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啓陽命令自己,白月堂先是吃了一驚,但是他並沒有馬上應聲回答他,而是眼神偷偷瞟向白啓明,白月堂的意思非常明顯,這是顯然是在請示白啓明,看白啓明對於這事的態度。
正常來說,白月堂這樣的動作自然是逃不過白啓明的眼睛,可是白啓明雖然看見了白月堂的這個請示自己的動作,但卻沒有任何表示,似乎根本就沒有見到自己所做出的動作一樣。
過了幾秒,白月堂實在沒有辦法,自己現在不應聲,那沒準會被白啓陽認爲是對他的不敬,畢竟白啓陽是他們的長輩,自己沒有理由對於他的吩咐沒有任何表示,白月堂想罷,隨即俯身應道。
“是……白月堂……聽……聽令。”
見白月堂俯下身,白啓陽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環視一週,見那些白家弟子皆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白啓陽深呼吸口氣,然後大聲說道。
“白月堂,我以白家上任領導人的身份,命你,帶目前白家僅剩數人留在別墅之外,務必要將白啓明看好,不得讓白啓明有所任何動作,直到我回來爲止。任何人不許對白啓明說一句話,也不得聽從白啓明一個吩咐,從現在開始,白啓明不再是白家修真者的領導人,也不再是你的師父,你們也不再聽候其調遣。明白嗎?”
“什麼?”“什麼?師伯,你說什麼?”“師父……這……”
聽到白啓陽這句話說完,不僅僅是聽從命令的白月堂表示詫異,就連圍站在四周的其他白家弟子也都詫異毅然。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罷免白啓明?這樣的事情,他們身爲白啓明弟子的,怎麼可能不吃驚?上一任領導人?上一任的領導人白啓陽竟然來罷免現任的領導人,這似乎有些於理不合,畢竟白啓陽已經是過去式,早已經沒有那個權力,而且現在這些弟子除了白月堂之外,皆是由白啓明一手**出來的,或者說沒有白啓明,就沒有他們,他們又怎麼可能僅僅聽從白啓陽的一句話,就將白啓明罷免?而轉聽白啓陽的?
而且就算白啓陽口上說罷免,那麼也要有人承認才行,除了白月堂之外,他們對於白啓陽,最多都是聽說的傳說而已,除了崇拜以及羨慕,根本沒有一點的感情可言,對於他的尊敬,也皆大部分是出於對白啓陽的神話般的功力的恐懼罷了。
雖然其中的白月堂也是如此,但是起碼在思想上,白月堂他自己最清楚,他最開始是由白啓陽和白啓明兩人共同帶到白家的一批人員,在某些方面來說,或者是在思想之中,白啓陽應該纔是自己的師父,或者說是上任,但是卻沒有教給他一絲功力的師父。而白啓明,不過是白啓陽的繼承人而已。
雖然事情如此,但是白月堂真的會聽白啓陽的嗎?很顯然是不會的,如果要是真的聽了白啓陽,背叛了白啓明,那麼他自己算不算是一個白家的叛徒呢?這是誰都不好說的。
也許憑着白啓陽是自己的長輩關係,白月堂或許會聽從一些事情,但是也要分究竟是什麼事情,如果是會危害白啓明的命令,將這樣的命令,白月堂怎麼可能聽從呢?就連白月堂都不聽從,而他身後的那些弟子,又怎麼會聽從?很顯然,白啓陽的這個命令,沒有得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的贊同。
“怎麼?我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現在他不再是你們的師父,不是你們的領導人。”白啓陽見除了白月堂之外,剩下的弟子多少都有一些激動,似乎對自己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於是他便大聲喊道。
白啓陽說完,那些弟子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將白啓陽以及白啓明和白月堂三個人圍在中間,似乎他們雖然沒有動手,但是隻要任何一方有所不對,便會及時出手制止一樣。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造反不成嗎?白月堂,我的命令,你沒有聽到嗎?”白啓陽見這些人中只有白月堂沒有任何表示,便對他問道。
“師伯,這……師父他怎麼了,爲什麼要這樣?如果沒有好的解釋,我們不會做任何事的。”白月堂看了一圈那些將他們圍在中間的師兄弟說道。
而當他說完,那些師兄弟紛紛點頭同意。沒有充分的理由,他們都不會做任何事,畢竟誰都不是傻子。
“哼,白啓明,你的這些事,還用我告訴你的這些弟子嗎?恩?事到如今,你還想說什麼?”白啓陽見他們皆不聽自己的,只好對白啓明說道,希望白啓明可以自動退任,或者是聽從他自己的安排。
