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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側門出去,外面果然清淨無人,阿林正要同他道別,陸昀忽道:“方纔那人是誰?”
阿林隨口答:“是張世叔家的公子。”
陸昀聞言揚起眉毛,若有所思:“張參將——那個大鬍子啊!”方纔張岱看阿林的目光讓陸昀本能的很不爽,那眼神更像是佔有慾而不是單純愛慕的情緒——當然了,不管是這兩種裡的哪一種,陸昀覺得自己都不會高興的。
阿林笑道:“原來你還記得張世叔,郭世叔也常常到我家來的,說不定你下次再來就會看見他們了。”
陸昀也是一笑,原來還有一個郭良,想來他家也有適齡的兒郎要婚娶了,遂笑道:“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見見,等我出宮開府,就是請他們到府裡住上一段日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着陸昀很快就能出宮開府,阿林也替他開心,宮裡雖然是人人嚮往的地方,不過阿林卻對裡面沒什麼好印象,宮殿太大總是感覺陰森恐怖,雖然來往宮女太監臉上都掛着標準微笑,不過看上去就很假。
阿林忽然想起一個大問題,忙道:“不是說皇子出宮開府都是在大婚之後嗎,難道你明年就要大婚了?同誰家的姑娘?”
陸昀卻沒想過這件事,頓了頓只好道:“誰知道呢,到時候皇兄總會同我說的。”
阿林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陸昀十四五歲就大婚是件不可能的事,可是二哥二嫂就是十五六歲成親的,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陸昀看阿林不說話了,又道:“阿林以後會嫁給誰,會是方纔那個姓張的公子嗎?”
阿林皺了皺眉鼻子,道:“可能是吧,我爹爹喜歡他。可是我娘喜歡郭家的哥哥,不知道他們倆最後誰會聽誰的。”
陸昀忙接着問:“那你喜歡哪一個?”緊緊盯着阿林等她回答。
阿林嘿嘿一笑,道:“哪一個都行,總之他們都打不過我,所以無論是哪一個都得聽我的話。”
陸昀忽然不緊張了,失笑道:“聽你的話?每天帶你出去玩嗎?”他還道阿林仍舊是幼童心性,只惦記着吃和玩呢。
阿林斜了他一眼,道:“最起碼我可以管着他們不納妾,要是想納妾,嘿嘿……”將鞭子拿在手裡揮舞了一下。呼呼有聲。接着道。“那得先問問我這鞭子同不同意。”
陸昀:“呃……”
把阿林送回靖國公府的門口,陸昀就帶着人離開了。小樑子騎在馬上猶自回味方纔阿林說的那句話,想起那鞭子破空的響聲,不由替她未來的相公默哀。可是想想某個倒黴蛋會被娘子拿鞭子威脅。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定能引人發笑。
陸昀聽到身後傳來奇怪的笑聲,回頭看了看小樑子,心道,單珍珠也沒把他推倒在地,更沒有撞到頭啊,怎麼就傻了呢,難不成單珍珠揹着自己又打他了?
果然,第二天慶親王府小郡主的請帖就送到了阿林手裡,正是約她中秋前往圍場狩獵的。大約是欽天監預測中秋後會有連綿不斷的陰雨,所以才提前了罷。因爲帖子裡並未說可以攜親友同去,阿林只好遺憾的獨自一人前往。
家將們經過摔跤定輸贏,最後決出了隨阿林出去公費出差享樂的十二個人,阿林只好就這麼帶着十二個鼻青臉腫膀大腰圓的家將去了京郊。
再次見到單珍珠時阿林還擔心她會認出自己。可是顯然,她雖然曾經狠狠的瞪過自己一眼,但是卻完全沒能記得自己。
初到時去花園小敘,小郡主對單珍珠的仇恨如此之深,以至於維持不住她的良好教養,竟當着衆人的面將杯子裡的茶倒在了單珍珠的身上。
阿林認得單珍珠身上穿的那套衣裳,還曾暗贊她好眼光,那是今秋唯一一套二嫂設計的衣裙,全天下也只得這一套罷了,賣的自然也是天價。單珍珠顯然也知曉這些,她看着被茶污了的衣裙,完全不能抑制自己澎湃的情緒,握緊雙拳尖叫了起來。
小郡主站在一旁高傲的看着尖叫中的單珍珠,嘴角猶帶着一絲勝利的微笑。慶親王世子表情尷尬,看陸昀好像沒看見眼前發生的事情一樣,心裡奇怪,一邊小聲責備郡主。
作爲小郡主近來最好的手帕交,徐芳卿此次自然也來了。這次狩獵只有數人蔘加,除了陸昀和慶親王世子並郡主外,便是粘着陸昀寸步不離的單珍珠,陸昀的伴讀惠安侯世子王新甫,靖國公府羅阿林,乃是個三男四女的隊伍。
徐芳卿正好坐在單珍珠旁邊,被她連綿不絕的尖叫震得耳鳴不止。本來大家都在好好的圍坐飲茶,偏偏單珍珠又同小郡主擡槓,小郡主出人意表的將不入流的嘴仗昇華到了肢體衝突。雖然徐芳卿很想大笑,可是現實卻不容許她這麼做,誰讓她苦心維持的形象就是善解人意溫婉賢淑的才女呢。
在座衆位除了陸昀和阿林很是鎮定,照舊飲茶外,小郡主沉浸在勝利的快感中,她哥哥則忙於替她收拾爛攤子,可憐的王新甫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手裡捧着的茶盞不知不覺歪到一邊,一盞茶都倒在了腳邊。
徐芳卿取出帕子替單珍珠擦了擦身上的茶水,柔聲勸道:“我那裡還有一套悅然莊的新衣裙,單姑娘要是不嫌棄,就先拿去穿好了。”說完看了看阿林,又道,“可巧,悅然莊就是在座羅姑娘開的店,你去求求她,還愁沒有漂亮衣裙穿嗎?”
