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今天上架,求首訂,求粉紅,求親們的大力支持!
站在正屋門廊臺階上的莫三老爺,聞言看着站在院中的張媽媽,粲然一笑,悄悄的對她使了個眼色,看着張媽媽羞澀的低頭一笑,扭着小腰急急的去了,他這才慢悠悠的搖着扇子,哼着戲詞,笑的得意的往外院去了。
三房的這一通鬧騰,自是瞞不住人的,早就有人將話傳與侯府真正的兩位主子知道,莫老侯爺聽完下人的稟報,黯然的嘆了口氣,想着老妻怕是又要傷神了,索性放下手裡的事情,往內院而去。
夫妻倆這會安然的在一堆坐着,莫老侯爺進來的時候,就讓丫鬟們都退下了,也好夫妻二人說會話,他此時手裡正端着剛沏好的眉山銀針,垂着頭聽老妻抱怨。
只見莫老夫人越說越氣,不由得伸手在案几上拍了下,咬牙說道:“想當初,我就不該心軟,由着老三娶了那破落戶的女兒,你看看,這還有沒有一點人心了?”
“還有咱家老三,這也是不省心的東西,買一把破扇子就要兩萬兩,還說是區區!他都不想想,這一個銅錢就能買兩個包子,兩萬兩這得買多少個包子了?我看他是好日子過的太多了,半點都不知道惜福!”
莫老侯爺一向都能沉得住氣,想莫老夫人如今天這般的埋怨話,可是聽了大半輩子了,他也不着急,輕啜了一口手中的上等銀針茶。
淡淡的言道:“這茶味倒好,回味甘甜,可就是忒不經喝,只到第三道水,味兒就淡了。”
莫老夫人聞言忍不住又重重的拍了下案几,按耐住脾氣小聲說道:“就知道喝茶,我這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見沒有啊?”
莫老侯爺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妻,這一看之下。噗哧一聲倒笑出聲了,他是笑着說:“我瞧着你這臉上氣色倒好得很,底氣也足,可見是大好了,倒也讓我少操些心。”
莫老夫人聞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今兒早上照鏡子。真也覺自己的氣色好了很多,這剛要附和幾句,突又想起剛說的壓根不是這事兒啊!
氣的又要拍桌子。卻被莫老侯爺一把將手捉住,嘆氣說到:“嗨,老婆子,別拍了,仔細拍疼了手,你男人心疼哩。”
莫老夫人聞言心裡一暖,憑大的火氣,竟是眨眼消散,再一看老侯爺鬢邊的銀絲。眼淚忍不住便濺了出來。
莫老侯爺一見老妻落淚,連忙站起身子,坐到老妻身旁,一邊幫着拭淚,一邊軟語勸道:“我說老婆子,別老動不動的就流淚。仔細將來年紀大了,眼睛看不清東西。你剛說的那些,我也都聽見了,咱家麼,不說多麼的有錢。可也不是沒有底子的人家,你相公我也不是個不頂事的,倒也養得起咱這一大家子人。”
“你現在不要操心那些瑣碎事情,好好的把自己個的身子調養好了,吧後院給你男人看好管好,再把咱家這幾個丫頭都教導好了,纔是正途。”
Wшw_ тт kǎn_ ¢O
“我說,你這是打算什麼時候才讓錦嬤嬤來咱家呀?”
莫老夫人聽得老侯爺問她話,低着頭言道:“院子都已經收拾好了,我看着咱家老大那院子裡住的人少,空的慌,就把馨香園給收拾出來了,往後孩子們就近在哪裡的皎月閣學東西,倒也便宜。”
“我本想着,讓萱姐兒和汐姐兒兩孩子歇一歇,既然你今日問起,那我明兒就接了錦嬤嬤過來,正式開始學,就十六那日吧,十五我要帶萱姐兒,汐姐兒去萬佛寺,給咱家老大唸經祈福呢。”
莫老侯爺聽的老妻提起長子,心中一痛,伸手將莫老夫人抱進懷中,哽聲道:“雅兒,是我對不住你啊,讓你年紀大了,還要傷心愛子早逝,我.....”
莫老夫人聞言伸手掩住了老侯爺的嘴,輕聲言道:“別說啦,逸兒也是你的心尖子,手把手的教養大的,那可真是費勁了心思培養他成才呢。”
“唉,現在你的傷痛可不比我少,好在你還有云哥兒能指望,我身邊也有萱姐兒在跟前,你以前跟我不是說過?什麼,時間是治療傷口最好的良藥?現今,咱們老倆口子就守着孩子們過吧,啊....”
