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6親吻:她抗拒我

太后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我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我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就覺得跟被雷劈了似的,“王上,這其中的含義,意思不該送給哀家,王上該留着將來的皇后!”

南行之眉似慢慢的擰了一下,“爲什麼要給皇后?南疆後宮沒有皇后,只有太后!”

我似乎忘記了這個孩子,心眼頂死,剛欲開口,還要力爭一下,南行之忽然湊近我。

鼻息一下噴灑在我的臉頰,鼻子往下嗅了嗅,而後又抓住我的手腕,重新聞了一下我手中捻起口脂地味道,琉璃色的眸子閃了一下:“太后脣上的味道是親吻,所以太后已經得了親吻,就不要孤得親吻了嗎?”

他身上冷荷香一下灌入我的鼻尖,我像打了一個激靈似的,後退一步,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浮現一絲不解,抓住我的手腕沒有鬆開:“太后在害怕?爲什麼在害怕?”

我手中抱着二盒親吻,看着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我,淡漠的毫無顏色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

“哀家不是害怕,只不過這些東西……”

“既不是害怕!爲何覺得不妥?”南行之打斷了我的話,跟妖精般的臉龐,困惑的意味越來越重:“賣家說,這個親吻送給最在乎的人,以示親近之意,孤思來想去,南疆除了太后,孤倒沒有什麼在乎的人!”

我眨了一下眼,不但他困惑我也困惑,不是說這種口脂不能輕易得到嗎?

“你用什麼故事換來這盒親吻?”

“故事?”南行之想了一下,聲色淡淡,“並沒有什麼故事,只不過路徑的時候恰碰有人出售,孤便與之聊了幾句,她便送於孤,孤便回送了她幾盒溪地孔雀綠,過程並非曲折,更沒有什麼故事!”

不是說要有驚天動地的故事嗎?怎會輕易聊了幾句,就會送於他人?所謂價值千金,不過如此?

我扭動了一下手腕,南行之緩緩的鬆開手,盯着我的脣。又道:“太后還是洗漱一番,脣瓣之間緋紅太過明顯,恐引人誤會!”

說完徑自而去,我拿着兩盒口脂,一盒百片,二盒,這下好了豔笑再也不用擔憂選什麼樣的口脂給我。

南行之離開沒多大會,豔笑滿臉堆着笑意而來,我正坐在梳妝檯前,對着銅鏡拿着帕子擦着嘴角,真不愧是價值十兩黃金一片的口脂,這鮮紅的顏色,倒真的不易擦掉。

豔笑沒見到南行之,把東西放下,走了過來:“娘娘,這個口脂用幹帕子擦不乾淨,需要用溫水才能清理乾淨,奴婢去喚人給娘娘準備沐浴更衣,可好?”

“還有這種說法?”

豔笑從我的手中接過帕子,“這款口脂謠傳,溫熱唾液交換才能融化脣角上的顏色,指腹相貼才能抹去其三分顏色,若想清理乾淨,先用溫水溫之,不然就是唾液交換,所以故而得名親吻的另一層意義!”

一模一樣的兩盒口脂,我只覺得燙手無比,隨手推了一盒:“豔笑,你的口脂快用完了吧,拿去!”

豔笑一愣,有些吃驚的看梳妝檯上的兩個盒子,“娘娘,一盒是大皇子送予您的,另一盒?”

“王上送得!”我直言不諱的說道:“他從路上偶然得的,就隨手拿給哀家了!”

豔笑吃驚之色一斂:“奴婢還是去給娘娘換人擡水洗漱吧,娘娘稍等片刻!”

送人也送不掉,我隨手把這兩個盒子推的遠遠的,一個是故意而爲之送的,一個是不知道其中含義並不覺得不妥送的。

這兩個人真是令人頭疼無比……

豔笑說的沒錯,用幹帕子擦了半天,還不及我悶進水裡片刻時間,“嘶!”稍稍用力,脣瓣嘶得痛了一下,似嘴角上皮被我嘶了下來。

手輕輕一拂,血跡碰到水暈開來,倒是很快消失不見,悶在水裡,腦子一片清明,胡亂的想着姜翊生地親吻,南行之送得親吻……

秋風涼涼,快到九月了……

南行之躺在我的貴妃躺椅上,手中拿着我看的書,我匆忙走掉,丟在貴妃躺椅上的命理書……

溼發滴噠,本來想擦乾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纔出去,豔笑笑說道:“王上對娘娘來說又不是外人,更何況行宮之內,也只有娘娘和王上,娘娘不用特地去擦,王上不會覺得不妥!”

