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三

將軍的結巴妻 成長(三)

白哥並沒有把聽來的事告訴劉氏。要是換成以前。他定藏不住心事。第一個跑去告訴劉氏。可是自從聽到孃親說的那番話後。讓他此時怎麼也不想去面對孃親。

當天晚上。白姐找到了白哥。讓白哥就警惕起來。

“姐姐坐吧。這麼晚了。怎麼想起到弟弟這裡來了。”白哥仍舊像以前一樣熱情。

白姐坐下後。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並沒有急着步入主題。直到看差不多了。纔開了口。“今日去了將軍府做客。姐姐想着怎麼也要回請一回。你看怎麼樣。”

“這是好事啊”白哥笑道。第一時間更新?“那姐姐看哪天好。”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白姐似思考了一下。“那你就去下貼子吧。一會回去我也讓下人準備一下。省着明白手忙腳亂的。”

白哥滿口應了下來。纔將白姐送走。此時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姐姐竟然讓他下貼子。那是不是也就是說要以他的名義呢。

心下冷笑。是啊。以自己的名義。到時出了什麼事情。與她也就沒有任何關係。好個厲害的心思。要不是下午自己偷聽到那些話。想必也不會多想。

心下苦澀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第一時間更新?只覺得自己挺可悲的。竟然連自己的姐姐也這般對自己。縱然不是親生的。可也同是一個父親啊。

白哥一夜未睡。待第二天一大早就讓人送了貼子去將軍府。只是在貼子裡只請了福哥。到沒有提及元姐。既然她們母女有意陷害元姐。那麼自己不讓元姐來。不就好辦了。

果然。隔天上午只有福哥一個人來了。白姐往身後掃了一眼。見沒有元姐微微一怔。“元妹妹有事嗎。”

“她到是沒有什麼事。白姐姐可是有事。”福哥笑着看她。

白姐這時就疑惑的看向白哥。才尋問道。“你沒有請元姐也一同來嗎。”

白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男女有別。我怕別人說什麼。所以只請了福哥過來。”

白姐笑着點點頭。可是在場的兩個人都看的出來她的笑有多麼勉強。所以沒有說幾句話。白姐就找着藉口離開了。

福哥眯着眼睛。“你這姐姐到是有點意思。”

白哥的臉微沉。卻不好多說。“我們平日裡也不怎麼親近的。”

“這到是看的出來。畢竟不是一個娘。怎麼也是有區別的。不是嗎。”福哥話裡帶話。白哥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後也笑了。

是啊。不是一個娘。自己還有什麼可傷心的。畢竟隔着一層肚皮呢。是自己太貪了。面上過的去就行了。想像福哥他們一樣。那怎麼可能。

白哥原來不好的心情。被福哥的一句話也開導開了。中午白老爺也同兩人一起用了飯。福哥這纔回了將軍府。待一聽到福哥走了。白姐就找到了白哥。

“你怎麼搞的。怎麼沒有請元姐來。”害自己又被孃親罵了一頓。白姐怎麼能不生氣。強忍到福哥才。

白哥也臉色一沉。“不是說過了嗎。男女有別。我一個大男的請個姑娘來做客算怎麼回事。若是姐姐想請元姐來。自己便可以請。怎麼非要弟弟請。”

白姐哪裡被自己的弟弟這樣頂撞過。火氣也上來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就是這樣和姐姐說話的。哼。原來平時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啊。”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白哥冷笑。“弟弟可不知道哪裡說錯了。又哪裡做錯了。到是姐姐憑何生這麼大的氣。莫不是弟弟擔務姐姐做什麼事。”

白姐有些心虛。聲音也高了幾分。“你在胡說什麼。”

偏巧這時白松林走了進來。看到兒女在吵架。眉頭一皺。“你們這是在吵什麼。也不嫌丟臉。”

見來人。兩人忙上前行禮。白姐想開口。白哥就先一步出了聲。“姐姐怪我沒有請元姐過來做客。只是男女有別。這等事情兒子怎麼豈敢造次了。”

白松林點點頭。纔看向白姐。“你弟弟說的不錯。這點你也該是懂得的。哪有大家公子請別人家姑娘來府裡做客的。第一時間更新?”

