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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嗔大師正低着頭,囉囉嗦嗦的說了這麼一大串,一邊的見真大師已是換好了出門的僧袍,見狀絲毫沒有驚奇與無奈,只是一把拽起嘟囔個沒完的見嗔大師,也不管他是如何的喊叫,直直先往見嗔大師的竹屋去了,待的見嗔大師一邊嘟囔一邊發牢騷換好衣服,兩人便駕着寺內的馬車,直往廉王府而去。
此時已過子時,王府也只有大紅燈籠依舊亮着,大門緊閉,顯示府內人等那是早就歇息了。
見嗔大師伸手就開始敲門,不一會便有人喊道:“來了。來了,是哪位如此晚了,還來我廉王府敲門?就不能等到明日再來麼?”
見嗔大師宣了一聲佛號,揚聲言道:“老衲見嗔,有要事要見王爺,速速開門來!”
門房那可是知道,這位高僧是王府的常客兼貴客,哪敢還敢怠慢,忙收起剛纔那十分的不滿意來,一邊急急的開門,一邊對另外幾位值夜的門子喊道:“見嗔大師有急事求見王爺,還不速速前去通稟。”
幾個還在揉眼打哈欠,明顯沒睡醒的門子,聽的這一嗓子喊,這才急急的往後院通稟。
好在今日廉王爺是歇息在廉王妃房裡的,這些人倒並沒有費事多尋,廉王爺一聽見真大師與見嗔大師兩位高僧。竟同時駕臨王府,心知必是有大事情發生了。而且還與自己的嫡長孫有關。
她是一邊在王妃和丫鬟的伺候下穿衣服,一邊低聲安慰了焦急的廉王妃幾句。讓她不用着急,有事必回遣人來回的,只管歇着就是了,穿好衣物,這邊急急的往小書房而去。
見真大師和見嗔大師兩人,在廉王爺的小書房倒也並未就等,便看見眉頭緊鎖的廉王爺是匆匆而至。
廉王爺一進書房,便看見見真大師是坐在八仙椅上,拽着念珠直唸經。佛珠轉動極快,以他對見真大師的瞭解,必定是出了大事,他的心亂了,這才唸經求心靜。
而見嗔大師則是捧着一本發黃的古書,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這嘴裡還唸唸有詞的,順道伸出左手來算着什麼。
廉王爺忙問道:“不知兩位大師。突然深夜前來,是出了什麼要緊事情了?”
見嗔大師睜開雙眼,正要說話,卻看見此時書房內外皆有人。忙輕聲言道:“王爺請先讓無關人等皆數退下,門口也讓可信的人守着。”
廉王爺聞言腦門上都有些出汗,片刻都不敢耽擱。忙沉聲讓諸人盡都退下,吩咐道:“都速速退下。離得遠些,殷永和殷海在門口守着。不許任何人靠近。”所有人應聲而動,很快小書房大門緊閉,室內,也只剩他們三人了。
見嗔大師這才輕聲對廉王爺言道:“王爺,您知道爲什麼雲清的病,一直看不好嗎?這要說起來,就算是癆病,我師弟的醫術高深,絕對是能治好的,可爲什麼別人都能治好的病,雲清這裡卻拖延了經久而不曾好轉?”
廉王爺聞言一怔,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他曾經想過會不會是中毒或是中蠱,但所有的太醫與大夫,神醫,沒有一人說是中毒,中蠱就更不可能。
所以才歇了這些心思,認爲是自己的德行有愧,報應在了孫兒身上,這纔給孫兒尋了高僧大德爲師,就盼着佛祖憐憫,能庇佑着自己的這個孫兒,庇佑這個廉王府最出色的嫡長孫。
此時他自然還是將此言緩緩道出,言語間充斥着滿滿的不甘心和無從下手,更多的卻是深重的無力感和對殷子晏的關愛之情。
見嗔大師見狀輕嘆一聲,鄭重的言道:“王爺,雲清的確是中毒,只是此毒陰損,又來自西域邊陲小國,無人見過,也無人能識。”
“而今日我那師弟能診斷出來,還要多虧你給你雲清定下的好孫媳婦,要不是她從西北帶來的幾本古醫書,還將其慷慨的送與了見嗔師弟,哪怕是還不知道呢。”
“您那孫媳婦兒曾言說,願更多人得惠,我師弟可不就是從此書中,看到病例與我那雲清徒兒相似,幾番比較,這才斷言,雲清乃是中毒,不是病!”
說完,伸手從見嗔大師手裡拿過醫書,遞與廉王爺細看,倒把失了醫書的見嗔大師急的夠嗆,不免站起來嘮叨:“你給他瞧有用嗎?他又不是大夫,又不會治病,沒得倒耽擱時間。”
只可惜這倆人此刻都沒閒工夫搭理他,急的他是滿屋子亂轉,不停地催促廉王爺看快些。
廉王爺看完心神大亂,手都不停的輕顫,良久才恨聲言道:“是誰?!是誰!是那個陰毒小人,要害我孫兒?好惡毒的手段!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大師,我孫兒可還有救?”
