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章 夜半驚叫聲

老爸問我,到底在搞什麼鬼?我說我沒搞鬼呀,是在全力以赴地當個好學生,好孩子,一門心思撲在學業上,爭取在學業上百尺竿頭更上一層。

聽我說的天花亂墜,老爸明顯沒有當回事,但他也沒有當面戳破我,只是旁敲側擊地說,有些東西不是憑想象就能達到的,更不能空有一腔熱忱就瞎搞,如果沒有十足把握最好別投入,不然浪費時間精力不說,還可能玩出不必要的壞處來。

我說我做作業不是挺正當嗎,怎麼還會玩出壞處來?

老爸默默嘆一下就出去了。

我也不敢確定,老爸是否火眼金睛看出我沒有把木劍和秘籍燒掉,偷偷留下來在研究書中內容呢。

不過我相信老爸是放心的,他一定認爲我即使留着那本秘籍也是屁用,憑我那點語文水準甭想拿不下來,他那番提醒也是這個意思,叫我不要白費勁。

最初的練習還是挺迷茫的,覷靈功的練習不像氣功那樣練氣,而是練意念,閉着眼睛,再使勁地“看”,是用閉着的目光在搜索,關鍵是搜索的目標不能隨意,而是要按照口訣中所定,依次而行。

比如第一個目標是野地,在野地裡要看到墳丘,再看到墳丘裡的棺柩,又要看到裡面有東西,那個東西的形態,需要從頭到腳一點點地觀察出來。

實際是用想象來描繪那段情節,按部就班,該想的地方要想到不能疏漏,不該想的地方決不能多想,少想一點或多想一點都會無效。

這纔是練習的真正難度,畢竟人的意念會很飄逸,常常如同奔馬一樣肆意狂奔,自己必須牢牢擒住思緒的頭,不能往旁邊散逸一點點。稍有閃念那麼就等於白練了。

起初幾天怎麼也擒不住思緒,總是會開小差,或者忘了一個步驟,或者就是摻入了別的想法,結果就沒什麼收穫。

幾天後白阿姨問我,練了這幾天有沒有什麼體會?她告訴我,書中明確有說明的,一旦開練就有期限,不能無限期拖延,第一隊段的練習是一個月,如果一個月沒有任何感受,那就不能練第二隊段了,而且這門技法永遠也練不成了。

我聽得額上直淌冷汗。現在真正領教覷靈功的難度了。也許正因爲如此,能練成的人是鳳毛麟角吧。

如果曾祖父還在世多好,我可以直接向他請教練功時的點滴體驗,他一定會告訴我怎麼樣才能保持思緒的正確,一次一次重複那條軌跡而不會多想少想,不會往旁邊想歪。

現在只能依靠我自己,實在太吃力了。白瑤看我練得這麼吃力,鼓勵我要堅持下去,不能半途而廢。

這天星期天,老爸去上工了,媽媽去看外婆了。我一個人呆在家中,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練功。可是響起了敲門聲。不知爲什麼我並沒有站起來開門,卻知道來的是蓉香。

當我開門一看果然是蓉香來了。

由於我轉學我們不在一個學校了,但蓉香並不因此跟我疏遠,她基本上每到星期天就來看我,反而是我沒有主動去看她,因爲我覺得自己被一個緊箍咒套着,沒有空閒工夫去找人閒聊。

但在蓉香面前我不想留什麼秘密,什麼事都願意告訴她。蓉香也很關注遠甜的命運,知道我會尋找解救她的方法。她問我這些天有沒有什麼進展?

我說了練功的事,哀嘆說實在太難了,遠不是練氣功意守丹田那麼單一,練覷靈功是守想象,守一段情節,一次與一萬次不能有區別,雖然練得多了習慣一些,但需要拼命控制才行,一趟練完就像要虛脫,沒有哪種活更累了。

蓉香從兜裡掏出一隻香噴噴的紙巾給我抹抹臉,關心地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找到了一種方法,但要達到那種效果肯定不容易。爲了救遠甜的命,你就多多費心吧,千萬不要半途而廢。”

蓉香和白瑤兩個美眉都這麼鼓勵我。她們對我有着相同的期待。

我們正在說着話,突然我朝她噓了一聲,叫她先別說話。我瞪着眼睛盯着她看,看得她臉上很不自然,好像被我看穿什麼了。

“你來的時候,大保知道嗎?”我問她。

她搖搖頭說大保不知道,因爲她沒有跟他說。

“可大保跟過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又問她。

“跟過我?”她不解地眨着眼,“跟我到哪裡了?一直跟到這裡嗎?”

