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做不到去嫉妒或者說恨北宮鵠,他們的目的都是出於對夙璃的愛,只不過,方式不一樣罷了。重要的,是夙璃的選擇,她愛誰才決定着輸贏。
然而,他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無權,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司徒皓想着,越想越氣,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杯中滾燙的茶水立即飛濺出來,燙到了他的手背。一吃疼,司徒皓順手將茶杯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
這時,祁妃剛好走了進來,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連忙問道:“皓兒,你怎麼了?”
司徒皓一擡頭,剛好看着祁妃走了進來,滿臉的擔憂模樣。連忙說道:“沒,沒事。母后,你怎麼過來了?”
司徒皓說着,扶着祁妃坐下來。怕祁妃看到手背被燙紅的地方,不經意的用衣袖遮住。
“皓兒,你今日去了護國府?”祁妃問道,臉上明顯的不悅。
“是!”司徒皓肯定的回答道。他知道既然祁妃有心來問自己,那必然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
“皓兒,你怎麼能如此糊塗?”祁妃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纖弱的手在桌子上拍出重重的聲響。“你難道不知道夙風對於你的重要性嗎?得罪了他就相當於得罪了半個朝廷!”
“可是,母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夙璃受到傷害!”司徒皓說着,將頭扭向一邊,不敢看祁妃充滿怒意的雙眼。
“又是夙璃!”祁妃咬着牙狠狠的說道。“爲了他,你還要放棄多少?皓兒,他是一個男兒,常伴不了你的左右。何況,他是夙風的唯一一個兒子,你以爲夙風真的捨得殺了他嗎?”
“可是,母親,兒臣做不到視若無睹。”司徒皓眼神堅毅的說道。
祁妃無奈的搖了搖頭。“皓兒,你的心太軟,我害怕,真正到頭來受傷的人是你!”祁妃繼續說道:“現在,整個京都關於夙璃和北宮鵠龍陽之好的消息傳的滿城風雨,我不許你插一腳。我決不能看着,你往火坑裡跳。”
“我知道,母后。”司徒皓失落的低下頭。這消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不是他不能往火坑裡跳,而是,他連往裡跳的資格都沒有。
看着司徒皓失落的模樣,祁妃也於心不忍。她的兒子就是她的希望。帝王家的孩子,只有高高在上,登上至高的帝位,才能確保一世的安穩。“皓兒,不要怪母親,一直逼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母親也只是希望你好,生在帝王家,處處都是身不由己。”
“母親,我明白。皓兒,從來都沒有怪過您。”司徒皓微笑着說道。但是,這微笑夾帶着苦澀,帶着無奈的身不由己。
“皓兒,你明白就好。”祁妃安慰的笑了笑,輕輕的摸了摸司徒皓的頭。“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權力到底有多重要!”
“權力嗎?”司徒皓輕輕的呢喃着。腦海裡出現的是北宮鵠抱着夙璃,毫不畏懼的,冷目與夙風對峙的模樣。
看着司徒皓若有所思呢喃的模樣,祁妃隱隱的感覺着自己的兒子正在有所改變。或許,他開始渴望着某些東西,而那些東西曾經被他認爲是自由的羈絆。
“皓兒,你現在想通了嗎?權力,纔是擁有一切的保障!”祁妃握着司徒皓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