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魔女近乎癲狂的大笑着,而陶閒的心卻如刀絞一般的痛苦,這世界簡直是太荒唐了,簡直荒唐的不能再荒唐了。
舒慕笑了一陣,道:“陶閒,你肯定不認識她們吧?來,姐妹們,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那個手提鋼叉,虎背熊腰的女子,笑道:“我是十二蓮花尊者中的老三牛尊牛青,小白臉,你真俊啊,你怎麼長得啊,等會咱們樂和樂和啊。”
陶閒狠狠的瞪了牛青一眼,嘴上無法說話,心裡卻罵道,你們這些賤貨等着老子的,老子若是能脫困,不將你們碎屍萬段難解心頭之恨!
這時,一個白如美玉,非常漂亮的女子笑道:“我是老四,白虎尊者虎素素,哎呀呀,還真是英俊啊,真是我見猶憐,世上這種美男子可真不多見。”
虎素素用一隻白淨的玉手捏着陶閒的臉,在陶閒的臉上親了一口,哈哈笑道:“好香,好香啊,陶閒,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我虎素素不但人稱白虎尊者,就連那地方都是白的,沒有一根毛。”
陶閒簡直噁心的都要吐了,但依舊是隻有任人擺佈,沒有任何辦法。
虎素素讓到了一邊,這時走來一個柳蛇腰,身穿青衣的婀娜多姿的女子,那女子柳眉細眼,一看就是一副蛇精模樣,看這樣子,陶閒就猜到了個八九,這一定是巳尊者了。
果然,那女子格格笑道:“我是老六巳龍尊者佘杏,喂,老孃的觀音蓮功夫可非同一般,等會你可有福享了。”
陶閒瞪着佘杏,雙目中冒着怒火,佘杏捏着陶閒的臉蛋,嘖嘖道:“哎吆,你還生什麼氣?你殺了我們的女兒,生氣的該是我們姐妹纔對,我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啊?正所謂,美女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我們姐妹十個伺候你,讓你舒舒服服的過幾天好日子,其實,你就算死了,那也是不枉此生了。”
佘杏到了一邊,這時,走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那女子頗似陶閒所見到的馬蓮使者馬茗兒的神韻,五官容貌,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其實,這五個魔女,都跟陶閒見到的蓮花使者,也就是她們各自的女兒,都有三五分相似,尤其是卯尊者、子母尊者和現在的這個馬尊者,簡直神似,不用問名字,看模樣都能猜出八九來。
果然,那女子道:“我是天馬尊者馬秀,姓陶的,你也應該看的出來,我女兒馬茗兒跟我極其的相似,本來,我應該殺了你替我女兒報仇的,但我也聽說過,你三次不殺我女兒她們,最後,她們所有人聯手殺你,將你逼的沒有退路了,這才殺了她們,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你,換誰那個時候都無法留情,因爲再留情,死的將會你自己,所以,將心比心,我們也知道你並不想殺她們姐妹,因爲你陶閒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
“唉,其實,這也不都怪你,更不能怪她們,因爲她們也別無選擇,慕容龍池在場,她們不跟你拼命,死的會是她們自己,其實,要怪就該怪慕容龍池這個畜生!”
“不錯,這個該死的畜生,你要跟陶閒生死決鬥,你直接去就好了,非要先派她們姐妹耗損陶閒的功力,然後你再動手,這他媽的缺德帶冒煙,這他孃的就叫臨死拉個墊背的!”
這五個女子氣的直罵,這些女子都冰雪聰明,雖然沒親眼見到,但她們也想的到當時的情景。
既然是十一個高手聯手對付陶閒,而最後陶閒跟慕容龍池才決鬥,而後,陶閒受了傷,換句話說,假如她們的女兒若不是先戰死,而是躲在一邊觀戰的話,慕容龍池和陶閒拼個兩敗俱傷,那她們的女兒早就殺了陶閒了,陶閒豈能活到現在?
所以,有腦子的人一想就能想明白,一定是慕容龍池逼着她們姐妹先去跟陶閒拼命,而後他趁着陶閒功力衰退的時候再最後出手跟陶閒決鬥,這纔跟陶閒拼了個兩敗俱傷。
這五個女子都是冰雪聰明的女子,豈能猜測不到?
所以,五個女子不單單恨陶閒,更恨慕容龍池,因爲是慕容龍池將她們的女兒逼到絕路上去的,陶閒既然能饒了她們姐妹三次不殺,只要她們肯逃命,不跟陶閒作對,那陶閒當然不會對她們趕盡殺絕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慕容龍池已經死了,恨也沒用了。
的確,陶閒但凡能不殺女人,他是絕不想殺女人的,他三次能殺十二蓮花使者中的馬茗兒、羊青兒、虎牙兒等女子,他都饒了她們,最後,在天雷寺之戰,他若不全部殺掉,那他也必然早死多時,也活不到現在。
陶閒若不將那些高手全都殺掉,那他跟雪山活佛慕容龍池決死一戰身受重傷後,那他必死無疑,只要活着一個蓮花使者,到時候死的就是他,陶閒根本無有選擇的餘地。
但發自於內心,陶閒真的不想殺了那些蓮花使者,因爲在他的心中,女人是可憐的,能不殺他一向不殺,頂多廢了她們的武功,而這些蓮花尊者都不是傻瓜,焉能不知道那一戰陶閒的爲難之處?