“不,他跟你一起到了街頭,你是乘公交車的吧,在國稅局那裡下的車,然後走過來的吧?”

“對呀,怎麼啦?”

“你根本沒發現,大保是跟你同乘一輛公交車吧?你在車廂前頭,他在車廂尾部。”

她瞪大眼睛:“不可能吧,他先上車嗎?那他怎麼知道我要乘這輛車?”

“不,是你先上的車,他是在你上車後再上的。”

“那我怎麼沒有看見他?”

“你坐在前排位置上,一坐下來就低着頭看你的手機了,對其他上車的人一概不關心,連他從你旁邊經過也沒有注意到。”

“那他知道我上車嗎?”

“知道,就是跟蹤你嘛。”

“不可能吧?”蓉香指着我說,“你一定在編故事,怎麼會知道得那麼詳細?”

我也愣了愣,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知道得那麼詳細,就好像我也一直跟着你,把這些情節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

蓉香說她回去後,一定要向大保證實一下。但她不相信那是真的,肯定是我在瞎杜撰而已。

蓉香走後我再次琢磨剛纔的意識,仍堅信我所說的是真的,因爲那段情節歷歷在目完全像我親眼所見一樣。

連我自己都感到驚奇,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呢?

到了晚上我坐在電腦前,就收到了蓉香的QQ信息,她發來一個驚歎的表情,說道:“我剛剛問了大保,他責怪我是不是在捉弄他,明明知道他跟蹤我,假意裝作不知道,就算明明看見他在我上車後也上了車也不聲張,太狡猾了。”

我問道:“沒錯吧,他的確跟蹤了一段路,在國稅局你下了車,他沒有下,對不對?”

“是的,他說在車裡看見我到國稅局站點下了,但他沒有下車,從窗裡望見我往老城區走去了,估計我是來看你了,他也乘着車又兜回街上去玩了。”

這證實了我所“看”到的情節一絲不差。

可我怎麼會有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嗎?蓉香更是驚奇,問我是不是練出什麼特殊本事來了?

“不會吧,有那麼快嗎?”我連忙否定,“我現在沒感覺練功有什麼特別進展,也許還要很長時間。如果覷靈功那麼好練,我太公爲什麼要把書留下來?他明明不想讓後代再學他這一門功夫了,就不怕後代照着書一學就會嗎?”

這個問題一時也沒有答案。

但沒過多久就有了一點答案了。

一個月後的一天夜裡,我練過了功吃過了晚飯,正坐在牀裡看書,忽然聽到隱隱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

那個聲音,不正是苑阿姨的叫聲嗎?

我警惕起來,豎起耳朵細聽,可是那個聲音顯得相當遙遠,又時斷時續,朦朦朧朧的。

雖然聽不真切,但我敢肯定是阿姨在叫喊,而且這種叫聲相當恐懼,想叫又叫不爽快的樣子。

我連忙跳下牀到窗前,拉開窗子,那個聲音並沒有因爲我把頭伸出去而顯得清晰,仍是這樣若有若無。

不好,苑阿姨一定出事了!

那不是我的錯覺,憑我的直覺苑阿姨肯定遭遇什麼不測了。我必須馬上趕去救她。

我連鞋也不穿赤着腳就跑出門去。

沿着樓梯跑下去,我又猛地停住了,這次會不會又遇上鬼打牆?如果是的話,那麼阿姨就是遇上張忌陽了,是張忌陽在找她的麻煩,如果沒遇上鬼打牆,說明是另外的事情。

還好到最後一步樓梯時我並沒有遇上阻礙。

那麼阿姨究竟遇上什麼險情了?