“呵……我?我還能說什麼?”白啓明聽到白啓陽這樣問自己,嗤笑道。
“恩?你的意思是要不聽了?是要和山門對抗嗎?”白啓陽問道。
“山門?我可沒有那個膽量,和山門對抗,那就是找死,只不過……沒想到……真沒想到啊……”白啓明感嘆說道,說罷,白啓陽雙腿交叉,身體直線向下坐去,正好盤膝而坐在地面上。
“你沒想到什麼?”白啓陽不解,問道。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你真的要告訴山門,沒想到你竟然這般不顧兄弟情義,不顧我們相識幾十年的情誼,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不放過我,沒想到你上了山門幾十年,竟然連兄弟,都不能保全,棄兄弟之間的情誼不顧,是誰曾經說不想當事,不想當這個責?”白啓明說罷,仰天笑道。
“難道你認爲我會爲了你我的兄弟情義,而讓你去陷害大哥嗎?還是你認爲你我之間的,叫兄弟情義,我和大哥之間的,就不叫嗎?還是你自認爲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爲公爲私,這都是你的錯,我怎麼原諒你?我怎麼可能當做看不見呢?陷害自己的弟子在先,又要利用我圖謀你自己的位置,這……這難道是對的嗎?”白啓陽也被白啓明剛剛的話說得有些氣憤,大聲迴應說道。
“對,對,現在不一樣了嘛,你是山門的人,而我,只不過是山門之下一個分支的小小頭目而已,又怎麼可能和你相提並論?山門的利益,整體的利益,大於一切嘛。”白啓明搖頭笑道。
“不,不是這樣,我並沒有拿我的頭銜壓制你,我不是以山門的名義,而是以白家的名義,我不希望你受到什麼不好的影響,畢竟你在他們的心目中的形象是完美的,如果是真的,即便是我,也沒有這個能力,我只不過是希望你不要再有錯,不希望白家真的要滅亡,你明白嗎?看看現在周圍的這些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難道你真的要這些白家僅剩的人也不存在嗎?”白啓陽指着他們身邊的這些弟子說道。
“呵……我明白,不過,你倒是要問問,他們究竟會不會聽你的,他們是我的弟子,他們會聽你的嗎?白月堂以及其他白家弟子,聽令。”白啓明大聲喊道。
“是……師父……”沒有一點遲疑,白月堂以及其他那些弟子俯身應道,雖然他們心中對於剛剛白啓陽所說的表示懷疑態度,但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以來的習慣,早已經讓他們對於白啓明的命令有了如此反應。
“將……將白啓陽殺掉。”
“白啓明,你……”聽見白啓明的這句話,白啓陽吃驚道。
白啓陽之所以這樣吃驚,那是因爲他和白啓明都很清楚,白家現在僅剩的這些人,別說殺掉自己,就是將自己擒起來,或者是傷害自己,那都是不可能的,甚至一根汗毛,興許都碰不到自己。
而現在白啓明卻要他們將自己殺掉,這怎麼可能?難道是白啓明知道自己不想讓白家滅絕,根本不可能傷害他們,所以纔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他是想讓自己變成孤立?與白家的這些弟子爲敵?可是他根本不可能和山門對抗的,這是他親口說的,這一定是事實,別說現在白家已經摺損大半,就算是當年最興盛的時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要山門動動指頭,白家就會從世界上消失,白啓明又怎麼可能傻到去做這種雞蛋撞石頭的事情?
“你究竟要做什麼?你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白啓陽對白啓明大聲質問道。
“當然,他們當然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即便是再多上一倍,興許你都不會看上一眼,拿他們當做一絲的威脅,不然的話,山門的長老院,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你呢?”白啓明大聲笑道。
“白啓明,你究竟要幹什麼?”白啓陽是在不解,既然白啓明清楚,他又下了這樣的命令,這不等於自討苦吃嗎?
“我只不過是要告訴你,即便他們聽從了你,他們這些人對你構不成威脅,對我,也是同樣,所以你不要指望他們可以看得住我。”白啓明說道。
【今天是大年三十,虎年即將到來,祝各位在虎年裡面,萬事大吉,開開心心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