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年輕俊朗,而且筱柒又非常熟識,更加上偏偏又出現在這裡,那麼這個人,除了很久都沒有露面的向天成之外,還能是誰呢?
向天成的這次忽然出現,真可謂是已經讓時刻準備爲國捐軀的筱柒,將已經提起來的心思徹底打消,因爲別人也許不知道向天成的真實底細,但是並不代表筱柒不知道,對於向天成,如果他們還不相信的話,那麼,也就沒有誰可以相信了。
要說向天成現在已經達到了什麼水平,筱柒此刻根本不知道應該用什麼來形容,因爲之前那個時候表現出來的可以用吃驚來形容,而現在,現在的向天成已經不可能與之前到異能組的時候相提並論,那個時候向天成面對筱柒雖然並不放在心上,但是筱柒虞朗再加上李默仙他們三人,向天成還是稍微有些擔心他自己並不能完全的拿下,但是現在,別說他們三個聯手共同對抗向天成,就算是再多上三個同樣的人,向天成也許都不會放在眼裡。
而此刻,緩緩從地面出現的向天成正面帶着微笑,看着有些緊張的白啓陽,一隻手擡起,用自己兩隻手指輕輕彈着身上由於剛剛出現後附着在他肩膀上的一層薄薄的灰塵,說道。
“你問他?這個人嘛?這個人當然應該算的上是你的敵人了,難道你認爲他是路過的嗎?路過的人,可能用一柄飛劍指着你?”向天成用着與剛剛筱柒戲弄白啓陽幾乎是同出一轍的口氣說道。
單單從這句話便可以看出,向天成其實並不是剛剛到這裡,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最起碼剛剛筱柒的話,向天成肯定是聽到了,不然向天成怎麼會這樣說呢?也太過巧合了。
“你……”筱柒聽見向天成的話,當然知道他這是在學自己說話,剛剛要歲向天成還以顏色,卻被白啓陽用手中的飛劍攔下。
白啓陽的飛劍怎麼能夠攔住筱柒的話呢?那是因爲白啓陽在筱柒剛剛要說話的時候,架在他脖頸上的飛劍微微一震,鋒利的劍刃毫不留情的更加深入皮膚一絲,感覺到疼痛的筱柒便急忙將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此刻就算向天成來救自己,而且向天成出現,從向天成表現出的輕鬆感來判斷,向天成定是早就胸有成竹,不然,向天成又怎麼能這樣?就算退一步講,向天成真的不敵白啓陽,不是白啓陽的對手,那麼向天成此刻也定然是在迷惑白啓陽,既然是在迷惑,讓白啓陽掉以輕心,那麼筱柒更是要將這場戲演好,不然,吃虧的只能仍舊是自己,畢竟從距離上判斷,在筱柒自己的脖頸上還有一柄鋒利的飛劍架在上面的,只要身後的那個白啓陽稍微動動,用上一些力氣的話,那麼自己的命也算真的交代在這了,就算那人將自己殺死,向天成過後可以給自己報仇的話,那麼也十分的不值得,而向天成卻白啓陽還是有着很遠的一段距離。所以筱柒見身後的那人一動,便急忙將話收了回去。
“你究竟是誰?是這小子的同夥?”見筱柒不再說話,白啓陽擡起頭對向天成低聲問道。
“同夥?這個詞可不是那麼好聽,確切的來說,他是我的朋友。不過白老先生你暫且可以這麼形容,畢竟我們的確是一同來到這裡的。白老先生,咱們兩方無冤無仇,我想你大可不必這樣大動干戈,用上武器的,你看,我的朋友現在已經有了小小的傷,如果白老先生再動一下的話,那麼,我們兩方面,就真的有仇了,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恨,白老先生,您,信不信呢?”向天成微笑着說道。雖然向天成現在面上帶着微笑,但是任是誰都能聽得出話語中的威脅以及恐嚇,雖然這種威脅是非常的婉轉,但是威脅,終究是威脅。
“你這是在威脅我?”白啓陽對於向天成的這種話,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不過在白啓陽沒等向天成回答,便繼續說道。
“就算你威脅我,那又怎麼樣?別跟我在這裡玩捉貓貓了,我們無冤無仇?這怎麼可能?難道你瞎了,還是健忘了?這些人,難道不是出自你們之手?如果真的像你所說,殺你的一個朋友不共戴天,那麼現在,你殺了我們白家幾十人,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是天理不容了?說,你是誰,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白啓陽一手指着門口擺放的那些屍體,對向天成大聲質問道。
