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功有些癡迷地看了一眼京家嫡長女京書禮美麗動人的臉,可惜京書禮只是安然自若地端着茶杯,端坐在稍小一點的紅木椅子上,好像個正經女兒一般,緊緊地挨在衛老夫人的身旁。
她眼皮也不擡,騰騰熱氣映着她的容顏有些模糊不清,儘管京家沒落至此,她也依然是她高貴的京家嫡長女。
衛澤功略帶頹喪,轉過身便消失不見,嫉恨地看着衛澤言。
“庶二哥,這話本不該由我來說,可是父親大人和我大哥實在太縱容你了,”他對衛澤言繼續道。
“當初,和你定下婚事的,是京家嫡長女,可最後呢?那個什麼庶女又突然蹦出來,最後居然…做了如此荒唐的事,這其中,不用我說,相信庶二哥你也能猜出一二。庶二哥,你想想,這樣無恥骯髒的女子,你還守着她幹什麼?”
門外的京書棠聽聞,皺眉,抱手不解,她做了什麼,就無恥了?就骯髒了?
此時,正巧衛老夫人開口,道出了京書棠的疑慮。
她一拍桌案,兩眼一瞪便怒道:“老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那個小賤蹄子作了什麼瞞天過海的事?今天書禮也到了這裡,有什麼話就當面兒說個清楚,要是這小蹄子從中作梗,本夫人絕饒不了她!”
衛澤言聞言,挑了挑眉頭,確實,都過了這幾年了,他也想知道,這背後的故事。
衛澤功剛想開口,卻被京書禮搶過話頭。
只見京書禮放下茶杯,拿起帕子就嚶嚶哭泣,道:“衛姨媽,這件事,還是不要說了吧?省得聽了白讓你糟心。”
衛老夫人一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就軟了半分,攬過她的頭,寬聲安慰道:“我命苦的兒啊,這些年,你受苦了呀!你我雖然並無親血緣關係,可我一直和你頗有眼緣,我沒有女兒,便一直把你當我親閨女。”
她捧着京書禮的臉,爲她擦乾眼淚:“當初,我也是認準了你作我的兒媳的,誰知道,一大早起來,卻是那麼一個人?看得我…哎呀…要不是老爺攔着,哪裡能讓你今天受這麼大的委屈啊?”
以前,京書禮的奶奶八十大壽,衛老夫人贈送了他父親本打算進貢給宮裡的夜明珠,博得頭籌,奶奶一高興,認了衛老夫人作乾女兒,白讓京書禮認了這個便宜姨媽。
京書禮哭得不能自己,要不是衛老夫人不停地勸阻寬慰,興許早就哭暈過去,現在即便是醒着,也是一副自己不能承受的樣子。
京書禮原本就美麗動人,現在美人哭的梨花帶雨地,衛澤功看的肝腸寸斷,衛澤德拿着茶杯若有所思,只有衛澤功聽着這般哭哭啼啼聲,皺了皺眉頭,心裡頗爲不耐。
衛老夫人在大家族的深院裡縱橫半百,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里面大有文章,道:“好孩子,快告訴姨媽,當初是發生了什麼?”
京書禮哽咽地擦乾眼淚,提了一口氣,道:“衛姨媽,當初,京書棠,她…她迷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