馬陽兒輕輕的摸着陶閒的臉頰,微笑道:“陶閒,其實,你若不是殺了她們姐妹,我們姐妹也不會恨你的,你去殺慕容炎雲老賊,我們姐妹開心還來不及,你一定不明白我們爲什麼恨那老狗吧?”
陶閒不能回答,但卻明白她們爲什麼恨火雲邪神,因爲火雲邪神毀了她們一生!
她們年紀輕輕,卻要做火雲邪神的女子伺候他,被他玩弄,只要是有思想的女人,就沒有心甘情願做人家的玩偶的,但她們別無選擇,豈能心中不恨?
舒慕微笑道:“其實,這很簡單,因爲我們跟那老狗也都有仇!我們姐妹十二個,都是那老狗的徒弟,但這都是明着,暗中,都是那老狗的情人,那老狗發的工具,那老畜生無恥的很,又好色的很,無時無刻不能沒有女人,試想,我們姐妹年紀輕輕,卻要陪一個近七十歲的老畜生睡覺,換做你是女人,你會不會願意?所以,我們姐妹十二人,都並不情願,對於那老狗,恨之入骨,但又無可奈何,因爲那老狗的武功太高了!”
虎素素道:“還有,不瞞你說,我們姐妹,大多數跟那老狗有血海深仇,雖然我們被他收養的時候太小記不得什麼了,但隱隱約約還記得,我們姐妹的父母,其實就是死在他手,他看我們姐妹小時候非常的清秀漂亮,故而,殺了我們的父母,將我們搶掠來,卻說我們是孤兒,雖然我們跟着他的時候,頂多只有四五歲,但隱隱約約還是有點印象的。”
牛青道:“不錯,你看看我們姐妹的樣子,有那個地方像是胡人?豈不都是漢人的模樣?我們姐妹懷疑,我們很有可能就是漢人!”
舒慕道:“所以,我們姐妹恨透了那老畜生了,但彼此不敢袒露心扉,尤其是鳳凰和毛菟,這兩賤貨太狡猾,一點都不可靠,而我們姐妹五個卻是最好的姐妹,還有其餘的姐妹五個,那關係也都不錯,經過這些年的相處,我們終於能團結在一起,成了好姐妹,只是鳳凰和毛菟這兩人,我們還是信不過,故而,自始至終,我們並不信任她們,而她們也不相信我們。”
陶閒心中苦笑,這才明白爲什麼鳳凰和毛菟的女兒跟這姐妹十個的女兒疏遠了,因爲她們的母親就跟她們的姐妹不和,彼此誰都提防着誰,她們的女兒又豈能親近呢?
但鳳凰和毛菟卻不知道,這姐妹十個,其實跟她們一樣,一樣恨火雲邪神,本來,她們的確可以成爲好姐妹,共同聯合起來,對付慕容炎雲的,不必勾心鬥角,彼此防備。
馬陽兒笑道:“不過,這次機會來了,就算你陶閒不對那老狗下手,我們姐妹也要聯手收拾那老畜生了,我們已經在給老畜生準備用來練功的十八個孕婦體內種下了蠱毒,只要那老畜生吃了那十八個孕婦的胎盤練功,他就會中毒,到時候,他就必死無疑了,等他中了毒走火入魔後,我們姐妹再聯手殺了他!”
舒慕道:“那畜生本來對女人並不放心,雖然我們姐妹追隨他這麼久,他始終還是信不過我們,不過,因爲你的緣故,讓我們姐妹有機可乘了,我們姐妹還應該謝謝你纔對,若不是我們的女兒死在你手,我們還真不恨你,那老畜生有左右護法,就是左右光明尊者,逍遙二仙,那纔是他的心腹人,可是現在,大敵當前,逍遙二仙爲了對付你,一起下山,最後被你所殺,所以,我們姐妹正好有機可乘,這纔有機會給那十八名孕婦下毒,哼哼,只要那老狗喝了那些孕婦的血,吃了那些孕婦的胎盤,那他就死定了,這乃是慢性毒藥,一時不會覺察的,等我們回去後,我們就在他練功的最緊要關頭,將他兒子慕容龍池被你殺的消息通知他,並且將他好徒弟的人頭給他看,到時候,他一定會走火入魔,而後就會毒氣攻心,哈哈,到時候,他就死定了!”
這五個女子一陣的大笑,彷彿看到了慕容炎雲慘死的場景,真是快活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