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有恃無恐·深情錯付

凡是女子,被誇這麼一句,都會作出羞澀的嬌俏狀,幾乎已經成了慣例。

何況面對的是自己喜歡的人,明曲更是臉頰漲紅,不好意思的嬌嗔了一句:“姐姐,你這麼說,妹妹的臉可都沒地兒放了!”

“哎呀,這有什麼的!”譽王妃親手接過觀音像,放在了桌上,而後牽着明曲的手道:“煜白不小啦,你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你說你們兩個,也算是自幼相識,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如就把好事湊到一塊兒!”

譽王也道:“煜白,咱邵家傳宗接代,不能單指着齊兒,你看看,你何時也能出一把力?”

“大哥,”邵煜白皺眉,“明曲身嬌體弱,受不得北暨風沙,而我註定一生戎馬邊境,你該知道的。”

“煜白……”明曲抿脣,一臉委屈的看向他,“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北暨的。我不怕!”

邵煜白不耐煩的搖頭,眼裡逐漸只剩下冷意:“明王僅你一女,斷不會准許你到北暨受苦。況且我暫時並無娶妻的心思,眼下國事纔是重中之重。”

仿若看了一個家庭論理劇,不願娶妻的弟弟和忙着給他介紹對象的大嫂真是到哪兒都能見到。琳琅垂眸,瞥向坐在她旁邊啃蘋果的邵齊,簡直是看到了一片安寧的淨土。

只是想到邵齊的真實身份,竟然是皇子……

不行不行,萬一真的像她想的那樣。她可得在皇位爭奪結束之前想辦法把自己逐出邵家家譜去!

想到這,琳琅晃了晃腦子裡一水兒的化學公式,又犯愁了。

這怎麼辦呢……

勸了半天也不見成效,譽王妃見怪不怪的暫緩了下去:“罷了罷了,你們趕了一天的路,怕是都累了。咱們先用晚膳,填飽肚子再慢慢兒聊!”

回去沒有李若溪,速度自然快了不少。到譽王府時天還未全?,此時經譽王妃張羅,一家人難得的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飯間譽王妃還是放不下的道:“二弟往年在京洛的日子屈指可數,這次可下能多待一陣子,不如多跟曲兒相處一下!時間長了,你就能知道曲兒的好了!”

邵煜白剛提起筷子,就撂了下去。

還是譽王見狀道了一句:“唉唉,少說兩句,這吃飯呢就安心吃,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明曲也柔聲的道:“姐姐不必如此費心,否則……”

餘光溜到邵煜白那邊。明曲不動聲色的捏緊了筷子。

否則只會叫她下不來臺。

譽王妃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有點過。但她實在是怕邵煜白對李琳琅舊情復燃。憋了半晌,想不出別的法子,她也點頭:“那就先吃飯,都多吃點,別餓着!”

琳琅一向是沒夾菜給人的習慣的,因爲不知道對方想吃什麼,有時候夾菜反而成了一種給人帶來?煩的表現。好在傻子自己會夾菜,也不需要她來幫忙,她只需要偶爾給收拾一下桌面和爲他擦嘴便可。

明曲卻從一開始。就在不斷地給邵煜白夾着一些辛辣的菜餚。動作頻繁的引人側目,可這次邵煜白卻沒像之前那般全部吃下去。

而是皺着眉放下了碗:“我吃飽了。”

“這才吃多少?”譽王妃看了一眼他的飯碗,米飯和菜都剩下不少呢。

邵煜白卻道:“可能是不習慣坐馬車,沒什麼胃口。”

畢竟他早已成人,過了要人督促着吃飯的年紀。周圍也沒有他的長輩,邵煜白擺正筷子便離開了坐席。

只道:“郡主,稍後至花廳見我。”

一桌子人的目光都順着看了過去,明曲手裡端着的碗直接放下也不是,吃着也沒了心情。期間不知是否有意的看了一眼琳琅,又使得琳琅吃飯也中槍。

是以,這頓飯對傻子以外的人來說,吃得異常煎熬。

待到一桌人都吃得差不多,明曲陪着譽王妃嘮了一會兒家常,才慢條斯理的提着裙子前往花廳。譽王妃見着直嘆氣,怎麼看都覺得她們曲兒往後就會是個賢妻良母的典範。

往後明曲主內,二弟主外,夫妻該生活的多美好?

