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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馮克山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他十二從軍,到現在那可真是什麼大陣仗都見識過了。
面對這樣多的銀錢,他也就是在自己心裡大大的驚歎了一番,面上瞧着也只晃了會神,便將朵兒遞至跟前的銀票取了,這又極小心的貼身裝好了。
這才雙手抱拳,很是恭敬的對莫蓮萱言道:“回稟大小姐,這西山的莊園好是好,但的確是太不便利了,這往返一次,耗費的時間可真不少。”
“而至於您說的,咱們幾人在這京裡的落腳地,倒也不需要太大,兄弟們明日裡進城必將各自去尋差事,有了營生,這纔好辦事。”
“平日裡,大約只會有一兩個人固定守在家中,居中聯絡,這地方大了也沒用,反倒還招眼,咱們這越是不起眼,那纔是越安全。”
馮克山說的道理很直白,莫蓮萱全都明白,她在心中略一思索,馬上想到了自己那間油紙傘作坊。
俗話說得好,大隱隱於市嘛,這留守的人手,平時完全可以在作坊裡打個零工作掩護,不但隱蔽,而且還能賺幾個零花錢呢。
油紙傘坊的地界既不在龍蛇混雜之地,也不在鬧市區,且還在京城裡有些名頭。好歹也有兩個年頭了,左鄰右舍皆混的爛熟。這地界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莫蓮萱將自己的想法說給馮克山和石飛文,果然。兩人是相視一笑,連連言道:“若真如大小姐所言,有這麼個接地氣的地方,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那便請您吩咐下去,明日裡自有人來應聘,一切都按正常手續辦便是了。”
這邊事一了,莫蓮萱吩咐朵兒將兩人從後門送了出去,莫飛霞這才進門來給她從新換了熱茶。倒也壓根不問莫蓮萱在辦什麼事情。
莫蓮萱喝了盞茶,將事情大概的跟莫飛霞說了說,畢竟這以後月錢,報賬都要到她這裡來的,不讓人知道到底爲了什麼,卻也忒不像了些。
這一次兩次的倒也無妨,到底時日久了,饒是莫飛霞衷心不二,可是人都有好奇心。這日積月累的,將來萬一出點什麼不好的事情,反倒麻煩,還不如這會便大致告知。也省的人猜度的心累。
果然,莫飛霞聽完了莫蓮萱面上的說法,心裡的想法那是和馮克山一樣的。這樣的事情可是關係到長房的地位,那自然是要全力的支持纔對。
這長房好了。他們這些奴才才能跟着好不是?
這樣淺顯的道理誰都懂,莫蓮萱雖然知道他們想的。和自己想的是兩碼子事情,可是先進的情況,也只有錯着來了。
兩人倒也沒在此事上多費口舌,莫飛霞待莫蓮萱少歇片刻,便取了賬本子開看,倆人正爲今年的生意越來越好,商議要不要再買一個鋪面,將油紙傘給分出商議時。
便見門口趙二狗扶住門框,着急慌忙的言道:“大小姐,快,家裡出大事了,是我妹子跑出來傳的話,三夫人說咱家大夫人在家中行那巫蠱之術,將大夫人告到了老夫人跟前了,您快回去瞧瞧吧。”
莫蓮萱聞言霍然站起,連忙帶着丫鬟婆子往家中趕去,半點都不敢多耽擱,徒留着莫飛霞在尋香苑中,抓肝撓肺的着急擔心。
這到了大門口,莫蓮萱聞得外間人多聲雜,便掀起水綠色起白色梔子花的車窗簾兒往外瞧,卻見大門上有陌生面孔着急的進出,還有家中常用大夫的面孔。
莫蓮萱心知自家孃親在自己的勸導下,將那些東西早已全然的焚燬了,因此上莫三夫人這發動的,卻是已經慢了一步,她就算能徵得莫老夫人的同意,在墨蝶院卻也是搜不出來個什麼的。
可是這些臉生的婆子和大夫又是來做什麼的?
莫蓮萱心中漸漸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原本還淡然不慌的心,這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
馬車到了二門,她剛一下車,早等在門口的紫鳶便迎了上來,臉上的表情雖凝重,卻並不慌亂,莫蓮萱最少知道,自己長房應該是沒出事情的。
在去欣榮院的路上,紫鳶低聲告訴莫蓮萱,莫三夫人果真在墨蝶院安插的有暗棋,但卻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因此上前幾日莫蓮萱勸阻莫大夫人成功,春姨娘這按吩咐去後院燒東西。
卻是讓此人將某夜看到的一些東西,聯想到了一起,想着怕是大夫人思念亡夫,請了神婆在晚上招魂,這連着幾夜如此,必定是有貓膩。
這事情若是真的,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啊!
