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那裡知道陶閒的厲害,當她剛剛舉起菜刀的一剎那,陶閒再也不能等了,再看陶閒,猛然間右掌狠狠的飛出,一掌正按在了孟婆的心窩上!
“嘭!”
孟婆婆那裡有所防備?這麻沸散這麼神奇,又有誰能在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能動了呢?這簡直不可能!
孟婆婆雙手舉刀,中門大開,正是開門揖盜,如何能防禦的住?
所以,陶閒一掌就按在了孟婆的心窩上,打的孟婆婆痛叫一聲,跌跌撞撞倒退出去五六丈遠,摔倒在地!
孟婆摔在了地上,就感覺胸口氣悶,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啊……”
在一邊看熱鬧的賽范增的範統,也就是化名孔偉仁的孔先生,神斧吳剛,月兔嫦月兒,藥杵賽孟賁的孔懼等殺手,都做夢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等發現不好的時候,再要出手殺陶閒,已經來不及了!
再看陶閒,一掌拍出孟婆去,二話不說,身子凌空飛起,閃電般的奔暮色冥冥的荒山方向奔去,轉眼間,就沒有了蹤影!
這些殺手怕陶閒等人起疑心,皆是赤手空拳,根本就沒拿什麼武器,事情又太突然,所以,等反應過來,陶閒已經逃了出去!
範統大驚,在一個姑娘的腰中,拔出了一把寶劍,在後就追,大叫道:“快!快放紅燈,召集弟兄們,趕緊追殺陶閒,千萬別等他藥力過了,快!”
範統緊隨其後的追了出去,嫦月兒號稱玉兔,也是以輕功著稱,當下也趕緊在地上麻倒下的姑娘腰中搶過一把劍來,在後也追殺!
孟婆婆掙扎着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邊的血沫子,恨得咬着牙道:“好厲害的陶閒,居然還能動,哼哼,不過,你這一掌卻暴漏了你,這一掌拍在我的要害上,僅是將我打的吐血,並不嚴重,可見,你體內的麻藥並沒有解,哼哼,你還是難逃一死,快放紅燈,召集暗藏的所有殺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宰了陶閒以絕後患!”
“是!”
除了孟桂陪着孟婆婆之外,其餘的高手盡數行動去了,時間不大,空中飄起了紅紅的一盞孔明燈,照亮了半空,這乃是信號,乃是召集方圓所有殺手的信號。
孔明燈放了上去,正是黃昏時分,這孔明燈就更加令人一目瞭然了。
孟婆婆坐在了凳子上,痛的直用手揉着胸口,嘆道:“唉……咱們犯了個大錯誤,那就是陶閒中了麻藥後,立刻就宰了他纔對,不該說這麼多話。”
孟桂苦笑道:“娘,誰知道這小子的內力如此深厚的,這不怪咱們。”
孟桂的確是孟婆婆的兒子,孟婆婆今年六十五歲了,而孟桂三十五歲,孟婆婆在三十歲的時候,生下了孟桂,其實,孟婆婆的身份,乃是十美教二教主,幻影嫦娥周黛的奶孃,原本是周黛母親的侍女。
這一次,孟婆提議用麻沸散害陶閒,因爲這種麻沸散非是毒藥,根本察覺不出來,等察覺出來,就會渾身麻木,那時候,就算將中了麻沸散的人一刀一刀的分屍,那人都不會痛,這就是華佗發明的麻沸散的妙處。
華佗是三國時期的神醫,華佗的醫術相當的神妙,而且,名聲也極大,華佗一生,給名人治過不少病,曾經給吳國猛將周泰治過創傷,最有名的,就是給蜀國五虎大將之首關羽刮骨療毒的傳說了,最後,曹操請華佗給他治病,華佗死在了曹操之手。
其實,說句良心話,華佗之死,也不能都怪曹操,試想,在三國時期,醫術那有這麼發達?
華佗要給曹操治頭痛,說要給曹操喝上他發明的麻沸散,然後用利刃剖開曹操的腦袋,將風弦取出來,這樣就能去根了。
試想,曹操能同意?
別說是曹操,換任何人也絕不會同意這麼做的,你華佗給人開膛破肚開刀這或許還行,但醫術再神奇,那有將腦袋劈開,人能不死的?這在當時的的確是根本不可能的,換誰都會疑心,這不奇怪。
加上華佗曾經給曹操的對頭關公刮骨療毒,而且還傳言,華佗救了關公的兒子關索、關銀屏,試想,曹操能不懷疑華佗是爲了替關公報仇,來謀殺他的?
