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陶閒是一個非常可愛的男人,被這種男人碰過身體,恐怕任何女人都不會覺得是一種吃虧和侮辱,相反的,會覺得這是陶閒對她們的憐愛。
其實,也真的是陶閒憐香惜玉,若不是陶閒憐香惜玉,恐怕她早就死了,那裡還能活着逃回去?
龐紫雁雖然嘴上說的狠毒,要報仇,要將陶閒剝皮抽筋什麼的,其實,現在的龐紫雁已經變了,並不這麼恨陶閒,因爲陶閒畢竟饒了她一命,她能活着回去,已經對她真的很仁慈了。
她追殺人家,還差點將陶閒的兄弟司空星曜殺了,差點殺了陶閒的妻子慕容青竹,人家不記仇,沒有殺她,換任何人都會覺得心中慚愧,龐紫雁也是如此,故而才臨走前勸陶閒不要多管閒事,也是發自於內心的忠告。
陶閒悠悠長嘆了一聲,看了看漫天飄零的雪花,道:“咱們也趕路吧,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夜。”
陶閒走到慕容青竹的面前,關心的問道:“竹妹,你沒事吧?難受嗎?”
慕容青竹微笑着搖了搖頭,道:“多虧了七弟,若不是七弟拼死命保護我,恐怕我早死了。”
陶閒微笑道:“怎麼樣?我說過,我的弟兄,絕不會錯的,我沒說錯吧。”
慕容青竹淡淡一笑,走上前來,給司空星曜、司馬憐和葉知秋施了個禮,道:“三位兄弟,多謝你們救了我,若不是你們,我早死多時了。”
司馬憐笑道:“八嫂不必見外,都自家弟兄,應該的。”
葉知秋道:“八嫂不知道我們跟八哥的感情,我們弟兄不分彼此的,說謝謝那就見外了。”
慕容青竹道:“我還是要說聲謝謝,尤其是七弟,這次爲了我,差一點喪命在此,嫂子多謝了。”
司空星曜忙道:“八嫂別客氣了,小弟無能的很,差一點沒保護好八嫂,真的有點慚愧。”
陶閒笑道:“好了好了,咱們不必說什麼了,自家弟兄,何必客氣,我都沒跟他們客氣。”
慕容青竹輕聲道:“八哥?難道你排行在八?爲什麼他們都叫你八哥呢?難道你們排行,不是老大最大,反而老八最大倒着排的?你們竹林七賢可真奇怪的很。”
司馬憐、司空星曜、葉知秋和陶閒都忍不住笑了,司馬憐笑道:“嫂子有所不知,其實,我們年歲都差不多,只不過,八哥的生日小,在我們八人中,他是最小的,故而排行在八。”
慕容青竹皺眉道:“這就又不對了,既然他最小,理應該叫他八弟纔對啊,怎麼叫八哥呢?”
葉知秋道:“八哥的脾氣怪的要命,他非要做哥,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別說他喜歡做大哥,就算他跟八十歲的老頭子站在一起,都叫人家兄弟,遇到這種人,我們沒有辦法。”
慕容青竹吃吃笑道:“原來如此,八哥,八哥,這名字叫起來怎麼這麼像養的八哥鳥啊?”
一席話,所有人都笑做一團,司馬憐哈哈笑道:“嫂子真聰明,我們就是有點不服他弟弟做哥哥,所以,乾脆叫他八哥。”
陶閒嘆道:“原來,你們一直在罵我啊,罵我是鳥啊……”
一行人說說笑笑,消失在了紛紛暮色中,沿着大路往前走去。
走出了荒無人煙的官道,到了前面大的鎮子,陶閒等五人找了家客棧投宿,不過休息了幾個時辰,天就已經亮了。
陶閒決定先將慕容青竹送回長安再說,因爲雖然大部分八仙教的弟子都死了,可是,龐玄術還沒死,龐玄術陰險毒辣,手段卑鄙,武功又高,若不親自護送,陶閒真不放心。
陶閒一直將慕容青竹送到了長安城,一行人又回到了中州劍派,這時,謝九州正在調集人手,準備重新奪回崑崙,各門各派的高手也來了不少。
只是司馬憐等人去查探消息去了,還沒有搞明白敵人的虛實,故而,不敢冒然行動。
謝九州一見司馬憐等人回來了,立刻將衆人迎接進去,大家團坐在一起,聽陶閒等人訴說這次去探崑崙的經過。
謝曉暉也在場,一見陶閒帶來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謝曉暉黯然神傷,她做夢沒想到,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陶閒居然找到了自己的所愛。
愛情經不起等待,有緣無份,這個道理她終於明白了。
幸好,二人相處時間不久,還沒有發生深厚的感情,謝曉暉只是覺得遺憾罷了。
但事已經這樣了,還能如何?
雖然古代可以三妻四妾,但謝曉暉又如何能做妾?她乃是名派之女,焉能這般?
