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你說話注意些,你口中的妖言惑衆的女子是本皇儲的母妃,是父皇心愛之人,是大齊的貴妃,你如此誹謗豈不是以下犯上嗎?”歡玥倒是冷靜地很。
“哼,事實如此,朝中哪個大臣不是如此所想,不然就憑你怎麼能成爲皇儲呢?”二皇子對於歡玥的皇儲之位甚是不屑。
“不管是與不是,本皇子已經是皇儲了,二皇子你如此質疑本皇儲不就是公然質疑父皇的決定,挑釁他老人家的權威嘛,怎麼父皇他老人家才離京幾日,你就按耐不住了!”歡玥的話也越說越狠了。
“哼!少給本皇子強加罪行!若她不是貴妃,你不是皇儲,本皇子還需在這跟你們如此廢話!”二皇子心裡壓根就沒敬重過喜寶這個貴妃和歡玥這個皇子。
“齊歡瑋!好大的口氣,本皇儲在這裡你就敢如此放肆,看來你眼中確實沒有任何倫理法紀可言,如今你又要帶人強闖養心殿,你這般謀逆之行實在可恨!”歡玥怒斥道。
“謀逆!呵呵,好大的罪名啊,你從哪瞧出本皇子意圖謀逆了?”二皇子冷冷問道。
“你如今樁樁件件那條不算謀逆之行呢?”歡玥倒是反問回去。
“哼!四皇弟,你說算就算啊,如今父皇受傷昏迷不醒,本皇子不過是擔心宮中安危才連夜前來,怎麼到四皇弟這裡便成了謀逆的大罪了?”二皇子突然轉了話鋒。
可這話鋒轉得讓喜寶一衆心裡都咯噔一下緊了起來,二皇子知道 。二皇子怎麼能知道 的,莫非行刺之人與二皇子有莫大的關係,或者說就是二皇子……喜寶不敢在想象下去了。
歡玥便有些惱怒就要上前繼xù 怒斥,卻被喜寶一把攔住道:“不可!”
“母妃!”歡玥不解喜寶的阻攔。
喜寶便將歡玥攔在身後微微笑道:“二皇子,你剛剛說什麼?”
二皇子齊歡瑋一愣便不屑道:“怎麼,貴妃和四皇弟還不知道 啊,父皇遇刺昏迷,現在情況不明,你們一個父皇最寵愛的女子,一個父皇只喜歡的兒子竟然連着消息都不清楚。呵呵。還真是諷刺!”
“皇上若真是出事自然會有人將消息傳回,二皇子無憑無據,你莫要妖言惑衆!”喜寶有些隱忍道。
“本皇子妖言惑衆,我看是貴妃娘娘害怕 了吧。你和四皇弟一直活在父皇的庇護之下。這父皇出事你們自然最爲害怕 。呵呵,這沒了父皇在背後爲你們撐腰,這貴妃娘娘和四皇弟倒是可憐起來啊!”二皇子不屑地笑了。
“二皇兄!你胡說什麼!”歡玥見不得齊歡瑋如此囂張的嘴臉。上前一把扯着二皇子的衣袖怒道。
“怎麼,沒聽清楚啊,父皇出事了,遇刺,昏迷不醒,如今情況甚是堪憂,怎麼怕了吧!”二皇子一臉不屑道。
“二皇兄,你這是在高興嗎?”歡玥突然間問道。
“你什麼意思?”二皇子立刻 反問道。
“如今父皇出事,你不想着爲父皇分憂解難,考lǜ 可能會出現的危機,卻深夜帶人衝撞父皇的養心殿,你這是要爲國解憂,還是要趁虛而入啊?”歡玥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齊歡玥,你少在這耀武揚威的,如今這大殿口全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說是什麼便是什麼,父皇負傷昏迷,作爲皇子我是迫於無奈才深夜進宮護衛,至於你們幾個嘛,這宮中混亂若是傷了殘了,或是失蹤殞命,那都是有情可原的,到時候全憑本皇子一張嘴了,皇儲,貴妃娘娘!”二皇子顯然很是自信,這話語中已經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二皇子是在威脅我們?”喜寶先一步冷笑道。
“母妃!”歡玥護着道。
“哼!二皇子,你既然能說得這般直白看來定是做了萬全準備 的,怎麼,真就這麼迫不及待,皇上也只是受傷昏迷罷了,你如此狼子野心,就不怕皇上怪罪嗎?”喜寶激將道。
“怪罪?呵呵,貴妃娘娘,父皇果真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認爲本皇子還會給你這個機會嗎?”二皇子冷笑一聲。
“二皇子,你要如何?”喜寶倒是越來越冷靜了。
“貴妃娘娘,這萬一的事可誰都說不好啊。”二皇子冷笑道。
“二皇子,你果真還是另有目的。”喜寶挑着嘴角道。
“貴妃娘娘,如今本皇子是不是另有目的你知不知道 也已無用,死人嘛,該是都說不了話的。”既然喜寶話說到此,二皇子也沒打算繼xù 裝下去,反而露出了本來面目。
“你敢!”歡玥聞言立刻 護住喜寶怒斥道。
“本皇子有何不敢,四皇弟啊,這宮裡宮外都是我的人,你覺得我還有何不敢呢?”二皇子哈哈大笑道。
“二皇子,你未免有些太過囂張了!”白猿仗劍護在喜寶和歡玥前頭冷笑道:“有我白猿在,我看你們哪個敢傷貴妃和四皇子半根毫毛!”
