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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蓮萱此時的心情,早已由悲轉驚,由驚轉喜,此時聽他說什麼對自己好,嫁過去不會讓自己受委屈,這心裡更是羞得全身發軟,臉上紅的要滴出血來。
竟覺得這是再也呆不下去了,這位瘋子,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驚人之語呢,真是羞死人了!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可怎麼得了啊?
想這些莫蓮萱心中又羞又怕,猛地用力掙脫雙手,扭身便走,她是一手拿了白狐狸毛的斗篷,一手拿了銀鎏金纏枝桂花的香爐,急急的往外跑去。
到了門口突又扭身囑咐了殷子晏一句:“你只管安心的醫毒便是,我....我....我信你!以後萬不可如此不管不顧的跑了出來啦。”
說完更是羞得不敢看人,轉身就走,但好歹還記着要將門關住,不要進了風去,屋裡那位的身子骨,可真的很弱,還有得調理呢。
屋內,此刻便只餘着殷子晏一人,斜靠在軟墊上,呆呆的看着那關上的竹門,嘴裡是不知道在喃喃的說着什麼,臉上的神色十分的喜歡,但眼中卻看見水意盈轉,顯然是十分的感嘆。
那邊廂莫蓮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都下了竹臺了,這才突地想到自己還有兩個丫鬟沒喊呢,忙又住了腳步,站在原地喘息了一會,覺着這臉上的滾燙稍稍淡了些,這才揚聲喚道:“紫菱,紫容。還不出來?咱們回去了。”
兩個丫鬟是應聲而出,待她們倆走到莫蓮萱的跟前。紫容一見莫蓮萱便驚喊道:“大小姐,您怎麼沒將斗篷披着?這天多冷啊。你這剛剛大好的身子,可經不起折騰了,快些穿好。”
說着忙自己動手,將斗篷給莫蓮萱繫好,紫菱也納悶的問道:“大小姐,您的臉怎麼這樣紅啊?該不會是發熱了?”說着就伸手來探莫蓮萱的額角。
莫蓮萱忙偏着頭躲過了,嘴裡諾諾的解釋道:“是大師房裡的炭火燒得極旺,這是熱了,你沒見我都出汗了?快別問了。趕緊回去吧,一會回去的晚了,該見不到蕭家大小姐了呢,那豈不是白來了麼?”
主僕三人忙往自家休息的廂房走去,這才走了一半,便聽得身後有人喚,停下一看,原來是剛纔的那位小沙彌,他手裡捧着本書。跑着追了過來。
只見他停在離莫蓮萱不遠的地方,彎着腰緊喘了幾口氣,這纔將手裡的經書雙手奉上,正經的言道:“這可是我們大師親手爲莫大將軍抄寫的。的的確確是他的一片心意,還望小姐好生保存纔是。”
他將大師這兩個字念得極重,莫蓮萱立時便知。這經書怕是殷子晏爲父親抄寫的,心中涌上幾分溫暖。覺得這殷子晏似乎比前世裡還要細心些呢。
紫菱忙用雙手恭恭敬敬的接了,連聲感謝。
莫蓮萱也輕聲言道:“還請小師傅替小女謝謝大師。勞他費神了,小女銘感五內。”
她此時也算是緩過來神了,心內也不由得暗暗好笑,自己一驚一乍的想着人家殷子晏是要退婚,豈料這位不但不是要退婚,反倒是來表忠心的,倒是把自己嚇了個夠嗆,也不知道他看着那麼文文弱弱個人,竟然那麼多的壞心眼子,居然哄了自己過去,好佔自己的便宜呢。
可見這世上的男子,沒有一個省心的,就連殷子晏這般的謙謙君子,有了機會還要如此這般,那些個外間的王孫公子,還不知道要怎樣的荒唐呢。
莫蓮萱想到這裡,心裡突然一沉,這殷子晏今日一直坐在竹塌上,從未離開,就連想要握自己的手兒,也是哄騙自己過去的,難道,他的腿竟然不能走動?
這不可能啊,莫蓮萱可是知道的,殷子晏的確一直身子弱,但情況好的時候,被僮兒攙扶着,也是能走幾步的,只是不遠而已,這會不是都在治毒了嗎?怎地還越治越重了?
想到這些,莫蓮萱原本還又羞又喜的心情,瞬間變得擔心至極,想要回轉去問,又怕這兩丫頭起疑心,這不回去,又怎麼能放得下心?這剛剛纔平復下來的一顆心,剎那間便又是提的老高,砰砰的跳得厲害。
其實,殷子晏現如今並不是不能走的,只是如莫蓮萱所知,他也只是被人攙扶着才能走幾步,這樣的情形,他怎會願意莫蓮萱看見?
