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剛走,君莫寒就走了進來。
“凌兄,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莫寒,你怎麼來了?”凌亦封奇怪道。
“自然是不放心,過來看看。”君莫寒一屁股坐在牀沿上,“凌兄,你就放心,讓那傻丫頭招呼這一羣狼?”
“自然是不放心。不過不是還有你麼?”凌亦封嘿嘿一笑,毫不客氣。
“凌兄,你久在朝堂,不知江湖中人的奸詐狠辣。這個羅嘯天,此時忽然出現,小弟總覺得有不妥之處。”君莫寒眉頭微微皺起,說道。
“莫寒,你錯了。無論是朝堂之人,還是江湖之中,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利的地方,更是如此。有時候,朝堂之上的爭奪,比江湖中有過之無不及。你曾經爲一國之君,想必深諳其中之道。”
“呵呵,我這退隱已久,朝堂之事,小弟早已經忘記了。”君莫寒苦笑一聲,道:“凌兄,你看看,這事該如何解決。”
“如若他對我們並無不軌之心,那就隨他們去了。如若……那就休怪咱們不客氣了。”凌亦封眸子如鷹,毫不客氣道。
“只是不知他們的目的。人做事,總是有目的的。”君莫寒淡然一笑:“凌兄,你說,他們究竟是不是衝着‘他’來的?”
凌亦封點點頭,道:“很有可能。也許,他猜出了果凍布丁的身份。”
“難道,這些年,他從來就不曾真正放下?”
“有些東西,根本就放不下。也許,他只是想‘他’了。”
“想?呵呵,凌兄,如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君莫寒嗤笑一聲:“恭喜凌兄,和多多那傻丫頭在一起呆久了,腦子也變簡單了。”
“莫寒!”凌亦封瞪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他曾經和多多說過,如若多多將來有機會見到‘他’一定讓她告訴‘他’,他想他了。”
“哎呀,凌兄,你這是繞口令呢?什麼你他的。哎,我最怕那種披着人皮的狼了。看着虛僞的要命啊,偏偏你還得硬着頭皮去應酬。哎!”
“莫寒,他們還好
麼?”凌亦封忽然問道。
君莫寒身子一僵,看着凌亦封,後者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一臉誠摯。
“他們都很好。”良久,君莫寒方纔點頭道:“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凌亦封輕輕長嘆一聲,幽幽道:“莫寒,果凍布丁一出現, 我就知道了。他們,一定也是來了。只不過還沒到他們現身的時候。”
“呵呵,這倆孩子也是調皮,居然偷偷跑出來。”
“如若不是偷跑,他們又如何會放心讓孩子先出來?”凌亦封嘆道:“羅嘯天並不笨的,不是麼?”
“只怕他也來了。”君莫寒忽然跳了起來:“不好,果凍布丁只怕出事了。”
凌亦封在一瞬間,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從牀上一蹦而起,傷口撕扯到的地兒,不由讓他微微皺了下眉。
“凌兄,你受了傷,先躺着別動。小弟先去找找果凍布丁。如果你出現,目標過於扎眼,反而不好弄。”君莫寒說完,急急忙忙推開門,出去了。
凌亦封呆呆的站立着,從窗戶裡看着君莫寒的背影。何時,他才能如君莫寒一般,徹底拋下一切,帶着多多,去過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前廳。
錢多多和青山,忙碌穿梭着,讓羅嘯天和他的一干弟子們入席。
羅嘯天很顯然沐浴過了,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長袍。皁色長靴,倒也是面如冠玉,瀟灑自如。
“盟主,管家,你們辛苦了。不要這麼客氣,隨便張羅點吃的就行了。”羅嘯天見他們忙的團團轉,過意不去,說道。
“羅掌門,快這邊請坐。今兒個您賞光留了下來,仙兒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呀。”錢多多笑的如朵花般,幾句話,把羅嘯天拍的十分舒服。
“盟主,您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您既是武林盟主,又是凌將軍的夫人,無論何種身份,都值得羅某敬佩。來來,羅某先敬盟主一杯。”羅嘯天端着酒杯,站起身,說道。
“來者是客,應該仙兒敬羅掌門纔對。”錢多多亦是站起身,雙手端杯,很豪爽的一口喝乾。
“哈哈,盟主果然好酒量!來,滿上。”羅嘯天見她懷着身孕,喝酒毫不含糊,不禁一愣。
錢多多卻是搖頭道:“羅掌門,仙兒並不擅長飲酒。然羅掌門乃是貴客,仙兒只有捨命陪君子。不過,仙兒不勝酒力,現在已經頭暈腦脹了。”
見她那樣子,羅嘯天又是一愣,原來這位盟主,喝酒喝的快,醉的也快呀。看着她臉頰上升起的兩朵紅雲,真真是個“一杯倒”呀。
“來人,快扶夫人回房休息。”青山見她直接喝醉,不由暗暗叫苦。
我的個夫人呀,不能喝咱就不喝,和這些人裝什麼英雄好漢?
“我還沒醉呢,還能喝。”錢多多不服氣,伸手端起酒杯:“不信?那我再喝幾杯給你看看。”
“還不快扶夫人回房?”青山衝着秀兒一瞪眼,秀兒連忙扶着錢多多,道:“夫人,快跟奴婢回去休息吧。”
“我還沒醉……”錢多多一邊被秀兒扶着朝竹軒走去,一邊嘴裡嘟嘟囔囔道。
等她走遠,青山這才朝羅嘯天道:“羅掌門,真是不好意思。夫人不勝酒力,實在是無法招待 各位。各位就請隨意,可好?”
“好!這有什麼不好的?總管,您有事儘管忙去。”羅嘯天倒也是個豪爽漢子,沒有主人作陪,門人弟子吃的纔開心。
“那各位慢用,我先去廚房看看。”青山衝着他們拱拱手,然後就朝廚房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羅嘯天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衝着弟子們說道:“來,喝!”
衆弟子們見師父毫不客氣,立刻開始吃喝起來。
錢多多被秀兒攙扶着,朝竹軒走去。快到花園時,她立即站穩了身子,看看四周,見沒有人,立刻說道:“秀兒,快點去通知君莫寒,讓他帶着果凍布丁趕快走!”
“可是,夫人您不要緊吧?”秀兒遲疑了一下,道。
“我沒事,你快點去。”錢多多衝着她擺擺手,見秀兒走了,方纔半蹲着坐下,雙手抱頭。天,這可怎麼辦?這羅嘯天,原來是江陵蕭的人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