白啓陽此刻雖然心有餘悸,恐怕這個人真的如自己所顧忌的那樣,但是雖然顧忌是顧忌,但是並不等於他沒有膽量,更何況現在本就理在自己一方,按照常理來說,自己一方是正義的,畢竟自己有名有派,而且更加因爲自己是受害者,一口氣死了幾十人,不是受害者,難道還是兇手,是他們這幾十人自殺的不成?而且白家又沒有主動招惹他們,所以白啓陽現在完全是本着正義的一方來追討這個人的責任而已。
而且剛剛這個年輕人說如果自己手中的這個人如果有閃失,那麼將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現在自己一方,已經損失了幾十人,難道這年輕人的朋友有閃失,就與自己不共戴天,而自己一方損失的這幾十人,就是毛毛雨,就不值一提嗎?
聽到白啓陽的話,向天成非但沒有被白啓陽的這種質問爲難住,反倒仍舊面帶着微笑,緩緩的搖着頭說道。
“他們的確是我們所做,這點我承認,無可厚非。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就算我殺了他們,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死的這些人,是白啓明的弟子,並不是白老先生你的弟子,這點,你一定要弄清楚,而且我想,確切的來說,你與現在的白家,應該沒有太多的瓜葛了吧,就算你曾經是白家的領導人,那又如何?對不對呢?如果你真的對白家那麼有影響力,剛剛在外面,他們又怎麼可能不聽你的命令?而且被那些倖存的弟子圍攻?他們對你這般,而你卻仍舊爲那些雜碎維護利益?說來可笑,是在是太可笑了。”
而當向天成說完,白啓陽他並沒有因爲向天成的嘲笑而感到更加的震怒,反而將本就已經有些震怒的心火頓時熄滅,心中不禁暗自犯了嘀咕。
的確,正如向天成所說,現在白啓陽與白家,可以說是沒有了任何的瓜葛,就算白家的後臺是山門,而自己是山門的長老,那麼和這個白家,也沒有什麼過大的淵源,白家依附於山門,本就是一個利益上的依靠,山門依靠白家在世事獲得消息以及支持,而白家依靠山門強大的後臺在世事橫行,在某種曾度上來說,白家河山門甚至可以說是矛盾的利益雙方,他們兩者都向從對方的身上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可是,可是自己並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自己是名門正派,不可能看這種屠殺,這種尋仇以及殺戮在自己眼前發生。想罷,白啓陽繼續說道。
“就算是,那又如何?現在,現在不僅僅是關係到白家一家家族,我告訴你,你這樣殺掉白家的人,是對於我們山門的一個挑釁,一個**裸的挑釁,我山門作爲白家的後臺,那麼就有責任維護白家,而且我很明確的懷疑你的這種行爲不單單是針對白家。更是對整個修真界名門正派的一種嚴厲不滿,所以,我本着修真正義之士之名,我有權利,也有責任去遏制你這種明目張膽,不顧道義的人繼續行兇。”白啓陽大聲說道。
白啓陽現在心中已經打算好了,既然已經入這個年輕人所說,白家和自己的關係不再牢靠,那麼就動用真個修真界的名義來壓制他,畢竟在修真界,像這種一次性殺掉這麼多人的行爲,都是任何門派,正義之士所不恥的,都是他們嚴厲的打擊對象,如果手法更加滅絕人性,那麼完全可以將此人扣上魔人的名號,以求整個修真界的支持,而現在,白啓陽就打算將向天成扣上這個名號,不過,很明顯,他的這個打算,是徹底失敗的。
“明目張膽?不顧道義?說的好,這幾個詞,說得好。說的太好了,白老先生,您的這句話,我贊同,十分的贊同,我舉起雙手贊同你。”向天成說着,不停的點着頭,並且將雙手舉過頭頂,連續的鼓掌說道。
“你什麼意思?在做什麼?”白啓陽不解,自己剛剛明明在指責他的過失,但是他不僅沒有反駁,反倒是贊同自己,這個時候,向天成還能笑的出來而且笑得又是這樣沒有任何的做作之態,白啓陽心中十分不解,難道他希望自己給他扣上魔人這個帽子不成?難道他本就想成爲與修真界對抗的人不成?