我才頂着一頭快過了膝青絲出去。

他斜斜的靠着,腳下微微用力,貴妃椅輕輕搖晃着,“太后,還是不死心?還在找弧矢星?”

左右看了一下,只有豔笑坐的板凳,我就着板凳坐下,豔笑端來茶水,還有吃食。

“哀家不過隨手翻一翻,這些日子姜國一派平靜,哀家窩在這個地方,左右沒有什麼事情,看書打發時間罷了!”

南行之把書隨手一合,翻身坐直了,琉璃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太后,似對你的脣瓣有諸多不滿,現下破皮一片,還在流血。”

我眸光閃爍了一下,慢慢起身,把凳子擺好:“王上,在用膳吧,哀家如何心裡自有定數!”

南行之眨了一下琉璃色的眼眸,如妖精般的臉龐,似帶了一絲笑意,“太后在姜國過得沒有在南疆好,太后眼神太過閃爍,似有逃避之事!”

我摸脣角的手一頓,南行之已經站了起來,長臂一伸,把我一圈提了起來,與他調換了一個位置,他坐在板凳上,我坐在貴妃椅上!

我愣了愣,總覺得南行之似有些變了,他對我表現的親暱之態,比過去八年之中的還要多,是什麼促使他變了如此之快?

他吩咐豔笑拿過幹帕,自己才端起碗筷,六個指頭,修長骨節分明,看習慣了,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最近是有事情在困擾,不過很快就會解決!”我淡淡的說道:“王上不用擔憂!”

“解決的方法就是睡不着?”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一瞟,看了我一眼:“太后比在南疆至少瘦了兩斤,眼角下的陰影,比在南疆還要重,眼中的憂慮,困擾太后的事情,似比大皇子奪嫡還有重要!”

真的發現與他說話,有一種接不下話的感覺,瘦了兩斤,他是怎麼得知?

我慢慢長吁一氣,靠在貴妃椅上,拿過薄薄的毯子,搭在腹前,頭一撇靠在貴妃椅上:“王上,來姜國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南行之吃飯的速度緩慢,慢慢的咀嚼,吞下去纔回我的話:“中原之中,每年都有秋獵。孤大抵在秋獵後回去!”

我頷首,“此次戰役,邊關損失多少?百姓傷亡是多少?”

南行之不急不慢地緩緩的說道,“你應該問北齊損失多少,南疆所盛產的東西,北齊是不具有的,對了,北齊皇上不日也會來到姜國京城,他對你餘情未了!”

他的言語似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平平淡淡沒有一絲波瀾,我幽幽一嘆,帶了自嘲說道:“真沒看除了這一張臉,哀家有什麼好的。哀家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何優點讓別人如此念念不忘?”

南行之手上的動作一停,歪頭看來,思量片刻,方道:“太后言之有理,孤也沒瞧見太后除了一張臉,一雙眼好看之外,有何優點....怎麼就讓別人念念不忘的惦念着了呢?”

聞言,我竟然無言以對,把手臂往眼簾上一蓋,“王上,還是用膳吧!”

“孤知道了!”南行之應道,特別又加了一句:“貌美也是優點,太后不用太過傷心,孤會做好一切,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我……

我把手臂一拉,望向南行之,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極淺的弧度。

帶着狐疑問道:“王上,在來姜國路上,是不是碰見什麼人,聊的投機的人了?”從來都是面無表情,對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他,從哪裡學來這些話?我的直覺沒有錯,他在改變,他在轉變。

南行之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我身上,“賣口脂的姑娘說,孤話太少,若是長時間惜字如金對在乎的人,很快就會失去在乎的人!孤不想失去太后,故而,話語多了些!”

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說動南行之讓他的話語多一些,這個姑娘定然非同凡人,我隱約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的問道:“王上只是覺得那個姑娘特別,故而聽那個姑娘的?姑娘長得如何?可有婚配?”

南行之把手中的碗筷一放,連身體都扭了過來,凝視着我,聲色毫無波瀾:“孤不喜歡她,她很呱噪,長得沒有太后好看,身段也沒有太后好,不知她婚配如何!”

