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回到房間裡面,先是運行了一圈武力,然後實在靜不下心來,再這麼強硬地衝脈,只怕要走火入魔,她放棄了繼續修行。
看着這個房間裡面的一切佈置,簡單卻不失精緻,可她的心情很不好。
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面的金絲雀一樣。
嶽檸歌將懷中的地圖給取出來,難道只有這個法子了?
當真要拿地圖來和蕭覆交換?
嶽檸歌很鬱悶,不走到最後一步,她不會這樣做。
可在巴蜀皇朝,什麼人能夠和蕭覆抗衡呢?嶽檸歌陷入了沉思。
被困在宅院也不知道多久,只是那天空越發的灰濛濛,空氣也越發的冰冷,嶽檸歌的心越發的躁動不安。
這幾日,她都不曾看到蕭覆,她並不想見他,心情也開心的多了。
只是當她心情開心到想要放飛自我的時候,蕭覆卻冷不丁地出現在她面前。
嶽檸歌原本的好心情全都被攪合了,臉也不直接地垮了下來:“真是無趣,一點兒也不想見到某些人。”
蕭覆不以爲意,反正嶽檸歌對他都是這種臉色,他有什麼好介意的。
他走過來:“這幾日,我讓介珩將某一樣東西給送了過來,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嶽檸歌一聽“介珩”二字,登時兩眼放光,還沒有開口,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糯糯的聲音:“孃親——”
嶽檸歌一轉身,登時眼睛瞪得老大——艾瑪!怎麼長成這樣了!
涼涼歡樂地朝她扭擺着身軀爬過去,但孃親臉上露出來的深深嫌棄是什麼鬼?
“你怎麼又長肥了,吃太多了嗎?”
涼涼很受傷,它哪裡想得到,居然在見到孃親的這一刻就要被說長肥了,以後都還能不能夠愉快地吃飯了。
嶽檸歌睇了一眼蕭覆:“誰讓你替我把我的靈獸養這麼肥的!戰鬥力都變低了!”
蕭覆不悅地睨着嶽檸歌,這都能夠怪他?
“你過來,我給你定個減肥計劃。”
“靈獸養那麼瘦做什麼,一點兒都唬不住人。”對於嶽檸歌想要給涼涼制定減肥計劃的想法,蕭覆提出了異議,“靈獸就該這樣,每天吃的好好的,就像只寵物似得。”
“沒靈獸的人,別吭聲!”嶽檸歌不耐煩地掃了一眼蕭覆,眼底滿滿都是鄙夷。
蕭覆微微眯起眼睛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靈獸?”
嶽檸歌登時警鈴大作,然而就在下一刻,蕭覆又道:“靈獸這東西,玩物喪志,本王也不需要。”
呃……
沒有就沒有,說那麼高大上做什麼!
嶽檸歌翻了個白眼,哼哼兩聲。
還玩物喪志呢,你玩女人就不喪志?
“走,涼涼。”嶽檸歌轉頭對涼涼道,這個時候,有涼涼在,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出門了。
只是她還沒有走出十步,身後那個如鬼魅一樣的身影便一直跟着,嶽檸歌不耐煩地轉過身去:“你老是跟着我做什麼!”
陰魂不散的,就像咒怨裡面的女鬼一樣!
蕭覆道:“我跟着我未來的王妃走,有什麼關係?”
“你在監視我?”
“是。”蕭覆倒是毫不介意地承認,“誰讓本王未來的王妃一肚子的壞水兒,保不齊前腳出了府門,後腳就消失的無影蹤,本王已經找了許久了,不想再找了。”
嶽檸歌垂頭喪氣地耷拉着腦袋,心中挫敗無比。
只是被困在這宅院裡面也不是個辦法,得出去瞧瞧周圍的環境,否則萬一有機會逃走,出了宅院像沒頭蒼蠅那般就不好了。
“那個人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蕭覆剛剛一說,嶽檸歌就知道他在說誰,不免微微蹙眉:“人家有名有姓的,叫魏越澤,一點兒禮貌都沒有,什麼叫那個人!”
“呵呵,你確定他姓魏嗎?”
“要你管!”
每每提到這件事,嶽檸歌就覺得魏越澤的身份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哪日就在齊國給爆炸了,炸得魏閥一門忠烈屍骨無存。
嶽檸歌信步走出宅院,這處地方其實還在天府城中,鬧中取靜,一點兒也不喧囂,出門後往左走就進入鬧市區,若是往右邊走,就一直都沒人。
她本想往左邊走,但蕭覆卻道:“你這是打算帶着靈獸去毀了大街上的小攤子嗎?”
涼涼這樣龐大的身軀,走過去根本就是一個可移動的障礙物。
嶽檸歌擰着眉,蕭覆又湊了過來:“還是你打算,查探周圍的環境,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