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甜蜜番外 晏九的愛慕者10
在那寶珠被押着回苗疆的同時,晏西與晏九也踏上了去往苗疆的路。
青梵仗着有解‘藥’在身,加之那寶珠身上的可用的毒物也都被她收了,所以也就不那麼對她嚴加看管,量她也沒那個膽子敢再跑。
那寶珠一向擅毒術,故而並未多加勤練拳腳功夫,加之現在身邊可用之物不多,故而不得不受制於人,但一路也在謀算着如何在回苗疆之前將這幫人給解決了,否則到了苗疆,要抓她的人那麼多,一旦暴‘露’了就更加沒有活路了。
可是,現在僅憑她一個人,要想贏了青梵並拿到她手裡的解‘藥’,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伺機行事蹂。
“走快點,天黑之前要進城落腳。”青梵不耐煩地催促着走在後面的人。
那寶珠還嘴,只是默默地跟着走着,這幾天利用在路上的機會,她收集一些有毒的‘藥’材,接下來只需要等到合適的機會用在他們身上,她就可以脫身了。
這麼一想,她心頭有些緊張了起來。
暮‘色’降臨,他們方纔進了臨近的小鎮,尋找落腳的客棧。
然而,同樣剛剛來到這鎮上的,還有晏九和晏西兄妹兩,晏西正坐在客棧的樓上啃着‘雞’‘腿’,晏西抿了口茶側頭看到下面的一行人。
“好像是那姑娘。”
“在哪?”晏西滿嘴流油地朝下方看,果然看到了那寶珠,“死丫頭,看你還往哪跑?”
她說着,便準備下去抓人,卻被晏九攔住了。
“她被人押着,看清楚情形再說。”
晏西往下看了看,果真看到幾個苗人跟在那寶珠身後,道,“就這麼幾個人,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萬一暗處還有幫手呢?”晏九道。
“那怎麼辦?”晏西抹了抹油瀝瀝的嘴道。
“你先過去探探虛實,看那姑娘什麼反應。”晏九道。
“行。”晏西說罷,快步下了樓去,追着那寶珠一地人去了。
可是,怎麼就這麼巧就在這裡遇到寶珠了,難道是謝承顥那廝安排的,可是他手還沒那麼長,會伸到苗疆去吧。
她很快追上了那寶珠一行人,見她們進了另一座客棧,也跟着進了‘門’,“掌櫃的,你家店裡剩下的房間,姑‘奶’‘奶’全包了。”
說着,將一錠銀子放到櫃檯之上。
正在與掌櫃要房間的青梵一聽,不由轉頭望向邊上的人,“閣下是不是太過份了?”
晏西掃了一眼她邊上的那寶珠,道,“姑‘奶’‘奶’錢多,喜歡過份,怎麼了?”
那寶珠看着熟人從天而降,連忙向其求救。
“找死。”青梵說着,便‘欲’出手。
“小心,她手上有毒粉。”那寶珠當即出聲提醒。
晏西一腳將人踢翻,一腳踩在人要使毒的手上,“真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雙手。”
正說着,邊上幾個苗人也跟着衝了過來,這些人是擅使毒,但拳腳上的功夫自然是抵不過晏西這種常年在軍中‘摸’爬滾打的人,還沒來得及使毒出手,便已經被晏西給打得倒了一地。
那寶珠從青梵手上她‘摸’走了可以暫時解毒的解‘藥’,對晏西道,“還不能放他們走?”
“你怎麼跟這些人‘混’在一塊兒了。”晏西趁着收拾人的閒空,瞥了她一眼道。
“他們找上我的。”那寶珠道。
“那殺了?”晏西道。
“現在還不行。”那寶珠道,雖然青梵多次與她做對,但也沒到要取人‘性’命的地步。
晏西擡頭瞧了瞧從櫃檯後探頭的客棧掌櫃,將一塊令牌扔了過去,“馬上給我去一趟就近的軍營,讓那裡的頭兒過來。”
青梵不甘地瞪着那寶珠,全然沒想到,這裡也會有幫她的人。
客棧掌櫃的帶着晏西的令牌去找人過來處理,晏西便索‘性’在客棧的大堂坐了下來,審問起從中都逃跑的那寶珠。
“死丫頭,膽子‘肥’了是吧,竟然敢偷跑,皮癢了?”晏西凶神惡煞地道。
“我只是……只是覺得那樣做不好。”那寶珠縮了縮脖子道。
“我們爲了你忙前忙後的,你一句覺得不好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看你是找打。”晏西說着,伸手‘抽’了‘抽’她的頭,以泄心頭之恨。
那寶珠抱着頭縮了縮,扯開話題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她就算抓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她。
“哦,我和九哥去你老家辦點事。”晏西道。
“晏公子他……”那寶珠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
“對啊,九哥也在,方纔就是他先看到你的,所以我纔跟過來的,一會兒辦完這裡的事兒,咱們就過去。”晏西道。
“我……”那寶吱吱唔唔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什麼我,我們對苗疆也不熟,逮到你了正好,跟着一塊兒幫忙,九哥的事,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反正想追着九哥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不缺你這一個。”晏西哼道。
她自然不能說實話,現在她們就已經在算計她和九哥了。
那寶珠抿了抿‘脣’沒有說話,有些鬆了口氣,卻又有些難言的失落。
兩人等了近一個時辰,附近軍中的將領匆匆帶了人趕來,一進‘門’齊刷刷抱拳道,“晏大人!”
