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逸凌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也沒有要前去看望的芸妃娘娘的意思,徐進猶豫着,不知該不該把芸妃娘娘的情況告訴他。
安逸凌擡頭看見徐進欲言又止的樣子,問:“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徐進最後還是選擇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皇上,芸妃娘娘那邊情況似乎不太好。”見安逸凌有意聽他把話說完,他接着說道:“芸妃娘娘醒是醒來了,可娘娘確認父親已經逝世的事情後就一直躺在牀上,一句話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閉着眼睛默默流眼淚。”
“這樣長久下去怕是不妙啊!皇上,您看……”徐進問,想知道安逸凌的想法。
聽了徐進的話,安逸凌在心裡暗自躊躇。他皺着眉頭沉思,好久都沒有迴應。
他就是知道李昕芸要是得知自己父親逝世的事情肯定會傷心,所以纔會下令不讓任何人提起這事。只是沒想到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事情遲早有暴露的一天。
安逸凌看向徐進,淡淡的說:“就由她去吧。爲了孩子,她不會傷心太長時間的,一定會振作起來的。”他是這麼相信的,因此自己去不去看她都是沒有什麼所謂的。
這麼一說,徐進只好點頭應是。
安逸凌不再說話,埋頭繼續做他的事情。
另一方面,平安被困在絕情谷,慕容俠前往搭救。他捉摸着平安的話,一邊想象着紅媚這個女人的手段,心中一陣發寒。紅媚!你要是敢對平安怎樣,我定不饒你!
如此想着,他丟下古奇古怪,一人單獨去了絕情谷。
被古奇古怪哄得睡着的笑眯眯在夢中一直喊叫着平安的名字,這讓古奇古怪坐立不安。本來他們也打算去絕情谷拯救平安的,可是這邊笑眯眯剛剛受了驚嚇,他們暫時還離不開身。
“哥,你說平安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古怪坐在笑眯眯的牀頭,手緊緊的被笑眯眯給拽着;。
“呸!別亂說,平安平安,她本就該註定平平安安的!”古奇其實心中也擔心得要命,可是現在,他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紅媚這個魔女,古奇古怪也算有所耳聞的,但是他們卻不知紅媚和慕容俠到底有什麼過節,但是以紅媚在江湖上的武功名聲來說,平安想要逃脫,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絕情谷素來和逍遙谷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這次卻拿住了他們的要害。
古奇古怪互相都瞭解自己對平安的那點心思,是的,這個女人,深深的牽動了他們的心!傷在平安身上,可痛卻痛在他們心中。
“古怪,我想了想,我們不能讓慕容一個人去,萬一他們發現了平安是女的的身份怎麼辦?”古奇忽的站了起來,平安是他們的,他們有義務保護她。
古怪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們的平安,不能有一點損傷。
他們兩個人無奈的看看笑眯眯,若是他們都走了,笑眯眯醒了該怎麼辦?萬一笑眯眯有點事情,別說平安會怪罪他們,他們心裡也會難受死的。
可是?該怎麼辦呢?
“要不這樣,古怪,我先去絕情谷,你將笑眯眯送去皇宮,現在只有皇宮是最安全的了,相信安逸凌一定會護平安周全
的。”
兩人商量了一陣後,將一切安排妥當,古怪抱起笑眯眯,裹着被子,輕點腳尖,出谷去了。
陽光正好,微風輕拍在逍遙谷,若是平日裡,平安一定是趕着古奇古怪和笑眯眯一起在山谷間嬉戲,多麼歡樂啊。可此時此刻,他們再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了。
古怪拿着安逸凌特賜的令牌,一路進了皇宮,安逸凌早聽說逍遙谷來人了,所以早朝早早結束了。
平安,你終於來了是嗎?
可那日安逸凌明明寫信讓平安不要來皇宮,爲什麼最後平安還是要來?那日不告而別後,已經有太多日不見了。一邊他又在責怪自己,他到底怎麼了,爲何會對平安如此念念不忘呢?平安是個男人啊!作爲一國之君,他怎麼可以如此?但是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聽說逍遙谷來人,他的心裡是又擔心又激動,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見平安。
御書房內,徐進伺候在一旁,幾日來陪着大臣們戰戰兢兢。宮裡宮外都籠罩着一股陰沉沉的氣氛,剛除去宮亂,上至大臣,下至宮女都慌慌張張的。這一切完全要隨着皇上的脾氣去,皇上若是笑一笑,整個皇宮都像春日開花般,若是皇上繃着個臉,那麼大家鐵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徐進聽說逍遙谷來人,第一個便稟告了皇上,他就知道,皇上今日日思夜想的都是爲了平安,要不他不會丟下雲禧宮不去,而整日待在憶顏宮了。皇上的臉上明顯得有了絲絲笑意,雖然強忍着,但是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要是這點眼力都沒有,他不可能爬到這個位置。
雲禧宮內李昕芸已經正常吃飯正常休息。果真如安逸凌所說,她爲了孩子不會虐待自己。聽林太醫每日向他彙報李昕芸的情況,安逸凌也沒再去過雲禧宮了。
在御書房等的安逸凌有些坐立不安了,當他正要站起來的時候,窗外閃進了一個男人。
“安逸凌,笑眯眯拜託你了!我要去救人了!切記,一定給我照顧好她,不然唯你是問!”古怪話一說完,就想離開。
安逸凌一手抱着笑眯眯,一手立馬抽出了寶劍架在了古怪的脖子上!“你是誰?爲何能自由出入皇宮?”不說清楚可別想離開。
笑眯眯他認得,可是,面前的這個陌生男人是誰?他怎麼進的皇宮?平安呢?
