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真是徹底無奈了她看着齊佑那麼珍惜地握着她的衣角竟然不捨得拽出來。
一旁的文琴和齊木齊風也對視了一眼,文琴是替她主子開心畢竟王爺還沒這麼依賴過任何一個人呢,齊木齊風是安心了這王爺主子終於是安靜下來了。
只是苦了喜寶既不能坐回到牀上又不能離開,還是齊木有眼力勁趕緊和齊風搬了一張貴妃軟榻放在牀邊道:“側妃娘娘,要不您就先委屈一會先在和榻上歇一會,說不定王爺一會就鬆開了。”
喜寶看看天色就要發白了,她大半夜被吵醒這又折騰了這麼久早就體力不支了,這會子也回不去就只好先將就在這榻上了。
齊木和齊風見狀便退了下去,文琴服侍這喜寶躺下道:“主子,奴婢就在外間守着,您有什麼需要 就喊奴婢一聲,您先休息吧。”
喜寶就這麼和衣而睡側着身子看着牀上已然熟睡的齊佑無奈而寵溺的笑了。
今日的齊佑就跟個孩子沒什麼兩樣,這倒是真激發出喜寶內在的母性光輝了,今日齊佑就像是依賴着母親的孩子似的除了喜寶誰都不讓靠近,尤其到了後面徹底醉得分不清的時候是見人就打,就是不准他們靠近,而對着喜寶是又撒嬌又無辜的真是讓喜寶無奈又有一絲絲說不清的暖意,是啦,齊佑還是第一次這個樣子呢。
就這麼看着齊佑的睡顏喜寶慢慢也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趙將軍府內,趙雲帆已是早早收拾妥當來到正房內向趙氏夫婦請安。
昨個趙宗鎮和趙雲帆也同被邀請到齊哲喬遷的宴席上了,好在他不好酒倒沒怎麼多喝,倒是趙宗鎮這個做父親因着同僚之間相互比酒喝到最後竟是被趙雲帆攙着回府的。
這一回來就被送進了正院屋內,看着母親張氏那黑着的臉趙雲帆果duàn 地撇下他父親回幾個院裡去了,今日才特意早些起來過來請安,其實是擔心昨晚上父親被母親修理啊,昨晚上他母親的那樣一副表情真是嚇得他都有些肝疼,尤其是父親是被母親揪着耳朵帶進屋的,估計昨晚上又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啊。
其實說實話張氏確實是個性格爽朗的女人,對於自個的夫君和孩子也是各種疼愛,可是就是有一條她不能容忍就是醉酒。
按理說趙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酒量都不錯尤其是趙將軍和趙二爺,就連張氏本人也是酒量可以的,但是她就是不允許家中有人醉酒,家宴上還好可外頭的宴席上是萬萬不可的,因爲她認爲男人一旦喝醉各種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且最危險的是醒來的人還不一定記得,要是被人陷害了那真是一千張嘴也說不清啊。
趙雲帆還清楚地記得上一回父親喝醉回來母親愣是把他關在門外一整夜啊,任父親如何威逼利誘就是不行,堂堂二品將軍就這麼尷尬地睡在了門外一直到了清晨,最後還是母親見他確實着了涼才願意搭理他的,真是不知道 昨夜父親過得怎麼樣啊。
正在擔心着門內出來一個丫鬟道:“大爺,老爺夫人已經收拾差不多了,請您先進去稍等片刻。”
趙雲帆收了心思進了正堂環顧了一圈倒是沒什麼痕跡,看來昨夜應該還好,看完了也就不擔心了就坐在位置上等着,丫鬟備了茶水道:“大爺請用茶。”然後就靜靜地侯在一旁了。
不一會趙宗鎮先出了內堂,趙雲帆聽到了聲音趕忙起身正要向父親行禮就被趙宗鎮黝黑的眼圈給驚着了趕忙問道:“爹,您昨晚上怎麼了?”
趙宗鎮有些不自然道:“什麼怎麼了,昨晚上不就是睡覺嘛?”
趙雲帆忍着笑道:“那父親昨晚上睡得好嗎?”
趙宗鎮喝了一口茶白了兒子一眼道:“那肯定啊,你爹我向來睡眠很好。”
趙雲帆繼xù 故意 問道:“那爹還記得昨晚上的事嗎?”
趙宗鎮昨晚上確實是喝茫了他只記得是兒子扶着他上的馬車再有記憶的時候就是今天早上從地上醒來了。
真是的自個這個夫人也太霸道了,不就是喝了些酒嘛至於又讓睡地板又冷臉的嘛,真是的哄了好一陣都沒見她一個笑臉,這一會不是讓兒子看笑話嘛,想到這趙宗鎮尷尬地笑道:“肯定記得啊,你爹我又沒喝醉還能不記得嘛,你這臭小子什麼意思!”
趙雲帆笑了笑道:“爹,你到底醒了沒有,昨晚上你喝得都快不認識兒子了,要不是有小廝在兒子還真不一定能把您抗回來呢,您還好意思說自個沒喝醉,您是不知道 娘見到你昨晚的樣子的時候臉上有多難看,您確定沒事嗎?”
