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劉興在發現向天成離開後所產生的第一感覺,就是要追出去,去問向天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即便是如此,他的身體此時卻並沒有動,只是不禁的晃了一晃,接着,站穩身體的劉興,搖了搖頭,低聲自語說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天哥怎麼可能有危險呢……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說罷,劉興將剛剛纔收入懷中的白色信封拿了出來,在手中前後看了一眼,發現信封之外並沒有寫任何的字跡後,再次不禁搖了搖頭,將信封重新收入懷中。
“劉興,怎麼了?”在看到劉興如此奇怪的動作後,張國強對劉興問道。
“沒……沒什麼。”聽到張國強的話,劉興遲疑了一下說道,說罷,轉身將身後的文件正理了一下,繼續說道。“張大叔,收拾一下東西吧,下午的飛機,等會還要去和丁大哥道個別,時間有些緊……”
“恩……好……我這就進去收拾一下……”雖然張國強似乎感覺到劉興發現了什麼,或者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但是張國強發現劉興既然不想說,自己當然不會多問,隨即說道,說罷,急忙走進房間之內,將自己本身並不是很多的行李收拾了起來。
而劉興這邊,在張國強走進裡面的房間後,劉興將自己的身體定住了,並沒有繼續收拾下去,因爲他此時越覺得自己的感覺越有些不對勁。
劉興雖然有着那種能夠探聽人類內心活動的異能,但是這種事情也是要分人的,比如向天成他們,劉興就不能夠看透,可能是因爲向天成他們功力高的緣故,再或許就是他們本身的想法就藏的很深,是根本不會非常容易的就發現的,而劉興也最多不過是能夠感覺到他們心中那麼一點點露出的情緒而已。
而剛剛向天成所表現出的情緒,是劉興從來沒有從向天成這裡看到過的,那種似乎帶着擔憂困惑,或者說是有些迷茫無助,以及無奈的情緒。
一直以來,在天幫之內所有人對於向天成的理解都是那種年輕有爲,才智過人,目標極其遠大,能夠讓他們一百八十度仰視的男人,而當劉興得到異能後,雖然他不能看透向天成的心思,但是所感覺到的,仍舊是那種爲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奮鬥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人,那種有着傲視天下一切的感覺,向天成一直是那種高高在上,而他們這些普通人,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塵埃罷了。
可是現在,劉興突然感覺到向天成的這種變化,自然不由得擔心起來,不過劉興雖然是擔心,但是他寧願相信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向天成是那麼的強大,自己能夠有這種誰也想不到的**,影堂的人手皆是可以上天入地,這一切都是拜向天成所賜,如此強大的向天成,怎麼可能有危險呢?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這些,劉興深呼吸了幾口氣,低下身,繼續收拾着自己眼前的文件。
而向天成和東方祁他們兩人一離開京城,就是兩天沒有絲毫的消息傳回來。而劉興他們,也早已經告別了丁健,回到了H市,與李闖吳天浩他們取得了聯繫,當然,向天成由劉興轉交給吳天浩的信,劉興自然親手交給了吳天浩,另外將向天成的囑咐告訴了吳天浩。至於劉興的那些擔心,劉興並沒有說出來,因爲那也不過是一種感覺而已,並沒有什麼真實的根據……
至於神舟異能組這邊,歐陽華在向天成離開京城的時候接到了向天成傳來的消息,而消息的內容則是叫異能組之內的所有人員緊急備戰,軍方也同時準備,如果自己一有消息命令,當即行動,不得有絲毫的懈怠。
就這樣,兩天的時間過去了,沒有人知道向天成他究竟在哪裡,做了什麼,而東方祁,也是如此,他們兩個人似乎突然間消失了一樣,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向天成絕對不會逃避,更加不會臨陣脫逃,逃避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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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上午,修真界,玄山天道宗山門之內,宗主,玄恆子此時正與自己門派的弟子圍堂而坐,除了宗主玄恆子之外,還有四名門派之中資歷最高的弟子。
天玄宗,以及門派之內的名字等等這一切,雖然在表面上看是一個道宗門派,但是實際上,他並不是道宗,相反,他更加像是一個武林門派,也就是那種並沒有信仰,純粹是修煉一門的門派,而他們的宗主玄恆子乃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男子,在修真界裡面,也算是比較年輕的掌門了,畢竟大多數的掌門都是近百的老人,而他的身材並不是很高,略顯偏瘦,雖然說他的年歲不是很大,但是他早已經花白的頭髮,以及下顎處有些稀疏的鬍子,緊皺的眉頭,卻皆是顯得他有些蒼老,並不像三四十歲正當年的樣子。
而其他四名長者,也皆是如此,一個個,眉頭皆是緊皺,低頭不語,時不時的還有人搖頭嘆息兩聲。
由於天玄宗也是修真界裡面的一個大派,名列十大門派家族之內,對於天玉的事情,他們當然不可能不知道,而天玄宗也早已經在得到消息後,便派遣了五人一組的弟子下到世事中去探查這件事情的原委以及消息。按照道理說,既然知道天玉的存在,那麼這些人自然應該是在研究天玉這方面的事情,可是事實上,此時天玄宗最高的五個領導人在這裡所探討的,並不是天玉的事情,或許探討的有關天玉,但在直接的表面看來,卻不是。
“四位,你們究竟有什麼看法,不要不說話,有什麼想法,看法,都說出來,這樣才能集思廣益。”在場面沉寂了數個時辰之後,天玄宗的宗主玄恆子終於忍不住了,對下面坐着的四個人,問道。
