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除了牀邊有血跡外,別的地方均乾乾淨淨——
“司空捕頭!窗邊有血跡,我在外面發現一個血碗!”
柳千殺突然奔過來喊道。
那是一個尋常的小碗,裡面的血跡已經凝固了,從它落地的方位可以判斷,是被人隨意拋出去的。
藍小鬱看着地上扭曲着身體的石幻兒,突然瞪大了雙眼,“有人喝了她的血!”
難怪這房間血跡不多,竟然是有人喝乾了她的血。
好恐怖!
司空文星起身將那隻血碗收了起來,另外在現場沒有任何痕跡,兇手彷彿飛天遁地一樣,沒有留下其他線索。
“死者屍體我大概檢查過了,是被人放幹了血折磨而死,脖子上的傷口加了某種藥粉,能加快血液流通,除了表面的牙印外,其實還被割破了喉管,創傷小,血沒有噴濺。”
他說着,又命令道:“柳千殺,你帶人把屍體擡回衙門,等仵作再行驗屍,簡凝析,你跟我去了解一下石幻兒的家裡情況。”
他特意把簡凝析留下,恐怕也是聽說了他從前辦案神速的事蹟。
如此一來,藍小鬱簡直是提高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一定要拿到些線索才行!
好在她習慣性的給身上帶了小本本,另外她還有一個小瓷瓶裡裝了磨好的墨,外帶羽毛筆,簡直方便極了。
她把在案發現場的情況記錄了一下。
跟着去向石家夫婦瞭解情況。
司空文星看到‘他’在記也不免驚奇,不過有些線索用筆記錄下來,之後再反覆觀看,可能會有當時聽聞時不一樣的想法。
一般他去調查完了現場會回府衙向錢大人說明,再由師爺記錄。
現在有了‘他’在記錄,似乎少了些麻煩。
他如此想着,卻沒想到,藍小鬱壓根就沒打算給他看。
司空文星例行問了些石幻兒生前的處境,跟什麼人有過交惡,平時都在哪活動,可有得罪什麼人。
石家夫婦一一答了。
“幻兒一直在我們店裡幫忙,她心地好啊,對客人都是和和氣氣的,也沒人對她不滿意,大家都很喜歡她,時間久了,這一片的街坊鄰居也都叫她豆腐西施,
幻兒今年十八了,之所以還沒有嫁人,大約也是我們耽誤了她,讓她拋頭露面,沒有正經人家來提親,那些打着她的美色來的人,多半是想讓她做妾。
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願委屈了她,可哪裡想得到,她就、就這麼沒了——”
石父說着又哽咽了起來,石母在旁邊一直泣不成聲。
“這麼說來嫌疑人有可能是從前對你們提過納妾的人,你們把那些人說一遍,我們好鎖定目標。”司空文星說道。
那石家夫婦說了幾個人,俱是附近商賈權貴。
“我覺得不對,”藍小鬱把這些全記錄了下來,她突然搖頭道。
“哦,你可以直接說你的看法。”看得出來,司空文星對‘簡凝析’這個人還是有些敬仰之情的。
他並沒有因爲他被貶爲衙役而有絲毫的看不起。
突然轉到案子上來是劇情需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