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步步爲營,此爲一步

但是,她有她的子孫,我卻有我的家人。

君家村的屋宇,已換成了成片的墳墓,唯有村頭的木槿花飄飄而落。

幾年之前,我便知道夏侯淵是一個心思極爲縝密之人,要對付某人之前,先安好陷阱,佈下天羅地網,讓那個失卻君心,受到猜忌,在蒐集羅列其無可辯駁之中可判大罪之事實,讓其無處可逃,更是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找了替死鬼,讓萬一的漏網之魚有報復的對象,這才傾力而出,一擊即中。

他從不出頭做惡人,所以,當年君家將被送上斷頭臺之時,他不得已做了的時候,還再三地向皇帝請聖旨要求將其親人家屬豁免,下斬殺令之時,臉上沉痛之色觀刑之人,人人可見。

他所操縱的事,行動之前,總要做到禍不染及自身,纔開始佈局,所以,他很少出錯。

只要能達到最終目的,他並不在乎虛名,只求既得利益,所以,他纔講出了‘不坐垂堂’這樣的話,我想,在場上之時,他並沒有被烏木齊激怒,只不過,堂上文武百官被烏木齊扇動了情緒,讓他太子的地位受到了質疑,更因爲烏木齊以拿寧啓遙作注,讓他感覺他會損失一方勢力,所以,纔不得不下場挑戰,雖下得場了,卻是全副鎧甲武裝整齊…… 如果是寧王,恐怕會嫌棄面簾戴了氣悶,而不願意戴……他卻是封了個嚴嚴實實,只因爲,他知道,這副銀鎧的確能抵擋勾刺箭的射力。

因爲,有兩個人給他做了實戰,這兩個人,是他認爲絕不會以身犯險之人:林美人身上帶了太子賞賜給她的名刃青絲,用來取我性命,可青絲卻不能刺破銀鎧,銀鎧製成之時,夏侯商調百人組陣齊戰,數十根劍戈齊刺向他的身體,夏侯商卻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這個消息,不會不等到了夜宴之時,烏木齊出言挑釁,他卻是步步後退,讓烏木齊激惱文武百官,直到最後,他才怒應烏木齊的挑戰,彷彿是不得不出,被烏木齊逼上了場,更讓烏木齊以爲,他是憑血氣之勇,才答應和他對戰的要求。

因而烏木齊纔會輕敵應戰,將箭筒裡的翎箭盡數射出,使自己手裡無武器可拿。

這個時候,他才能反敗爲勝,露出自己真正的本領,而此時,因烏木齊用言語擠兌衆人,早讓衆人憤怒不已,太子的絕地反擊,自是得到大家齊聲讚揚,更認爲太子即使出手重點,也沒有什麼。

他最後的那個騰空而已,不會殺死烏木齊,卻能讓他心脈受損,再不能騎馬射箭。

他將一切都算計清楚,更知道自己有銀鎧護身,事後即使烏木齊受重傷,也能讓西夷吃個啞巴虧。

但他不知道,他身負絕技,對我來說,早已不是秘密……聽濤小築是他訓練派往各府細作美人的地方,也是他自己藏身練武之所。我既到了那裡,又怎麼能不弄個明白?特別是他所練之武技,需要藥物配合,當一些奇珍藥物源源不斷地運入府內,事雖隱密,可長此以往,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如果不是因爲他自己需要,他怎麼會花那麼大的財力物力周圍尋找那些奇珍異物?

他生爲太子平日裡衣冠整潔,極好修飾,連臉上表情,都訓練得如沐春風,一絲不苟,所以,他的一舉一動無不講求瀟灑自如,讓人產生敬慕之心,所以即便是最後一擊,他也會行個極好的姿勢……如果江湖上流氓打架,將人打倒在地了,人後用只腳猛踩其面,那便不是他了,我倒是有可能……所以,他選了最漂亮的落雁之姿,騰空而起,自上而下,而此時,烏木齊嘴脣紫色未退,胸口被他打斷兩根肋骨,且口噴鮮血,自是無還手之力,在他看來,此時,是最安全的痛擊對方之機。

可他沒想到,落雁之姿,美雖美已,原是無懈可擊的,但騰空而起,所擊之人如恰好居於其下的話,便露出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個破綻,那便是大腿根部了。

他以爲自己已將對方趕入窮巷,以爲形勢向他一邊傾倒,所以,他才傾力一擊。

他卻想不到,烏木齊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她最後那一擊。

廣場之上的驚呼聲彷彿從天邊傳來,紛踏的腳步聲隱隱約約,我卻是隻能瞧清足下那一塊青色的方磚,平滑光潔,上有吉祥雲瑞。

忽地,有人左右夾住了我,將我拖出席來,又有人在我的膝彎部一踢,我便跪下了。

那蒼老尊貴的聲音道:“將她好好看管,別讓人趁機了隙去!”

而另一個聲音則道:“皇祖母,怎關她的事?您明明看的清,那鎧甲,那鎧甲完好無損!”

“來啊,請寧王殿下去西秋閣休息,無哀家准許,不許他出殿門一步!”

皇后的聲音悲意漣漣:“淵兒,你怎麼樣啦?皇上,你可得爲臣妾作主……”

“別攔着本王,快將這藥給貴國太子服下……如若不然……”這是烏木齊的聲音,他被幾名侍衛團團圍住,本人帶來的貼身侍衛更是被人控制了,他身形搖晃,臉色煞白,終跌倒在地,手裡的瓷瓶在燈光照射之下卻反射出如冰雪一樣的光。

刀劍相擊之聲,彷如隆冬破冰,冷凍刺骨,我微微地擡起頭來,看見一羣人擡了紅木矮榻急速地奔跑。

來不及再望過去,便有人按住了我的頭,更有人將我拖着便走,不知拖了多久,才聽見紅木厚門呀地一聲打開了,自己如麻袋一般地被跌了落地,聽到那門關上的聲音,我躺在地上良久,直至冰冷的磚面觸及皮膚,將皮膚凍得極冷,我緩緩地坐起身來。

外面依舊是黑夜,可掛在廣場柱子上的燈籠未撤,依舊將這偏僻的宮殿照得窗櫺之外有如白晝,燈光從雕花窗櫺間透了進來,投在地上,一頁一頁的,彷彿被水浸過的墨畫,淡而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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