莫老侯爺點了點頭,難得露出了脆弱的一面,任老夫人反手將他抱在懷裡,兩人相依偎在一起,雖是無有半點聲音,卻已是道盡了一切。
晚間的夕陽從窗格里透了進來,將這對緊緊依偎的身影,拉的越來越長,越來越長。
隔日早晨,趙能在莫蓮萱練武結束之後,趁着莫蓮萱喝茶的功夫,站在一旁稟道:“昨晚上小的又去了次尋香苑,莫掌櫃的已然打聽到廉王府世孫的消息,是從給王府的庶小姐們,姨奶奶們採辦胭脂水粉的程媽媽那裡得的消息,很是可靠。”
“據那位程媽媽的原話,他們府裡這位世孫身子骨不好,十天裡能起身的時候,不過一兩天,但卻勤學不輟,身子再不爽利,手中也是不離書卷。”
“倘若天氣好,世孫能起牀了,便會寫字作畫,他做出的這兩樣東西,現今在京城裡已是天價,只因這位世孫的身子差,一年也就那麼幾幅,卻又十分的好,特別的爲人追捧,這誰要是能得了廉王府世孫的一副字畫,那可得好一陣炫耀呢。”
莫蓮萱何嘗不知道那殷子晏的本事?那的確是滿腹詩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只可惜是個病歪歪的身子骨,世人都道老天不睜眼,卻又有誰知道,是有那黑心腸的暗中下毒?
現今想起來,那殷子晏中毒的時候,也纔不過七八歲的年紀,這可不是挨雷劈的事情嗎?那些人竟也下的去手,可見這下手之人,是個多麼冷酷歹毒的性子了。
莫蓮萱會得知此事,還是她死後了,當時莫蓮萱的死訊傳回鎮北侯府,當先就氣死了莫老夫人,莫老侯爺與莫老夫人一輩子鶼鰈情深,這會看到老妻竟被活活氣死在眼前,臨死就來得及說了句:“快!快把我的大丫頭給我....‘
這話雖未說完,人就去了,可任誰都知道,莫老夫人這是要把大小姐接回家來。
莫老侯爺在喪妻的巨大悲痛之下,被那起子有心人一挑唆,便在殷子晏和莫蓮萱雙雙下葬的時候,領了家將前來鬧事,要將莫蓮萱的屍身帶回家去,葬於莫老夫人身邊。
此等不合規矩禮法的事情,這廉王府如何能夠答應?
奈何兩府都是勢大,誰也不懼怕誰,推推搡搡之下,竟將合葬殷子晏夫妻的棺木撞翻在地,不知怎的,棺蓋與棺身竟當下分開,兩具屍身一起跌出,這纔看到殷子晏全身發黑,顯是中毒至深的摸樣,這大驚之下,兩家才停了吵鬧。
事後廉王府速速請了無數的名醫,都只說是中了毒,中了什麼毒卻根本說不出,要知道這死前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死後七日才顯出黑色的毒氣,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最後還是萬佛寺的見嗔大師,他遊歷的地方很多,見識最廣,又是頂頂出名的醫癡,聞得自己曾經救治過的殷子晏,死後竟發生了這般奇事,好奇之下便前來王府一看,沒想到他這一看之下,卻還真是看出了端倪。
原來,他在五年前去了西域之地遊歷,在一邊陲小國中,便遇見過和殷子晏一般無二的屍身,那人也是小國中的貴族,卻是被後娶的妻子下了毒。
死後三天,那女人便說尋了法師,說定要在五日內下葬,否則於活人不利,這樣的牽強借口,再加上她說話時眼神閃爍,口氣慌張。
先房留下的兒子察覺不對,便讓她請出法師對質,可哪來的什麼法師?這蠢女人着急之下,竟想用強。
好在這位公子甚是硬氣,絕不讓人將他父親下葬,手拿彎月刀,帶着自己的一幫子兄弟,吃喝不離地的守了他父親七天,果然,到了第七天,屍身便漸漸的變黑。
後來嚴刑逼問下,那惡毒女人才招認,說是自己與人有私,那人嫉妒之下,便不知從那裡尋來的藥,吃了之後如同得了癆病,纏綿病榻,再不能房事,拖了十幾年方纔去了。
那人本暗地叮囑,七日下葬後方纔有異,可那女人心中有鬼,忍耐不住,這才露了馬腳。
後經查證,此毒乃叫與君纏綿,是西域一邪教的東西,常常賣於有錢人家,皇親貴戚,專搞這些惡毒的陰司事情。
見嗔大師最後坦然言道:“此毒雖陰毒,但卻能醫治,法子還不難,小僧此去還特意的尋了方子來,編撰在醫經之中,只可惜,唉,天不與時,奈何,奈何......”
莫蓮萱魂魄當時便飄在空中,那是知曉的清清楚楚,就連那治病的方子,都看的明白,記在心間。
可此時要怎麼告知廉王府真情,又怎麼能順水推舟的治好了殷子晏?卻成了頭件爲難的大事。
畢竟這會那見嗔大師,可還沒有離開京城,他是明年年初纔開始遊歷的,這一來二去的,可就耽擱了足足五年的時間,莫蓮萱那裡等的?
她是端着茶碗犯了爲難,望着沉沉浮浮的茶葉發起了呆,旁邊紫鳶和趙能兩個沒一個敢吭聲的,就靜靜的站在一旁守候。
直到張山在一旁看着不對勁,這才走過來喚醒了沉思中的莫蓮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