我伸手揉了揉額頭,越發好奇那個姑娘到底給他灌輸了什麼思想,怎麼讓他,做什麼都拿我去做個比較?

又是長嘆一氣,語重心長道:“王上以前就很好,不用過分在意別人的言語,只有覺得她特別,纔會把她的言語放在心上,所以王上不用刻意與哀家話語太多,哀家比較習慣曾經的王上!”

“她並不特別!”南行之忽地坐了過來,伸手撫在我的額頭之上,輕輕地揉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臉,神情未有一絲鬆動:“孤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對於父王,孤說個最表達心意的話,就是,希望他不要死。她說,自己在乎的人,應該牢牢抓住,大聲的表達心意,並不是什麼醜陋的事情!”

被他這樣一說,我越發好奇那個姑娘,對於南行之突如其來的親近,繼續糾正着:“一般來說,你是聽哪個姑娘的話,大概是把哪個姑娘放在心上,那個姑娘就是特別的,這個姑娘還能尋得嗎?哀家想見一見!”

把頭偏去,躲開他的手,南行之很自然的收了回去,琉璃色的眸子如水幽靜,“她很吵,太后不會喜歡於她,不過…似聽她的語氣,她會來姜國賣口脂,具體會怎樣,不相干的人,孤沒有放在心上!”

我頷首,看來得好好打聽一下無量閣,是什麼地方。南行之並不需要女人來平衡後宮,尋一個喜歡的女子,無論身份如何,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想了想又問道,“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王上可知道?”

南行之微微思量片刻,似在想着那姑娘的名字,我靜靜的等着他,好半響,他才道:“她說她叫瓏果,不知真假!”

瓏果!

倒是可愛的名字。

手不經意間觸到命理書,雙眼一亮:“王上可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輕輕的掃過我,“她並不是弧矢星,太后莫要執着這件事情。太后不用擔心孤,南疆現在富國民強,就算戰亂起,孤也不會死!”

“王上日夜趕路,想來累了,快去休息吧!”我淡淡的下着逐客令道。在南疆後宮,南行之宮中除了打掃的宮女,他幾乎不讓女子近身服侍,現在這個瓏果,不但能改變他心中的想法,還讓她在他的耳邊呱噪了許久,若是不是特別。倒是難以說服人,我愈發好奇!

南行之非但沒有起身,用手量了一下貴妃椅的距離,我有些莫名的看着他,我躺在這個是特意讓豔笑重新買的,有點像榻,卻比貴妃椅寬了許多,半躺在上面,空間富餘。

量了半響,他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我,眉目之間思忖着,而後在我認爲他要離開的時候,他俯身一手穿過我的肩窩,一手穿過我的腿,輕輕地把我抱起來。

我大驚失色,聲音有些尖銳:“南行之,你在做什麼?”

南行之寂靜地望了我一眼,“你不是讓孤休息嗎?”

“休息,你抱着我做什麼?”我掙扎着……

南行之身體一斜,自己坐在貴妃椅上,貴妃椅上還有一丁點位置,正好我斜在那位置上,半個身子斜在位置上,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

“太后的貴妃榻看着比較好睡!”南行之言辭淡淡。

我一驚。若不是南行之手臂鉗着我,我直接翻身跳了下去,神情肅穆,沉聲道:“你是王上,你我如此親近,有悖常理!”

南行之微微失神,垂眸看了我半響,不急不緩的說道:“父王說姜了是孤的親人,瓏果說,對於在乎的人得想盡辦法親近。”說着他停頓了一下,反問我道:“親人不該親近嗎?”

現在我想殺掉這顆瓏果的心都有,南行之本來對什麼事情都淡漠,對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除了朝廷上的事情,除了摺子,殺人,其他的事情都是一片空白。

從不會與人談心,也不會與人交心,更不會與人如此親近,巫醫曾經還告訴我,南行之對於別人的觸碰,是很是反感,若是惹怒起來,他對碰他的人都想殺之而後快。

現下這個瓏果到底給他灌輸了什麼。親人親近也不是這麼個親近法。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口都是他身上的冷荷香:“王上,親人不該如此親切,是有距離的!”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光,微微一冷:“大皇子與你是親人,留宿在你的房內,與你同牀共枕,甚至他還在你睡着時候!”南行之擡手壓在我的脣瓣,正好壓在那個傷口之上,“孤見他在你睡着的時候,吃着你的嘴角,他是你的親人,你並沒有覺得不妥,爲何孤與你親近,你就覺得不妥了呢?孤也是你的親人!”

