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道:“狐媚兒因爲傳說中是狐狸精,所以,她人送外號白狐,妺喜帶有喜字,在鳥兒中,只有喜鵲是報喜鳥,故而人送外號喜鵲,也稱爲報喜鳥,至於呂雉,雉者,就是雞也,所以,人送外號雉雞,我們十美教盡數都化名古代的著名的女人所起的外號或者名字,這三人直接就用的這三個名字。”
芙蓉道:“我們十美教有三大毒婦,第一就是賽妲己的三教主朱玉琳,第二就是賽呂雉的呂雉,第三就是賽飛燕的七教主趙燕燕,另外,還有兩大禍水,妺喜、褒姒,當然了,這些都是她們的化名,至於她們真實的名字,誰都不知道。”
陶閒道:“看來,這島上的高手不少,娥皇女英、大喬小喬、魯門傳人,報喜鳥,雉雞,白狐,總計是八大高手啊。”
芙蓉道:“所以說,你一個人勢單力孤,實在是不該輕易的冒險,你應該召集你的弟兄們竹林七賢,集合江湖上的勢力,合力來消滅十美教,所以說,你實在是太自負了。”
月季道:“而且,還不是八大高手,還有四大花魁,除了我們姐妹之外,還有牡丹仙子牡丹,海棠仙子秋露,再加上我們,總計是十二大高手啊,而你呢,卻只有一個人!”
陶閒道:“怎麼,就十二大高手?此處不是十美教的總舵嗎?”
芙蓉道:“此處那裡是十美教的總舵,此處乃是十美教的後門,此島離着十美教總舵島還有二百多裡的水路,因爲此處位置極其重要,等於是後門,故而,纔派我們在此鎮守的。”
陶閒道:“那我就更要去了,我本來就是要除掉十美教主的,現在,順手牽羊也好。”
芙蓉道:“我發現你這人太過狂傲了,就你一個人你找十美教主?你能行嗎?”
陶閒哈哈笑道:“能不能行,難道剛纔你們沒看到嗎?我所會的神功多着呢,真要是交手,十美聯手,我都不放在眼中,非是我誇口,真要是把本少爺激怒了,本大俠大展神威,殺她們個片甲不留!”
芙蓉以手加額,道:“我的那個天啊,這世上吹牛的人不少,可像這位吹牛吹破天的人,可謂是平生第一次見到,你可真能吹啊。”
陶閒道:“是不是吹牛,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沒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沒有金剛鑽,不敢攬瓷器,我若沒有點真本事,能一竹渡湖,打的剛纔那些人狼狽的逃竄嗎?”
芙蓉苦笑道:“唉,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既然一定要去,那你隨便吧。”
陶閒道:“那請問,竹樓在那裡?請給我指指路,我這就去。”
芙蓉用手一指剛纔那五個人鑽進去的荒林,道:“看到那片林子了沒有?你進了林子一直往前走,當走出去幾裡地,發現有一處很大的水澤,那裡就是了,竹樓就在小湖內。”
陶閒道:“哦,原來如此,多謝指點,二位妹妹就在此等候,我這就去。”
陶閒是說走就走,轉身就要進林,去找那滿是機關的竹樓。
“慢着!”芙蓉和月季趕緊搶上幾步,張開手臂將陶閒的路擋住了。
陶閒道:“還有什麼事嗎?還是不捨得我?”
芙蓉嗔道:“你這人真是的,你就算要去,你也應該看看這天吧,天都要黑了,而且,天這麼陰沉,我看,今晚上很有可能要下雨,你這人怎麼這麼急躁呢?本來那裡就危險,你晚上去豈不是更危險?”
月季道:“要去,也要等天亮再去,也不急於一時吧。”
陶閒看了看天,果然,天已經漸漸黑了,夕陽最後一抹餘光也消失不見,而且,天空中陰雲密佈,的確是可能要下雨。
陶閒不僅一皺眉,因爲這兩個姑娘的話是對的,在晚上去到滿是機關埋伏的地方去,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晚上視線不好,當然不如白天去了。
更何況,萬一要是再下雨,那就更不妙了。
陶閒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就明天再去,我就怕他們不會讓我休息,晚上來找麻煩。”
芙蓉道:“那也總比到別人的埋伏圈中去的好,以守爲攻,總比去人家的地盤冒險的好。”
陶閒道:“言之有理,不過,咱們該往那裡去呢?”
