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些海棠果都是奴婢精心挑過的,已經洗乾淨了,姑娘嚐嚐吧。”飛燕端了一盤洗乾淨的海棠果進來。
看着紅紅的海棠,咬開之後滿嘴都是汁水,甘甜可口,一點兒都不澀口,“這家的果樹還真的都是好品種,給奶奶送去些沒有,這幾天奶奶不怎麼愛吃飯。”李雁回消滅了一個果子問。
“早就送去了,姑娘這兒還是晚了呢,鎮上幾位少爺那也都送去了,一籃子海棠,一籃子秋梨,還有一點兒山楂,山楂太酸了,所以沒送那麼多。”飛燕說。
“嗯,那做果醬的人招的怎麼樣了?馬上就快秋收了,這人手上可能不太趁手。”李雁回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還要問問米管事,都是她負責的,要不奴婢叫她過來?”飛燕問。
“先不用,既然交給她自然她能辦好,辦好了會來給我回話的,咱們村兒的人估計都騰不出手來,煎餅和坑餅一再擴大,不少男人都招進作坊做起了坑餅了,估計得從別處找人了。”李雁回吃着甘甜的果子,託着腮說。
真還讓李雁回猜對了,米氏見村兒裡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就從相鄰的幾個村子找了十幾個手腳麻利,做事穩妥的婦人,一天給二十文錢,包一頓中午飯。
洗切果子做果醬,這些人也都是會的,往年採些山果也做過,只是捨不得放這麼多糖罷了,這二十文一天的價格大家也都是滿意的。
就是去鎮上做短工的男人一天也纔不到三十文呢,再說了就是洗洗涮刷,切切果子,煮個果醬,說這話就幹完了,還不累,還能省一頓中午的口糧,誰能不願意呢。
以前相鄰的幾個村子都是看着杏花村的人在作坊裡做工,那都是腰包鼓鼓的,看着眼饞,沒成想啊,這好事兒還能輪的上他們呢,相鄰幾個村子都在慶幸杏花村沒有那麼多人。
沒有選上的人雖然遺憾,但是米氏可是說了,今年的果子少,做的果醬也少,明年可能還會招人的,大家都跟米氏套近乎,都想混個臉熟,明年做工好想起自己。
“姑娘,山裡的野葡萄應該可以摘了,姑娘想好了怎麼辦了嗎?這野葡萄不像是果園裡的果子,那麼大一片,奴婢估計怎麼也得好幾千斤的野葡萄吧?”飛燕說。
“我爹估計了,說大概有三千斤上下的葡萄,還是保守估計,這些果子太小太脆弱了,要是男人幹我怕他們太粗心,要是女人有運不了這麼多。”李雁回也犯愁。
“姑娘倒是擔心多了,這男人怎麼了,還不是一樣做活兒,奴婢看作坊裡的幾個叔叔輩兒的人做坑餅熟練着呢,現在山裡那些人可是閒的骨頭都發酥了呢。”飛燕輕笑了一下。
確實是,這酒精不用那麼大量的生產和蒸餾了,只做一些高度的白酒存着,山裡那三十號人確實每天閒的發慌,沒少霍霍山裡的走獸。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讓李青和李東過來一趟吧。”李雁回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