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妃此刻就想起了還宮中修養的司徒皓,心想這一件事估計就和這夙璃中毒有關,不,應該就是皓兒救了她還害自己受了重傷,對此她更加恨起了夙璃。
“不過娘娘,我如今被他們給發現了。”夙玉緩緩道。
然而這本來與祁妃無關,所以她臉色平靜,然後看着夙玉說道:“哦?被發現了?那你想怎麼辦?”
夙玉臉上出現了急不可耐的表情,然後她看着妃,問道:“在這之前我想問一下,不知娘娘聽我敘述了夙璃這般惡劣的行爲,可有什麼想法?”
祁妃冷哼一聲,看着夙玉表情凌厲,然後說道:“夙璃勾引我兒子,固然可恨,可你這麼問本宮,當真以爲本宮蠢,什麼都不知道嗎!”
夙玉瞬間臉色蒼白,瞳孔中有說不出的惶恐,她立馬跪在祁妃娘娘面前,身子顫抖的看着祁妃求道:“娘娘,我沒有這麼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娘娘……”
祁妃看着這個剛纔還挺高傲的女子,如今被她的話一激就變成這個軟弱的樣子,祁妃頓時感到有些許失望,但又想着這夙玉也不蠢,會想到今日來這盈福寺來故意找她說這些事目的還不是爲了讓她來解救她?
“你做的事皓兒和北宮鵠知道嗎?”祁妃想了想,這夙玉是還可以當一顆棋子,因爲住在護國公府內,可以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只見夙玉此時已經眼裡含淚,她點了點頭,然後對着祁妃道:“好像知道了……”
“什麼叫好像?!”祁妃皺眉,語氣不好,似乎並不喜歡夙玉這般模糊的回答。
夙玉只好解釋道:“給夙璃下的毒是我從幽閣拿回來茶的,而殿下和將軍也找過我,以後夙璃就被救醒了……不過他們沒證據證明我就是兇手。”
祁妃聽後點點頭,心想這夙玉還不算笨,至少對身邊的事有所察覺,不過她還是皺着眉頭問她:“既然他們沒證據,那你今日找本宮作甚?”
夙玉立馬搖搖頭,哭哭啼啼道:“娘娘不知,這夙璃陰險狡詐,知道是我做的必定不會放過我的,並且現在她有鎮遠大將軍和三殿下相助,我怕……”
說到這裡夙玉擡頭看了一眼祁妃,見祁妃在聽然後她才接着說道:“其實我的性命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任由這夙璃一直爲所欲爲,我怕三殿下會受其所害啊!”
祁妃聽罷大罵一聲:“大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夙玉雖然嚇得半死,但心中也有打算,所以也沒有接着辯解。
祁妃看她樣子,嘆了口氣,雖然她真的最不喜歡有人抓住她的把柄來威脅她,可是這夙玉說的話也沒有哪裡不對,夙璃此刻在她心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妖女的模樣。
她不知道這夙璃是用了什麼手段,但能把她的皓兒給勾引去這真的不尋常了,何況連北宮鵠也對她不一般,試想一下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在護國公府有這麼大的能力,獲得當朝最爲德高望重的兩個人的重視。
如果這夙璃原本就是這護國公府的小姐,還是嫡出的,那麼祁妃當然是願意自己的兒子與這個女人相處,可她如今的身份簡直是大逆不道,她不想自己的兒子因爲這個女兒而被摧毀,所以夙玉此時說的話正好戳中了她的痛楚。
她看了一眼夙玉,然後嘆了口氣,然後對她道:“你先起來吧。”
“可是,娘娘……”夙玉揚頭,臉上的妝容還沒被她那一兩滴的眼淚給弄花了,但表情還是讓人心疼的楚楚可憐。
這對一般的人來說或許是有用的,可眼前這個人是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的貴妃娘娘,她這點兒小心機在祁妃面前像張白紙,只會讓她更加厭惡起來,要不是想到這夙玉還有用……
“起來再說!”祁妃道。
“是……”然後夙玉便扭扭捏捏的站起來,然後拍了拍裙子,對着祁妃爲道:“不知娘娘現在是何種想法?”
祁妃看着她,低聲道:“本宮答應幫你,只不過你要答應本宮一件事。”
夙玉滿臉驚喜,然後猛個勁的點頭,道:“娘娘請說!”
祁妃點點頭,然後道:“既然你這麼恨夙璃,本宮想讓你幫着本宮除掉她,當然這也是幫你自己,這一點你應該是明白的吧。”
夙玉當然立馬俯首贊同,這不用祁妃說她都想除掉夙璃好久了,如今有祁妃相助,那簡直太合她心意了!
“不過要怎麼幫你,北宮得再想想……”祁妃思慮起來,這夙玉是護國公府的小姐,若想讓司徒皓和北宮鵠不碰她,確實得讓她出面,可要如何辦才能夠讓夙玉理所應當的成爲自己人,還免得受到傷害?
夙玉看着祁妃在思考着怎麼幫她,她心中難以掩飾的高興激動,她本來是不敢打這位娘娘的算盤的,卻又聽說這祁妃十分疼愛三皇子司徒皓,希望他能夠成氣候,而這些日子夙璃除了勾搭到她心愛的北宮鵠外。
這司徒皓也經常來府上,夙玉原本想着既然得不到北宮鵠的心,那麼嫁給日後必將成爲太子的司徒皓也行啊,沒想到這司徒皓壓根就沒給過她正眼看,反而在夙璃中毒的時候和北宮鵠前來質問她,對此她對夙璃更是憤恨不已。
前幾日聽別的小姐談起這祁妃娘娘這幾日要來盈福寺給三殿下祈福,本來每個小姐聽後都想去巴結,可說是消息沒多準,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就只能作罷。
她便想,或許是自己的沒什麼靠山,如果能得到祁妃娘娘的幫助那以後辦起什麼就簡單了,而是接近了這個身份尊貴的娘娘,以後也會嫁到個好的人家去。
這麼想着夙玉就在這幾日爲見祁妃做了準備,也在盈福寺等了好幾日,見祁妃遲遲不來心中也有了極大的不耐煩,心想估計這祁妃是不來了,不然也不會拖了這麼久……正當夙玉想打退堂鼓的時候,祁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