那可是一點也不願意讓莫蓮萱看着他出醜的,爲了自己的形象,這萬般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坐着不動了。
莫蓮萱哪知道殷子晏居然會有這麼多的小心思?這回可真的是擔心的夠嗆。
等她們回到廂房,蕭家的人果然已經是到了的,這陪着蕭月琦來的,正是她的親生孃親,蕭尚書的正室夫人。
莫蓮萱一進屋門,先解了斗篷,這才往前給客人見禮,這蕭夫人懷裡正摟着莫蓮汐呢,看起來對莫蓮汐很是關懷有加,估計也是因爲這汐姐兒,是她未來女婿的親妹子吧,所以才這般的親熱,由此可見,這位蕭夫人,也是個極爲圓滑的當家夫人。
蕭夫人見着莫蓮萱給她見禮,連忙摟着莫蓮汐就去攙扶,嘴裡不住聲的言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這些虛禮,快起來,畫兒,還不快將我給大小姐的禮物捧上來。”
她這聲音剛剛落下,就見這一位穿藍裙的俏麗丫鬟,捧着一個黃梨木雕蘭花鑲玳瑁的盒子過來,笑盈盈的對着莫蓮萱行了禮,將盒兒雙手奉上,莫蓮萱身邊的紫菱忙接了過去。
紫容跟着就扶起畫兒,順手遞了個荷包過去,嘴裡言道:“這是我們家大小姐的一點心意,姐姐不要嫌棄纔是。”
那畫兒也是個精乖的,忙收了荷包,又行禮再謝過了莫蓮萱,這才退回到自家主子跟前。
莫蓮萱又去跟自家祖母,二嬸孃,三嬸孃見了禮,這才得了機會與那蕭月琦相見。
莫蓮萱手拉着蕭月琦毫不掩飾的用心細看,只見這位蕭月琦俏面微圓,一對鳳眼又大又有神采,嘴脣紅潤,眉毛彎彎,身穿一襲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短襖,外罩一件蜜色纏枝牡丹銀鼠坎肩,腰繫一條煙雲蝴蝶棉裙。
一頭長髮又黑又亮,挽了一個如意半月鬢,左邊簪了一枝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銀步搖,右邊帶了一朵剛流行開來的珍珠琉璃玉蘭珠花,這一身的打扮素淨又大氣,人長得也是既美麗又有福氣。
臉上的笑容深深,看着莫蓮萱的眼神充滿了善意,卻一點也不閃躲,憑着閱人無數,莫蓮萱知道,這位未來的嫂子,選的真真是極不錯的。
莫蓮萱覺得心中很是滿意,暗道祖父和祖母的眼光好,她忙扭臉對紫容吩咐道:“還不快去將我給姐姐備下的薄禮拿來?”
莫蓮萱這幾日,爲着給蕭月琦送個什麼樣的禮物,狠是費了些心思,她雖是莫啓雲的親妹,可畢竟只是個妹妹,和蕭月琦是個平輩,這送的禮物是輕不得的重不得,絕不能越過莫老夫人,莫二夫人和莫三夫人這三位長輩去。
但又因着這件事情本是他長房的事情,而蕭家大小姐又是她未來的親嫂子,這禮物也不能差了去。
所以這其中的分寸拿捏,倒讓她選禮物份外的侷限,莫蓮萱左思右想之下,乾脆讓紫鳶幾個將自己房中中上的物件,學着莫老夫人,選好的在閨房裡擺了開來,自己用心一樣一樣親自過目去選。
還別說,這樣的法子還是很管用的,莫蓮萱折騰了這麼一場,居然尋到了一樣上好的號物件來,她早就知道這位蕭家大小姐善棋,結果正好見到了一套,用上等羊脂白玉和黑曜石做的圍棋。
這棋子好就不說了,重點是這副棋盤上,居然有前朝非明子的題詞,這位可是書法和棋藝的大家,能有這麼一樣東西,可真是稀罕至極的好東西,特別是在那些愛棋如命的人眼裡,這簡直就是千金不換的金貴物件。
莫蓮萱看來看去愛不釋手,知道只要是善棋的人,就沒有不稀罕這個的,可就在她想要把這副圍棋做禮物送給蕭月琦的時候,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前世裡,殷子晏和他好友下棋的絕妙風姿來,這要送給蕭月琦的話,可就怎麼都說不口了。
後來莫蓮萱還是又選了一件火紅狐狸毛妝緞褶子大氅,這件大氅的狐狸毛,顏色火紅,豔麗至極,外面的妝花緞也配的好看的緊,是八團如意喜相逢的花樣,即喜慶這寓意又極好。
這還是莫蓮萱的舅舅從南邊送過來的,可惜這顏色,莫蓮萱現今穿不得,也只能是放在櫃子裡,等着以後穿了,莫蓮萱覺得這樣東西不錯,此時正能穿用,就選了這樣做見面禮了。
誰知道紫鳶卻是不大願意,臉色也不好瞧,莫蓮萱少見她這幅摸樣,好奇的問她:“怎麼了?只不過是件狐狸毛的大氅,你就不願意了?你平時那樣大方的一個人,怎地今日如此的小氣起來了?”
紫鳶皺着眉頭言道:“倒不是婢子小氣,實在是這樣顏色正火紅火紅的狐狸毛皮,實實的不好找,婢子還想留着您大婚那年穿呢,你這要是送了人,婢子怕再尋不來這樣的好東西呢,您剛不是看中了那副棋子嗎?反正您也不愛下棋,就送那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