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平安的心再次揪成一團。“洛顏,你說,可是什麼?”她催促着洛顏,讓洛顏繼續說下去。
“這次生病後,笑眯眯的性格變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後遺症。”洛顏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
“那沒事,等我可以下牀了就去開導開導她,保證她很快恢復以前調皮搗蛋的模樣。”平安右手握拳,錘了兩下胸口。她覺得,這是一件很容易辦到的事情。
大家被平安的這一動作逗得哈哈大笑。再過一會兒,平安便說想要休息了,大家也都紛紛離開。花子弋剛想走出去,平安叫住了他。
“子弋兄,呼特那邊有沒有再次突襲我們?”平安想起自己昏睡了半個月,興許這半個月發生了不少事情。說着,平安指向自己旁邊的凳子,示意花子弋坐下。
花子弋將這半個月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告訴了平安,包括平安昏迷後士兵們的毒都解了,每天都堅持訓練。倒是呼特,半個月以來都相當靜,沒有任何舉動。花子弋在想,他們應該是上次的戰役中元氣大傷,正在努力召集士兵,培養新兵。
平安聽了之後連連點頭,但是儘管呼特處於劣勢,金聖也絕對不能鬆懈,更要加緊練習,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勝仗。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平安的身體狀態已經恢復得和正常人沒有區別。有了之前的解藥,金聖已經完全不畏懼呼特的‘滅絕’,因此他們決定出兵討伐呼特。
戰爭持續了一個多月,期間金聖向呼特攻打了三次,都是以勝利結束,最後一次進攻更是讓呼特來個措手不及。呼特軍隊死的死,傷的傷,而領頭呼倫拓拔也成功被花子弋生擒。
營帳內,呼倫拓拔全身用粗繩綁住,站立於中央部分。花子弋坐在正上方,平安慕容俠兩人分別作於兩側。
“有本事就殺了朕,朕絕對不會投降。”很明顯,說出這句話說明了呼倫拓拔寧死不屈服的決心。
花子弋但
笑不語,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而慕容俠看向花子弋,提議道:“那就殺了,區區一條賤命,根本不足以我們費神。”在他眼裡,人命並不珍貴。
平安聽到這話,狠狠瞪了慕容俠一眼。“這是人命,你懂不懂?怎麼能說殺就殺!”她小聲地朝慕容俠嗔道。
這時,花子弋輕輕搖頭,若有所思的看着呼倫拓拔,說:“對了,聽說鳳鳴山的風景特別好,改日我將其剷平作爲風景勝地,你說我這個想法好不好?”花子弋一字一句地說着,特別強調‘鳳鳴山’三個字。
果然,呼倫拓拔像是戳中了心事一樣,兩眼冒火,似乎要將花子弋滅了才甘心。幸得身後有兩名士兵捉着他,他才無法挪動半步。
“你敢!”呼倫拓拔吼道。
“那你就試試看我敢不敢。”花子弋冷哼一聲。
“好,我說。”呼倫拓拔最終選擇服從。“不過,我只對一個人說。”他看向平安,兩眼變得溫和。
花子弋很滿意呼倫拓拔的表現。他站起來,拍拍平安的肩膀說:“平安,交給你了。”說着,花子弋走出營帳,同時也示意其他人離開。
慕容俠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同之處,雖然極其不願意,還是走了出去。
早前平安和花子弋就察覺到呼特背後有人主使,在見着那面具男之後就更加確定了。這次將呼倫拓拔擒住了,當然不放過將背後主使人搗出來這一大好機會。
花子弋走後,營帳內只剩下呼倫拓拔和平安兩個人。平安看向呼倫拓拔,不加任何感情的張開嘴巴淡淡的說:“好了,可以說了沒?”
見平安的這一表情,呼倫拓拔也不氣。“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你們金聖的人,而且還是皇宮裡面地位深厚的人。”他說。
這不是廢話嗎?這一點平安早就已經猜測出來了。如果不是金聖的人,不可能那麼熟悉金聖的一切。只有皇宮裡有地位的人才能
做到這點,而且平安還知道他是一個用毒高手。
“能說點有建設性的話嗎?”平安湊近呼倫拓拔,見呼倫拓拔一臉的不解,她解釋道:“比如說他身上有什麼特徵,他有什麼特別喜好,這樣我們調查起來也方便。”
“特別的喜好我不知道,畢竟除了商量正事,其餘時間沒有和他接觸過。不過他左手食指上帶着一枚玉戒指。”呼倫拓拔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平安。他和麪具男交往不深,像面具男這麼謹慎的人,不可能會透露什麼給他。他只知道面具男痛恨金聖,其他一概不知情。
玉戒指?平安迅速在腦海裡搜尋關於玉戒指的信息。一說起玉戒指,她似乎在哪見過。噢,對了,安逸凌手上戴着枚玉戒指。但是安逸凌作爲皇上,不可能會是內賊吧?那還有誰呢?看來只有回到皇宮才能得到解答。
平安看向呼倫拓拔,說:“有勞你了。”
“平安,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呼倫拓拔細聲的說:“鳳鳴山是唯一值得我留戀的地方,如今我已經沒有能力保護它了。我希望平安你能幫我,別讓任何人破壞它。”說這話時,呼倫拓拔明顯表露出哀傷的氣息。
“好。”雖然平安不知道鳳鳴山對呼倫拓拔有什麼重大意義,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平安實在不忍心拒絕他。
呼倫拓拔安心地閉上眼睛,忽然一皺眉頭,嘴角溢出一絲血。隨即越來越多,直到狠狠的吐出一口血。
平安被這突如的景象嚇了好大一跳。她趕緊上前扶住呼倫拓拔,驚訝的問:“你怎麼了?”她從開始到現在,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呼倫拓拔,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爲什麼會突然吐血?這點平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我只是亡國的君主,國亡我亡,不會苟且偷生。何況你已向我保證不會破壞鳳鳴山,我的心願了了,留在世上也沒意義了。”淡淡的一笑,呼倫拓拔喘着粗氣,好不容易纔把一整段話說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