芙蓉笑道:“我早就想好了,這島上太危險了,咱們就划船到湖中去,遠離此島,在小船上休息一晚上再說。”
月季道:“小船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來,陶大哥,你隨我們來。”
陶閒跟着芙蓉和月季走了,在二女的引路下,東轉西轉,在一個岸邊的蘆葦內,果然有一艘不大的烏篷小船,這烏篷船正是剛纔載楚湘屍體的那艘小船,二女就將船停在了這裡。
陶閒笑道:“二位妹妹可謂是設想周全,那我就悉聽尊便了。”
陶閒隨着二女上了烏篷小船,芙蓉仙子和月季仙子划着小船,小船噹噹飄飄,離開了這個比較大的小島,奔茫茫太湖水中的一處蘆葦蕩劃去。
蘆葦蕩離着小島大約有四五里的水路,裡面寬闊無比,二女將小船找了一處空闊處,然後停泊了下來。
芙蓉笑道:“這樣多安全,等到天亮了再去也不遲,總比現在要好得多吧。”
陶閒道:“言之有理,多謝二位妹妹幫忙。”
月季道:“陶大哥,你餓了吧?”
陶閒點頭道:“嗯,早就餓壞了。”
芙蓉拉起了陶閒的手,微笑道:“陶大哥,進船艙吧,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吃的。”
二女神秘的一笑,在烏篷船的船艙內,取出了兩隻烤雞,兩罈子美酒,將吃的擺放在了船艙內的小桌子上。
陶閒大喜,哈哈笑道:“哎呀呀,真是太妙了,二位妹妹真是善解人意,居然準備好了吃喝,真的是太好了。”
芙蓉道:“其實,這吃喝不是給你準備的,是我們姐妹吃的,正好趕到你今日來了,算你有口福了,這兩隻山雞,是我們上午剛剛打的,烤熟了還沒吃呢。”
陶閒也不客氣,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可真餓壞了。”
陶閒撕開了一隻烤熟的雞腿,然後倒了一大碗美酒,一邊喝着酒,一邊吃着雞肉,狼吞虎嚥,吃的那個香甜。
芙蓉和月季不僅心中感動,因爲她們剛跟陶閒相識,按理說,她們給的食物,換了任何人,都會小心謹慎一些,最起碼拿出根銀針來試試有沒有毒。
可是陶閒則不然,她們給的食物,陶閒是拿起來就吃,僅是這一點,她們已經相當感動了。
因爲,陶閒是如此的信任她們,對她們不加任何提防,如此的尊重她們,信任她們,誰又能不感動?
陶閒就是這種人,他向來是信任一個人,就絕不會懷疑,因爲,他說信任了對方,拿對方做朋友,可若是拿出根銀針來試試有沒有毒,如此做的話,那就是不相信朋友,不相信別人的人格,不尊重朋友,試問,別人看到他拿出根銀針來試試有沒有毒,心中是什麼滋味?
所以,陶閒根本毫不懷疑,他既然相信了對方,就完全信任對方,他寧願用自己的生命去賭一賭,也不想傷了別人的自尊心,這就是陶閒的可愛之處。
兩個姑娘焉能不受感動?
但兩個姑娘心中感動,卻天真未泯,相當的淘氣。
“唉……”芙蓉忽然嘆了口氣道:“陶大哥,非常非常的抱歉,我們烤雞的時候,不小心將化功散當作胡椒麪撒在上面了,真是對不起,這雞的味道還可以嗎?嗯,我也聞着挺香的,看來,以後烤雞的時候,用化功散做調料實在是非常的不錯。”
月季道:“哎呀呀,忘了告訴你,酒裡我們不小心放了毒,哎呀,真是對不起。”
“啊……”陶閒驚呼一聲,故意捂着肚子,叫道:“你們……你們好毒啊,啊……毒發了,我死了,肚子好痛啊,我毒發了,我死了,啊……啊……”
陶閒說罷,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瞪着一雙大眼睛,好似死不瞑目的模樣,就連舌、頭也吐了出來,模樣真是怪異的很,令人哭笑不得。
兩個姑娘真是又氣又笑,其實,她們根本就沒有投毒,這些酒肉完全是乾淨的。
她們不過是故意跟陶閒開個玩笑罷了,她們是真心幫陶閒,因爲那也等於幫自己。
可是,她們這麼一說,陶閒倒是挺配合的,真的倒在地上裝開了死人。
兩個姑娘又好氣又好笑,芙蓉用腳尖踢了踢陶閒的腿,道:“喂,別裝死了,你這人,真會裝相。”
月季道:“說你胖你就喘上了,我們說有毒,你就挺開了屍,我們不過是說說。”
陶閒還是一動不動,真的好似毒發死了一樣,兩個姑娘吃吃直笑,這麼好玩的男人真是少見。
月季叫道:“喂,我們根本沒有下毒,也沒有放化功散,你別裝了。”
“喂,你還不起來?”
陶閒忽然睜開了眼睛,道:“喂,你們家死人會說話啊?我現在是死人,中了你們的毒死了,對不起死人不會說話。”
兩個姑娘吃吃的笑做了一團,陶閒坐了起來,喃喃道:“這裡是閻王殿嗎?怎麼,閻王換成女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