送來的王上御賜令牌,他們哪裡敢怠慢,帶着人便馬不停蹄趕過來了。
“把這幾個苗人給我帶回去關好了,沒我的命令不許放人。”晏西衝着來人道。
“等一下。”那寶珠說罷,上前一一將幾人身上的毒物搜去了,這才讓人將人帶走,“這些人擅使毒,你們關了就不要離他們太近,否則沒了小命誰也救不了你們。”
“晏大人,還有何吩咐?”帶兵來的將領朝着晏西道。
“沒有了,你們走吧。”晏西道。
“卑職告退。”一行人朝着晏西行了一禮,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晏西瞅了一眼邊上的那寶珠,道,“走吧,九哥還等着吧。”
那寶珠抿了抿‘脣’,苦着一張臉跟着她出了客棧,滿心地忐忑不安。
兩人到了晏西所住的地客棧,晏九已經在大堂等侯多時,瞧見她將人平安帶回來,暗暗鬆了口氣,“有遇到什麼麻煩。”
晏西倒了茶,一口灌了下去,“好歹還在北齊的地盤,能有什麼麻煩。”
晏九打量一眼跟着她進來的那寶珠,看她面‘色’有異,道,“那姑娘還好嗎?”
“沒事,沒事。”那寶珠連忙擺了擺手道。
晏九雖看她身體狀況有異,卻也沒有再多加追問,“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你們也回房早點休息。”
“九哥,明天見。”晏西說罷,搭着那寶珠的肩膀便上樓回房去了。
“你們去苗疆,要幹什麼?”那寶珠進了房,掩上‘門’問道。
如果跟着他們一起回去的話,相信取回金卷解毒,也是完全有可能完成的事兒了。
“找個什麼解‘藥’,我不太懂,這是九哥的事。”晏西說着,脫了鞋子往‘牀’上一躺。
“哦。”那寶珠沒有再問,在房內的榻上蜷縮着躺下。
“有‘牀’你不睡。”晏西道。
“你腳臭。”那寶珠翻了個身,毫不客氣地道。
“矯情。”晏西一拉被子,懶得理她。
次日,三人早上起來上了路,那寶珠一直盤算着回去要怎麼取回金卷解決,就沒有怎麼說話,這讓晏西百般的不滿。
“喂,你還沒說,昨天抓着你的那些人是什麼人呢?”晏西扭頭朝後面的人問道。
“是我三師叔的徒弟,想要我‘交’出我爹的金卷。”那寶珠如實說道。
晏西一聽,好奇道,“那是什麼寶貝?”
“只是記載一些毒‘藥’毒功的卷軸罷了,我那死鬼老爹死前傳給我,害得我幾回差點都丟了小命。”那寶珠道。
“既然有那麼厲害的卷軸在,你怎麼還是那麼弱,那麼輕易就被人擺平了?”晏西哼道。
“當年從苗疆逃出來的時候,我就沒有帶出來,現在還藏在苗疆,一直沒有機會回去取,你讓我怎麼練?”那寶
珠道。
她又沒想在苗疆稱王稱霸,練那些東西也沒什麼用,只不過落到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心裡,只會貽害無窮,所以她纔不能輕易‘交’出去。
不然,她早就把那燙手山芋丟出去了。
“行了,我不問了,瞧你一路垮着個臉,活像我欠了你八百兩銀子沒還似的。”晏西一邊打馬走着,一邊嘀咕道。
九哥一起走,她還不樂得心裡開了‘花’,還一路擺個臭臉。
“苗疆多巫蠱之術,你們去的話,實在不怎麼安全。”那寶珠朝前面的晏西道。
一個人身手再好,總有破綻的時候,苗疆的人下毒的手段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她怕他們去了,到頭來會沒命回來。
“不然帶你幹什麼吃的?”晏西道。
“我自己都小命難保,哪顧得上你們。”那寶珠道。
“你只要多上點心,別讓人有機會趁虛而入就行了,其它的事不是還有我和九哥,怕什麼。”晏西哼道。
雖然她對自己和九哥的身手有把握,但對於苗疆用毒,只有那寶珠瞭解最多,可是謝承顥真是這麼安排,讓她和九哥來培養感情嗎?
