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而逝,轉眼便過去了一個月。
一個月前,復活伊莫頓之後,小老頭的貪婪目光,依然讓吳明歷歷在目。
萬幸的是,家鄉小隊的最大敵人,依然是白衣小隊而不是吳明,所以雙方都比較剋制。
那一天過後,雙方便分道揚鑣,再也沒有了往來。
只不過,讓吳明有些擔心的是,這段時間他並沒有聽到,那兩支小隊迴歸的消息。
相反,隨着時間的流逝,反而有一種冥冥中的緊迫感,在無聲中預示着他,正有不好的事情在發生。
“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幾天,我總是心神不寧呢?”開羅城,一家賓館的陽臺上,有些心神不寧的吳明,忍不住擡眼望着遠方。
想了又想,吳明還是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麼事情,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畢竟,有了伊莫頓的加入,家鄉小隊雖然實力大增,可也頂多與白衣小隊持平。這樣一來,兩支隊伍應該相互牽制,出不了大亂子纔對,沒理由會讓自己心神不寧的。
靜靜的站在陽臺上,吳明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是覺得困惑。
突然間,他想到了死神哈努比斯,在哈姆納塔中給自己留下的話。
“取悅我,你將得到獎勵,期待你的表現。”
哈努比斯留下來的話,浮現在了吳明的腦海中,讓他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他之前一直認爲,自己已經破開了,哈努比斯編織的蛛網。
但是,伴隨着冥冥中的預感,吳明又忍不住懷疑,事情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一個高高在上,寂寞的神靈。
這樣的一位存在,真的那麼容易滿足,滿足於自己的左右逢源。
吳明覺得不會,人的貪婪都永無止境,神靈又怎麼會容易滿足。
想到這裡,吳明雙手撐在欄杆上,覺得自己是時候,去看看那兩隻小隊了。
如果,變故真的出現在這兩個小隊身上,自己也好早做打算,省的大禍臨頭還不自知。
下一刻,吳明心中剛有決定,人羣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入眼,只見本該與白衣小隊在一起,受到嚴密保護的歐康納,正孤零零的一個人,鬼祟的穿梭在人羣中。
“歐康納,這怎麼可能?”
看到歐康納這個主角,吳明臉色一變,直接發動幻影移行,出現在了人羣中。
人羣中的歐康納,手中抱着一個包裹,正低着頭向前趕路。
吳明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右手直接搭在了歐康納的肩膀上,引起了對方的劇烈反應。
掏槍,轉身,瞄準...
三個動作,歐康納在瞬間完成,槍口對準了吳明的腦袋。
下一秒,看到來人是吳明,歐康納目光中閃過些許遲疑,低聲道:“夥計,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
吳明掃了眼,歐康納手中的左輪槍,開口道:“放下槍吧,這東西對我沒用。說說看,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在吳明的想法中,歐康納這個國寶級人物,上廁所都應該跟着保鏢。
可是現在,歐康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街上,身邊卻連一位白衣小隊的成員都沒有,這個怎麼看都有些出乎意料。
“你不知道?”聽到吳明的問題,歐康納露出了驚異之色。
看着對方的反映,吳明有種不好的感覺,反問道:“我應該知道嗎?”
“應該...”
歐康納回答的非常肯定,並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吳明可沒有心思,與歐康納玩猜謎遊戲,直接拿過歐康納手中的包裹,並開口道:“說說,出了什麼事了?”
一邊說着,吳明打開了歐康納手中的包裹,發現這裡面全是療傷用的藥品。
有止血的,有消炎的,有退燒的,還有大量的繃帶。
藥物,藥物,還是藥物。
吳明在包裹中翻了又翻,在聯想到歐康納孤身一人,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
“白衣小隊,是不是出事了?”吳明試探着開口,語氣中卻充滿了肯定。
要知道,歐康納這樣的重要人物,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情況,不然沒有人會讓他去拋頭露面。
通過這方面,在聯想到包裹中的藥物,答案是什麼便不言而喻,一定是白衣小隊中,出現了變故纔對。
果然,伴隨着吳明的質問,歐康納緩緩點了點頭,低聲的開口道:“死傷慘重,只有他們的隊長還活着...”
“這...”雖然心中已有準備,可聽到這個消息後,吳明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白衣小隊的實力如何,吳明可是一清二楚的。
他實在想不出,家鄉小隊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能將白衣小隊趕盡殺絕。
難道是埋了幾頓炸藥,將白衣小隊引入埋伏圈,將對方整個小隊送上了天。
也不對,白衣小隊資深者衆多,這個辦法糊弄普通人還行,對資深者並不算致命。
那還有什麼,吳明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白衣小隊,怎麼會敗的這麼慘。
看到吳明目光中的疑惑,歐康納掃了眼周圍的人羣,開口道:“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那就跟我來吧。隊長一直想要找你,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在歐康納的邀請下,吳明沒有拒絕這個提議,而是跟在了對方的身後。
二人在開羅城中,穿過無數條巷道,在貧民區中拐來拐去。
最終,歐康納帶着吳明,來到了一間酒吧的後院,打開了這裡的地下酒窖。
盛放着酒水的地窖中,有一盞油燈在燃燒,散發着昏暗的光芒。
吳明簡直無法相信,這個破敗的底下酒窖,居然是白衣劍客的藏身之所,對方已經落魄到了這個地步。
“誰,誰來了?”沒等吳明開口詢問,地窖深處便傳來了沙啞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歐康納拿起燃燒的油燈,示意吳明跟上來的同時,開口道:“是我回來了,我帶了你需要的藥品,還帶來了,一個你想要見到的人!”
“我想要見的人?”
隨着這樣的話,吳明在歐康納的帶領下,穿過了田字形的酒窖。
入眼,只見在酒窖盡頭中,有一張用木板搭好的牀,上面正躺着一位白衣人。
“白衣劍客!”看到這個人,吳明念出了這個名字。
而躺在牀上的白衣劍客,也艱難的擡起了頭,藉着歐康納手中的油燈,看清了來人是誰。
“歡迎,只可惜我這個樣子,是無法下去迎接了”
白衣劍客臉上帶着笑容,說話的同時,掀開了身上的毯子,露出了膝蓋以下,齊根而斷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