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橫生二

醋意橫生(二)

次日,纔剛剛用早飯,白松然就來了,勢有不叫自來的架勢,那一臉的笑意看在南宮離眼裡越發的刺眼,讓他不得不想起昨晚的事情來。

上官清明早上起來後喂口便不好,看到那油膩的東西,一陣反胃,不過還是強壓了下去,那邊正暗鬥的兩個大男人跟本沒有發現。

還好那邊孩子哭了,上官清明也不用找藉口離開,坐在牀上哄了會孩子,孩子睡過之後,自己也跟着睡了,南宮離進來尋人時,就看到妻子又睡了。

他皺起眉,走過去扯過被子輕手給妻子蓋上,纔在一旁的牀邊坐下。

白松然嘴上雖得了便宜,可見人進內間遲遲不出來,一個人在外面無聊,才探步走了進去,就看到一副溫馨的畫面,神情微頓,眼裡閃過一抹苦澀的退了出去。

一回頭就見李賢也看着這一模,臉上這才恢復以往的調侃,“原來不指我一個人啊。”

李賢這才收回視線,兩人前後出了屋裡,往院外走,直到了院門口白松然纔回過身子,“行了,要是日子這樣過,那這輩子豈不是要一直不開心了?不如一起喝一口去吧。”

“好。”

兩個同樣吃味可又覺得該放手的男人,到了一處酒樓,就沒有量的喝了起來,從早上直到天黑,兩個人才晃着身子出了樓酒。

“去哪?”

見李賢不說話,白松然壞壞一笑,“不如帶你去好玩的地方看看?”

聽他這這語氣,也能猜到他說的好玩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怎麼?不敢?”白松然激他。

李賢笑了,“你激我沒用。”

白松然聳聳肩,“我當然知道。”

不過下一秒還是讓他一愣,李賢已在往前面晃着走,見身後的人不跟上來,他纔回過頭,“怎麼?你不想去了?”

白松然放聲大笑,大步上前搭上他的肩,兩人一路往妓*院而去,憑藉他倆的樣貌,一到了妓*院馬上就引得無數的女子圍上來。

被老*鴇帶到房間後,白松然熟爛的擺手,“去,叫幾個姿色上檔次的過來。”

隨手將一張銀票丟到桌上,老*鴇掃了一眼,見是一百兩,眼睛都樂的眯成一條縫了,連聲笑道,“大少爺稍等,這就給你叫人去。”

待人出去後,李賢才撇向白松然。

白松然無力的一笑,“我這些年不娶妻,別人認識我也算正常。”

李賢哼了哼。

白松然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還好這時門推開,進了兩個姿色上等的女子,李賢盯着其中的一個女子看了半響,脣角升起一抹冷笑。

那進來的女人原本笑意的臉看到屋內的兩個男人後,笑容也僵硬到了臉上,呆愣在站在了門口,這才引來白松然的注意。

“喲,這不是桑姨娘嗎?”白松然隨後譏諷的話就開了口。

桑菊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撞到這兩個人,忙折了身子往外走,可白松然卻不放人,“站住,怎麼?我白大少爺的錢不好使是不是?”

另一個女子見了,忙拉住桑菊,一邊笑道,“大少爺莫生氣,這位姐妹是新來的,還有些怕生。”

桑菊進了這妓*院後,每日裡雖然掙了些錢,原本想着存夠了,好離開這裡,哪裡相信自己放起來的錢,第二天都會被人偷了,哪怕是放在身上,也會就這樣消失,這樣讓她一在也妓*院裡呆就是數月,卻一分也沒有存下。

今日聽老*鴇說有兩位貴公子,正想着好好表現一番,好掙些錢財,哪裡知道意然是這兩位。

這時她身旁的女子也小聲的提醒她,“你若惹了這兩位客人不開心,到時媽媽怪罪下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一想到自己還要呆在這裡,桑菊也不敢走了。

最後只能硬着頭皮坐到桌旁。

李賢厭惡心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白松然,似在問他爲何叫她留下?