說到這。白松林一頓。雙眸在女兒的身上打量起來。眼睛最後也眯成了一條縫。這不會又是桑氏想搞什麼鬼吧。這時此時他心裡瞬間涌出來的想法。

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若真是這樣。這個女人竟然還想弄出些什麼事來嗎。當年得罪了將軍府。甚至讓自己一直沒有臉面對少夫人。這些年來自己活的更像沒有了靈魂一般。難道她還覺得不夠嗎。還要去傷害少夫人嗎。

兩人見父親的臉色瞬間不好。而且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白姐是第一個心裡不安的。“爹。你什麼時候回府的。”

“你娘可在佛堂。”白松林冷下面問。

白姐點點頭。然後就見父親一甩衣袖往外走。她就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慌亂的追了出去。不過出了門後。還不忘記回頭瞪向白哥。“平日裡我真是小巧了你。這就對了。有那樣的娘。兒子又怎麼可能會笨呢。”

“姐姐這話錯了。要不是你們娘兩先想着算計我。又何必讓我防着姐姐呢。不是嗎。”

白哥的話讓白姐神情一頓。轉而變白。恨恨的瞪了一眼。才轉身大步離去。她此時最擔心的就是父親會不會與母親發脾氣。

果然。一進院子。就聽到了父親與母親的爭吵聲。

“白松林。你瘋了不成。我如今都變成這副樣了。你還覺得不順眼嗎。難不成你真的要將我們母女趕出去。和那個姓劉的賤人過。”

“我看你就是瘋了。還真以爲你變的安靜的。不想你又打起了壞主意。我告訴你。要是你在弄出什麼妖蛾子的事情。休怪我無情”白松林憤然的瞪着眼前這個女人。

“無情。你已經夠無情的了。這五年來。我搬進佛堂。你在外面與那個賤人親親我我。哪裡還記得當年的承諾和誓言。這樣到也好。就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可眼前你也太欺負人了。竟然跑到佛堂裡來咒罵我。我到要問問你。我做錯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桑蘭戳戳逼人。

面對眼前這雙有些惡毒的眼睛。白松林轉過身子。深吸了口氣。“你讓白姐做什麼你心裡最明白。這些我不多說。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然你記住了。我再也不會手下留情。至於白姐你大可放心。她是白府的大小姐。這與她母親沒有關係。因爲她身子裡有着白府的血脈。”

“哼。二爺放心吧。我一個理佛的人能做出什麼事來呢。你這樣說可是擡舉我了”桑蘭的指甲深深的摳進了肉裡。

“最好是這樣”白松林轉身離開。跟本不想多留一刻。

待出了屋。看到院子裡站着的女兒。“你最好不要學你娘。不然不要怪爹、”

白松林知道自己不算一個好父親。可是自己已儘可能的去做一切了。這些年來自己心裡只裝着一個女人。卻從來不敢對面表現出來。

哪裡像自己的大哥。能那麼隨心所欲。愛就是愛了。跟本不用掩藏。這樣活着也不爲一種灑脫啊。

白姐的臉都白了。從小到大。這還是父親頭一次對自己說狠話。看着明亮的佛堂。她有些怯步了。自己要不要進去。

進去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孃親定會將一切的怒氣發泄到她身上。甚至還會做出更偏激的事情。難不成真的要像孃親下午說的那樣。繼續約元姐到府裡來嗎。

可是想到父親那雙冰冷的眸子。她怕了。比孃親還要讓她害怕。

掙扎了一會。白姐咬着脣離開了佛堂。安靜的就像沒有來過。更沒有聽到父母的掙吵一般。只留下一個人在佛堂裡發瘋一樣亂砸的桑蘭。

當晚。白松林沒有去劉氏那裡。這幾年來。他只要一回府都會去劉氏那裡。這是千篇一律不變的規律。可是今日變了。

劉氏也聽了下人的回報。只擺手讓下人退下。一行淚才流了下來。原來他的心裡一直念念不忘的仍舊是桑氏啊。

這些年來。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以爲這樣好好的安靜過下去。也挺好的。不求他心裡有自己。只要眼裡有自己就行了。

也暗暗後悔過。爲何當年要聽孃的。嫁進白府做平妻。若換成別的人家。是不是就是另一種生活了。可是眼下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這些苦果終究是自己一個人嘗啊。又有誰會明白會懂得呢。如今也老了。這樣的日子看來永遠都沒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