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謝水的深度親送來的粉紅票,感謝我是天真親送的粉紅票,二位就是天旱時的及時雨啊,抱住使勁的親。感謝雪花飄飄親打賞的平安符,感謝門前買菜的老奶奶親打賞的平安符,感謝小小豬妹親打賞的兩枚平安符,感謝天妒心親打賞的平安符,感謝三牛aa親打賞的平安符,謝謝大大們的全力支持,感動啊,抱住虎摸~~~
最後還是要呼籲大家,有粉紅票的砸過來,小羽全然接受!!!求首訂求粉紅票,
說起來,這廉王府的主子們,爲了這位身份貴重的嫡長孫,沒少花心思,費工夫的折騰,真的是事事都以這位病歪歪的世孫爲先。
只可惜饒是如此,這位殷世孫的身子,仍是十日裡便有**日躺在牀上,餘下那一半日的,還要看天氣好壞呢。
若是這天氣好了,殷子晏才能再僮子和弟弟的陪伴下,在文鴻閣的廊下略略的坐一坐,心情好了還會動動筆,心情如是不好的時候,只會看着近處的翠竹林發呆。
這要是天氣不好了,那可是都不能出的,就老老實實的再文鴻閣裡呆着,想來這位世孫也真夠可憐的,十五歲的貴族少年,本該正式鮮衣怒馬,呼朋喚友,瀟灑肆意的過日子呢。
可就因爲他的身子不好,早先的朋友能守到現在還與他來往的,竟只有兩三人,而他們現今都在國子監,課業繁重,唯有休憩時才能過來看望他,而他自己的身邊,從始至終。也就只有個嫡親的弟弟,殷子瑾日夜陪着了。
就這,這位表面上看起來最受寵愛。其實最爲可談嘆的的殷世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裡嫉恨他。巴不得這位爺早早的嚥了氣,好給後面的人騰地方。
也可笑的很,越是這般情形,這殷世孫偏偏還就是死不了,總是這麼不死不活的吊着衆人的胃口,不知道讓多少人氣的肝疼呢。
剛得了段媽媽銅錢的小廝,名叫殷新。是王府的家生子,因着年紀小,家裡父母也不是什麼得臉的奴才,所以才做了在二門口守着的門童。
今天這殷媽媽給他的差事。那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差事啊,誰不知道,廉王府裡的舒怡院裡,那住的最尊貴的兩位小主子,再加上還沒做事先得了一大把的銅錢。這可都有他小半個月的月錢了,讓他怎能不喜出望外的瘋跑?
只見他是熟門熟路,一溜煙的跑到了舒怡院,在假山綠水中左轉右轉的,來到了文鴻閣的門廊上。他倒也不着急進去,攔住了在門外伺候的兩個小廝,不讓通報。
趁着這個空閒,殷新就站在廊下先換了口氣,等到氣喘的勻淨了,說話也不大喘氣了,這才笑着給兩個僮兒做了個揖,笑嘻嘻的言道:“剛小的跑的急了些,怕衝撞了咱家世孫和五公子,兩位小哥,煩請這會幫着通稟一聲,小的奉了咱家郡主的命,前來傳話。”
這倆僮兒也都十歲大的俊秀童子,看着眼前這個跑腿的,倒不似以往那些蠢笨的,還知道怕衝撞了世孫和公子,這臉上的倨傲倒也少了幾分,再一聽他竟是奉了郡主的令前來傳話,更是不敢耽擱,忙進去回稟了。
此刻,在文鴻閣的西暖閣,在靠窗那邊有一架火炕,窗子不似別的院子,只有一層,這裡的窗子乃是兩層,此時一層大開,另一層是稍細的淡綠色雲菀沙窗,因着此沙色淡而沙細,隔着窗紗,也能把院內的景色瞧個七八分。
此時炕上的東邊正半躺着一位,身着淡青色圓領書生袍的少年公子,只見他年紀不大,身形瘦削,臉色是一種病態的蒼白,仔細一看還有些輕微的浮腫,嘴脣也是一樣的蒼白無血色。
唯獨一雙猶如黑水晶般的澄澈眸子,讓人看着便覺得心跳,而此時,這對最出色的眸子卻是無神的看着窗外,他的黑髮無甚光澤,隨意的散在身上,一隻手抓着一本書,無力的搭在胸前。
這位生病的少年公子正是廉王府的嫡長孫,殷子晏,字雲清。
這位七八年前人人稱讚的神童,現今卻成了如此模樣,長久的纏綿病榻,使得這位原本蘭芝玉樹的貴公子,漸漸的失去了他原本的風采,讓人望之心酸。