她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樣的安排能讓他們培養成什麼來,這都一路走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兩個人說上幾句話。
一行人趕了幾個時辰,晏西下了馬在茶寮喝茶,那寶珠坐了一會兒,便面‘色’有異地起身,“我去趟茅廁。
晏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快點,一會兒還得趕路呢。”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一壺茶都喝完了,也沒見人出來。
“這是掉茅坑裡去了不成?”晏西嘀咕道。
“那姑娘臉‘色’不對,你去看看。”晏九道。
晏西起身朝着那寶珠方纔去的地方,可是轉過了茶寮,卻是見她倒在地上在打滾,整個人泛着怪異的火紅。
“喂,你怎麼了?”
那寶珠痛得五內俱焚,哪裡還得顧得上與她說話,她想拿身上的‘藥’,可是掙扎半晌也沒有拿到手。
“九哥!九哥!”晏西越瞧越不對勁,扭頭朝着晏九地方向大叫道。
晏九聞聲快步趕了過來,伸手製住了那寶珠的‘穴’道,施以金針刺‘穴’讓她緩和了些,“那姑娘,你是中毒了。”
那寶珠顫抖地從身上找到先前從青梵那裡找來的‘藥’,吃了下去無力地靠着身後的樹,道,“三師叔給我下了焰毒,如果我一個月內不能回去拿到金卷就會毒發身亡。”
“我們也是來找焰毒的解‘藥’。”晏九說道。
那寶珠閉目嘆了嘆氣,道,“如今的苗疆,根本沒有人制得出焰毒的解‘藥’,解毒的辦法在我爹留給我的金捲上。”
“那我們跟你一起回去拿到不就行了?”晏西蹲在邊上說道。
“金卷藏在以前的那家寨,可是那裡現在已經三師叔的地方了,我回去了就算能拿到金卷,恐怕也沒拿帶出來。”那寶珠嘆了嘆氣說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當初她冒險將東西藏在了家裡,這麼些年苗疆的人也都沒有找到金卷的所在。
只是,她一旦回去了,不可能瞞過三師叔的耳目。
晏九把着她的脈搏,面‘色’有些凝重,道,“你確定,你要找的金捲上會有解毒的辦法嗎?”
起碼,他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出這焰毒的解毒之法,而再過上二十多天,她可能主真的要毒發殞命了。
“焰毒是苗疆的歷代祖師中的人研製出的,我聽我爹說過,金捲上記載瞭解毒的辦法。”那寶珠道。
晏九抿了抿‘脣’,謝承顥讓他和晏西去苗疆,是爲了尋找焰毒的解救之法,而是有着別的目的,總覺得他的這道旨意,絕不僅僅只是讓他們去尋找一個解‘藥’而已。
“那還等什麼,我們儘快上路去苗疆。”晏西催促道。
這謝承顥到底在安排什麼,竟然還鬧出下毒了,這搞不好要鬧出人命的,是不是玩得有點大了?
“可也得要個合適的辦法去?”晏九朝晏西道。
苗疆巫蠱之術,歷來鬼神莫測,
就他們三個人去,必須得有所計劃,冒然去闖只會一無所獲。
“什麼辦法?”晏西問道。
“正大光明去的辦法。”晏九認真說道。
他們若是偷偷潛進去,很難做到不被人發現,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正大光明的以客人的身份去,然後趁機找到金卷脫身回來。
“正大光明,苗疆現在是大楚的地盤,我們怎麼正大光明,也光明不起來。”晏西垮下臉來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現在駐守在苗疆一帶的將領是從緹騎衛中出來的,就算不是特別熟悉,但起碼也是照過面的,請他們出面幫個忙興許不是難事。”晏西不緊不慢地提示道。
晏西一拍腦‘門’兒,叫道,“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那寶珠那三師叔再怎麼橫,也不敢公然跟朝廷的人對着幹,只要找到大楚軍中的人帶他們過去,那不就要容易多了。
“只是,那姑娘就不能以真面目‘露’面。”晏九道。
“給她易個容就行了,這不是你最拿手的。”晏西道。
“不行的,苗疆製毒的人天生都嗅覺靈敏,就算人改了面容,但也能從人的氣息辯別出是誰,我就算易容也沒有多大用處?”那寶珠嘆了嘆氣道。
“那就告訴我和晏西金捲到底藏在什麼地方,由我們去取回來。”晏九道。
那寶珠看了看他,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把地圖畫給你們。”
也許,這是最安全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