白松然給他一個放心的笑,纔看向桑菊,“桑姨娘,要不是親眼見了,還真不敢相信是真的呢,嘖嘖,這人啊,真是沒場看去啊。”

桑菊笑道,“大公子說笑了,那些都是過去了。”

白松然點點頭,“看來你是看開了,只是淪落到這種地方,實在有些不好。”

另一個女子看兩個似乎認識,也不敢插話,只給一旁的李賢倒酒,一雙眼睛不停的放電,可惜李賢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跟本不看她一眼。

“桑姨娘怎麼不說話了?其實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南宮,不至於淪落到這裡,畢竟哪有好女子會到這種地方來伺候男人,那和軍營裡的軍*妓有什麼區別呢。”白松然卻一直不想就這麼輕鬆的放過桑菊。

桑菊暗下雙手緊握成拳,面上卻一片的冷色,“大公子想說的都說完了吧?其實大公子這麼聰明的人,跟本不用妾身多解釋,若是將軍肯念一點的情,妾身也不會落到這種境地不是嗎?”

白松然挑挑眉,“噢,那說起來這到南宮的錯了?不過我到是聽說有的人花錢買兇,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這事。”

桑菊臉色一白,笑容有些生僵,“妾身不明白大公子在說什麼。”

白松然點點頭,“這也是,這事可沒有幾個外人清楚,畢竟那胖男子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至於那背後的人,相信也不會得到什麼好結果,因爲做壞事的人,向來不會得好報是不是,桑姨娘?”

桑菊扯出一抹笑,並沒有開口。

另一個女子笑道,“公子是看不起小女子們嗎?可是隻要來這裡的爺們,都是讓小女子們哄開心的啊。”

“你這嘴到是很會說啊”白松然挑起她的下巴,一隻摸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塞到她懷裡,“這樣可喜歡?”

女子高興的只差整個人撲到白松然的懷裡了,桑菊卻是嫉妒的紅了眼睛,一百兩啊,只要有了這一百兩,自己就可以出了妓*院,去一個小山村,怎麼也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啊。

可是這簡單的一百兩,爲什麼給的不是自己?

李賢看着白松然的小把戲,無趣的搖搖頭,又灌了幾杯酒,才晃着身子站起來,往外走,白松然問道,“你去哪?”

“回去。”李賢丟下兩個字,身子已出了屋子。

白松然急了,“還沒開始,怎麼就走了?”

可是哪裡還有人回他的話,白松然這才起身追了出去,屋裡只剩下桑菊與剛剛的女子,女子一見人走了,才高興的把懷裡的銀票拿出來看了一眼,又忙塞到懷裡去。

不無得意的看了桑菊一眼,“不是我說你,做咱們這行的,還裝什麼清高,要是真那麼清高就不要來這裡呢,進了這裡就別對男人挺着脖子,不然哪裡會有銀子拿。”

桑菊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不過是個,竟然也能教訓起自己來了,她還真不信了,不信真的要在這裡呆一輩子。

白松然追出去時,哪裡還尋得到李賢的身影,自己在這裡也覺得無趣,這纔回了府。

第二天,白松然沒有去將軍府,想到昨日那溫馨的一幕,總覺得自己還一時不能平靜的去接受,就一個人在街上亂逛,說來也巧,正遇到了孤單身影的李賢。

笑着走過去,卻發現李賢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他才尋視看過去,不正是南宮與上官清明兩個人,雖然穿的普通,可能讓人一眼就在人羣中發現他們的存在。

“唉,咱們兩個這不是在折磨自己嗎?”白松然跨上李賢的肩,一副哥兩好的樣子。

李賢才淡淡的收回視線,“是啊。”

三個多月了,原本不是說只要她幸福不就行了嗎?竟然還吃起醋來了,原來感情並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啊。

“行了,我覺得咱兩既然都這麼偉大了,怎麼也不能讓那小子自己高興去,走,給他填填堵去。”白松然一臉的壞笑。

李賢臉上終露出笑容,是啊,男人就該放開一些,何必天天苦着一張臉呢,在說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就在眼前嗎?

能這樣一直呆在她身邊,自己已經很知足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白松然則早一步到了南宮離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正惹得南宮離一臉的怒氣,卻又敢怒不敢言,實足受氣的模樣。

李賢看了眼裡的笑意更濃了,發現這樣的生活其實也很幸福。

那邊白松然已拉着上官清明的手往兩邊的小攤看去,南宮離正往過拉,可是白松然跟本不鬆手,在大街上,南宮離哪有白松然臉皮那麼厚,最後只能鬆開手,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一個別有用心的色狼扯着,而自己的妻子也是一臉的無奈。

李賢笑了笑,這才快步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