殷子晏的腳下橫躺着看書的那位,正是他的親弟殷子瑾,字雲風,他的面部輪廓與殷子晏很像,但脣邊卻多了幾分玩世不恭的壞笑,這會大約讀書正讀到妙處,不時的搖頭晃腦,得意非常。
從外間進來的僮兒同時驚醒了這兩位公子,被驚醒的殷子晏眼神一正,整個人便立時顯得不同,那種骨子裡與生俱來的貴氣,後天博學多才的高雅,便隨着他沉穩的眼神浸透了出來。
這樣的殷子晏,明明是一位久病的病人,卻偏偏給人一種如山的穩重感,明明應該是是矛盾的兩種感覺,卻又讓覺得本就應該是這樣,讓人不由得便要臣服於他的腳下。
聽完僮兒的稟報,殷子晏還未來的及說話,殷子瑾便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牀下,連聲高喊讓殷新進來回話。
殷子瑾興奮的不行,在地上直轉圈圈,嘴裡還喃自語:“也不知道姑姑去了鎮北候府,見到那位莫大小姐之後,覺得到底怎麼樣?還是不是小時候那般的張狂女子啊?她也真是耐得住,這般晚纔回來,等的我都急死了。”
明明是給他兄長去相看媳婦兒去了,倒弄得他還比正主兒着急的多,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去給他相看媳婦去了呢。
而炕上的殷子晏,卻還是穩穩的半靠在身後的淺藍青緞靠背上,只是他握着書的手,明顯抓的緊了許多,可見這位也只是面上看着鎮定,心裡其實也是在意的。
殷新進的屋來,低着頭壓根不敢亂瞧。跪在地上先給兩位公子請了安。
殷子瑾笑着言道:“快起來,我姑姑是怎麼說的?快快講來。”
殷新站起身子,老實的原話原說:“咱家郡主說了。都好着呢,讓二位公子莫要着急。她和王妃世子夫人馬上就親自過來。”
說完殷新想了想,又自己加了句話:“奴才看着咱家郡主身邊的碧香姐姐,笑的極開心,咱家郡主的神色也很是喜悅呢。”
殷子瑾聽完大喜,二話不說,隨手就把身上帶着玉佩扯了下來,順手丟給殷新。大笑着說:“瞧你是個有眼色的,賞你吧!”
殷新被重賞砸的暈了頭,只覺得心血上涌,差點高興的要暈過去了。過了會才顫着聲音沒口子的謝道:“謝五公子賞,謝世孫賞。”
殷子晏墨黑的眼珠子,此時也帶了幾分掩不住的喜意,輕咳了聲,淡然言道:“我可沒你家五公子那般有錢。可心,照規矩賞了便是。”
旁邊伺候的丫鬟笑着應了,取了幾十個銅錢,賞了殷新,順便送了他出去。
殷子瑾笑着給兄長端了杯熱水。打趣道:“兄長現今可能安心否?今兒一天你都心神不寧的反來弄去都是那幾頁,這會可能安心看書了吧?”
殷子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着弟弟的手喝了口水,依舊靠在軟墊上,淡淡的言道:“旁人不知道的也還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我怎能忍心拖累於她?以前親眼見過她是個多麼活潑的性子,真真是一個生意盎然的女娃兒。”
“讓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成日裡陪着我這個殘敗之人,她怎能受得住?我早就幾次三番的表明了心意,讓退了與鎮北候的婚約,放她一條生路,讓她尋個正常健康的人相伴,你們這些人偏置我於不顧,想盡了法子,也要將她拽了進來,這又是何苦?而我又怎能安心?”
殷子瑾聞言大爲不悅,瞪着眼睛言道:“她本就是大哥你的未婚妻子,打小就定下的,你這還好好的呢,憑什麼退婚?別說祖父他老人家不願意,就連最順從你的祖母也不願意隨了你意,再過兩年等她及笄了,咱們便娶了她來,我還等着抱大侄子呢!”
“兄長,我的好兄長,其實你心裡也不是沒有這位莫大小姐的,每次只要一說起她來,你便會少有的動容,何必要欺人欺己?難道她真的嫁了別人,你就開心了嗎?”