我向苑阿姨家跑去。但就在快跑近她家時,我又莫名其妙地慢下來,最後又站定了。現在我已經到了她家所在的那條弄堂口,苑阿姨家就在弄堂深處,可是我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苑阿姨並不在家中。

我想去驗證一下這個預感,還是跑進弄堂到了苑阿姨家門邊,舉手敲門。裡面並沒有人來開門。我把耳朵貼在門縫上,也沒聽到裡面傳出什麼叫喊聲。

苑阿姨不在家。

那她在哪裡?

我從弄堂裡退出來,又沿着水泥道往北去,北邊還有一條弄堂通往西邊。

剛到這條弄堂口,苑阿姨的叫喊聲顯得清晰了,好像就在裡面靠北的一個屋子裡。

但當我站定諦聽時並沒有聲音傳出來。

苑阿姨的喊聲好像響在我耳朵裡。無論我跑遠還是跑近都會存在,只不過到了這裡更清晰一些。

而且我可以確定就在靠北的那個屋子裡。

弄堂內黑乎乎的,要在以前我只能摸着一面牆壁,深一腳淺一腳往裡走,不過現在我似乎不在乎黑不黑,邁開大步朝裡走。

前面有一扇門,緊緊地閉着。

這一帶的弄堂很多,幾乎每條弄內都分佈着一扇扇的門,這些門是直接開在弄堂兩面的牆壁上,上面連個雨篷也沒有,下雨天開門會有雨水直接飄進去,由於這一帶只零星住一些年老的散戶,平時很少有人開門,給人的感覺是這些門就像焊在牆上永遠不會再開啓。

我在這扇門前站定。先把耳朵貼到門縫上去,沒錯,聲音正來自屋內。

但那不是苑阿姨在叫喚,而是有一陣陣急促的喘氣聲,還有一些十分怪異的聲息,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好像有人在笑,又好像是野貓之類在怪叫,聲音很低很詭異。

三更半夜在這種陰森弄堂內,孤獨一個人,聽到裡面傳出這種怪聲,我敢保證沒有第二個膽大的人敢繼續一探屋內的究竟。

我也心驚膽寒,不知道這個屋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苑阿姨一定在裡面,但這裡不是她的家,她怎麼會在別人家的屋子裡呢?

喘氣聲一定是她的,另外那些怪異詭譎的聲音是誰的?

她遇上張忌陽了?

一想到張忌陽我就急了,老匹夫不會是來迫害苑阿姨吧?

我決定試一試能不能把門推開。不過也不敢用力推,只輕輕使了一點力。誰知嘎呀一聲,門竟然被推開了。

我感到不對頭,我並沒有怎麼用力呀,手指頭僅僅接觸到門它就開了,難道正好裡面有人拉開來的?

如果是裡面有人拉門,說明有人要出來了。

我連忙閃到一邊,背貼在牆上,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

裡面會出來什麼人?

等了一會不見任何動靜。倒是裡面那些怪異聲很清晰地傳出來。

我抹一把臉上的冷汗,小心地再次接近門口。當我把臉湊近門時,像被火燙了一下全身一縮。

門已經完全打開着,像一張黑乎乎的嘴張開。

屋裡有着一些奇異的光。

但再一看並沒有光,是我好像感覺到有光的樣子。並且我還看出屋內的情景。

屋子裡空空蕩蕩,中央有一個天井通風通光,今夜由於陰天沒有月光,所以天井那裡也只顯出一點淡淡的夜光。但我都能看出天井牆上的柱子。

這個舊屋應該很久沒有住人,也很久沒有開窗開門,裡面結滿蛛網,灰塵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空蕩的屋裡也說明這家人當年離開時搬得很徹底,只剩下一個空屋殼,連片紙也沒留着。

而此刻在屋子中央的地上躺着一個人。

我一眼認出正是苑阿姨。

她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但身上並沒有沾灰,而且她還在扭着身子,兩邊來回側身,但就是沒有挺起上身,好像有一道無形的拘束控制着她的上半身。

那急促的喘息聲正來自她。

她究竟在幹什麼?

我正想衝進去卻又停住,因爲我看到,屋子裡並不是她一個,在兩面靠牆處,還站着四個黑影!

他們……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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