可是當他問完,在場的四個人,雖然目光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但是仍舊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怎麼?一個東方家族,就讓你們這樣害怕嗎?他東方家族,還不至於這樣吧,恩?不就是有一個快要飛昇的人嗎?難道這就讓你們如此害怕?再者說,這次發出的邀請,還並非是以東方家的名義,不過就是送信來的是東方家族人而已,就讓你們如此擔心?”在看到這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後,天玄宗宗主玄恆子再次說道。
“宗主,我們並不是擔心東方家,而正是擔心這個發出邀請的人……”在玄恆子說完,一個年紀應該似乎在場這些人中最大的老者說道,他的年紀似乎要比玄恆子還要大上不少,雖然頭髮仍舊是油黑,但是其感覺上就穩重很多。
“衛師叔,您的這句話,我就不懂了。您是門派裡面資歷最老的人,也是我的長輩,見過的市面也最多,相信您也知道,發起這次邀請的人,不過就是世事中的一個散修而已,他充其量,又能夠有什麼能耐?還不是一個沒見過市面的跳樑小醜而已?而且東方家的家主之位剛剛易主,上下或許根本還不齊心,對於這些,我想不到有什麼可擔心的。況且,我們天玄宗一直和東方家素無瓜葛,兩家也算是友好。”聽到這名被玄恆子稱作師叔的老人的話,玄恆子說道。
“非也……非也……”而當玄恆子這句話一說完,這名老人看了一眼其他三名在座的男子,然後繼續說道。“東方家,雖然按照實力,我們天玄宗並不懼怕他們,但是宗主可還記得東方家族可是最大的天命門派,而且還成功的預測了許多的事情,甚至還包括了上次修真界大戰的起始與結束,而也就是因爲這個,東方家族才能夠在其他門派百廢之際,得以絕對優勢的發展。僅僅是這點,就不容小看。”
“這件事,我當然清楚,不過,那件事和這次,有什麼關係?”聽到這名老人的話,玄恆子似乎仍舊不解,繼續問道。
“關係?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次關於天玉之事,雖然事情暫時還沒有公開,但是卻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整個修真界滿城風雨,幾乎沒有不知道這個消息的門派了。而更加重要的就是,修真界的門派家族之中,大部分都已經派了人員到世事,有的小門派,甚至舉門下界,其中當然也包括咱們天玄宗也是如此,可是奇怪的,就奇怪在唯獨東方家族,一直紋絲未動,不僅沒有派人手下到世事,反倒緊閉山門,一直拒接門客,這難道不奇怪嗎?如果說他們不知道天玉的事情,那麼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覺得,東方家族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或者是預示到了什麼,所以纔會如此,再加上昔日東方家族藉助按兵不動,所消耗其他門派使自身得以發展的事情,我更加懷疑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秘密隱藏在其中。”這名老者,說道這裡,環視一週後,繼續說道。
“而今日,在沉寂了那麼久之後,東方家族終於露面了,但是他的露面,並不是來參與,也沒有派人下界,而不過是來傳口信,傳遞一個世事中散修者所傳來的邀請而已,這難道不奇怪嗎?如此的東方家族會爲一個散修者傳口信,假如是咱們天玄宗,那麼有人要咱們傳口信,那麼需要什麼條件?除了交好之外,更多的,自然是那個人無比的強大,甚至強大到東方家族都不能小看他的程度,雖然我這樣說,有些危言聳聽,但是,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至於這件事如何決定,我想,還請宗主再三考慮……”
說完,這名長者當即拱手,對玄恆子施禮。
而在這名長者說完後,天玄宗的宗主當即回敬一禮,然後緩緩點頭說道。“衛師叔說的也有道理,雖然我們不怕東方家族,但是萬一東方家族想要坐山觀虎鬥,那麼,我們豈不是正好中了東方家族的圈套不成?恩,還是衛師叔考慮的周到。”
說罷,玄恆子看向那名長者,繼續說道。“那麼依衛師叔的意思,這次的邀請,我們是參與,還是不參與呢?難道真的要我親自去參加?這未免有些太過掉價了吧……畢竟他不過是一個散修,我可是修真界十大門派之中的宗主,似乎沒有什麼理由特意去見一個散修,而且萬一要是有什麼陷阱,或者是陰謀呢?這樣,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奸計?而且……”
就在玄恆子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那名老者打斷了玄恆子的話,說道。“宗主,既然東方家族都不惜用自身的名譽來幫他傳口信,那麼,我們更何來掉價?至於散修還是名門正派,其實,我們都是華夏的修真族,在外面看,其實,我們都是一家,只不過門派不同而已,而且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即便是有危險,我們也要參加,因爲東方家族已經參與了進去,不然,有什麼事情,我們就會被落下,我相信,東方家族是絕對不會用自身的名譽做賭注的,因爲這樣太不值得。所以,我的結論就是主張接受邀請。再者,這次的邀請並不是只邀請我們天玄宗,還有許多門派,就算他想要一口吃掉這麼多門派,似乎也沒有這麼大的肚量吧。”
“可是……可是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我們對於這個人,太一無所知了……”聽到這名老者的話打斷了自己,玄恆子並沒有絲毫的生氣,只是仍舊有些疑慮的說道。
“一無所知,這沒有什麼,我們天玄宗一直和東方家族都是交好的門派,這次,他們雖然不是發起人,但是肯定是參與人,而且,傳話的人雖然沒有說這件事與天玉有關,但是,我想應該脫離不了什麼干係,畢竟,在這個時候,只能有這一個原因……”聽到玄恆子的疑問,這名老者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