原來古怪因爲上次的突然生長,已然成了個男人的樣子,哪還有當初的那股稚氣?眉宇間都透露出一種男人的感覺。當然這點安逸凌不知道。
“我是古怪啊!”古怪說完,又想走!可是這次安逸凌不打破沙鍋問到底,他是不會罷手的了。
安逸凌是怎麼看怎麼不像,這才幾日,就算是棵樹,一朵花,也不可能發生那麼大的變化啊!好好的一個小孩,怎麼可能會忽然長得那麼快?他不得不猜想這個人是在胡說八道。
“如果你不想被朕的御林軍給亂箭射死的話,那麼你就繼續!”安逸凌的語氣中有些蔑視,懷中的笑眯眯此刻卻不再亂動彈,而是安安靜靜的睡着享受着安逸凌的懷抱,果然啊!連孩子都這麼現實,知道選擇寬大的懷抱。
“我就是古怪!”古怪忽然很惱火安逸凌的一副高高在上的作
態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多解釋,平安還在絕情谷,我要再不去!她就要有危險了。”他是越想越着急。
安逸凌一聽平安有危險,更是不讓古怪走。現在他是不是古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古怪口中的平安。
平安有危險?安逸凌忽然心像針紮了一下一樣,他不知道,原來平安在他心中佔據的地位已如此的重了!
“平安怎麼了?”安逸凌抓着古怪的手臂,着急地問。
急切想去絕情谷營救平安的古怪哪裡還有閒情和安逸凌在這裡多說什麼。他不耐煩地說:“平安被困在絕情谷,我現在要去救她。”說着,他不顧安逸凌的阻攔,古怪飛身離開。
聽到古怪說平安被困,安逸凌愣在原地。等他回神過來,見古怪已離開,他把懷中的笑眯眯交給徐進,又吩咐徐進安排人打理朝廷之事,便趕緊追上古怪。平安有事,他怎麼能坐視不理?
絕情谷中,陰風陣陣,和逍遙谷是完全不同的氣象,慕容俠小心翼翼的往谷內走去,還一邊打探着四周的環境。他也不知怎麼的,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就往着懸崖的方向走去了,或許每一個愛着對方的男人心底裡本能的有種能靠近的思維,雖然他不知道-平安在哪個角落,但是他堅信着自己正在向着平安的方向走去。
斷崖邊上,紅媚的微笑有些詭異,還有些興奮,有多久沒有這麼直面慕容俠了?他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呢?他今日穿的是什麼呢?
每一個傻女人,每一個着魔的愛着另一個男人的女人都有些小女人的姿態,紅媚這樣的女人也不例外。
“你把平安怎麼樣了?他在哪兒?”就在紅媚還在想象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帶着些急切!
慕容俠還是一身紅色,手上提着一把劍,髮髻高高的豎起,留下來的髮絲隨着風兒飛揚,這讓紅媚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若是不知道的人,定然會以爲這是一對準備跳崖殉情的苦命鴛鴦,定然以爲她們是從婚禮上逃出來的,兩件大紅的袍子在風中閃爍。
聽到慕容俠的聲音,紅媚轉身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心頭竊喜。可聽到慕容俠說的話,她臉上的喜色立即消失。
“你果然如傳言般的關心他,一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說這話的紅媚臉上出現了一抹猙獰!她期盼的是他對她的問候,哪怕只是一句就好!可爲什麼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問候的卻是別人?
“說,你把平安怎麼樣了?”慕容俠還是這句話。他如今心裡想的除了平安,還是平安,哪裡還有閒情理會眼前這個妖豔的女人?
“哼!”紅媚冷哼,不屑地說:“我能把他怎麼樣?腿是長在他自己身上的,是他自己硬是賴在絕情谷不走,我能有什麼辦法?或許他很喜歡我這裡,覺得這麼溫暖。你說是嗎,慕容俠?”說着,她朝慕容俠傳來曖昧的眼神。
對於紅媚說的這些話,慕容俠直接忽視。想到平安被抓,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妖豔的女人甚是討厭。可想起平安說的話,慕容俠想發火也不能發,只好強人心中的怒氣,一改剛纔不善的語氣,笑着說:“絕情谷,確實是很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