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郎心中無奈的很,自己這個母親現在是怎麼回事,貌似一天不找茬就像不行似的,無奈的說道:“娘,你看,丫頭不是也在照顧孩子麼?”
“我沒看見,我就看見她在一邊吃的歡實。哼,家家的小娘子哪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劉母心裡就是不痛快,不知名的怒火和心虛,懊惱,讓她想要毀掉剛纔的和睦。
“伯母,你今天來我們這裡,可有事!”酒鬼在一邊問道,這句話一是告訴劉母咱們已經分家了,我們家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在一個是轉移話題。
酒鬼相信以劉母的性子和腦袋一定想不透第一層意思,他想的沒錯,劉母聞言沒有想到分家不分家的事情,而是想到了小兒子那裡還堵着一羣人呢。
於是也不糾結莫彩離了,而是開口說道:“大郎,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
劉大郎眼神一正,問道:“娘,什麼事情!”
劉母低頭想了想,越想越覺的,這件事情找劉大郎借銀子完全沒有錯,於是清清嗓子說道:“大郎啊,娘來你這裡,是想管你借點銀子!”
劉大郎聞言愣住了,莫彩離也停下的吃飯的動作,他們沒聽錯吧?她還管他們借銀子。
“噗……”酒鬼聽到這裡哈哈的笑了起來,接着不無嘲諷的說道:“你管大郎借銀子?劉伯母,你不會忘了,劉大郎的銀子,房子都被你分給了他弟弟劉二郎了吧?現在你借銀子借到這裡來了?他們還有銀子借你麼?”
劉母臉刷的紅了,看着酒鬼說道:“你算那根蔥,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大郎啊!娘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你就借我點吧!”
劉母這一服軟,讓劉大郎和酒鬼反正無計可施了,他們的性子就是這樣,你越硬他們越硬,你要是軟語相求,他們反而不知道如何拒絕,何況對方還是劉大郎的生身母親,不管她有多麼的不對,也總是給了劉大郎生命。
“娘,你要多少銀子,用銀子做什麼?”劉大郎問道。
“不多,就三十兩!”劉母心中計算着,多借一點,剩下的十兩她還可以存着,要不是差她想着劉大郎可能沒有那些銀子,她會直接將上次拿出去的五十兩也借出來。
“三十兩?”夠一個人家幾年的吃食了。劉大郎苦笑一下說道:“娘,你怎麼用這麼多的銀子,可是生病了?”這是劉大郎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我呸,你個不孝子,不就管你借點銀子麼?又不是不還,還咒我生病了,你安的什麼心,我呸呸!”劉母迷信的很,這一刻聽劉大郎說她生病,以爲不詳,馬上原形畢露,又開罵了起來。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用這麼多銀子是幹什麼用的!”劉大郎被這幾句罵的,心裡哪一點親情又沒了。
“沒什麼,你就說借不借吧!”劉母也不傻,她知道要是說給劉二郎還賭債,大兒子多半是不能借的,乾脆不說。
劉大郎皺起了眉頭,心中疑惑。一邊的酒鬼眼睛閃爍了幾下,揚起的瞭然
的笑容:“伯母,我聽人說過,賭之一字沾就甩不掉,莫不是你家二郎又去賭了,輸了銀子,你捨不得銀子,才又想起大郎,來這裡收刮大郎來了!”
劉母臉上刷的又黑了,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酒鬼,原因無他,就是因爲他每次都能毫不留情的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一點面子,一點餘地都不肯留,次次都讓她下不來臺,丟足了臉。
劉母心虛轉而憤怒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劉大郎的苦笑了一下,說道:“娘,你看你兒子現在的樣子,已經到了住山洞的地步,你以爲我還有能力給你那好兒子還債麼?再者,娘,你還想讓他拖累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讓我這條命給他,你才善罷甘休呢?”
“我呸,你說的是什麼話?不就是管你借點銀子麼?還要你的命?你算個什麼東西,娶了媳婦忘了孃的主,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借也得借,要不然,我天天坐在村口,說說你這個不孝子,是怎麼對我這個寡母的……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活了!”
酒鬼看着直接坐在地上的劉母,諷刺的一笑,退到了一邊,這樣的母親他是第一次見到,要是他孃親活着……不會對他這樣,雖然記憶很少,可是他知道,他孃親很愛他!
劉家三小也放下了碗筷,眼神冷冰的看着劉母,不怪他們對劉母絕情,而是她的所作所爲傷透了他們的心。
劉大郎在一邊也不言不語,面色陰沉的可怕,山間響動的只剩下劉母的哭鬧聲。
莫彩離在一邊嘆了口氣,老怎麼鬧也不是個辦法,眼睛一亮,計上心來,走到了酒鬼的面前,在他的手上寫到:
哥,你上去讓她不要鬧了,就說我們拿這個銀子。
酒鬼一聽眉頭一皺,輕聲的說道:“妹子,這時你千萬不能心軟啊,這例子一開,可就是沒完沒了啊!”
