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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蓮萱聞言這纔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情,當時兄長和冷焱他們也過來了呢。
她又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吳佳,但見這孩子的面色白皙,神色雖緊張,但卻已經不像上次那般畏畏縮縮的了,顯見在侯府過的不錯,並沒有北人欺負。
莫蓮萱笑着對吳佳言道:“快起來吧,小心地上涼,別受了潮氣纔好,以後在外面不用行這般的大禮,學着她們行福禮就是了,若是不會,便去尋紫容,喊她教你,我瞧着你們倆倒是投緣的很。”
吳佳聽了這話只覺心中溫暖,她以前在冷家,因着是外來戶,不但是年長的人不給好臉色,就算是同等年紀的丫鬟,也總是冷言冷語的,就算有那麼一半個好的,也被那些人弄得不敢和自己親近。
到了後來,就算她再去討好人家,卻依舊如此,再沒有變化,吳佳都要以爲自己天生是個討人嫌了,所幸自己孃親說了實話,卻是因爲自己有這門上好的手藝,且又長得好,那些女孩子是怕她出頭呢。
得到這個認知的吳佳,真是覺得心灰意冷,好生的無奈,漸漸的和人說話連頭都擡不起來了,這性子也漸漸變得軟弱,怕生起來,其實說白了,就是被人打擊了,變得沒有自信了。
可是她們一家到了鎮北侯府以後,吳佳這才發覺,自己並不是不受人待見的。這自打紫容帶着人給自家送衣物過後。不但紫容時不時的便會來尋她說話,這連帶的萱草閣的丫頭都和她熟絡起來。所以她剛纔大着膽子說了話的!
這侯府的下人也都是見風使舵的高手,一見吳佳格外的受萱草閣的青眼。這雖然不至於去巴結,但起碼也不會像冷家那樣孤立她。
吳佳剛被紫容拉起來,就聽到那位穿着一身大紅繡牡丹花新衣的大少夫人,聲音清脆的問道:“你剛說能讓花兒新鮮的法子,到底是怎樣的?要真是管用,自然少不了賞你的。”
吳佳瞧了眼紫容,見她給自己遞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她連忙站前了幾步,儘量讓自己大聲的回話。好讓主子們能聽的清楚。
只聽她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的說道:“回大少夫人的話,這法子說來很是簡便易行的,只要把花枝在水中剪一下根就成,但是要注意,剪得時候要斜着剪,剪枝後還要讓花枝在水中吸足水,大約一刻的功夫,纔可拿出水面,這樣別說您只簪一天了。就是兩三天怕也是精神的很呢!”
蕭瓊紫聽完是半信半疑的,她也用不着花兒兩三天都精神,只要一天也就成了,不過管用不管用的也要試過才知道不是?反正也沒什麼損失的。
她笑着瞧了眼香葉。香葉隨即便在懷裡取了一個賞人的荷包,親親熱熱的遞給了吳佳,這位也是個有眼色的。她早就瞧出來,紫容和這個丫頭的關係不錯。而莫蓮萱對她也有些另眼看待的意思。
她取出來的這個荷包就是個有些份量的。吳佳那是瞧了眼紫容,見紫容點了頭。她這才誠惶誠恐的收下了。
這又是習慣性的跪下謝主子恩,倒把莫蓮汐給逗笑了,這丫頭這會身邊沒人盯着,說話也沒什麼顧及。
只見她是嬉笑着言道:“哎呦,這是得讓紫容姐姐好好的教教規矩了,再讓她這般跪下去,怕是腿要跪折了呢!”
莫蓮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瞧着紫容溫和的笑了笑,這便引着嫂子妹妹往湖邊去了。
紫容曉得主子對這個老實丫頭,有些喜歡,怕是想帶着去王府呢,這孩子伺候花草有一手不說,難得是個踏實本份的孩子,倒是不用太過防備。
因此她是早早的就開始對吳佳示好,就剛纔吳佳的表現看,這孩子已經下意識的把自己當成指明燈了,凡事都是先看自己的意思,這樣卻是不好。
這就算是聽話,可也得聽莫蓮萱的話啊,這自家主子出嫁也是不遠了,紫容想着就這幾天,去次吳佳的家裡,稍稍的在吳中夫婦跟前漏點口風,瞧瞧她們家人是個什麼意思再說吧。
不過這基本的規矩,倒是現在就可以教她學學了,就算不跟着小姐陪嫁,可也總還是侯府的丫鬟,這不懂規矩,也不像回事兒不是?