對此,滿春陪着世子夫婦倆在花園裡飯後遛彎的時候還解釋了:“王妃與明王是遠親,但兩家離得卻不算太遠。因此,自幼喪母的表小姐與王妃走得很近,王妃嘴上叫着她妹妹,實則恨不能當女兒來疼呢。”

琳琅聽得很是唏噓:“那也不能強把兩人往一塊兒湊啊。”

滿春噘着嘴,點頭如搗蒜。

琳琅無奈的笑了一下:“起初我還以爲,二爺和明曲郡主是情投意合呢。”

可是一路走過來,她覺得自己先前可能誤會了。

不管邵煜白個人感情是在如何劃分,他對明曲郡主,好像從頭到腳都沒表現出什麼心儀的意思。如此一來,他倒是要變成強扭的瓜,自己不甜,只能來解旁人的渴了。

滿春聽了這話,卻是連連搖頭:“主子您可別往那邊尋思,二爺和郡主,就是純粹的盟友!”

這些話,文玉都插不上嘴。但她無疑是與琳琅相識最久的。

看着琳琅的目光,她就好似從中讀懂了什麼。

幾人走了一會兒,傻子嫌撐走得累。琳琅便張羅着往回走。路上又分析起了譽王妃的性子。

比起那些深宅大院勾心鬥角的尊貴夫人,譽王妃倒是顯得比較簡單。後院無人爭寵,她也不是個愛計較挑事的性子。只是太過護短……就有些難辦了。

埋頭一直往前走,倒沒注意前頭站着兩個人。直到一聲“煜白你等等我!”炸開在花園的門洞裡,琳琅才猝然擡頭,隨後就被滿春擁到了假山後。

“噓!”衝着幾個人都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傻子配合的捂住了嘴。

琳琅倒是對這個舉動有點兒傻眼:“咱們爲什麼躲起來?”

滿春一臉嚴肅:“奴婢說過要防着表小姐。”

頓了頓,藉着假山掩住了身體,滿春探頭往了前頭一眼。

咕隆咚的花園裡。只有門洞處亮着兩盞光色昏?的燈籠。明曲聲音哽咽:“這裡沒旁人了,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滿春回身,趁重的對着琳琅道:“若被表小姐知道了她和二爺鬧不愉快的事情被人發現,咱們怕是都要遭殃。”

“怎麼個遭殃法啊?”琳琅躲在滿春身後問。

滿春頓了頓。

“輕則流放,重則處死吧。”

“……”

這……這都等於犯下重罪了吧?難怪倆人之間只有好評呢,原來給差評的都遇害了?

琳琅有點兒難以置信。但隨後邵煜白的話,讓她又驚恐的捂住了嘴。

“你想對琳琅下手?”

邵煜白斜靠在拱門的石壁上,微微歪着頭問。

這麼直接的嗎?琳琅想撓牆!

“……”眼裡蘊着淚水,難以置信的看了邵煜白一會兒,明曲彎了彎嘴角,卻是哀傷的道,“在你心裡,我已經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了嗎?”

“不是心裡,是眼裡。我看到的。”邵煜白狀似隨意的道。

只是,同樣對着明曲的眸子裡,冷意卻如同漫山風雪崩塌已久,餘下之地四顧霜寒。

“你……你看到了什麼?”明曲退了一步,“是什麼讓你對我產生了這麼大的誤會?”

邵煜白沒有回答。

明曲搖了搖頭,語氣,唯恐被人誤解:“我知道你不喜歡姐姐爲我說好話,可那是姐姐的願望,我不好攔着呀!”

“還有、還有,從幼時起,我已經等了你十幾年,等到如今,我也真的不在乎還要等多久了。你不喜,我便不求。但不論何時,只要你回過身子,就能看到我站在你的身後!”

琳琅在假山後面搓了搓雞皮疙瘩。

類似的話她沒少聽說過,至少每一次都是溫馨感人的。

怎麼從明曲郡主的嘴裡聽着就有點怪怪的呢?

說是不求,但實際上,還不是在緊追不捨嗎?

“郡主,別扯開話題,”邵煜白低笑了一聲,“我要問的,是你爲何會被?衣人抓到藏經塔的事。”

明曲一噎。

隨後低下了頭。

“我不是說過了嗎。當時剛好趕在換班時刻,交接都是在客房大門外的,他們應是趁着走廊無人的空檔,闖了進來。當時我睡着了,好像世子妃還醒着,你若有疑惑,可以問世子妃啊!”

邵煜白挑眉。

“琳琅也說,她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幾個壯漢不可能平白無故闖入走廊,且弄出了動靜,更不可能半點也沒人發覺到。”

明曲猛地擡起了眼。

滿春也把頭從假山後頭縮了回去:“主子,您真說了?”

琳琅眨了眨眼,反問:“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該說嗎?”