嘴角傳來微微刺痛感,南行之的手在我脣瓣慢慢的摩擦。眸中剛剛一閃而過的冷光,變成波瀾不驚,停留在我的脣上。

不知道對他這荒謬論理震驚了,還是想到姜翊生在南疆的時候就如此大膽,我的臉發起燒來,就差往外冒煙了。

南行之似感受到我臉上發燒,手擡頭,停在我的臉上,六個指的手掌比一般手掌大一些。停在我的臉,手掌彷彿能把我整張臉覆蓋。

“太后不用說話!”南行之慢慢地把頭歪在我頭上:“孤不過休息一下,並不想取代誰的位置,大皇子仍是太后最親近的人。”

真是……

心中涌現深深的無力感,瓏果的殺傷力可真大,讓南行之能做如此改變,倒真是不簡單……

他摟着我的手,竟輕輕的拍了起來,不多時,呼吸勻稱,似入睡已久。

手中命理書,我一舉直接把命理書往頭上一蓋,雙眼一閉,瓏果,我記住你了……

秋風起,帶着絲絲燥熱,帶着屬於秋風的涼,一時之間,倒是衝動起不冷不熱的節掉……

一覺華燈初上,南行之的到來,事態就會有不一樣的發生,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屋子裡,卻聽着門外兵器作響。

“娘娘,您醒了!”豔笑推門而入。

睡了一個下午,這晚上還能睡得着嗎?

我微微皺起眉頭:“外面爲何喧譁?”

豔笑擰着溼帕子,雙手遞給我:“不知,似有人翻牆,恰之被冷大人發現了,兩人正在院子裡打鬥!”

翻牆…

我一手抓過帕子,就往外跑,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

院子裡姜翊生那翩若驚鴻的身法,一身黑袍只能看到殘影飄過,冷文顥愣是拿他沒有折。

我剛開口叫住手,姜翊生一個翻身而過,跳上牆頭,南行之負手淡漠道:“爲何正門不走,要翻牆而入?”

姜翊生坐在牆頭,笑得邪魅:“翻牆有翻牆的樂趣,正門有正門的好處,什麼時候來的?”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在夜間彷彿會發光,“今日響午過後,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姜國皇上,不過孤相信他已經得到消息了!”

“你應該另闢行宮,住在這裡總是不妥!”姜翊生摸着下巴認真的說道。

南行之微微側目,似思考了一下,回道:“孤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倒是大皇子深夜翻牆,纔是不妥!”

姜翊生一下從院牆上跳了下來,直接跳到南行之面前,面對面,兩個人站着,身高所差無幾,一個黑袍,一個暗紅色龍袍,都是黑髮如墨,在後背鋪開,夜風吹過,青絲微蕩。

一個精緻如妖精,淡漠如雪,一個冷峻如山,邪魅逼人,兩人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對視着……

兩個人之間的周身的氣息,彷彿凝固一般,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他們兩個的陪襯一般。

終於南行之後退一步,聲音清淡,道:“雲城三州風城主,將相之才,大皇子慧眼如炬,收得如此良才,恭喜!”

姜翊生也是後退一步,聲音冷淡,道:“與北齊相爭,不但全身而退,還簽訂了十年友好合約,以及白蠶特供貿易往來,如此不費吹灰之力之時,恭賀!”

“何時取得帝位?”南行之正聲道:“按你的謀劃,不該等到現下沒有絲毫進展才是!”

姜翊生嘴角一揚,“謀劃謀劃,自然要把所有的東西謀在內,比起皇位,我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謀劃!”

南行之聲色帶了一絲困惑:“孤等你做上姜國至尊之位,帶太后回南疆,她與你在一起,你並沒有好好照顧她!”

姜翊生揚起的嘴角,剎那間變成薄涼,“她生死與我一道,你已無權過問!”

南行之慢慢的又後退了一步,“她與你在一道,孤並沒有感覺到她很幸福,孤甚至感覺她很困惑,你給了她困擾,你是她的親人。不該讓她困擾纔是!”