所以,曹操一怒之下將華佗關進了大牢,用刑拷問華佗,華佗挺刑不過,死在了獄中。
其實,華佗可以說是老糊塗了,那有這麼治病的,換誰都會懷疑他。
所以,當時的華佗給曹操治病,理應該開藥,暫時的止住曹操的頭痛,這就行了,至於開顱取風弦,這根本就是扯淡,自己找死。
不過,華佗的麻沸散卻相當的厲害,孟婆婆用的就是麻沸散的秘方,配置出來的麻藥,故而,就連陶閒都渾身麻木了。
但這麻藥的功能長達兩個時辰才能動,這兩個時辰之內,足夠殺死任何人了!
孟婆婆坐在凳子上喘息着,對孟桂道:“桂兒,去,將她們都捆綁起來,點住穴道,放進西邊的房間內看護起來,一旦萬一沒殺了陶閒,陶閒回來救她們,就格殺勿論,不用回去等娘娘們處置了。”
孟桂道:“孩兒遵命!”
孟桂開始搬開了這些姑娘,一個又一個的將這些姑娘給抱進了西面的空房內,西面的空房內除了一張牀之外,地上全都是茅草,孟桂就將這些姑娘一一放在了茅草堆上,然後點了這些姑娘們的穴道,又將她們盡數捆綁了起來。
孟桂好一陣忙活,這纔將四十九個姑娘盡數搬了進去,孟桂攙扶着孟婆婆道:“娘,您上、牀休息一下吧。”
孟婆婆點頭,也走進了關押這四十九個姑娘的房間內,盤膝而坐,在牀上調息,她的內傷雖然不算太嚴重,但其實也不輕。
陶閒雖然功力沒有恢復,但掌力依舊不小,又擊中了她的要害,所以,孟婆傷的挺重,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短時間內也難以恢復。
而孟桂則將凳子放在了門口,坐在門口,手拿寶劍,看住了門口,以防陶閒殺回來殺個措手不及。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追殺陶閒的殺手們還是沒有半點消息,整個村莊已經成了空的,所有人都去追殺陶閒去了。
孟婆正在盤膝調息,忽然間,孟婆從牀上蹦了下來,驚呼道:“不好!中計了!”
孟婆婆走路也不裝作蹣跚了,而是快步走到了門口,慌張的道:“桂兒,你……你快去將弟兄們都調回來!”
孟桂愕然道:“怎麼了娘?”
孟婆婆喘着氣,道:“我料陶閒一定不會往山裡逃,他肯定是以迅雷不及掩耳先逃走,然後找個僻靜之處藏起來,等追兵過去,他必然逃回村裡來,隨便找一戶人家躲起來運功將麻藥逼出體外,這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們的人只顧着追殺他,往山裡去找,而這小子肯定殺個回馬槍,回到最危險的地方躲起來,所以,快,快去將所有人都調回來,趕緊挨家挨戶的找找,快去送信!”
孟桂也豁然變色,失聲道:“啊!娘所慮極是啊,可是娘你呢?”
孟婆道:“娘大體無礙,陶閒也沒有這麼快恢復,你儘快去送信吧,快去快去!”
“娘,那孩兒走了!”孟桂說罷,急忙施展輕功,直奔山中而去,去給其餘人送信,讓大家趕緊回來搜查陶閒。
孟桂剛走,孟婆婆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事,從一個姑娘的身上拔出了一把劍,然後直奔織布房走去,在織布房內四處找了找,發現沒有陶閒的蹤跡,這才長出一口氣。
她以爲陶閒說不定會回到織布房內,要是這樣的話,任憑別人再怎麼找,也絕找不到他,孟婆婆想到了這點,這才提劍來查看。
一見陶閒並沒有躲在這裡,長出一口氣,孟婆婆在內屋的被褥下,摸出了自己的兵刃,一把特殊的兵刃,就好似織布梭子狀的怪異兵刃,這就是孟婆婆的銀梭。
這種兵刃稍微有點弧形,在兩側端有鋒銳的利刃,好似兩把彎刀對在一起一樣,這種兵刃拋出去,還能自動飛回手中,能殺人於百丈之外,乃是相當可怕的兵刃!
孟婆婆取出了銀梭兵刃,然後又準備回西廂房,繼續看住那些姑娘,一旦陶閒回來,就先拿那些姑娘開刀,將其盡數宰殺了。
孟婆婆剛剛來到院中,離着西廂房門口還有七八餘丈遠,忽然間,黑暗的屋子裡閃出一條身穿淡藍色衣衫的少年,正冷笑着盯着她。
孟婆婆駭的魂飛魄散,失聲道:“陶閒!”
陶閒冷笑道:“不錯,你的確很聰明,只可惜,你想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已經逼出了體內的麻藥!”
孟婆婆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麻沸散怎麼會麻不倒你?”
陶閒道:“其實,我趴在桌子上的時候,已經將雙腿和雙手的麻藥盡數逼出了,而且,將麻藥的藥力,盡數壓在了腸胃內,讓其不再擴散,剛纔我打你一掌,其實,以當時我的功力,完全可以殺了你,只是我沒有這麼做,目地就是讓你們以爲,我不過是仗着深湛的內力,一時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