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別激動,‘犧牲’只是最壞的打算。在下會及時放出消息,如果木雪劍及時趕到也就能及時救下小護法了。”
千百儀坐在那兒悠閒地說道,一點也沒有要動手的現象。
“可那臭小子萬一沒來,那我徒弟不就……”
“就是!怎麼能爲這種事讓左姐姐去冒險呢!我們纔不會同意!”
千百儀冷笑了一下:
“不同意?!你們有資格嗎?”
“你說什麼?!”
“同樣的毒能中兩次,也只有你們這種只會打打殺殺的無腦江湖人了吧。”
聽到這話衆人都大吃一驚,梨容率先反應過來:
“是茶!”
碎石前輩愣了一下隨即罵罵咧咧道:
“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殷勤,合着在這兒等着我們的啊!”
“既然打不過,那我們就……跑!”
話音剛落,左芯他們還沒跑出這個涼亭,一羣帶刀侍衛早已涌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時千百儀也站了起來,一副掌控一切的高傲姿態望着他們:
“如何?諸位還是配合一下吧?”
碎石前輩啐了他一口唾沫:
“老夫豈是汝等小兒……”
“算了師父,”
左芯從他們身後站了出來:
“我答應就是。只是你要放了他們。”
“事成之後我自會放人。”
這時,梨容一把將面前左芯扯了回來:
“說什麼呢,這羣人我們還是能對付的。”
“這位天師大人能當上天師,想必不會差到哪裡的。再說了,”
左芯對着梨容一臉自信地笑了笑:
“我覺得他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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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裡的左芯一臉愕然地看着他:
“爲什麼會是斬首?!”
此時的左芯內心正翻騰倒海,其實她並不是怕死,因爲按照小說的一般套路,在這個世界死後一定能穿回到原來的世界中。
可問題是有哪個穿越的女主是被斬首後穿回去的?!這種方式也太爺們了點了吧!最差也是倒在男主角懷裡悽美地死去吧!
黎雲一臉平靜地看着她解釋道:
“因爲斬首的話視覺效果會好一些。”
左芯有些無語:
“你們特麼的是在拍電影啊!有沒有想過身爲女主角我的感受啊!就不能留個全屍嗎?!賜我三尺白綾也行啊!”
左芯還在一邊不停吐槽時,一直靜靜地看着她的黎雲驀地說道:
“他真的會來嗎?”
左芯一愣,擡頭看向他:
“這句話該我問吧?”
“如果他沒來的話你可就真的會死。這兒的劊子手可是很厲害的。”
聽他這樣說,左芯驀地嘆了口氣,她哪知道這貨會不會來?
“或、或許吧,只是……如果他真的會來救我的話,在你拷問我的時候,來救我的不就應該是他嗎?”
黎雲的內心輕輕地嘆了口氣,眼中劃過一絲不忍。
儘管和這羣人相處沒多久,但他覺得這羣人和師父所說的還是有些不同。可他的身份讓他不能有過多的情緒。
“我們會好好安葬你的。如果你最後還有什麼要求,就讓他們來告訴我。”
說完黎雲便不再多說什麼徑直走出了牢房。
左芯望着他的背影感慨道:
“想不到這小子還是挺……話說爲什麼這麼肯定我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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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芯被安排在第二天辰時上刑場,而左芯直到第二天才知道辰時是個什麼概念。
天剛矇矇亮,左芯睡眼惺忪地被推上了囚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練,雖然武功沒什麼長進,但她已經練就了“隨時隨地都能睡都不會醒”這一絕招。
於是,在清晨的大街上,你會看到經過的囚車裡關着一位黃衣少女,沒有絕望,沒有哀慼,只有睡得一臉的香甜。
當左芯被押上刑臺時,她整個人已經睡趴在地。
負責監刑的黎雲很是無語,他企圖扶起左芯,可左芯不是倒在他懷裡就是往旁邊一歪倒在地上。
圍在下面的吃瓜羣衆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我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犯人在刑場上睡着的。”
“就是,這真的是要砍頭嗎?”
“那小娘子睡成這樣,不會昨晚……嘿嘿嘿……”
“還是兄弟你懂啊~~~”
羣衆的議論逐漸演變成了精彩紛呈的八卦娛樂,似乎已經沒人關心砍不砍頭了。
而就在這時,天空竟然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羣衆都是一臉的詫異:
“這才***啊,怎麼開始下雪了?”
“我懂了!肯定是這姑娘冤啊~”
羣衆的輿論又開始指向了官府的“不仁不義”,可羣衆還沒批判多久,周圍有人就冷得開始搓手哈氣了。
被凍醒的左芯一臉迷糊,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早被捆住了。
她只能一臉茫然地望着天:
“怎麼下雪了?”
望着紛紛揚揚的雪花,左芯不禁有些感慨,真是古有白毛女,今有我左芯啊,這冤情,賊大啊!
不過也忒冷了點吧!
左芯像個毛毛蟲一樣在地上凍得縮成一團。
這時,守衛刑場的護衛開始一個個往地上倒去,每個人的臉上漸漸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緊接着,一陣清冷的笛聲由遠及近地傳來,隱約可見兩個身影朝着左芯他們走來。
左芯的心“碰碰”直跳,是他嗎?!
可就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像是沉入了冰窖。
不是她所想的,但也不是她最想見的:神月村古井下的那個陰森的老婆婆和她孫女月兒!那飄渺虛幻的聲音正是從月兒吹着的玉笛裡發出的。
望着那隻玉笛,一旁的黎雲不禁低聲道:
“這是雪玉?!”
遠處的老婆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黎雲面前,只見她陰測測地笑了笑:
“老身不想和朝廷作對,只是在你們行刑之前可否把這女人先交給老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