姜翊生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神色淡淡,“她很快就不會困惑了,一切很快就會迎刃而解,我不會把她拱手讓人,除非我死了!”

南行之頷首,側身,琉璃色的眸子盯着姜翊生,“孤有一事不明,要請教大皇子!”

姜翊生眉毛一挑:“南疆王請問!”

南行之帶着猶疑道:“爲何你留宿在太后牀上,她沒有對你抗拒,而孤與你一樣,是她的親人,她要抗拒於孤?”

姜翊生聞言,眼神一下凌厲起來,我忙跑了過去出聲道:“翊生!”

姜翊生鳳目中的凌厲,慢慢的收斂下去,南行之側目立在一旁不語。

“姜了!”姜翊生嗓音變得沙啞,喚着我,我在他面前站定,問道:“可是有了什麼變故?讓你半夜前來?”

姜翊生伸手捋過我的發,帶着撒嬌道:“沒有人給我包紮傷口,我就過來了!”

我深深的嘆了氣,伸手拉着他就走。南行之側身一擋,琉璃色的眸子,困惑溢然,“大皇子可知姜了在這姜國已有了心愛的人?”

姜翊生反手一扣,寬大的衣袖下,與我十指相扣,反問一句:“南疆王爲何有此一問?”

南行之指腹摸着自己的脣角上,“太后,脣瓣被人啃破了,孤在想若是太后有了心愛的人,孤想見一見!”

“有是有了……”

我狠狠的掐了一把姜翊生,他像個沒事人似的,依然說道:“不過時機未到,不可公佈於世,畢竟姜了現在的身份是南疆太后!我不想有任何流言蜚語來刺傷於她!”

南行之思忖半天才點了點頭:“孤知道了!”南行之側身讓了位置。

我匆匆說了一句:“王上好生休息!”拉着姜翊生狼狽似逃開。

匆忙回眸之際,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正在目送着我,平靜如水,不起微瀾。

回到房中,我把門一關,剛欲開口,姜翊生一把樓我,襲上我的脣。

“砰!”一聲響,我被他抵在門上。幸而他的手墊在我的後腦勺下,纔沒讓我的後腦勺與門板來一個親密接觸。

這個吻帶了許多小心翼翼,少了掠奪和霸道,我推開他,這次用了極少的力氣就把他推開了...

“在發什麼瘋?”

姜翊生盯着我脣瓣,委屈萬分:“我妒忌了,姜了,我妒忌南行之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讓你待在他的身邊,便能光明正大的待在你身邊。”

我神色一冷:“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姜翊生這不是你的個性,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姜翊生摸了摸鼻尖,緩緩的走了過來,低頭在我肩膀上蹭了蹭:“真的是妒忌了,我多想光明正大向所有人宣佈,你是我的,讓那些覬覦你的人,通通死了心!”

我伸手撥開姜翊生地頭,往桌前走過,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推到另一邊:“姜翊生,你最近愈來愈放肆了,無論如何,我現在是你姐姐,除非你拿出證據。證明我不是姜國皇室中人,不然你下次若再碰我一下,你碰哪裡,我就拿簪子把那裡的肉給挖了。”

姜翊生愣了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深情款款:“情難自禁,總想加倍親近,這不怪我,怪你太招人!”

我的眉頭緊緊擰起,直接威脅道:“姜翊生要我把那半張臉毀掉嗎?”

姜翊生鳳目一凜,深邃起來,“我是來通知你一聲,秋獵,皇上邀請了不少人,太后準備在秋獵動手臨家,秋獵的獵場在百里城旁百里山圍場!”

“臨家原計劃在圍場動手,具體有沒有變動,我還沒有得到消息!”

“太后借多少兵給他?”我的目光落在姜翊生身上:“百里城有關將軍二十萬大軍,太后暗中給臨家的兵,不會少於這個二十萬才行。更何況去獵場,侍衛,禁軍,也有三萬之多。臨家想速戰速決在百里山殺了皇上,兵力至少要在三十五,到五十萬,還得是驍勇善戰軍!”

姜翊生手搭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幽深的眸子,望進我的眼中:“太后並沒有額外的兵借給他,而是直接用的百里城二十萬大軍!”

“什麼?”我吃驚了一下站了起來:“太后這是在鋌而走險,這麼險的一棋她都敢走!”