聽見這話,單珍珠果然停下了尖叫,懷疑的望着阿林,尖聲道:“悅然莊是你開的?怎麼可能?”
冷不防的,單珍珠的注意力就被引到了阿林的身上。阿林方纔還在感嘆這位單姑娘的音波攻擊很是強大,現在就親身嘗試了。雖然阿林不想到處結下仇人,可是原則總是不能丟的,因此笑道:“是我同二嫂合夥開的,店裡也有掌櫃,並不需要我操心。”
單珍珠神色更加不善,道:“你這家店也太不上道了,我買了那麼多銀子的東西,掌櫃的竟然一文錢都不便宜。”顯然在九娘那裡碰過壁了。
阿林看了看小郡主,歉意道:“這是我們店的規矩,況且,就連郡主去都不講價錢的。”這話既回絕了單珍珠,又於無形中擡高的小郡主。
雖然小郡主也曾罵悅然莊黑心,但是此時自然是向着阿林,便嘲諷道:“你是小地方來的野丫頭,自然不懂我們京城的規矩,不懂的話就多學一學,別總是出來丟人現眼了!”
炮火轉移成功,單珍珠撲過去就要同小郡主肉搏,可惜兩人還沒動手就被下人們分別拉開了。
慶親王世子這回是真怒了,命人將小郡主送回房間,又勸單珍珠回去換衣裳,衆人這才消停下來。
阿林今日是大開眼界,貴女們的做派向來是戒嗔戒怒,永遠輕言細語的纔是一個合格的貴女。就算是有人冒犯,也鮮少會有貴女親自動手,只因下人冒犯,自然有嬤嬤和大丫鬟代爲處罰,若是身份較低者冒犯,也常常會有旁人出言管教。身份尊貴者就鮮少主動攻擊身份卑微者了。
像小郡主和單珍珠這樣身份相當,天生不對盤,本性又都是無法無天的,親自動手又撕又撓好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慶親王世子坐不安穩,沒一會兒功夫也匆匆離去,衆人都知他定是去安撫小郡主了,但是默契的沒有提起之前發生的事,反而聊起了不久之後慶親王府要舉辦的菊花宴。
此時圓桌上四人團團圍坐,徐芳卿左右分別是陸昀和阿林,但是不知怎的,惠安侯世子王新甫總是同徐芳卿搭話,害得她一句話都沒有同陸昀說上。好在陸昀要刻意掩蓋他同阿林的過往,並沒有做出一副熱絡的樣子。
眼看着陸昀的茶盞空了,徐芳卿不等丫鬟上前,就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小茶壺,左手扣住右邊的廣袖,十指纖纖,皓腕如月,笑語盈盈向陸昀道:“睿王殿下要添茶麼?”
因等會兒就是午飯了,這個小小茶會也該散了,陸昀正準備讓大家先散了,卻見徐芳卿要爲他添茶,猶豫了一下只好點了點頭。
幾個人身邊站着的丫鬟婆子少說也有一二十人,徐芳卿搶了侍茶丫鬟的工作,那個丫鬟已是花容失色跪倒在地,立時就被人帶下去了。
徐芳卿有些發窘,但是很快鎮定下來,面帶羞澀給陸昀的茶盞裡傾滿了茶水。方纔一直努力討好徐芳卿的王新甫不滿了,這世上丫鬟伺候主子是天經地義,妻子服侍丈夫也是天經地義,你既不是丫鬟,又以什麼立場爲睿王倒茶?
陸昀自然也想到這一點,見王新甫瞪了他一眼,便伸手將王新甫的茶盞也取了過來,口中道:“麻煩徐姑娘了。”王新甫立時眉花眼笑的衝陸昀使了個眼色。
徐芳卿手下一頓,這些人是將自己當成丫鬟使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