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黑色大切諾基,行駛在通往J市的高速公路上。
車上,三個人,全都穿着黑色衝鋒衣,開車的是個三十來歲,戴着一頂深綠色JEEP鴨舌帽的男人,此人脖子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像是一條蜿蜒爬行的蜈蚣,猙獰駭人。
半小時後,那臺車停在了J市郊區的一間舊庫房門口。
此時,庫房門口站着一箇中年人,而中年人的身旁,還站着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而這人就是藏獒李。
隨着“咣咣”的碰車門的響聲,三個穿着衝鋒衣的男人走下了那臺切諾基。
爲首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掏出一根不帶過濾嘴的駱駝煙點上,隨後領着那兩個人走到了中年人和藏獒李的跟前。
中年男人拿出一張相片,指着上面的人,說:“興隆礦業公司的。做掉這個人,我要乾淨利落,不留後遺症!”
戴鴨舌帽的男人,掃了一眼照片上的人,隨後吐出一口煙,說:“二十萬!”
“太貴了!”
“我們做事一向乾淨利索,這個價,也同樣不留後遺症!”鴨舌帽面無表情的說道。
中年男人聽後,略沉了一下,隨即衝身旁的藏獒李一偏頭,就見藏獒李拿出一個油皮紙袋子,遞給了鴨舌帽男。
“這裡是定金,完事後,給你全款!”中年男人說道。
鴨舌帽男朝地上“噗”啐了口唾沫,隨即接過了鼓囊的油皮紙袋子,繞開了纏着封口的線,隨後取出了裡面的兩沓百元鈔票,看了眼後,又將錢裝進袋子裡。
“這張照片也給你!”戴着手套的中年男人,將手中照片遞給鴨舌帽男。
“不用了!”鴨舌帽男一擺手:“幹這個的,過目不忘!”隨後衝身後倆人一擡手,幾個人又走到那臺車前,上了車。
……
一臺灰色捷達車,停在了興隆礦業公司駐三合現場辦公室的大門口。
車門打開,從車上一前一後走下來高天和李向東兩個人。
大闖和胖五笑着迎了上去。
“二位幸苦了,呵呵。”大闖笑着伸出了右手掌,說道。
李向東衝他一擺手:“別整這個,沒啥贏事兒!”
“呵呵……”大闖和胖五兩個相視一笑。
“大闖,我好像總算得到你重用了啊,還有點受寵若驚的趕腳!”高天看着大闖,笑着說道。
“這你得感謝我,呵呵!”胖五衝高天說道。
“哦,怎麼講?”高天瞅着胖五問道。
“在這不比江東,咱這幫人當中,身手好的,那就得數你了,把你調到闖身邊,我們也放心!”胖五笑着說。
高天擺手一笑,“呵呵,要是說玩兒刀的話,那我當仁不讓,可要說打架,那我可能還不是大闖的對手了。”
“哦?此話怎講?”胖五問道。
“我是聽曾小克說的,他跟大闖不是發小兒麼,我倆技術格鬥,我總是輸給他,可是,他跟我說,他參軍以前打不過大闖。呵呵。”高天笑着說道。
大闖也是一笑:“沒有你這麼比的,那啥,既然都來了,咱們就進去坐吧。今天給你們二位好好接風!”
“這還有點兒贏事兒。”李向東笑着說。
胖五一拍李向東的肩膀,說:“你就在這好好輔佐我們闖哥,那以後贏事兒大了,呵呵!”
幾個人進去後,胖五就湊到大闖的跟前,問道:“我說闖,這你把老李調過來了,咱綠化那誰管啊?你讓他侄子李紅去也不行啊,太嫩!”
“我啥時候說讓那小小子去了,我讓聶遠東幫我照看一下,申寶不是還在那了麼。有啥事,他們就商量着辦了。”大闖說。
“聶遠東?他能幫咱?”胖五有點納悶的摳着臉蛋子問道。
“段小波的準老丈人,咱不用白不用,他女婿給我添多**煩,他能沒點逼數麼,呵呵!”大闖笑着說道。
“我艹,這段小波有點兒道兒啊?”胖五說道。
“我要不把小波帶過來,人家在東郊那也算是個經理級別人物了,你別瞧不起人孩子啊!”大闖說。
“不是,我倒是沒瞧不起,那啥,我就納悶,聶遠東那閨女長得那麼好,怎麼就看上段小波了捏?”胖五羨慕嫉妒的自言道。
“你明天也整回英雄救美,你瞅瞅有沒有人看上你的!”大闖一笑,說完就不再理他,跟着李向東一起先進了辦公室。
……
段小波倆腳搭在寶馬X5的方向盤上,攥着手機對着裡面說道:“媳婦兒,我現在是幹大事兒的人,你說這拖家帶口的,不方便啊!”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告訴你,段小波,你別想甩我!”電話另一頭,花椒姐語氣挺委屈的說道。
“不是,你想哪去了,我腫麼能甩你捏,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段小波把剛學來的一句臺詞,用到了花椒姐的身上。
“沒用,我告訴你后街小紅毛!我今天就開車過去,我得監視你!以免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花椒姐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擦,我啥就錯誤了啊!”段小波挺沒轍的問道。
“你不帶着我,就是不行,而且,你還騙我!”
“……我咋就騙你了啊?”
“人家林奕墨就跟着你闖哥去了,對不?爲什麼你不帶着我過去?還說你沒騙我嗎!”
“不是,那我闖哥爲啥來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把我嫂子一個人留在江東,他能放心嗎!”段小波挺愁的說道。
“那你把我留在江東,就放心了?你就是心裡沒我!”
“那你不是還得教舞蹈課嗎!”
“不教了,我請假了!有了事業,愛情丟了,那我得有多難過?”花椒姐有點兒激動了。
“不是……那……”
“沒有這那的了,就這樣吧,今晚上我就到你那,我得時時刻刻看住了你,就這樣吧,段小波先森,咱們J市見!”說完,花椒姐不等段小波再說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段小波瞅着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用手抹了把臉,“我滴個天啊,這女人是真不能哄上牀啊,完事兒是真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