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芳華因爲葉宸的出現猛的僵直了身子。
而葉宸一步步走近這昔日的枕邊女人,冷漠的目光如同瞥去一個陌生人甚至仇人,“她剛纔說的都是真的?你不僅找人凌.辱她,而且舜國的人居然是你招來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親手設計殺死自己的孩子?那也是本宮的孩子!”
巴巴望了十年,才望來的孩子!
憤怒一下衝上頭頂了,他惡狠狠掐住女人的脖頸。心裡忽起一股衝動,她怎麼殺死腹中胎兒,就想怎麼擰斷這脖子。
萬芳華卻抓住他的手,知道自己是中計了,索性承認,“是,我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可那又怎樣?我辛辛苦苦替你謀劃權勢與地位,還不算待你好麼?非得要個孩子?”
“你既然要做我的女人,爲我生孩子天經地義,有何理由不給我生!”
“如果我說,我生不出來孩子,會因難產而死呢?”
“怕死?”
微微揚起的聲音,分明透着一股嗤笑在其中。男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他寵愛了十年,幾乎什麼都願意給她的女人,卻竟是因爲這麼可笑的理由,而不願給他生孩子。
世上女人千萬萬,有幾個是因爲怕死,說不生就不生的?更何況是在子嗣森嚴的皇家。
更不說還有韓煙這般,在第二次生產時,歷經那般磨難與悽慘的,可謂比天下大多的母親都要吃了更多的苦頭。
可若有人問她還願不願意給洛少飛生孩子,她絕對不會給出“願意”之外的答案。
傳宗接代,原本就是愛情的延續。
不給他生孩子?
怕死?
怕只怕,是不夠愛他吧?
冷笑一聲,男人目光生冷的說:“本宮再問你一次,當真不給本宮生孩子?”
萬芳華毫不鬆口,“我萬芳華這一世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除了孩子。”
緊掐咽喉的手驀然鬆了,葉宸哈哈大笑。
“好,好!你既然這麼怕死,看在十年的夫妻情分上,本宮就不爲難你。”
“只是本宮往後是要做皇帝的,本宮可以讓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做皇后,但是不可能一輩子不要孩子。所以,本宮日後要納妃還是要
寵幸別的女人,就請愛妃再不要插手。”
“你指的韓煙麼?”
“什麼?”
女人同樣冷笑,“臣妾說,你是想納韓煙做妃,而且想和她生孩子麼?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這女人喜歡的永遠只有一個洛少飛,她待任何一個別人好,那都是有心機的。你以爲如她這種狡猾的女人,會真的看中一個殺夫的仇人?”
葉宸聽罷,居然不以爲然,“那又如何?她現在人在我手上,我得不到她的心,也可以得到她的人。”
“怕只怕,你還沒有得到她的人,就已經把自己的心給賣了。”
“笑話!這點不勞愛妃操心,本宮自有分寸。”
說罷,迫不及待的把韓煙抱了起來,竟然不再理她,匆匆離開。
身後的女人不甘而慍怒的追喚了他幾聲,男人這一時卻只覺得厭煩。
韓煙的傷勢太嚴重,葉宸根本來不及送她回宮治療,只得就近找了一處醫館將她安置下來。
全程,他是一直陪同治療的。所以韓煙的傷勢,他算是徹底看了個清楚。
道道鞭痕將原本細膩的肌膚打的皮開肉綻,也許是萬芳華還私自授刑的緣故,身上還有烙鐵的痕跡,指夾的痕跡。
總之遍體鱗傷,叫救人的大夫們都直搖頭,說是哪個沒有良心的傢伙,居然把這麼美麗的姑娘家打成這個樣子,活受罪啊。
葉宸當時面容陰沉,說:“不管用多少好藥,保住我女人的性命。”
而後一出手,就是一千金的診療費。
曉得他的身份也許不簡單了,大夫們沒人再敢怠慢。
不過韓煙傷勢着實太嚴重,每每上藥時,都不自覺的呻吟出口,露出疼痛難以忍受的樣子。這讓一羣大夫十分忐忑的看向葉宸的反應,當瞅見那臉色越來越陰沉時,不免求爺爺告奶奶,希望這重傷的女人有骨氣些,不要哀嚎的這麼悽慘。
可惜,她因爲重傷,早就燒的神志不清,大夫們的央求是一個字也聽不見的。
“滾……”
終於,葉宸面黑如炭,把這些毛手毛腳的大夫們通通攆了出去。
之後,他小心的坐到牀邊,見上藥的膏藥與清理的毛巾就放在榻頭,不免
親自招呼了起來。
做了這麼多年皇子、太子,即便是當初被趕出皇宮那段最落魄的日子,他也從未這樣放下身段照顧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葉宸爲自己的舉動感到驚奇,但是不曾收手,覺得這新奇的體驗也不錯。
而且換由他來上藥後,韓煙的反應十分的微妙。
那些看上去破爛不堪的傷口,總會在他抹上藥膏時輕微的顫抖一陣,換來女人胸口劇烈的一次起伏。她的眉頭也會蹙起來,溢出婉轉的一聲呻吟。這呻吟頗爲的虛弱輕柔,像羽毛一樣撩撥人的心絃,竟透着些微的刺激與誘惑。
男人不由的嗓子發乾,剝開她臉上溼膩的頭髮,摸去她短短几日消瘦下去的臉,心疼模樣着道:“疼麼?”
女人昏迷着,沒有迴應,不過因爲他的撫摸而渾身顫慄。
衝動來的突然,他驀地在掌心抹了許多的膏藥,又輕柔又霸道的抹上她的傷口,不給喘息,不給休息。
她身子因此顫抖的厲害,眼淚順着通紅的臉頰蜿蜒,一聲聲的呻吟蠱惑而不絕。
“不要再喊了……”
葉宸猛的擰了眉頭,剋制不住的爬上牀,含住她顫抖不止的嘴脣,吃下她的呻吟,也吃下她的味道。
男人的眼睛漸漸通紅,再沒有心思憐香惜玉了,用染滿藥膏的手捉住她傷痕累累的手腕,鉗制住。
撫摸,親吻,聽她不適的哀叫。
這種種如同致命的利劍,一次次都戳中他心口裡去。他悶哼一聲,再難忍受,扭過她的身子,將她掀翻!
韓煙突然大叫一聲,是傷口被撥動了,生生痛的昏死。
葉宸一愣,渾身上下的火頓時被潑熄,偃旗息鼓的又爬下了牀。
知道她是傷的太厲害,還不能叫他一次性玩個痛快,他猛灌一口涼茶,想着來日方長。
男人於是按捺着離開,沒有發覺榻上“昏死”過去的女人又重新睜開了眼睛。
而葉宸打開房門時,宮無情就直面着站在外頭,差點和他迎面撞上。
他有些被驚嚇到,臉上現出惱怒,不由衝這沒頭沒腦杵在門邊、看上去一臉隱忍的男人罵道:“你沒事杵這裡幹什麼?閒的太無聊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