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想,不過逃出來才半里地,陶閒就追了上來!
鳳彩兒聽到空中有聲音,急忙擡頭觀看,只見月光下,一道淡藍色的影子踏着虛無的空氣飛來,其快如電,不是別人,正是陶閒!
鳳彩兒倒吸了一口冷氣,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輕功!
她剛看明白是陶閒,就見空中的陶閒凌空一指點出,剎那間,鳳彩兒渾身酥麻,動彈不得,也摔在了雪地上!
陶閒對於鳳彩兒這種狠毒的胡女更恨,陶閒哈哈一笑,故意伸出手去捏着鳳彩兒柔軟的地方,然後狠狠的捏了捏那兩點,痛的鳳彩兒眼淚都流了出來,鳳彩兒用憤怒和祈求的目光望着陶閒,眼中除了憤怒,就是恐懼和哀求,可謂是矛盾之極。
陶閒笑道:“哈哈,小兔笑起來好看,兩顆大兔牙,我讓她笑,而你呢,其實哭起來纔好看,我就讓你哭吧,讓你們盡情的展現你們的美。”
陶閒一指戳在了鳳彩兒的哭穴上,登時,鳳彩兒就感覺,渾身宛如萬根鋼針扎她的肉一樣,更恰如百爪撓心,真是又痛又癢,奇痛難耐,奇癢難抑,鳳彩兒痛的眼淚一雙雙啪嗒啪嗒的掉着,憤怒的目光盯着陶閒,簡直恨不得將陶閒一口吞下去都不解恨!
陶閒哈哈一笑道:“你先在這享受一會,不過,不要枉費心機自己衝穴,那樣只會更痛苦,還有,你的同夥來救你,你最好也別讓他們救走你,因爲我點的穴道,世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解得開,你若是長時間解不開穴道,你就會血脈凝結而死,而且,會死的很痛苦很悽慘,渾身血管爆裂,哇……”
鳳彩兒駭的魂飛魄散,心裡罵道:“王八蛋!你不解開我啞穴,萬一真有別人救了我,豈不是害了我?”
但苦於連話都說不出,除了用淚眼汪汪的眼神看着陶閒之外,再無別的辦法了。
陶閒將鳳彩兒直接放在了雪地上,然後又去追趕白燈使者麻燈!
白燈使者逃出去也不遠,茫茫雪地上,想要遁形並不容易,因爲雪地上會留下足跡,輕功再高,也不可能達到踏雪無痕的境界,根本無處遁形。
白燈使者知道是陶閒後,就知道不是對手,唯有逃走,否則,四個人聯手都白給,只能白白的送死,所以,他故意喊停,趁機逃走,滿以爲四個人往不同的方向逃走,陶閒不見得能追的上,那曾想,陶閒各個擊破,誰都難以逃走。
白燈使者最先逃走的,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逃出去兩裡地了,但可惜,還是逃不過陶閒的追殺,陶閒很快追了上來,瞬間而至,落在了白燈使者的前面。
麻燈駭的魂飛魄散,一步步後退,見陶閒好似老鼠見了貓兒一樣的懼怕。
麻燈顫聲道:“啊……你……你真的要趕盡殺絕?”
陶閒冷笑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敢動我弟兄半根毫毛,他們若有三長兩短,我讓你們都死光陪葬,這句話你可還記得?”
麻燈道:“這……這不關我事,是……是那兩臭娘們慫恿的,我……我本來感謝陶大俠的不殺之恩,不想這麼做的。”
陶閒冷冷的道:“可是你還是做了,我十二名弟兄都死了,你說,我會放過你們嗎?”
麻燈顫聲道:“可……可是,我……我的弟兄們也死了,這……這仇也報了啊……”
陶閒搖搖頭道:“你們胡人的命賤的不如狗,焉能夠抵償我弟兄們的性命?更何況,你們三個乃是罪魁禍首,你說我該怎麼收拾你?”
麻燈駭的臉色鐵青,忽然雙膝一軟,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磕頭哀告道:“陶……陶大俠饒命啊,小人……小人知道錯了……”
當性命攸關之時,就連自幼身受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的漢人,大多數都做不到,更何況不懂這些的胡人了,那軟骨頭更是多如牛毛了。
在性命面前,有時人卑賤的還不如狗,真的能保持着自尊而死的人,那寥寥無幾,但能做到的,就是英雄。
當然,做英雄的代價是獻出生命,而苟且偷生,雖然失去了自尊,但卻能保住性命,究竟是苟且偷生,還是選擇做英雄?
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苟且偷生,沒有人會願意死,不管是漢人也好,胡人也好,大多數人其實都怕死。
這也並不算不對,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人呢?
所以,英雄才是可敬的,英雄的人格纔是令人佩服的,就因爲他們能將尊嚴保持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視死如歸,爲了自己的信仰和尊嚴而戰,永遠不妥協和屈服,英雄豈不可敬的很?