這過後蕭瓊紫回自己院子,按着吳佳說得法子一試,卻果然是真的,按着吳佳說的法子,剪出的花兒,果真足足的放了三天。
蕭瓊紫心中歡喜不已,就又讓身邊丫鬟送了回賞,這回卻沒有賞銀錢,而是送了些尺頭吃食過去,確實更讓吳家高興感恩。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且說這莫啓雲,自打新婚後,卻並沒有沉迷在脂粉鄉中難以自拔,雖說他對妻子十分滿意,倆人也是感情日漸加深,頗有些漸入佳境的味道。
但是這該辦的事情,他也是一點不落下,除了陪新婚妻子,加深感情,向長輩問安,以盡孝心之外,就是在自己外院的書房裡,跟自己的謀士,按着探子送回來的密報,細細的查看着所有的線索。
生怕錯過一絲有用的線索,繼而引起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後果,無功而返!莫啓雲的時間可真不寬裕!
這日,在書房的雕花八仙桌上,莫啓雲正和圍坐在桌邊的姚智等人,拿着各種各樣的消息談論着,就聽見外間莫平稟告,說是莫庭回來了,有消息要當面彙報。
莫啓雲這會只要是有消息,那都是抱着寧錯殺不放過的態度!
這自然是趕緊讓莫庭進來,這次莫啓雲回京,明裡帶了三百近衛,暗地裡卻還帶了一百五十名暗探,這近衛倒是不好太招搖,只能是藉着遊玩,探親的機會,在外邊探聽些消息。
而這一百五十名暗探,卻是被他分成三十個小組,滿京城的轉悠,這莫庭便是其中一組的小組長。絕對是個有本事的能人。
你想啊,這能被莫啓雲帶回京的,可都是經過一番篩選的,全都是有些本事的,更何況還能擔當小組長一職,這自然是更加的出挑些。
只見這莫庭身量不高,甚至略微還有些發胖,圓臉上留着兩撇小鬍子,樣貌倒很是討喜,讓人觀之可親。
瞧着還真不像個軍旅衆人,就像一位和藹可親的鄰家大叔,特別是他眯着眼睛一笑,真的很讓人覺得親近,想必探聽消息時,露出這樣的笑容,絕對會事半功倍。
只見莫庭雙手抱拳朗聲言道:“屬下有要事稟告大將軍!”
他說話的神色這會卻是正經的很,與他那討喜的長相十分的不符。
莫啓雲對此人還算是瞭解,頓時知道,這怕是有消息,只不過這消息卻怕不是很好!
這會能坐在這張桌子上,沒一個是不開竅的主,都不用莫啓雲遞眼色,這便都尋了事情告退。
片刻功夫,這屋裡也就只剩他們倆人了,莫平還掀起簾子多嘴道:“大公子,您只管放心地說話,小的就在門口,外間也沒有多餘的人了。”
莫啓雲隨意的擺了擺手,就見莫平的腦袋瞬間消失,他伸手虛點,沉聲言道:“坐下說。”
說完便順手取了一個乾淨的茶盞,給莫庭倒了杯茶,又將身後案几上的紅豆奶包,和五仁鹹酥遞了過去,示意莫庭墊墊。
這位在外間跑了大半日,本就餓着呢,這說是找地方隨便填填肚子吧,卻無意中發現了新的線索,還真是餓着肚子心發慌呢。
他也不跟莫啓雲客氣,軍營出身的漢子,本就豪爽,他是風捲殘雲般的就將兩盤點心吃下了肚,又連喝了三四盞茶水,這才用袖子抹了嘴。
低聲回稟道:“屬下今日在街上遭賊了,可等屬下將這小賊揪出來,正待暴打他一頓,好給這小子一個教訓的時候,可沒曾想後面還來了好事情。”
“這小子有個久病的爺爺,就躺在後面巷子裡,見狀上來要保自己的孫子,咱見他風燭殘年的,哪能動手?只想走人了事,誰知道他卻拽着不丟手,這拉扯之間,竟是將屬下剛裝進袖中中的金魚兒落在地上。”
“屬下趕緊先將這要緊物收好,卻是發覺,這位老人神色古怪,指着咱手中的物件竟是暈過去了。屬下心中覺得憋悶無比,但是總不能袖手不管,一走了之。”
“只能是將這老人就近送去了醫館救治,這等他醒了,屬下留下點銀子就打算離開,誰知道那老漢揪着屬下的衣襟不丟手,居然說他認得屬下懷中之物。”
“屬下察言觀色倒還有些功力,這位老人大約和孫子過的極差,這會倒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想來定會是有問必答,用消息來換銀錢的。”
“只不過屬下見他精神着實不濟,倒也不敢逼問的太緊,這就在附近尋了幾位兄弟過來,將他好好安置,自己回來將此事回稟與您知曉,您看這是將人請回來?還是讓人將他帶去咱們郊外的莊子上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