滿春嘴角抽了抽,搖着頭豎起了大拇指。

“您真是奴婢的好主子!”

明曲郡主一向如同弱柳扶風,生得也是溫順可人,通常都是賢良淑德的化身,凡是什麼不好的事情扯上她,旁人都會覺得那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因此。邵二爺纔將她選作了隊友。令明曲長期遊走在宮內,打聽事宜,從未被人懷疑。

三皇子還曾追求過她,只是遭到了婉言拒絕之後,又被周圍興起的輿論困擾,三皇子便作罷了。

滿春身爲下人,向來是不好多言,也不好將話說得太露骨的。這一次,她唯恐琳琅會被明曲矇蔽,見明曲已對她視爲眼中釘還猶自幫人說着好話,沒想到琳琅如此耿直,覺得有問題就直接上報領導了。

那頭,明曲咬着脣又垂下了眸子。邵煜白卻開口了:“這些年我雖在北暨,卻也對京洛的事情有着瞭解。”

“你做的其餘事情,我向來也是滿意的。”

“唯獨,明曲,你的執念太深了。”

明曲擡起通紅的眼,看着邵煜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執念?你也知道,我對你癡執入骨!”

“我知道。”

“可你爲何就一點希望都不肯給我?”明曲失控的高聲質問。身子前傾,幾乎要帖在邵煜白的身上。

琳琅重新窺視起來,總覺得此時的畫面,本該男擁女入懷成一段佳話,可惜事情的發展,卻生生破壞了畫面的美感。

邵煜白伸出一指,戳着明曲的肩窩,緩緩令她靠後,與自己的距離拉開。

“若是每個心儀我的女子,都要求我給個機會,那邊關如何守得住?百姓何以安家樂業?”

明曲終是笑了,眼神卻透出了一股咄咄逼人的狠意:“爲什麼要給她們機會?難道我和那些、與你素不相關的人是一樣的?”

“你與她們自然不一樣。”

“所以煜……”

“你覺得自己有恃無恐,所以放肆的過分。妒心已然魔障,再這樣下去只會焚了自己。”

邵煜白直起了身子,平靜的注視着她。

“回頭吧,我永遠不會站在你身後。就算站在前頭,回頭之時。目光所及之處也不會有你的身影。”

“那是誰。你能看見的人,是誰?”

明曲呵笑着抹了一把臉。

“李琳琅?”

邵煜白不置可否。

“希望你明日醒來,能冷靜下來,想想明王府上百口人的性命,別再意氣用事。”

說罷,他轉身,朝着白月樓走去。

“邵煜白!”明曲往前追了兩步,終還是停了下來。

“你不過……就是仗着我喜歡你,纔有恃無恐!”

哽咽聲成了嚎啕大哭。經久不止。

琳琅心境五味雜陳,靠着假山,其實真想過去拍拍她的肩說:“姑娘,他只是不喜歡你,更不喜歡被你威脅着要在一起。這事不是他有恃無恐,而是你深情錯付!”

然而爲了保命,她還是選擇了縮在假山後。直到明曲離開,才做賊似的拖家帶口回了齊物居。

而後幾日,明曲還是留在了譽王府。譽王妃自然是很樂意的,對琳琅來說也沒什麼。

她只要縮在齊物居里陪着傻子,就什麼事都沒有。

倒是邵煜白,之後一連幾日都沒出現在王府裡。

聽滿春說他是臨時有事,回邵府了。

琳琅對此的想法還停留在最後一次看到邵煜白的時候,他將一個精緻的小匕首給了她。

那小匕首確實很是精緻,只是手握的地方已經被磨得發亮。邵煜白說:“這是我祖母生時最爲珍重的武器。是她的一位摯友託人打造的。”

當時她沒想着要收下,因爲當初的鐲子也是邵煜白那位祖母留下的。

然而邵煜白卻道:“女兒家能用來防身的,我信得過的只有這一把。先前明曲犯下大錯,其中也有我的責任。就當是我賠給你的禮數了。”

“你。就那麼相信我的直覺?畢竟我也沒有十足確定事情是明曲郡主的責任……”

“你沒有,但你提供了線索,我就可以查啊,是不是傻?嗯?”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邵煜白的拇指輕輕在她的睫毛上劃過了一下,卻不知是拂落了什麼。

不爭氣的又紅了臉,琳琅煩躁的放下匕首。

“滿春!”

“奴婢在!”

琳琅又抓起匕首,朝着滿春亮了亮:“你會不會用?”

滿春呆了呆。

隨後尷尬的笑了笑:“主子說的會,是指?”

