
“可不是嘛,皇后昨夜瘋癲得厲害,您瞧瞧這文琴姐姐的左臉不就是爲了攔着皇后才被打的嘛,登時就出血了,到現在腫都還沒消下去呢。”文棋立刻 憤憤不平起來。
趙雲軒微微側頭便瞧見了文琴臉上是紅腫痕跡便有些皺眉道:“委屈你了,文琴。”
文琴微微搖搖頭道:“二爺客氣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奴婢既然答應 了娘娘,就一定會做到的,這些小傷無礙的,只要娘娘沒事就好。”
趙雲軒聞言頗爲感嘆道:“文琴,有你們在小妹身邊,本將這個做哥哥的也放心不少,你和文棋快些回去吧,自個臉上的傷要早些處理,這裡有本將在,不會有事,去吧,快些回去吧。”
“是,二爺,那您這多加小心,奴婢和文棋妹妹就先回去了。”說罷,文琴便對着趙雲軒微微行禮便帶着文棋一道快步朝長信宮趕回去了。
趙雲軒回身望着文琴文棋離去的方向默默嘆道:文琴,辛苦了,多謝了。
一直到文琴和文棋的身影消失在彎道口,趙雲軒身邊的一位隨從才提醒道:“將軍?將軍!”
趙雲軒才猛然間回身微微一笑掩飾掉了眼中的落寞和歉意,然後便又恢復了一臉嚴肅的模樣。
這喚回趙雲軒神智的隨從瞧着自家將軍奇怪的失神模樣又忍不住朝着文琴和文棋消失的宮道口打量了一番,一臉不解地又看了趙雲軒一眼,然後才請示道:“將軍,咱們可要進去瞧瞧?”
趙雲軒微微搖頭道:“這是後宮,我們還是要多加註意的,既然昨晚上都沒能鬧出什麼來,今天再如何也鬧不出大事了,二皇子已經被收監,皇后就是有心也無能爲力了,你們先守在這裡再堅持一陣子,過了正午便可以回去覆命了。”
按照齊哲的安排,正午前後,前頭的事情該是都處理乾淨了,到時候也就不用這麼高度戒備了,趙雲軒也不忍心他的兵士侍衛們這麼辛苦。
“這個將軍放心,卑職們自然堅守到最後,不知將軍還有其他吩咐?”隨從詢問道。
“好了,暫時沒有了,到了正午之後就讓退下來的兄弟們輪流休息,其他的就等候皇上的安排吧。”趙雲軒微微抿着嘴道。
“是,卑職清楚。”
“好了,本將還得到下一處檢查,你們就辛苦了。”趙雲軒拍拍守衛在坤寧宮外的御林軍小統領的肩膀以示鼓勵和感激,然後便帶着一行隨從趕往下一處把守之地親自檢查慰問去了。
而文琴和文棋緊已經急乎乎地趕回到長信宮了,到了宮門口她二人才敢慢下來喘口氣。
文棋叉着腰撫着胸口喘道:“文琴姐姐,你剛剛還不願回來的,怎麼經二爺這麼一說,你倒是腳步飛快的……呼這要不是被你拉着險些就得摔在半路上了,……呼……呼……累死人了,姐姐,先在門口稍等一會吧,等咱們都喘勻了再進去吧,不然主子肯定會擔心的。”
文琴便也一邊喘着一邊失笑道:“我只想着趕回來看看主子的情況,沒有考lǜ 到妹妹,實在抱歉了。”
“主子怎麼了?這二爺他們都回來了,想必皇上也回來了,主子該是沒事的。咦,不對,皇上不是受傷昏迷了嘛,二爺不也受了傷,可剛剛瞧見怎麼也不像啊?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文棋一邊喘着氣,一邊突然疑惑起來。
“哎,這就是我爲何要着急趕回來的原因了。”文琴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呼出道。
“什麼意思?”文棋有些不解。
“你不也奇怪爲何二爺沒有像主子說的那樣子嗎?”文琴反問道。
文棋倒是被問得一愣,然後便低頭思量了片刻然後又擡頭不確定道:“難道主子……不會不會……主子怎麼會騙我們呢……不會的,不會的!”
