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見慕容俠低着頭沉默不語,知道他是爲絕情谷的事情正自責。她輕拍慕容俠的肩膀,朝古怪及安逸凌說:“你們是沒看到,絕情谷谷主長得可好看了,那一雙勾人的眼睛,還有那一張動人的紅脣,還有她讓人看了只想捏一把的小蠻腰,就連我都快被迷住了。我們的慕容俠竟然連紅媚這等美女的魅力也能抵擋得住,真是太厲害了。你們說是吧?”
衆人聽了連連點頭,更是曖昧的看着慕容俠。
安逸凌笑道:“慕容你好樣的!”他知道慕容俠和他一樣喜歡的都是平安。
慕容俠皺眉,看着平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情意,不管她紅媚長得再傾國傾城,我都不會多看一眼。”說着,他不顧房裡的任何人,徑直走了出去。
他這是生氣了嗎?
慕容俠對自己的情意平安當然是知道的。她只是想要打趣一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可慕容俠怎麼就生氣了呢?
平安呆站在原地,看着離開的慕容俠,她不知所措,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平安,如今見你沒事,我就要回宮了。宮裡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我這麼貿然出來怕是會引起朝廷不安。”安逸凌向平安說道。既然平安沒事,他揪着的心自然也就放下了。
聽到安逸凌的話,平安回神過來,點頭同意。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我們一起回。”本就想着要到宮裡一趟,只是因爲絕情谷一事給耽擱了。現在安逸凌要回去,那一起啓程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行。”安逸凌做出反對。他嚴肅的說:“我寫給你的信你都忘了嗎?眼下宮裡並不安寧,你去了怕有危險。”他不能讓平安有任何的危險。
古奇古怪一聽安逸凌說宮中不安寧也堅決反對讓平安前去。
平安一本正經地說:“就是知道危險我纔要去的。我們是朋友,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承受危險,自己卻在這裡享受快樂?我只知道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何況我也還有一些疑問想去宮裡確認一下。”她說的疑問正是她的身世問題。
“好一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這麼說,安逸凌也不好反對了。不過回宮之後他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平安,不會再讓平安出任何事情。有他安逸凌在的一天就有平安。
見平安決心已定,古奇古怪也決定陪她一同前去。就如她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對了,安逸凌,我想起我在行軍時見過一個神秘人,還有呼倫拓拔死前跟我說的一些話。”
自從呼特一事解決之後,平安一直想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訴安逸凌,無奈總是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說,真是心急如焚。現在重新見到了安逸凌,她自然將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人?什麼話?”安逸凌問。
“之前我在行軍時曾經去過呼特軍營,當時我看見呼倫拓拔正和一個神秘男子見面,那人戴着面具,我不知道是誰。後來呼倫拓拔死的時候跟我說,他一直和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接觸,會起兵向金聖進攻也正是那面具男主使的。那面具男經常會給他帶來金聖的最新消息,就連呼特
最厲害的毒氣‘滅絕’也是面具男提供的。由於戴着面具,他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唯一知道的就是面具男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玉戒指。”
平安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提供給安逸凌。她覺得事情蹊蹺,因此無論如何也要告知安逸凌一聲,讓他以後多加堤防。
又是玉戒指?
這個戴着玉戒指的面具男原來不僅指使元明賢叛亂,竟還和呼特起兵一事有莫大關聯,看來此人和他安逸凌有着深仇大恨。
“嗯,我知道了。”安逸凌似是不怎麼驚訝,只是淡淡的答道。
“可我怎麼覺得呼倫拓拔口中提起的那枚玉戒指很熟悉呢?”面對安逸凌的淡定,平安提出她心中的疑惑。她總感覺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玉戒指,可具體什麼地點什麼時間她又想不起來。
安逸凌回答:“玉戒指是帝王之家的人才有資格佩戴的,但其中並不排除有一些家財萬貫勢力頗大的人爲了突顯自己的財勢也會戴。所以,你曾經看到過也並不奇怪。”
原來是這樣!
“好了,你先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回宮。”安逸凌也不再多說什麼,走出房間。
平安腦海裡還不停地浮現着玉戒指的形狀,就連安逸凌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她直覺事情沒有安逸凌所說的那麼簡單,佩戴那枚玉戒指的面具男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古怪上前輕輕一拍平安的肩膀,試圖讓她回神過來。
“走神啦?”古怪問。
平安一晃神,見古奇和古怪都在盯着自己。她瞪着距離自己較近的古怪,嗔道:“這麼亂拍,想嚇死人嗎?”她往四周望了望,哪裡還有安逸凌的身影?