“防身。殺人,當然不是拿來切菜的用法。”

滿春“噢”了一聲,搖頭:“您若想學防身,還是得請教二爺。奴婢不行,奴婢端刃用的不精。”

頓了頓,滿春又道:“而且,這匕首,您可千萬別讓表小姐瞧見。否則……就算她不會再動您,也保不齊您會受到什麼傷害。”

早就從滿春那聽說了明曲郡主“別的還好。唯獨眼裡容不得二爺和別的女子親近”,琳琅自然不會想要去碰那個硬釘子,便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

只是消停不過幾日,琳琅剛想和譽王妃提一提自己兄長受傷、妹妹又小產的事情,想去抽一天看看,譽王妃又主動找到了她。

直對着臥寢裡供奉的送子觀音像。

目光微轉,譽王妃難得竟握住了琳琅的手。

“琳琅啊,聽聞近日。你與世子……都沒怎的溫存?”

聲音雖顯得婉轉,說出的話卻直接。譽王妃說完也有些臉紅,但還是在看着琳琅,認真的問。

琳琅早在被問時心裡頭就“咯噔”了一聲,這些日子她確實沒……

“可能是世子之前折騰了一遭,有點兒累了,近些日子就沒那個興致吧。”

譽王妃聽完就皺了眉頭:“這怎麼行?傳宗接代可是頭等大事,你還指着齊兒自己主動找你?”

琳琅呆了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個學醫的,聽見這話雖不至於面紅耳赤,但也……太尷尬了。

“不行不行,琳琅你得加把勁兒!齊兒不主動,就得換着你來!”譽王妃義正言辭的道。

琳琅訥訥的應了一聲。實則不知道怎麼辦好。 Wшw¤тт kan¤¢ Ο

她接受能力強,又不代表動手能力強。何況對方是個古怪的傻子,她很絕望啊!

見她一竅不通的模樣,譽王妃嘆了口氣。看向玉珠。

玉珠微微俯身,把抱着的被紅布遮擋着的東西呈現在了琳琅面前。

一本大寫的“春那什麼圖”,光是封面就活色生香。

琳琅眉心一跳。

“琳琅,不是本妃不體諒你。本妃也知道,孩子全靠機緣來。可你不努力,那就是一點兒可能都沒有。本妃和王爺現在就日夜盼着你的肚子能有點兒動靜呢,你說說這要求也不過分吧?”

琳琅被堵的啞口無言,接過圖冊,想了想,乾脆道:“說到孩子,琳琅這卻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譽王妃見她接過了東西,就換上了“一切好商量”的模樣。

總覺得手裡的東西還是有點兒燙手的,尤其是當着譽王妃的面……

琳琅生怕落下個“不知羞”的名頭,把冊子放在了桌上才道:“先前在寺裡遇到意外,導致琳琅的妹妹不幸小產。到現在,琳琅這裡還沒有她的消息,敢問王妃能不能准許琳琅去一封信給妹妹那,問一問她的情況。”

“噢,是這事兒。”譽王妃點點頭,“這件事,本妃聽說了,也覺得惋惜。”

琳琅覺得譽王妃其人並不壞。果真這樣說了之後,譽王妃又道:“當初是本妃勸蘇李氏去的龍隱寺,出了事,本妃也理應慰問一番。”

尋思了一下,譽王妃拍板了:“那不如就這樣,你將信寫出來後,交與本妃,本妃這兒再備些禮物,派人送去蘇府,以示歉意和慰問,如何?”

琳琅本來也沒想過自己還要親自去看一看李若溪怎麼樣。

畢竟她是真的想要關照她肚子裡的孩子來着,奈何李若溪命不好,自己也作。

“那就多謝王妃成全了。”琳琅福了一禮。

而李臨淵那,琳琅已經知曉他“負傷”之後回了自家的宅子修養。

至於進度如何,那就是邵二爺他們的計劃了。

譽王妃那邊,不僅知道邵煜白和琳琅有過一段感情,更在明曲的吹風下,怕了琳琅和蘇侍郎舊情難卻。因此送去的信,她是悄悄看過,琢磨着沒問題了,才和賠罪禮一道兒送出府的。

琳琅一面揹着家規家法,一面照顧傻子修習琴棋書畫,少了邵煜白的授課還能多歇息一天,得過且過的終於捱到了明曲回家。

然而沒想到的是,明曲上午剛走,下午王府卻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彼時琳琅正在應付與譽王妃說的:“先看看小冊子裡都是怎麼做的,多研究研究再對世子上手,免得傷着世子。”,就見滿春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屋子。

“主子!主子!蘇侍郎來了!”