趙宗鎮一邊不安地瞥着內堂一邊厲聲道:“你個兔崽子小聲點,怕你娘聽不到是吧。”真是的這兔崽子是來請安的嗎,分明是來看笑話的吧,真是的。
趙雲帆笑道:“爹,您昨晚不是睡得很好嘛,怕什麼呵呵··”
趙宗鎮被兒子調笑地有些窘迫一個茶盞蓋就直接飛了出去,好在趙雲帆反應快側身接住了,看着父親滿臉的不虞趙雲帆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道:“爹,有您這麼對兒子下狠手的嘛,還好接住了。”
趙宗鎮吹鬍子瞪眼道:“你個兔崽子還有理不是,有你這調侃老子的嘛,哎呦,我當是趙雲軒那個臭小子嘴皮子利落,沒想到你這個也是”
“是個什麼?”不等趙宗鎮發完脾氣,一聲冷冷的女聲便傳了過來。
趙雲帆回頭一看是母親趕忙起身道:“兒子給母親請安。”
張氏慈愛地開了趙雲帆一眼道:“乖,你昨個晚上休息的如何?”
趙雲帆恭敬道:“睡得很好讓母親擔心了。”
張氏溫柔道:“喝了酒了確實讓人不放心,沒事就好,一會早膳再用些粥清清胃。”
張氏跟趙雲帆一番母子情深的樣子,趙宗鎮根本就插不進去實在是被忽略得久了才咳了一聲道:“咳,夫人來了。”
張氏直接冷眼瞟過去道:“嗯,再不來我的兩個兒子就都成兔崽子了。”
趙宗鎮趕忙滿臉堆笑道:“哪能,爲夫這不是正跟兒子他聊天嘛,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哈·雲帆··是不是啊?”
趙雲帆看着父親投來的威脅眼神心裡無奈道:“是啊,娘,兒子就是跟爹聊了一會天呢。”
趙宗鎮趕忙接話道:“你看是不是,夫人啊,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爲夫這肚裡空空的,咱們先用膳好不好?”
張氏白了趙宗鎮一眼道:“急什麼,餓不着你。”然後對着身後的丫鬟道:“行了叫擺早飯吧。”
被白了一眼的趙宗鎮也不生氣反而更加溫柔道:“呵呵,還是夫人會心疼人。”
趙雲帆在一旁看着二老這一來一去的鬥嘴實在是無奈,別看他父親平日裡一副嚴厲的樣子在母親面前還不是溫柔得跟什麼似的,而平日裡溫柔體貼的母親這會子可真是傲嬌得很啊,這二老還真是有趣。
一旁的趙宗鎮早就沒功夫跟兒子計較了,這時候他眼裡只有這冷冷的夫人,他只想趕緊哄好了夫人不然這以後可是有一段日子不好過了。
還記得上次醉酒自個這倔脾氣的夫人可是大半個月沒搭理自個了,不行啊,要是再來一回還不得要了他的老命啊,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是自個媳婦認個錯也不丟人,閨女不是還常常勸慰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想到這趙宗鎮就這麼屁顛屁顛地跟着張氏進到了偏廳用飯去了,趙雲帆只好無奈地跟在身後。
一上桌趙宗鎮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這也太單調了吧,一水的涼拌素菜外加一大碗的香菇粥,這讓無肉不歡的趙大將軍確實開心不起來,他皺着眉道:“夫人,還有沒有其他菜了。”
張氏幫着兒子舀了一碗粥道:“沒了,就這些,怎麼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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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趙雲帆都看得出來母親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趕緊接過粥低頭喝了起來,他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爲父親祈福了。
趙宗鎮接到自個夫人投來的殺氣騰騰的眼神立刻 安靜道:“怎麼會,這酒後用些清淡的粥和菜正是最好的,很合胃口的,辛苦夫人了。”
張氏冷冷道:“那你還廢什麼話,趕緊坐下來吃飯。”
這個人果真不能太給好臉,要不是雲帆親自擡他回來她定是要鎖他在門外的,不就是個王爺喬遷的宴會嘛,至於喝成那個樣子嘛,昨晚上跟個大爺似的一會說口渴要喝茶水,一會又說頭疼睡不着,好不容易幫他換了衣服擦了身子這混蛋竟然還想趁醉沾自個便宜,門都沒有,張氏一腳就把醉得不成樣子的趙宗鎮給踹到牀下去了。
平日這夫妻恩愛倒也好說,這醉成這個樣子別想近自個的身,哼,男人果然都是這樣,看來有得冷着他一段時間他才能記着。
張氏挑了挑眼睛給自個盛了一碗粥安靜地喝了起來,趙宗鎮見自個的夫人故意 忽略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桌子低下狠狠踹了兒子一腳。
趙雲帆本是安靜地喝粥,冷不丁被趙宗鎮這麼一踹嚇了一跳擡起頭疑問地望着父親。
趙宗鎮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個手裡的空碗然後撇了撇嘴,趙雲帆立刻 反應過來趕忙起身幫父親盛了一碗粥道:“爹,請用飯。”剛剛被母親的氣場震得都忘記給父親盛飯了。
張氏看着一臉得意 的趙宗鎮在看看另一邊一臉無奈的兒子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趙氏父子二人見張氏有些生氣趕忙端着自個的碗安靜地吃了起來,一碗熱粥下肚趙宗鎮倒是覺得胃裡舒坦了不少,人也有了精神,這一邊夾菜就一邊問道:“雲帆啊,昨個雍王爺叫你過去說了些什麼啊?”
趙雲帆看了母親一眼便對着父親道:“奧,也沒什麼就是囑咐了兒子幾句,然後引見着兒子見了安平厚府的世子爺簡行君。”
趙宗鎮道:“你見到簡世子了?”
趙雲帆道:“是啊,不過就是打了一聲招呼,當時的人太多,我們倒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