古奇見平安四處張望的模樣,不禁笑道:“別看了,人家安逸凌早走了。”
平安聳肩,轉溜着眼珠子,表示無奈。真是,安逸凌這人,竟然趁她思考事情的時候偷偷離開。
“你折騰了一天一夜,是時候好好休息了。安逸凌說了,明日一早就回宮。”古奇提醒道。他看向古怪,說:“我們也不要打擾平安休息了,回我們房間吧。”
嗯……這麼說來還真是覺得有點累。爲了笑眯眯的事,昨晚一晚上沒有睡覺,今天又和紅媚糾纏了一天。說不困,那是假的。
“那好,你們慢走哈,我就不送了。”說着,平安朝古奇古怪輕輕揮手,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踏着腳步走到牀邊一頭倒下,不再理會他們兄弟兩人了。可愛的牀,我來啦!
古怪剛想說什麼,被古奇制止住了。他忍着笑,拉着古怪走出平安的房間。
平安躺在牀上很快就睡着了,確實是累了。
生着悶氣的慕容俠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鼓作氣坐在牀上。平安,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慕容俠喜歡的人,可是你啊!
唉!
慕容俠重重一聲嘆氣,不再多想。
第二天一早,衆人都早早起牀非常有默契地來到平安房間集合。平安一看,有安逸凌,古奇古怪兩兄弟,卻沒有慕容俠。她問安逸凌有沒有把今天回宮的事情告知給慕容俠?安逸凌說昨天從她房間一出來
就去了慕容俠那,跟他說了此事。既已說明,爲什麼他沒有來?難道,他還在爲昨天事情生氣嗎?
平安猜想着,讓他們在自己房間稍等片刻,然後自己走去慕容俠的房間。
房間內,慕容俠早已將包袱收拾好放在了牀上,自己卻坐在牀邊兩眼沒有任何焦距地盯着前方,任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慕容,慕容。”房外的平安輕輕敲門,叫喚慕容俠。
正在沉思的慕容俠在平安叫了幾聲之後才聽到。他立即站起來,卻遲疑着沒有開門,只是走到門前靠着門,一聲不吭。
“慕容,你在裡面嗎?”平安再次問道。她好像聽到裡面有動靜,可怎麼卻不見慕容俠開門?
慕容俠只是應了一聲,還是不開門。不知爲何,他忽然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平安。可聽到了平安的聲音,他的心仍舊會緊張。怎麼辦,是開好還是不開好?他不停抉擇。
“你怎麼了嗎?不管有什麼事都讓我進去再說。這樣隔門說話你覺得很有意思是不?是不是覺得特別有新鮮感,所以想試試?”平安在門外勸說。也不知道慕容俠爲什麼會突然像小孩子一樣發起小孩子脾氣來了。
過了一會兒,門終於打開了。平安看見開門的慕容俠沒有往日的朝氣,雙眼有些朦朧,且無神,看樣子似乎是一夜未睡。
“真是,還爲昨天的事情生我的氣嗎?”平安瞪着慕容俠,覺得他讓人又氣又好笑。
慕容俠不語,重新走回牀邊坐下。
見慕容俠這樣,平安跟在身後,說:“你對我的心意我是知道的,我也記在了心裡。昨天我只是見氣氛有些沉悶所以開了個玩笑,你別太在意了。”昨天的那番話誰聽了都知道是玩笑話。她可記得慕容俠平時不是這樣的人,不會因爲這麼點玩笑話就生氣的。以前她也經常開玩笑,慕容俠不僅不生氣還很配合。怎麼這次……
“我沒有生你的氣。”慕容俠好一會兒纔開口。他回頭看着平安,心事重重。
既然不是生氣,爲什麼又這般不理人?
“那你到底怎麼了?”平安問。
房間裡一下子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平安看着慕容俠,等待他的回答,可他卻遲遲沒有開口。他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兩眼盯着自己的牀。
許久之後,慕容俠站起來,拿起牀上的包袱背在肩上,朝平安說:“走吧,去皇宮。”說着,也不看平安,直直走出房間。
他不是不想將自己的心事告訴平安,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既然這樣,他只有繼續將事情悶在心裡。其實也不是什麼心事,這件絕情谷的事情發生了後,他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平安,根本不能沒有平安。可是他昨天卻聽到平安形容紅媚時,說快給紅媚迷住了。他才赫然想起平安是個男人,自然喜歡的是女人。那他……
只要想到這裡,慕容俠還怎麼可能睡得着?
好吧,不說,不說就不說。都這麼問了,他還不說,平安有什麼辦法?
不再去想什麼,平安跟上慕容俠,與安逸凌及古奇古怪會合,五人一齊往皇宮的方向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