但麻燈卻不是英雄,他卻怕死,怕死的很,一見陶閒要殺他,知道不是對手,立刻跪地求饒。
這種人當然也無恥的很,這種人的特點,就跟狗一樣,你若是比他厲害,他就敬你怕你,你若不如他厲害,被他欺負住,這種人能欺負死你,將你踩在腳下能踩死你,世上這種狗一般的小人比比皆是,非是他一人,不足爲奇。
陶閒最恨這種僞君子和小人,冷笑道:“想讓我放過你?哼哼,太遲了!”
“饒命啊……小人錯了,陶爺爺饒命啊……”麻燈不停的叩頭,忽然間,將頭一低,身後啪嗒一聲,射出三支毒弩,直奔陶閒射去!
原來,他背後暗藏着一種暗器,這種暗器名叫緊背低頭花裝弩!
像這種僞君子真小人,其陰險狡詐的很,可以說,是世上最危險的人,麻燈在背後裝了這種弩箭,目地就是在不敵的時候,突然拉動前胸衣服上的繃簧,到時候,頭一低,暗器就能出其不意的射出,將比他武功高的對手射殺在當場!
他跪在地上磕頭,目地不單單是求饒,假如陶閒真的饒了他一命,那他不想冒險,因爲沒有十足的把握射殺陶閒,故而不想這麼做。
這種小人就這種德行,沒有十足把握之前,他們是不想弄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他們寧願妥協,以此來換取性命的存活,也不想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他們總會給自己留一手,留一條路走。
但陶閒咄咄逼人不答應放了他,麻燈只有一橫心,跟陶閒拼了,所以,故意磕頭討饒,然後出其不意的拉動了背後的弩箭,射向了陶閒!
只要有一支弩箭射中陶閒,那陶閒就必死無疑,因爲這三支弩箭都塗着最毒的毒藥,乃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只可惜,這一招對付陶閒這種絕頂高手還是不能見效。
陶閒聽聲音不對,急忙一招移形換位,順間就避開了三支弩箭,這三支弩箭盡數走了個空!
啪!啪!啪!
三支毒箭正射在陶閒身後的一株蒼松上!
陶閒大怒,避開了三支弩箭,揚起一腳就狠狠的踢在了麻燈的下巴上了,將麻燈踢的一個跟頭翻倒在地!
還沒等麻燈起身,陶閒揚手一點,點中了麻燈的穴道,立刻,麻燈也動彈不得了!
陶閒這個恨,咬着牙到了麻燈的面前,二話不說,反正就是十幾個嘴巴抽了過去,打的麻燈鼻子口竄血,一嘴的牙齒被打的七零八洛,真是慘不忍睹!
陶閒指着麻燈厲聲道:“像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本該將你碎屍萬段,但現在,我還缺狗使,暫且留你一條狗命!”
陶閒揚手啪啪啪,封住了麻燈身上的幾處血脈,讓麻燈使不出武功來,然後又點了麻燈的死穴,道:“我暫時的封住你的武功,又點了你的死穴,這死穴只有我能解開,你若想活命,老老實實的聽話,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陶閒飛起一腳,踢開了麻燈的穴道,麻燈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口的碎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哭叫道:“陶大俠,小人不是人,小人是畜生,我該死該死!”
麻燈不停的反正抽着自己的耳光,賤的簡直跟一隻可憐的喪家狗一樣。
陶閒冷笑道:“我問你,你是那個族的胡人?”
麻燈忙道:“小人是鮮卑族人。”
陶閒道:“哼哼,不愧爲鮮卑族人,果然是鮮有的卑賤,卑賤的像一隻狗!”
麻燈忙跪在地上賠笑,道:“是是是,我們鮮卑族人都這麼賤,要不然豈能叫鮮卑族?我們的確都賤的像狗,嘿嘿,陶大俠乃是武林至尊,殺了小人,只會弄葬了大俠的手,求求大俠開恩,就當小人是一隻狗,是一個臭屁,將我放了吧。”
陶閒冷冷的道:“我可以不殺你,不過有個條件,現在,你們射死了我的人馬,馬車沒有人拉了,你就負責當馬,負責給我拉車,將車拉到劍門山劍門派,假如你表現好,到了那裡,我自會將你放了,可以不殺你。”
麻燈跪在地上磕頭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做一匹好馬,多謝陶大俠不殺之恩,多謝陶大俠,自此後,陶大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大俠身邊的一條狗。”
陶閒大笑道:“好,來,好狗,叫幾聲我聽聽。”
麻燈立刻跪在地上叫道:“汪汪汪,我們鮮卑人是狗,汪汪汪,我們拜火教的人也都是狗,主人神功蓋世,一統江湖……”
麻燈心裡恨,臉上一個勁地諂媚奉承,因爲只有這樣才能保住狗命。
陶閒大笑道:“好!孺狗可教也,很好,只要你如此的聽話,你的命一定會很長,來,趴在地上,我要騎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