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衆人黑沉的臉色,盧憶霜心裡沒底。
“怎麼?我說錯話了嗎?”她怯怯地說道。
“我說你就那麼想跟他和離嗎?”盧承泰實在憋不住了,大聲道。
“我無所謂啊!”盧憶霜道:“我就是替他着急嘛!表哥表妹,相親相愛,就讓人家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好嗎?”。
“這麼說,你對韓二郎就沒有一點點感情?”盧承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要是怕那老夫人,自然有我們幫你對付她。只要韓二對你好不就行了!”。
“他不是喜歡他表妹嘛!”盧憶霜道。
“他表妹,我們也能給你處理了信不信?”盧承泰咬着牙怒道。心想這人怎麼就抓不住重點呢?
“那又何必呢?”盧憶霜根本不在意,輕飄飄地道:“說的這世界上好像除了他,就再沒有男人了似的。再說了,就算沒男人,日子不是一樣的過嗎?幹嘛要委曲求全。”
“哎呀!我怎麼就跟你扯不清呢?”盧承泰急得大叫起來。
“扯我做什麼?你還是把自己的事情扯清楚再說罷!”盧憶霜給了他個白眼。
盧承泰已經二十出頭了,可還是沒有成親。他這人脾氣怪,吳氏也不敢強他。
現在的問題是,盧家門第不差,但盧承泰沒有功名。當初只考了舉人後,就再不想考進士了。
因爲,做了進士,就要做官。他不喜歡那種被公文案牘束縛的生活!
這也就造成了他婚事上的障礙。同樣的高門大戶,看不上他。那些一般的人家,盧家還看不上。一來二去,拖到了現在。
盧承泰大叫道:“我有什麼關係?憑我怎麼可能找不到?再說了,就算我孤獨終老了,大哥二哥隨便過繼一個給我,我也不會斷嗣。你呢?誰家侄子會給姑母祭祀的?”。
盧憶霜輕笑着道:“我死之後,管他渾水滔天!目前最重要的是,我要賺錢。有錢了,怎麼會孤獨終老嗎?自然有人照顧,比兒子還貼心呢!”。
“你們兩個夠了啊!”吳氏終於聽不下去,發飆了。“你們是想氣死我嗎?我怎麼就攤上了你們兩個不孝的子孫。”。
“你,不準跟韓二郎和離!”她指着盧憶霜道。
“還有你!想的美,還打你侄兒的主意了!明天我就去找官媒婆,給你提親去。六部堂上官我們不找,那些五品六品家的嫡女,還不是手拿把掐!”吳氏怒道。
“別別別,娘啊!您再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自己找好不好?”盧承泰嚇得跳了起來,趕忙叫道。
他知道自家孃親的能耐,真要找,不出三天就能給你定下來。
“你找?”吳氏輕蔑地道:“大家閨秀都在深閨裡呢!你去那裡找?不會是想找個青樓歌姬吧!那你就等你爹跟我都死翹翹了再說!”吳氏怒道。
“怎麼會呢?”盧承泰趕忙道:“兒子也是要臉的,怎麼可能給您找個這樣的兒媳婦?肯定跟大嫂二嫂一樣賢淑才行嘛。”。
不但穩住老孃,連嫂子也小小的捧了一下。
謝氏與王氏都掩口笑了起來。
她們家族裡,適齡的女孩自然不少。那些支系嫡女或者直系庶女也不再少數,可她們也不敢提呀。
婆婆肯定不會滿意的!沒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吳氏氣哼哼的罵道:“兩個小冤家!”。
盧憶霜跟盧承泰好容易逃了出來,在院外相識一笑。
“都是你,把我連累了知道不?”盧承泰哼了一聲說道。
“我哪裡連累的了你!”盧憶霜嫌棄地道:“我好不好,現在已經結婚了知道不!我是已婚。催婚輪不到我,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說罷,揚長而去。
一進門,她就急急忙忙往茅房跑。木槿提着裙子緊着追,擔心地道:“小姐,你怎麼了?”。
“我那個來了!”她低聲道。
木槿瞭然,趕忙道:“那我去拿那東西去,小姐您等一會兒。”。
等盧憶霜從茅房出來,不滿地嘟囔道:“太不方便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每到了這個時候,她就超級想念從前。
不行,我忍不了了!她怒道:我一定要爲姐妹們做點事情,也不枉費我穿越一場。
“走,跟我上街!”盧憶霜道。
木槿等人很是奇怪,小姐不去那些堂皇的大店裡,去直往街邊小店裡走。
綾羅綢緞她不要,偏偏要看棉布麻布油布。
走了七八家,木槿禁不住問道:“小姐,您到底需要什麼樣子的呀?”。
盧憶霜也知道,憑自己怕是不行,還的要這些土生土長的人來幫忙纔是。
“要能吸水的!能防水的,能隔水的。還要輕薄一些的。”木槿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她留在茶館陪盧憶霜聽曲子喝茶,讓其他三木去採購。
不一會,就見三人各拎着一個大包回來了。
“走,回去!”盧憶霜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帶着幾個丫頭,興沖沖的往回走。
原本木槿還打算找針線房的人過來,盧憶霜道:“不用,又不是什麼難事!”。
口氣不小,可她連陣都沒拈一下,裁剪縫製,都是四個丫頭帶着幾個小丫頭動手。
好在這個年代,基本上女孩子都會女紅。當然,盧憶霜排除在外。
按照盧憶霜的描述,總算做出了個跟後世相差無幾的衛生來。
可是,怎麼使用有是個問題!後世有不乾膠可以粘住,現在可不行。
再說了,現在也沒有女士內褲啊!
又鼓搗着丫頭們做出內褲來。木槿等人一看見那窄小無比的內褲,個個臉紅的要滴出血來。
“有什麼好羞澀的!”盧憶霜滿不在乎地道:“又不是穿在外面的!有外衣擋着呢怕什麼!”。
盧憶霜想了想,覺得不行就只能把它們縫在一起了。
等成品出來,別人也就罷了,盧憶霜自己倒笑的倒在牀上打滾。
哈哈哈哈,這就是個成人紙尿褲嘛!
終於不笑了,盧憶霜趕忙去換上。
嗯,雖然彆扭,但似乎還不錯。
四個丫頭看她光着兩條腿在屋裡走來走去,又是羞不可耐的樣子。
更光溜溜的樣子都看見過了,這有什麼好羞澀的。
盧憶霜覺得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