“哎,你想哪去了。主子怎麼會騙我們呢。再說了,昨日主子和白猿的慌張你我都是瞧得清楚的,難道主子爲了騙我們還要大費周章地串通白猿統領一起的嗎?”文琴聽了文棋的猜測倒是一臉無奈。
“那……那就奇怪了,要說二爺身子骨好。這傷都好了。還勉強說得過去。可從二爺的神色上可是瞧不出半點皇上昏迷的焦慮之感,反而隱隱透着股輕鬆之意……二爺的性子不會如此……除非……啊……不會吧!”文棋在文琴的提示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心也跟着驚懼起來。
文琴只能嘆了一口氣默默點了點頭道:“有可能。”
“不會吧……那……”
“文琴姐姐。文棋姐姐,你們可回來了,快些吧,主子和皇上似乎鬧彆扭了,在屋裡都待了兩個時辰了就是一句話都不說,瞧着主子臉色很不好,可我們又不敢貿然進去,你們可算回來了,主子一回來還問起你們兩個的呢,快去瞧瞧吧。”還沒等文棋的的話出口,這頭文書便喘着跑了過來一口氣說完了裡頭的情況。
“什麼?”聽見文書的話,文棋的心簡直就要跳出來,她一臉驚懼地瞧向了一旁一臉瞭然和無奈的文琴,然後擔憂道:“文琴姐姐,這還真讓你猜到了。”
“猜到什麼?”文書對於文琴和文棋的反應很是詫異。
“奧,沒什麼?知道 皇上是和娘娘一道回來的,還是……”文琴不知該如何確認,畢竟這皇上受傷昏迷,喜寶指派她們後宮戒嚴的事情除了她與文棋之外,其他幾個貼身的宮女都不知情,文琴也不知該如何說才能既明白又不至於泄露太多消息。
“哎呦,也是奇了,皇上不是在前往西北的路上嘛,這時間上掐算怎麼也該離京上百公里了,可兩個時辰前皇上竟然陪着娘娘一道回來了,看着娘娘的樣子像是不大高興,這才更是奇怪呢,按理說皇上回京娘娘該是最開心的,可怎麼瞧着娘娘的臉都是黑的,可皇上還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護着,我們本想進去服侍,可剛到了門口就被皇上一併支了出來,這不也只能在門口乾着急了,好在你們可是回來了。”文書如實道。
“皇上沒事?”文棋試探性地問道。
“要有什麼事呢,皇上出了精神有些不大好之外,沒什麼事啊,姐姐爲何這麼問?”文書不解。
“啊,沒事,不過是你說瞧着主子心情不是很好,估計是皇上又惹到她了,所以我才問問看的。”文棋瞧着文琴的暗示後立刻 改了口。
“是了,瞧樣子是像皇上惹到了咱們主子,這不這會了大殿內還是一片寂靜呢,所以我們才更擔心呢,您二位也是知道 的,但凡主子生氣,皇上都會小心翼翼地哄着,可好歹也會出些動靜的吧,可今個就是奇怪,裡頭安靜得很,像是兩位主子一句話都沒說,我是怕再這麼下去鬧僵餓了可就不好了。”文書說出了自個的擔憂。
“哎,知道 ,沒事的,我們不是回來了嘛,彆着急,主子昨晚在養心殿陪四皇子批閱奏摺許是累了,保不齊是睡了呢,你們先吩咐小廚房多準備 些補氣血的膳食,等主子休息好了之後便能直接用了。”文琴倒是先惦記着喜寶的身子。
“嗯,文琴姐姐說的是,我這就去準備 ,那娘娘那裡就勞煩二位姐姐進去瞧瞧了。”文書行了禮之後便立刻 奔向小廚房了。
文書離開,文棋才滿心憂愁地望了一眼文琴道:“姐姐倒是猜的不錯,看來主子也被皇上騙了,如今主子見到皇上定然是知道 真相了,怕是心裡很不好受的,不然也不會發作得如此明顯,連她們都能瞧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