“做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我對你說的話,表示贊同,說你這話說的非常的好。明目張膽,不顧道義,沒有人性,根本就是畜生的人,本就該殺。”向天成將雙手停了下來,一改剛剛的微笑表情,冷聲說道。
聽到向天成將話語說的更加嚴厲,甚至可以說到了不能原諒的地步,白啓陽更加不明白了,他沒有說話,而是表現出一副仍舊不解的樣子看向向天成。
看見白啓陽的表情,似乎完全都在向天成的意料之中,隨即,繼續說道。
“該死,該殺,本就該殺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手中的這個人。而是你現在仍舊在維護的白家人,不用我說,白家人的所作所爲,我想你應該是比我還要清楚許多,而現在,我想用這些詞語來形容他們,應該沒有任何的不妥,甚至我認爲,這些詞語根本不能形容他們的所作所爲。面對這樣的人,難道你認爲這樣的人,不該殺嗎?甚至還去應該維護?他們強搶民女,濫殺無辜。這樣的事情是你口中所謂的正義之士所應該做的嗎?”
白啓陽仍舊沒有說話,因爲他面對向天成這一連串的問題,應該如何來回答,那是因爲向天成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是千真萬確的,也正如向天成所說,白啓陽對於白家弟子的所作所爲,很是清楚,白家弟子的橫行,完全是依仗着山門,那麼就算是隱藏的再好,山門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雖然白家的弟子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想向天成所說的這樣,但是也基本差不多了,就算是白家的那些只知道整日修煉的弟子,也同樣是如此,只要有機會,他們幾乎都會拿自己是白家的人而去壓制那些其他的弱小的家族。
白家由於背後有山門做靠山,何奈自己沒有靠山,所以那些門派皆只能忍氣吞聲,任憑白家的子弟欺負。所以說,那些仗着自己是白家人在外面橫行霸道的人,對於向天成所說的這些事情,更是有過之而不及,而在這其中,白啓光的兒子白羽,就是這些人中最具代表性的人,可以說是敗類中的典範,人渣中的佼佼者。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對於白家的人,做出這等事情?就算你說的是事實,那麼也不應該由你來處置他們,我們山門自會對他們有所交代。”白啓陽說罷,將架在筱柒脖頸上的飛劍稍微的向外移開一些,這並不是由於他的疏忽,而是完全由於白啓陽故意而爲之。因爲這樣不僅可以緩解一下兩方面誰都不讓一步的緊張氣氛,更加可以向這個不知名,卻咄咄逼人的年輕人表現出自己並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畢竟在白啓陽看來,現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是表現的那麼十分想要與自己爲敵,與山門爲敵,而且還在一味的要將自己與白家劃清界限,雖然自己想打着正義之士的旗號,但是實際上,這個旗號並不是像想象中的那麼牢固,就像這個年輕人所說,如果要說比殺人,比所做過的惡事,那麼白家的這些弟子,都應該被叫做魔人,如果白家真的變成魔族,那麼白家和山門一定要劃清界限,不然的話,山門也會受到意想不到的牽連,相比之下,白啓陽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如果能夠和平化解,或許捨棄一個白家,也是相對來說值得的,就像白啓明和白金福所說,白家,不過是山門的一個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