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姑娘這幾天就沒吃多少東西,這下可有熱湯熱飯了呢。”飛燕看着李雁回日漸消瘦的臉,也是心疼不已。
“就當是減肥呢,你看我這個臉是不是更有型了。”李雁回臭美地照着水盆裡面的自己。
“姑娘還說嘴呢,這要是夫人看見了,不定怎麼心疼呢。”飛燕把乾淨的布巾遞給了李雁回。
飛魚和飛燕也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換了身兒請便乾淨的衣服。
“篤篤篤!”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兒。
“進來!”李雁回把梳的髮髻散開了一些,實在是梳着髮髻,頭皮有些發緊的。
“奴婢給大姑娘請安。”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上下的年輕媳婦子,穿着青色的對襟兒短襖,下身同色的褲子,個頭兒很是高挑,圓臉修眉,一團和氣。
梳着婦人的髮髻,看着是個靈透的,行禮雖然生硬些,也算是和規矩,一看就是被人調教過得。
“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過來馬場這邊兒的?”李雁回叫起,問了兩句,既然自稱奴婢,就應該是王連生他們買過來伺候的。
“回大姑娘的話,奴婢名叫柳銀蓮,是半個月前被買到馬場的。這是給大姑娘特意準備的晚餐,有不周之處,還望大姑娘提點。”柳銀蓮行了個禮。
“嗯,放下吧,你先出去。”李雁回點了點頭。
“是,大姑娘。”柳銀蓮把三菜一湯放在了炕桌上,恭敬地退了出去。
“姑娘,這個人看着還算本分。”飛魚說。
“嗯,別說這個了,先吃飯吧。”想來是經過了王連生的點撥了,碗筷都有三份。
這三菜一湯看着十分清淡爽口,看得出來用了心思了,知道李雁回舟車勞頓胃口不佳,特意準備的。
不光是賣相不錯,味道也是不錯的,主僕三人胃口大開,把飯菜基本上吃了個精光。
還是那個柳銀蓮過來把餐具都收拾下去了,“大姑娘,新的鋪蓋都在櫃子裡,大姑娘和兩位妹妹都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了。”
“呃,姑娘,真是吃的太飽了,這七八天的時間,可是夠受了。”看着柳銀蓮出去走遠了,飛魚很沒有形象地說。
“看你那樣子,也就是在咱們姑娘面前,要是換了別人,少不得要扒了你的皮,快點兒收拾一下,姑娘都累了。”飛燕瞪着飛魚說。
“飛燕,也不忙,剛吃過飯,還得消消食,要是積食了,可是有罪受了呢。”李雁回也是樂意看着兩個侍女打打嘴架,這段時間,要是沒有她們兩個啊,自己也要無聊死了。
主僕三個人說了會兒話,又淨了手,漱了口,用細鹽刷了牙,才睡下了,這七八天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馬車上睡的。
實在是地方太過偏僻,就是想找個大車店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暖和的被窩兒,主僕三個都睡得很沉。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李雁回的臉上,才漸漸的有了醒的感覺,連兩個侍女起牀李雁回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