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芯語搖了搖他的胳膊說:“你真是傻了吧,你的另一個是身份是天下的武林盟主啊,你可不要小看武林盟主,你也不要小看這些江湖人士,誰說他們是一盤散沙的,如果將他們的心都收在一起,這也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因爲他們本就有功夫在身,他們本就是在死人堆里長大的,他們本就是過着茹毛飲血的生活,他們本來就是手握着武器,只不過是沒有穿軍人的服裝罷了,實際上他們是另一類的熱血軍人,而你現在是這些人的頭哇......
還有我覺得,現在你稍安勿躁,我分析,我不知道建元帝還有何打算,但是我知道大皇子傅殊,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哎哎哎,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呀,真的,我說的是真話,他是一個很有帝王謀略和心計的人,現在目前對他來講,你們周家是他最大的一個助力,他怎麼會任由別人將他的這一大助力給消除呢?
所以我估計他和他的父皇肯定對你另有安排,所以你稍安勿躁,先在這裡休養了一天,你要放心,蓉城軍營那裡有祖父和父親,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忽然顧芯語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她對周慕寒說:“對了,接任你監軍職位的人是誰呢?”
周慕寒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定出人選,只是我擔心如果是王丞相一派的,那就壞了。”
顧芯語也點了點頭:’如果真的那樣你們想好怎麼辦了嗎?你們周家.....”
話還沒說完,就沒周慕寒打斷,一雙黑眸認真的看着顧芯語:“阿晚,是咱們周家,而不是你們周家......”
然後不在說話。靜靜的等着顧芯語的保證。
顧芯語凝眉想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專注的看着自己的俊臉,心頭一軟,隨即展顏:“嗯嗯嗯,是咱們周家!是咱們周家!”
語氣鄭重而又帶着釋然......
周慕寒深深的看了一眼顧芯語美麗的容顏,再也控制不住。緩緩低下頭。左手從後面環過去,輕輕扶住她的頭,涼潤的脣印在了櫻脣之上......
半晌。兩個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然後頭靠在一起,顧芯語平復了一下心跳,心裡暗罵。這廝學什麼都快,從一開始的笨拙。到現在的熟稔,時不時還來點花樣,每次都吻的她手腳發軟......
顧芯語掃了一眼周慕寒,還是先說正事吧。她對周慕寒說:“你說這王丞相他想做什麼呢?按照戲本子來講,他就是個奸臣,是小人。是個禍國殃民的敗類,他難道是想做皇帝?。那他的野心可真大呀,假如真的是這樣,建元帝肯定會覺查到他的野心的,所以我分析,他纔不會將蓉城軍營的監軍一職放到王丞相的手裡,最壞的結果是派來一箇中立的人來管理,先等着吧,我覺得也就在最近幾天就會有結果的......”
周慕寒將這件事情和顧芯語說了之後,突然感覺很輕鬆,此時的他卸下了滿身的疲憊,還有其他的負面情緒,又回到了從前那個俊朗,冷麪,威風凜凜的,青年將軍,
顧芯語心裡很開心,她感覺自己,很有成就感。
既然來到了桃源山莊,而且還沒有瑣碎的軍務等着她回去處理,索性就帶着他四處轉一轉吧。
到了外面,王一正安靜的等在外院的大門邊,看見周慕寒出來,明顯他的神色就是一鬆,而周慕寒彷彿早就料到他會跟在後面一樣,低聲交代了他幾句話,就見王一迅速的走了出去。
顧芯語暗暗讚歎,不愧是好基友啊。
她帶着周慕寒開始從養殖場那處逛起,然後到了暖房,暖房面積比較大,只是逛了其中的一座,那裡杜四郎正在那忙活着,看見周慕寒過來,顯得很興奮,是啊,凡是男孩子,都有個做大將軍的夢!
杜四郎也不例外,他用充滿着崇拜的目光熱切的看着周慕寒,然後聽說他要參觀一下暖房,便屁顛屁顛的在前面帶路,指着一些蔬菜還有結着青澀果實的西瓜熱情的介紹着。
出了暖房,最後是酸菜坊,對於酸菜這個新品種,周慕寒也很喜歡,尤其最喜歡酸菜燉五花肉然後裡面在放上幾塊大骨頭......
所以,到了傍晚,夜色悄悄來臨的時候,兩個人就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在室內燃起暖爐,在暖爐上放一個小鍋,裡面咕嘟咕嘟的,燉着酸菜大骨頭湯,在旁邊擺着兩盤子切的薄薄的五花肉,一盤油餅,然後再溫上一壺小酒,在桌子上再擺上幾盤山莊特有的醬菜還有涼拌菜......
在暖暖的燈火下,顧芯語不禁想起了那幾句詩,綠蟻新醅酒,紅泥小暖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兩個人低眉淺笑,呢喃細語,倒是用這紛紛雜雜的打擊迎來了一段難得的好時光......
只不過,也就是一天時間,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侯爺周天浩快馬加鞭從蓉城趕過來。
原來,他接到了建元帝的密信。
這份密信是寫給周慕寒的,侯爺從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覺得萬般對不住自己的兒子,所以,他要親自將信送道兒子手裡,以其能減少內心的自責。
自從周慕寒兩天前從蓉城軍營打馬離開之後,父子兩個還是第一次見面,侯爺以爲見面會很尷尬,他擔心周慕寒會埋怨他識人不清。
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看到的還是從前的那個淡定冷靜的周慕寒。
侯爺看了看顧芯語,心裡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她的功勞,否則周慕寒不會這麼快就從這個陰影裡面走出去的。
不在多想,也沒說廢話,他將信交給周慕寒。
周慕寒微微一笑,打開密信,仔細的看了起來,原來真的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這個建元帝對自己果然另有大用。
在密信裡建元帝告訴他,讓他將蓉城軍營的所有事項,暫時交給他的祖父鎮國公。
而這個決定還是建元帝,在朝廷上獨自決定的,甚至直接導致幾名老臣血濺當場。
建元帝想起兒子的話,他知道他要堅持住,因爲傅殊告訴他,任何一種行爲,只要不斷的重複,然後隨着時間的推移,就會成爲一種習慣,放在朝堂更是如此,而這種習慣會影響這些大臣的潛意識,然後不知不覺的支配着他們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