姜翊生嘴角又掛起了譏諷的笑容:“有什麼不敢的?關老將軍,三朝元老,你以爲跟當年滅鳳家的事情,沒有關係嗎?”

我眉頭越皺越緊,都快擰成一團,“你有什麼打算?”

姜翊生緩緩地搖了搖頭,“將計就計,掀了臨家,看順便能不能把姜翊琰殺了,現在姜翊琰在宮中守靈,倒是乖巧的很。”

九月秋獵,還有幾日,初一從京城走,到達百里之外的百里山圍場駐紮,九月十五正式捕獵,爲時十天……

我擔憂的問道:“風陵渡有多少人。有多少兵藏在暗處供你用?”

“你不用管我!”姜翊生對我淺淺笑開,似在安撫我:“這些日子你只要好好呆在行宮裡,保護好自己就行。南行之來得正好,你若是進宮,與他一道,若是父王單獨召見你,你拉着他一道,就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姜國現在不會和南疆硬碰硬,更何況南行之來到姜國時,南疆五十萬大軍正抵在姜國的邊關,風陵渡把情況已經上書來到京城,太后已經拿到摺子。”姜翊生說着,起身站到我面前,摟過我,把我壓在懷中,聲音沙啞,繾綣,“無論如何,只要你安全,我活着,就會回到你的身邊,我死了,也會回到你的身邊,帶你一起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生死無依!”

一下子哽咽了,手不自覺的環住他的腰,緊緊的拽着他後背的衣袍,“我不希望你死,翊生,你是我這一生的希望,你的母妃說,她要當皇后,當太后,有了你,我們纔有了希望!”

姜翊生聲音溫柔,“不會死的,你知道我的心智,這麼多年都沒有死,你好不容易來到我的身邊,我纔不會讓任何人拿了我的性命!”

我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姜翊生把我拉出他的懷裡,雙手捧着我的臉,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等我,我會佈置好一切,秋獵前所有的一切!”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知道了他的如履薄冰,就知道他舉步艱難,“下回有事情說事情,不要試圖吊兒郎當矇混過關。不然你若有事,我不原諒你!”

“知道了!”姜翊生低頭脣瓣印在我的脣瓣之上,不帶一絲情色,單純的輕吻,“等我,等我佈置好一切,秋獵帶你去打狼!”

“好!”

姜翊生鬆開手開門而去,我追到門邊,他黑袍飛舞,很快的消失在院落中,頭也沒回的走了。

秋夜微涼,輾轉反側,不知是白日睡得太多,還是擔憂姜翊生,愣是一宿沒睡着。

第二日倒是精神,宮中設宴宴南行之,南行之卻回了道,“等北齊皇上一道來,在進宮!”

宮中,只好做罷……

命理書,翻了幾頁,怎麼也看不下去……

不多時,有人稟道:“啓稟太后,外面有一個叫謝塵染的謝公子求見!”

謝塵染……

他這個時間來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頷首,“有請!”

豔笑過來替我理了理衣袍,我剛離了貴妃椅,南行之就着貴妃椅坐了下來,“太后,今日有客人?”

“是!”還好涼亭之中多擺了幾個圓凳,不然謝塵染來了,都沒地方坐。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靜靜地望我:“孤在這裡會不會打擾太后?”

我能說,會打擾的嗎?

不過撞進他那平波無瀾的眸子裡,緩緩的搖搖頭:“一般的朋友而已,王上不用在意!”

南行之聞言倒是不客氣,背對着我斜躺着貴妃椅上,頭枕在手臂上,理所當然的霸佔了我的貴妃椅,也不知道客氣一下……

謝塵染玉樹臨風,極其喜愛竹子,多次見他,無論什麼樣的顏色衣裳,都繡着青竹。

搖着摺扇而來,見到斜躺在貴妃椅上的南行之,一愣,行完禮,笑道:“早知殿下有客人,臣子改日再來!”

我含笑道,“謝謝公子客氣,本宮家人在此小息片刻,不打緊的,謝公子今日找本宮所爲何事?”

謝塵染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躬身道:“倒也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臣子一時棋興難捱,過來找殿下切磋棋藝不知殿下可否賞臉?”