琳琅一骨碌從軟榻上爬了起來,忙把小冊子塞進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你說誰來了?”

“戶部侍郎,蘇璨啊!”滿春一臉焦急,“蘇侍郎現在正在花廳等着您呢!”

琳琅的信也才送出去兩天,結果沒收到回信,蘇璨怎麼還找上門了?

心中漫上古怪和不安,琳琅問:“王爺和王妃在嗎?”

“不在,二位隨着明曲郡主暫去明王府了,傍晚纔會回來。奴婢這邊見蘇侍郎都被放進門了,沒辦法,纔過來叫您的。”

“誰把他放進門的?”琳琅皺眉。

滿春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

無奈的嘆了口氣,琳琅理了理衣衫:“罷了,我去見他。”

哇算了算劇情,希望20號能寫到我墜墜喜歡的一個配角出場QWQ

每天都盼着他出來出來快出來

慰藉我渴望絕美暖男(並不是)的心靈

——

在二爺殺氣騰騰的目光下

瑟縮

明天11點見_(¦3」∠)_

038.裝不下去·藥效古怪013.主僕疏遠·傻子檢討081.二爺求婚·懷孕徵兆023.證據確鑿·我的琳琅038.裝不下去·藥效古怪048.反戈一擊·二爺相親047.知曉過去·信和名字084.做個交易·消息全無082.太子起疑·定下吉日006.邵家二爺·尷尬再遇064.臨陣脫逃·我暗戀她035.攔下的信·勿動真情072.狼和兔子·兩個男人056.邵齊身份·夜未歸宿016.反咬一口·琳琅信條043.態度轉變·斷了念想087.身受重傷·回波斯吧066.全套認錯·前往波斯022.損人姻緣·蘇璨趕到071.有夫之婦·太醫下落031.公報私仇·兵刃相向068.叫小叔叔·異域男子038.裝不下去·藥效古怪078.以身相許·豆蔻出嫁080.我來劫獄·傻子不傻057.有恃無恐·深情錯付048.反戈一擊·二爺相親064.臨陣脫逃·我暗戀她025.罰跪一天·當年的信004.美人難擋·王妃威脅080.我來劫獄·傻子不傻033.坑傻侄子·你才夢遊019.曾經見過·過問病情054.詭異之處·遭遇綁架003.世子癡傻·一夜繾綣052.忘了的我·命有劫難024.威脅還擊·蘇璨執意086.傳開死訊·它的父親062.傻子治病·翅膀硬了018.琳琅起疑·主僕攤牌084.做個交易·消息全無058.你瘋了嗎·她來主動048.反戈一擊·二爺相親027.目的不純·關心則亂032.關進大牢·叫我夫君037.隨叫隨到·令人心寒018.琳琅起疑·主僕攤牌014.心事重重·庶妹心計022.損人姻緣·蘇璨趕到002.庶妹囂張·替換新娘083.嫁衣如火·三尺白綾088.與君兩清·琳琅產子085.屍骨無存·將軍路過051.我是傻子·庶妹求見038.裝不下去·藥效古怪050.純良公子·不必保胎082.太子起疑·定下吉日023.證據確鑿·我的琳琅056.邵齊身份·夜未歸宿069.邵小可愛·譽王面聖041.我相信他·這是非禮086.傳開死訊·它的父親003.世子癡傻·一夜繾綣番外.我把你當侄子,你還真要當我兒子?086.傳開死訊·它的父親029.傻子打人·你想太多032.關進大牢·叫我夫君047.知曉過去·信和名字083.嫁衣如火·三尺白綾072.狼和兔子·兩個男人089.不想見他·追不上她070.爲何娶她·陪我喝酒041.我相信他·這是非禮006.邵家二爺·尷尬再遇018.琳琅起疑·主僕攤牌087.身受重傷·回波斯吧075.請休了我·神秘貴客031.公報私仇·兵刃相向068.叫小叔叔·異域男子081.二爺求婚·懷孕徵兆031.公報私仇·兵刃相向030.扳回一城·互相利用024.威脅還擊·蘇璨執意061.在想小叔·喝避子湯052.忘了的我·命有劫難047.知曉過去·信和名字040.相擁而臥·被困山中064.臨陣脫逃·我暗戀她074.獨自歸還·麪人將軍064.臨陣脫逃·我暗戀她040.相擁而臥·被困山中087.身受重傷·回波斯吧046.你恨我吧·討個說法070.爲何娶她·陪我喝酒062.傻子治病·翅膀硬了031.公報私仇·兵刃相向041.我相信他·這是非禮016.反咬一口·琳琅信條032.關進大牢·叫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