見嗔大師見廉王爺此刻是前言不搭後語,頭搖手抖,也覺得他甚是可憐,不由得停下腳步,耐着性子解釋道:“有救,還能徹底治好,就是耗費的時日頗久,你們得有耐心,要等的纔是。”
廉王爺聽得能救,不禁是老淚連連,顫聲說道:“能等,能等,不急,不急,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言罷經站起身子,對見嗔大師鄭重的作了個揖。
見嗔大師也不避讓客氣,只淡淡的言道:“施主要謝還是謝那位送書給我的女施主吧,要不是她,我也不會知道這些,這西域之地竟如此有意思,等我治好了雲清,必要去一遊纔是。”
廉王爺這會覺得治好孫子的希望,都在見嗔大師的身上,那自然是他說什麼自己應什麼。那是連連點頭應着不已,忙引着兩位大師往舒怡院而去。
而在深夜之中。原本一片寂靜的文鴻閣,瞬間因爲幾人的到來。而喧嚷起來。
殷子晏本就覺淺,等殷子瑾陪着廉王爺與後面匆匆趕至的廉王世子,還有兩位大師進來,他已是穿好外袍,靠在雕花半月牀欄上,疑惑的看向這深夜造訪的一行人。
剛在路上,廉王爺已將事情說與廉王世子知曉,兩人此時都是紅着眼睛,一個是哭的。一個是氣的。
見真大師不免又將今晚的事情,由頭至尾的述說了一遍。相對於廉王爺和廉王世子的怒不可抑,還有剛聽完見真大師之言,便氣的咬牙切齒不斷咒罵的殷子瑾。
這殷子晏的反映可就真的太安靜了,他只是笑着對見嗔大師言道:“如此,又要麻煩師叔您老人家受累了,師侄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師叔您來年若是遠遊。所需的俗物,都由師侄出吧,也好讓世侄回報則個。”
見嗔大師也不推拒,直言道:“那倒好。也省的我再去爲了銀錢替人看病,搞得我全身不自在。”
殷子晏轉而又對見真大師言道:“徒兒不孝,又讓師傅爲豎子擔憂了。等徒兒大好了,必當一展從師所學。爲師父長臉纔是。”
說到最後聲音不免稍有哽咽,再等到他要對自己的祖父與父親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只覺的嗓子發緊,半個字都吐不出來,良久才嘆息道:“還請祖父與父親寬懷,既是菩薩保佑,蒼天憐念,且不要傷心,應是開懷纔是。”
見真大師見自己的徒兒,得聞如此大事,還能冷靜處置,寬慰家人,感謝恩人,有條有理,神色間也不見怨恨,只見感慨無限,眼神中的希翼之色,看得人憑地洞容不已。
心中不由暗囋:“還是佛祖偏心老吶,給了這麼個有才華,有度量的好徒兒,依我看來,雲清徒兒必不負我一生所學啊,哈哈,我的衣鉢可算是有望了。”
大家都被殷子晏安撫之言,說的安靜下來,不復剛纔的激動之情。恢復常態的廉王爺與廉王世子,這纔想起請二位大師客廳奉茶,並商議解毒之法,殷子瑾也興沖沖的跑去旁聽。
看着衆人離去的身影,殷子晏這才頹然的躺回牀塌上,看着頭頂水墨絞紋織錦帳,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眼淚終究是忍不住的幽然滑下。
他在心內暗暗感嘆:“諸天佛祖,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諸多夢境中的一個?我纏綿病榻數年,竟不是病而是毒,還是能醫好的毒,天可憐見。”
“必是,老天知我心中又萬般不甘,特特的給了我一次新生,萱兒啊萱兒,你可知曉,你的一個無心之舉,卻堪堪的救了我們兩人的一生啊......我的第一次生命,的確是父王和母妃給予的,可是我這第二次得來的新生,卻始發與你,我心甚慰,我心甚慰......”
殷子晏此時的心中猶如大海之中見風雨,驚濤駭浪連綿,波濤起伏不斷,所幸這會諸人都在東廂小書房內,聆聽見嗔大師細細講解他的解毒之法,並無一人前來打擾他,他這難得一見的失態摸樣,纔沒有被人看了去,到給自己博了一個處驚不變,在大事情上頗有些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高風。
其實他畢竟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只是平日裡做冷靜沉穩的樣子慣了,一時之間倒很難像弟弟那般恣意了,這習慣一旦養成,怕是這往後都是如此了。
由此夜開始,見真大師與見嗔大師兩人,便在這文鴻閣二樓住了下來,按着夜裡的商議,此次解毒並不聲張,只是暗地裡進行,還一定要特別的保密。
以防那下毒之人知道,這萬一他還是賊心不死,再來作怪,那變數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