“謝公子請坐!”我示意豔笑,豔笑喚人去拿棋和棋盤。

謝塵染撩袍而坐,摺扇輕搖,微風許許,下面的人已經快速的上了茶水,我隨手蓋了薄毯在南行之腰上。

坐在圓凳上與謝塵染面對面,謝塵染視線從南行之身上移過來,落在我臉上停留片刻,“殿下,臣子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我手一攤,“謝公子竟然如約而來,有什麼問題,只管問來便是!”

謝塵染摺扇一收,用扇尖抵在自己的右臉頰,“殿下臉上的是舍子花,舍子花又稱爲曼陀羅沙華,彼岸花。相傳彼岸花開在三生石旁,紅色的彼岸花意思:無盡的情愛,死亡的前兆,地獄的召喚。”

“白色的彼岸花,無盡的思念,絕望的情愛,天堂的來信,意味,與你期待下一次的相逢,帶着無盡的思念。”

“花不見葉葉不見花的彼岸花。臣子斗膽的問一句,殿下紋了這麼一朵花在臉上,是在思念逝去的先南疆王?還是給殿下紋上這朵花的人,想表達,對殿下有無盡的思念以及愧疚,或者說,想表達,愛不上殿下之心,期待下一次相逢,帶着無盡的愧疚下一次相逢愛上殿下?”

我一愣,手撫在右臉上,我也不知道羌青爲什麼會給我紋舍子花,倒是他多次對我說過,愛不上我,說的時候,神情倒有一絲愧疚。

今日經謝塵染這樣一提醒,彷彿印證了我臉上的舍子花是羌青故意的,他帶着愧疚。說愛不上我……我似他的一個故人,他受故人之託來照顧我,照顧我的目的大抵是想愛上我,可惜事與願違,沒有愛上我。

就連我的眼眸,深褐色的顏色,也是他改變的,他大概想讓我愛上西涼王終亂,自己照顧不了我,讓西涼王來照顧我!

“沒有特別的含義!”我平波無奇的說道:“本宮年輕的時候調皮,臉上磕了一個長長的疤,嫁到南疆去,着實難堪,便在衆多花中,挑中了舍子花,大抵他們說本宮膚白,適紅色!”

“原來是這樣!”謝塵染恭敬的說道:“臣子唐突,殿下恕罪!”

“不要緊的!”

我的話一落,豔笑已經端着棋盤而來,擺了棋盤,我執黑棋,謝塵染執白棋……

我的棋藝一般般,大多數是自己跟自己下,謝塵染似看得出來我的棋藝不是那麼高超。下棋的時候也就沒有咄咄逼人。

直到吃了我一顆黑棋,他才道:“棋盤已經在動了,所有的棋子都已經就位,下棋的人,也已經就座,殿下確定守得住嗎?”

我盯着棋盤,不在乎被他吃掉那顆棋子:“一顆棋子而已,一盤棋又沒有傾覆,謝公子警告的太過早了些!不過……”我微微擡起眼簾瞟了他一眼:“本宮好奇,謝公子被當了棋子,還是被當了下棋的人?”

謝塵染棋風相當的穩,不斷的圍攻堵截我的棋,輕言道:“殿下如此一說,臣子不才,萬一既沒有想當成棋子,又不想當成被下棋的人。臣子也許只想在隔岸觀火俯視着全局,選一方有利的呢?”

我丟了很多棋子給他吃,他卻不吃,着實讓我不知該如何走下一步,“縱觀全局,隔岸觀火有那個命才行呢,有句俗話說得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費盡心思搞好的一切。黃雀一口就吞掉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躺在黃雀肚子裡慢慢想那就爲時已晚了!”

謝塵染聞言,毫不客氣開始對我痛下殺手,開始吃我的棋子,“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是那隻黃雀呢?畢竟……這是殺頭的大罪!”

“所以……”我聲音略沉:“謝公子打算把本宮的棋子都吃完,然後再把自動送上門給哀家的棋子關在家裡,永遠不出現嗎?”

我以爲他已經對我表態了,誰知道他還想縱觀全局,既不願意當螳螂,又不願意當蟬,他想做那一隻黃雀,不費一兵一卒,隔岸觀火,繼續榮華富貴。

謝輕吟這麼大一顆棋子,他都沒有把持得住,還跟我說什麼縱觀全局,文人這種搖擺不定的態度,真是讓人討厭。

“難道不行嗎?”謝塵染繼續毫不留情的吃着我棋子:“畢竟小命只有一條,自然要選擇一棵大樹好乘涼!”