謝曉暉心中不是滋味,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有陶閒在,任何門派掌門只能坐客位,而主位永遠是陶閒的。
陶閒爲人有個毛病,那就是要不然他做主,他做老大,不以他爲主,那他寧願不參與,讓他做別人的小弟,他永遠也做不到。
用現在的話來說,陶閒是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太陽好像爲他而生,衆人圍着他轉,簇擁着他才行,讓他受到冷落,那他寧願遠離這些人,自己選擇去孤獨。
陶閒是一個受不了冷落和看不起的人,也是一個不喜歡交朋友和應酬的人,除了竹林七賢像他一樣的怪人,沒有人能受的了他的脾氣。
因爲他有什麼說什麼,絲毫不給別人留面子,這會讓別人覺得很沒有面子,故而,陶閒纔有個綽號叫做討人嫌。
這樣的人的確是討人嫌,因爲他的性格太不合羣,不會假惺惺的謙虛,不會假惺惺的寒暄,也不會假惺惺的裝腔作勢,更看不慣俗世人的虛僞,故而,這種人註定不討人喜歡。
陶閒就是這麼一種人,故而,他的朋友也就只有七個,只有竹林七賢。
司馬憐非常的瞭解陶閒的脾氣,故而,在沒開始聚會之前,司馬憐就親自去找來參與的各大掌門人,讓衆人以陶閒爲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否則,丐幫將不參與任何行動。
謝九州無可奈何,還不敢得罪司馬憐,因爲丐幫的勢力很大,要想保住長安等處各門各派,唯有依靠丐幫才行。
故而,陶閒一來,立刻,各位掌門人紛紛給陶閒見禮,對陶閒相當的禮讓客氣,簇擁着陶閒,就好像簇擁着皇帝一樣的尊敬,將陶閒讓在了正座上,而陶閒也不客氣。
謝九州當先端起了酒杯,笑道:“武林至尊陶大俠,這次獨入虎穴探查崑崙的動靜,擊斃了八仙教的妖仙青龍仙、龜仙人,又剷除了天水八仙教等各處的勢力,可謂是大獲全勝,揚我華夏神威,大家理應該先敬陶大俠一杯!”
立刻,在場各門各派的掌門人紛紛站起身來,舉起酒杯齊聲道:“陶大俠,請幹了此杯!”
陶閒一皺眉,他不喜歡這種太熱鬧的場合,但沒有辦法,路經長安,只有到中州劍派暫且住一晚,陶閒連站都沒有站起來,懶洋洋的道:“行了行了,大家不必客氣,都坐下喝酒吧。”
陶閒將酒一飲而盡,衆人心中不快,因爲陶閒實在是沒有禮貌,但礙於丐幫的勢力,司馬憐的面子,故而,不便發作。
司馬憐忙打圓場,笑道:“來來來,大家坐下吧,八哥不喜歡敬來敬去的,大家自斟自飲,豈不痛快。”
謝九州也道:“對對對,大家坐下吧。”
衆人開始吃喝起來,吃喝的差不多了,謝九州道:“咱們這次聚在一起,就是想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有的道:“咱們應該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也有的道:“咱們應該嚴正以待。”
還有的道:“應該先派人進崑崙,探查清楚敵人的虛實動靜,搞清楚地形,等一切都弄明白了,再集合各門派的精英高手,再攻崑崙不遲。”
陶閒一直喝着酒,連理會都不理會。
謝九州笑道:“陶大俠,你有什麼高見?”
陶閒道:“高見低見倒也沒什麼,不過,依我之見,兵貴神速,就應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殺敵人個措手不及。”
長河派掌門黃江道:“陶大俠此言差異,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怎麼能摸不清敵人的虛實,不明地理,不知虛實,就冒然出兵,這樣豈不太草率了嗎?”
陶閒冷笑道:“我認爲並不草率,相信黃掌門應該知道民族英雄冠軍侯霍去病吧?”
黃江道:“當然知道,霍去病將軍威震漠北,封狼居胥而還,大漲我大漢民族的威風,乃真英雄也!”
陶閒道:“這就對了,當年霍去病將軍,親率幾千騎兵,橫掃大漠,無有對手,也不曾聞霍去病將軍去等待什麼時機,去查探什麼地形,霍去病將軍,不曾讀過孫子兵法,但他卻能百戰百勝,這是什麼原因呢?就因爲,霍去病將軍作戰靈活多變,不拘泥於什麼兵法,至於什麼地形之類的,到了再查探又有什麼不可?霍去病將軍幾千騎兵,殺的匈奴幾十萬潰不成軍,不等匈奴兵集結,騎兵好似旋風般就殺到,殺的匈奴兵望風而逃,最後,霍去病將軍封狼居胥凱還,請問,霍去病爲何不讀兵法,不查地形,不查虛實,爲何還能以少剩多,究竟是什麼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