莫彩離笑了笑寫到:哥,你以爲我會白給她麼?你說,這些銀子是換黃豆的,將我們種的黃豆都換回來。但是三十兩肯定不行,就十兩,她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拉到。
酒鬼眼睛轉了轉,明白了莫彩離的意思,點點頭,走了上去對劉母說道:“劉伯母,你也別哭了,你不就是要銀子麼?我做主可以給你,不過我有條件!”
劉母一聽有銀子拿了,那還哭個屁,麻溜的站了起來,這一刻她覺得酒鬼也不是那麼討厭了麼?長的還不錯呢!
“劉伯母,我們家三十兩是沒有了,分家的時候是你分的,分給了我們什麼,你最清楚不過,應該知道我說的沒錯!”酒鬼壓下心中的煩悶,說道。
“這……”劉母一愣,想了想也是,她大兒子也沒什麼大本事,上次掙得銀子都賣房賣地了,現在的確沒有多少銀子:“那你們有多少?”
“我們還有十兩,十兩我們可以全部給你,但是我們有個條件,你也知道,這十兩銀子是我們全部的家當了,給了你我們以後吃飯都是麻煩,所以,你拿糧食和我們換!”酒鬼沒有直接說出要黃豆,而是要糧食,就是
怕劉母察覺什麼,直接坐地起價。
“糧食,不行,我們家也沒有多少糧食了,給了你們我們吃什麼?”劉母直接拒絕,糧食銀子是她最愛,受過餓的人都看重糧食,捨命不捨糧。
劉母這句話一出,劉大郎直接坐在椅子上了,他了解兄弟和丫頭的性子,知道他們都看不上劉母,現在確要給劉母銀子,一定有什麼陰謀,本來他還擔心劉母吃虧太大,想要從中周旋一下,不過聽到劉母這句話,徹底沒有了心情。
我們家糧食少?給了你們,我們吃什麼?那你想沒想,你將人家的銀子都拿走了,這家人家吃什麼?你既然現在分的怎麼清楚,那你家的事情,幹什麼非要上人家來要銀子?
這人啊,自私到這種地步,還是對自己的親兒子……照實可恨啊。
所以,劉大郎也懶得在管她,吃虧也不會死人,雖然是自己的母親,可是他還是不孝的說一句,她吃虧也是活該。
酒鬼對這個老太太也因爲這句話失去了全部的耐性,沒有好氣的說道:“那沒辦法了,你們家要吃飯,我們家也要吃飯,你們不拿糧食換,我們這邊也不能捱餓!“
“那你什麼意思?”
“不借!”
“你……大郎你的意思呢?”她也就能熊個大郎。
“娘,我不能讓我兒子捱餓,再說你要是正事找我借銀子,我應該幫,都是親人,可是你這是賭債,我傾家蕩產的幫着還了兩次,上哪說都夠了,這次沒門!”劉大郎堅定的說,這樣的語氣讓劉母更加的生氣。
“你這個不孝子,你等着,我這就去讓別人看看你多不孝。”說完,劉母一跺腳跑了下去。
酒鬼和莫彩離對視一眼,心裡清楚這劉母一定是下去哭鬧了,誠心的要在村裡埋汰他們。
“我們下去看看?”酒鬼問道。
莫彩離想了想,點點頭,她倒不在意劉母說什麼,而是想着劉家倉房裡的黃豆,用了那些黃豆,她心中的豆瓣醬廠就可以開工了!
“我們也去!”三個小子自動的抱起影兒,齊聲的說道。
要是平時,莫彩離不希望他們這些孩子看的這些事情,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不知道那些殺手何時出現,萬一這時候殺手出現了,劉大郎和酒鬼都不在,那這四個孩子放在家裡,不是……
於是,她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劉大郎一聲不響的跟着他們後面。
幾人走下了山,來到了劉家村口,果不其然,劉母坐在門口大哭大鬧呢,本來圍在劉家門口的人,現在都圍到了這裡。劉二郎和馬氏,還有那幾個要債的也來了。
劉母坐在中間,一邊哭一邊說,無疑就是她生養劉大郎多麼的不易,劉大郎多麼的沒有良心,剛纔既然打罵她云云。
劉家村的村民,一聽劉大郎還打罵,馬上就偏向了劉母,劉母在不對也是孃親,你怎麼能說打就打呢?真是不孝啊!
於是,符合着劉母紛紛的說着劉大郎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