我的棋子被他吃得七零八碎,他的棋風越發凌厲起來,我有些節節敗退!

“自然是不行!”南行之忽地執過我的手,落下一子,一子落。吞下謝塵染一片棋子。

他站在我背後,弓着身子,頭湊了過來,像從背後把我圈在的懷裡一樣,冷淡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閣下,沒有想過天空可能還有一隻老鷹,樹葉後面可能還會有一隻毒蛇正在惦念的黃雀!”

謝塵染輕笑一聲:“觀棋不語真君子,君子既不動口又不動手,閣下有違觀棋之道,不怕別人笑話嗎?!”

南行之偏頭,離我的臉幾近,脣瓣若有若無的擦過我的臉頰,“爲什麼怕別人笑話?誰笑,殺了不就好了!”

謝塵染臉上的笑意凝固,“以棋要挾別人,本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下棋幫手無數,更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殿下,您說呢?”

我張了張嘴還未開口說話,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冷瞥了一眼謝塵染,臉幾乎貼在我的臉上。漠然的開口,道:“閣下說錯了,孤是執着姜了的手下棋,並沒有親手動手。若是孤動手,你覺得你還能坐在這裡與孤叫板嗎?”

0016蠻荒:我們回家0029七國:都不東西0044蠻荒:他回來了0021謀劃:目標頤和0035蠻荒:慕容徹泣00186動手:翻江倒海0022蠻荒:他們算計0034蠻荒:慕容徹訴00292琉璃:他在不錯0035七國:挖心父皇0026謀劃:出宮在際0067陰謀:風波未停0060出嫁:錯了錯了00289琉璃:雲朗殺我005七國:幫我打臉0092姦殺:弱小可悲00227鳴金:你應嫁我0066威脅:鳳貴妃薨00283翊生:想行之死00216尊貴:鳳家東西0087魔鬼:頤和小產00264真相:百年之後0053七國:不用面子00234調戲:攻城開始0067陰謀:風波未停00123殉葬:生死同穴00206共浴:他像妖孽0019蠻荒:越簫公子0261走吧:你幸福嗎003賠養:母后騙人00138算計:你先吻我0013七國:你手不錯00165求吻:誰被打臉00109驚變:借刀殺人00177虐殺:誰比誰狠00206共浴:他像妖孽00170自欺:皇上怒火00122殺我:守你江山0044蠻荒:他回來了00237殺伐:不要你了0011死了:低劣手段0086算計:傷害翊生00294楚影:弄丟了她0013蠻荒:下了春藥0029七國:都不東西00204心血:比江山重00107打人:夜色迷人00250深淵:簫蘇開幹0048七國:蛇蠍蟲蟻00141賞花:調戲哀家00115繼續:想他挖心00223變故:新的線索0036蠻荒:哥哥決裂00107打人:夜色迷人004死亡:誰來了呢00256鐲子:都得去死0014七國:後宮爭霸0064殺戮:風雲詐變00102肆虐:頤和求饒00224簫蘇:邊關戰急00292琉璃:他在不錯001七國:和親撕逼00291琉璃:頤錦惹事00186動手:翻江倒海00112搏命:你死我活0040七國:來不及了006貴妃:頤和公主0022求助:愛是手段005姑姑:卑賤的人0046七國:長洵生氣0063決裂:看踏腳石0028蠻荒:用詐字決0098人獸:難以啓齒0035蠻荒:慕容徹泣007七國:借鳥殺人007七國:借鳥殺人0077受辱:不可言喻0049合作:鮮花似毒0015七國 :新的盟友00121心殤:霽雲之死00231懷疑:怎會不敢0087魔鬼:頤和小產0028蠻荒:用詐字決0014七國:後宮爭霸00249化龍:眼睛被換0017看殺:他不好人0011死了:低劣手段0042回來:宮宴求親0021七國:瘋狗咬人00130親暱:以牙還牙00289琉璃:雲朗殺我00220夢魘:他又是誰004死亡:誰來了呢00199孩子:終會寵你0046七國:長洵生氣00106想死:下手爲強0044蠻荒:他回來了00192算計:相互廝殺0051眸子:美人似蠍003賠養:母后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