“哼,你一個人就想對我一千精兵,哈哈,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個了!”二皇子對於眼前這個侍衛模樣的人很是不屑。
“呵呵,那就試試看啊!”白猿眼角冷冷一抽,似乎隱隱有些興奮起來。
“哼!既然你不要命,那本皇子成全你!來人,給我拿下!”二皇子立刻 吩咐道。
話落,一衆黑衣侍衛圍了上來,歡玥立刻 緊張道:“白猿!”
白猿卻撇撇嘴道:“無礙的,我這也好久沒活動活動手腳了,這些個人倒是難爲不到我的,請貴妃和四皇子稍微往後讓開些,免得刀劍無眼,有些血漬噴濺,沾到身上可就不好了。”
白猿話說得異常輕鬆,歡玥也只能先護着喜寶往後挪了挪,薛公公也跟着護着喜寶往後靠了靠。
這場地倒是空了出來,白猿卻勾起嘴角不屑道:“你們都圍在這殿門口也不好施展的吧,往後退些,待我出去,免得髒了這大殿,皇上知道 了又要數落我了。”
白猿如此不經意的自我嘲笑倒是讓門口一衆黑衣侍衛有些面面相覷,這般千鈞一髮之際,眼前這人還能如此淡定地開着玩笑,這般黑衣人倒是警惕了起來。
二皇子見狀便不屑道:“死到臨頭講究得還挺多,好,就讓你出來試試,反正殺了你本皇子一樣進得殿去!給我上!”
二皇子話音剛落,那般黑衣人便羣起圍攻而上,頭一批小一百的人齊刷刷地亮出明晃晃的利劍,長刀迎着月光朝白猿一擁而上,白猿卻右手執劍紋絲不動,身後的喜寶,歡玥和薛公公心都提了起來。
就在那幫黑衣人靠近殿門之際,只見白猿突然快如閃電地上下挪動,看不清他有何動作,只知道 一陣寒顫白光在眼前閃爍,頃刻間大殿口又恢復了平靜,而白猿也收劍從半空中穩穩落地。
就在殿內殿外的人都不大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那一幫羣涌而上的黑衣人便都突然紛紛倒地斃命,快得連呼救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這麼突然全都倒下了。
喜寶,歡玥和薛公公倒是鬆了一口氣,可二皇子卻着實被白猿嚇到了,他沒想到白猿是個如此厲害的高手,二皇子倒是有些忐忑起來。
白猿便撇撇嘴道:“哎,俗話說得好,月黑風高殺人夜啊,哎,以往都以爲這烏漆墨黑的時候殺人最爲痛快,可今日倒是沒想到這皎潔月光下,活動活動手腳倒是更暢快了。”
白猿此話一出,大殿內的歡玥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喜寶又有些無奈道:“白猿,小心些。”
白猿卻笑道:“娘娘放心吧!”
二皇子見狀便冷冷笑道:“不過是十來人而已,你得意 什麼,來人給我拿下他!”來不及平復內心的錯愕,二皇子立刻 又揮手招來更多的人圍攻而上,勢必是要拿下白猿不可。
白猿倒是又漫不經心地舉起自個的利劍苦哈哈地笑道:“兄弟啊,今個算是讓你喝飽了血,咱們痛快一場。”
話落,劍起,光影閃爍,血氣飛濺,白猿一襲白袍迎着月光灑脫揮劍,無數道黑影圍攻而來又翩然倒下,這一幕本該冷情的殺戮場面,卻生讓人看出了窒息的美感,彷彿白猿不是在揮劍殺敵,而是在月光下翩然起舞,那灑脫自如的模樣,倒是讓喜寶打心裡笑了出來。
喜寶和歡玥倒是安心了不少,可二皇子卻徹底錯愕了,他到底沒有料到白猿的實力,不到一刻鐘,跟着他身邊的一千名護衛便就死傷得不剩數人了,而白猿卻連半點喘息之態都沒有。
白猿一陣劍風橫掃,倒像是耍得恣意暢快,發勢收勢都快如閃電,卻又極爲隨意,彷彿這些個黑衣人不過是個玩笑罷了,二皇子見狀臉色都變了。
一陣抗衡之後,二皇子身邊死傷無數,而白猿卻裝似無意地彈了彈胸前的衣襟頗有些不滿道:“嘖嘖,哎,這纔到手的衣裳又得扔了。”
二皇子被白猿如此的架勢氣得發狂道:“你到底是何人?”
白猿卻沒有理會二皇子,而是徑直回到喜寶和歡玥身邊微微道:“讓貴妃和四皇子受驚了。”
喜寶倒是鬆了一口氣笑道:“好在有你。”
白猿笑笑道:“貴妃客氣了,不過卑職這身衣裳可真是可惜了。”白猿看樣子很是喜歡這身白衣。
喜寶卻笑道:“嗯,這血漬倒是刺眼,不過無妨,改明日到本宮那裡再去取一件便是了。”
二皇子在殿外抓狂,喜寶和白猿倒是在殿內客氣起來,這般模樣,二皇子便更是怒火中燒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