大秦皇朝對此巫蠱之術,那是深惡痛絕,從來都只有一個判決:殺!
此人拿着三夫人的銀錢,卻是久無建樹,現在一下子偏就發生了這般的大事情,到底是當沒看見,繼續領着銀錢過安閒日子,還是拿這消息,去換上一場潑天的富貴?
她在心裡擂鼓般的思付一番,還是決定拿消息去莫三夫人哪裡換銀錢,要知道,做完這次,得來的賞賜絕乎不會少,自己完全可以給全家人贖身,出去買個門面,做個小生意,再不用爲奴爲婢的伺候人了。
於是她下定決心之後,便往三房而去,這老天爺偏分也就安排的湊巧的緊,莫蓮嬌今日卻是也不在莫三夫人身邊,而是去了多寶街去買東西。
這莫三夫人和莫大夫人兩人向來不對付,只不過,當年卻是莫大夫人強勢的壓制着莫三夫人,使得她半點不得蹦達。
現在莫大夫人又回了京城,雖然說是死了男人守了寡,可奈何人家兒女爭氣,這又是要娶媳婦,又是要嫁女的,熱鬧的好似在唱大戲一樣。
她雖然接着月份大了的緣故,託詞不去應酬,可這心裡真是不忿的很,再加上她那孃家嫂子也沒少在她耳邊說壞話,兩廂一加,莫三夫人對莫大夫人的厭惡,可就是更深刻了。
這不,她一聽這個消息,馬上就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辦成了,那莫大夫人這輩子都得被自己踩在腳底下了!
甚至她們長房也要因此被拖累,別說是承爵了,就連能不能在京城生活,都是兩可!
想到莫大夫人的悽慘樣子,再想到長房徹底敗落,莫啓雲和莫蓮萱被自家糊塗孃親帶累的遭心情形!莫三夫人心動了。
但是她這大半年來,可沒少聽莫蓮嬌在自己耳邊唸叨,因此好歹還知道追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實情?可有證據?空口白牙的,你讓本夫人如何信你?”
這婆子既然能來,那便是早有準備,只見她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紙包,小心謹慎的打開,卻是未燒完的一個紙角,這紙角卻是黃色的,甚至還看得到硃砂紅色的字跡!
雖然只有這麼一點點的證物,可是卻也說明此事非虛!
莫三夫人現在整日被莫蓮嬌拉住洗腦,確實要比以前謹慎的多了,要擱在先前,她怕是早就衝出去了!
那還能這般不厭其煩的查證,問清楚?
莫三夫人在心裡想着,這萬一沒在長房查出什麼,又會有什麼後果?
要知道,這誣陷寡居長嫂的罪名可絕乎不輕!
這位寡居的長嫂,可還是才新鮮出爐,太后金口封下的忠勇侯夫人!
這萬一出了茬子,自己能承擔得起這嚴重的後果麼?
答案是:肯定不能!
這般一思量,她的眼神可就有些飄忽不定了,她現在可是未來太子妃的孃親,斷不能做出什麼給女兒臉上抹黑的事情啊!
莫三夫人默默地想着,手也習慣性的撫向自己已經很大的肚子。
突然,莫三夫人的眼睛亮了!
“怕什麼?這要是真有其事,那這次可就算是徹底杜絕了長房這個禍害,到時候說不定就是我們老爺承了爵位,我肚子裡這個可是三房的嫡子!除了他誰還能繼承祖業?”
“真若是那柳婼纖行事周密,查不出個什麼,我肚子裡有這個活寶貝我怕誰來?到時候大不了抱着肚子裝個樣,不就躲過來了,這樣算來,再怎麼說我們三房也不吃虧啊,那就這麼幹!”
莫三夫人今次想的全對,若是莫蓮嬌在家,怕也只有這樣的冒險一試,但是以莫蓮嬌的心眼子,卻是要做兩手準備的。
那就是讓人預備好幾張符紙之類的東西,若是找出來真貨,那是大喜事!
若是找不出來,那邊就地栽贓!
總之就是要將這婆子說的事情,徹底坐實了才行!
可是莫三夫人雖然有所改變,但是這腦子和莫蓮嬌那還是差得遠呢。
且這發動的時間卻是晚了太多,莫蓮萱卻是比她捷足先登,這可就註定了她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
莫三夫人帶着這告密的婆子和那作爲證物的紙角,坐着軟轎來了欣榮院。
她身邊那位再精明不過的胡媽媽,本是極力反對的,攔着莫三夫人那是苦苦的勸說,說是好歹等小姐或是三老爺回來商議了再定。
豈料莫三夫人被某些東西迷住了眼,壓根聽不進去的勸告,唯恐走漏了風聲,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撈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