“好我的親哥哥,算弟弟我求你了,你一會千萬別再說那些煞風景的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只要一提這件事情,祖母和母親便要哭上一場,你自己也跟着難受,這又是何苦來哉?”
殷子晏並沒有像往常那般沉默,他定定的看着躁動不安的弟弟,輕聲說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那是有今日沒明日的人,我不想讓一個如花般的女子爲我陪葬,你說的沒錯,我這般衰敗的將死之人,偏偏就是渴望她那樣生機勃勃的女子,可我若是真的心裡有她,就更不應該聽你們的話,拉着她來咱家,爲我守一輩子的活寡。”
“他們老一輩的人裝糊塗,要臉面上的好看,你怎麼能也跟着他們一起裝糊塗?你平日裡讀的書都白讀了?粉飾太平的本事到是見長,我看你從明起不要讓陳先生來講書了,讀了也是白糟蹋時間。”
殷子晏說話的聲音不大,往往說一兩句,便要停頓一小會,歇口氣再接着繼續說,但他的語氣裡透着不容置疑的凌厲,別看他靠在那裡,看起來是那麼蒼白無力,可誰也不能忽視他所散發出來的氣勢。
殷子瑾動了動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不能說也不敢說!
他乾脆跪在牀邊,用眼睛無聲的看着自家兄長抗議,倒把殷子晏看的心痛,索性轉頭去看窗外,不再理這個說不過便撒賴的無恥弟弟。
好在這兄弟倆也並未僵持太久,就聽得門外的墨竹揚聲稟道:“王妃駕到,世子夫人駕到,**郡主駕到,二夫人到。”
殷子瑾忙站起身子,急急的迎了出去,殷子晏清澈的眸子裡悠然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黯然的合上了眼眸,任纖長的睫毛兀自顫動着。
只聽得耳邊環佩聲響,殷子瑾在低聲的回王妃的問話,殷子晏悠的睜開眼睛,看向門外進來的人,脣邊綻放了一抹極溫柔的笑容,撐起身子坐正,笑着言道:“祖母今兒的氣色真好,母親也是一樣,二嬸孃可也好?姑姑今兒辛苦了,侄兒都記着呢。”
進來的人真的不多,就廉王妃帶着兩個兒媳婦和女兒,連個丫鬟都沒讓進來,一大堆人都擱文鴻閣外面站着呢,那麼些子人,還愣是一點聲氣都沒有。
實是因爲殷子晏的身子不好,喜靜不喜鬧,所以這廉王妃和世子夫人這些深知他喜好的親人們,進了文鴻閣都不帶伺候的人,不關你事心腹的丫鬟,還是得臉的媽媽,都得在文軒閣外候着。
站着倒也罷了,還不許任何人大聲的說話,誰要是沒眼色,吵着了世孫,那下場,嘖嘖嘖,反正去年有位新進府得寵的姨娘,不知道被誰攛掇着,非要進院子裡來觀景,結果被守門的攔住了,這位姨娘正在的臉的時候,難免就昏頭了,在門口就鬧將起來。
恰好,廉王爺當時人就在文鴻閣裡面,當時就命人將這位姨娘,堵了嘴拖下去打死,連帶着廉王世子本人,都跟着吃了好一陣子的冷練色,從那時開始,再沒人敢持寵生嬌的再舒怡院裡鬧事了。
這廉王妃的年紀已然五十許了,但因爲生活很是優越,平時的保養又十分的精心,現如今,她這張保養得當的面容上,並看不出真實的年紀來。
再加上她又十分的會打扮,你瞧瞧,她是身穿一襲琥珀色蹙金雙層廣綾長尾鸞袍,壓羣的兩枚玉佩,一紫一白,都是瑩潤奪目的好物件,兩色一深一淺是相互應承,讓人不由得要讚歎她的心思巧妙。
濃密的雲鬢上,簪着金累絲鑲藍寶石青玉鏤空鸞鳥牡丹簪,這樣一身貴氣的王妃打扮,更讓她生生的年輕了十歲不止。
廉王妃一見殷子晏坐起來相迎,馬上伸手急急言道:“快躺下,不用起來,祖母就是怕我一來,你這孩子便拘禮,自己折騰自己,咱們都是自家人,躺着說話就成,不要硬撐着,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王妃身後的世子夫人聞言一笑,開口勸道:“母妃不要這般緊張,太醫不是說了嗎?還要適當的活動才成呢,坐一坐不礙的,老是一味的躺着,這身子也受不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