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玉傑皺着眉頭對小慶說:“慶啊,你可都看到了吧,這事是我先拱起來的嗎?”
在以前,鄒玉傑都不會拿小慶當回事,但現在他竟然會跟小慶這樣說話,這就好像一個惹了事的孩子,在跟家長訴苦一樣,地位一下子就見了分曉。
任誰都能看出來,如今的鄒玉傑,也就是這點意思了,混不出啥大成績了。
然而,鄒玉傑也根本就沒想再往上躥,自己都這個歲數了,如果能成大哥早幾把就成了,自己多大的本事,他自己知道,能在江東,混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小慶皺了下眉頭,說:“今天是大闖家擺的壽宴,誰有啥私人恩怨,都別往這帶,來的我們都歡迎,但今天誰在這鬧事,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小慶的話說的口有點冷,既懟了鄭偉,同時這話又是在對鄒玉傑說的。
很顯然,小慶對於鄒玉傑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不然的話,他今天怎麼着都會向着鄒玉傑說一句了。
聽到這話,鄒玉傑的臉瞬間就鐵青了,剛剛他的情緒就被壓抑了,而現在,小慶不但沒有替他說話,反而兩家一塊兒打壓,這明擺着就是站在比自己還高的高度來教訓自己的態勢了。
也難怪,剛剛自己還把他當做一個公證人一樣的跟他“訴苦”,而實則,這樣也在拉低他與小慶之間的身份。
小慶的話一說完,坐在鄭偉旁邊的人就有過去拽着他,勸他坐下的。
鄒玉傑這邊也有兩個人過來,將他不輕不重的按在了座位上。
而鄒玉傑這桌的人,之所以過來,那也是因爲小慶站起身的緣故,他們也只是給大闖的面子。
鄒玉傑吭哧癟肚的坐下了,而那一桌上鄭偉也被人勸坐下了。
這邊發生的一切,大闖正在單間裡敬酒,並沒有看到發生的這一幕。
按說,這兩個人被勸下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是,偏偏這個鄭偉還是個酒亂,半小時過後,鄭偉喝得面紅耳赤,就站起身過來這邊敬酒了,而跟着他一同過來的,還有他身邊的兩個小弟,而這兩個小弟也是剛剛從別的桌上挪過來的,也就是說,本來他們是不跟着鄭偉在一桌的,如果留意的話,就會注意到這裡的細節。
但是,今晚上的客人也實在是太多了,誰都沒有注意到這裡的不對勁。
鄭偉端着倒滿白酒的酒杯,走到了鄒玉傑所在的這桌上,笑着對衆人說:“各位,你們都是大哥,我鄭偉敬你們一杯酒,以後還得各位大哥多照應我了!”
這桌的人,大多都知道鄭偉是怎麼個意思,再說擡手不打笑臉人,因此這些人也都笑着端起了酒杯。
鄒玉傑這時也端起了杯子,但是面色非常的不悅。
鄭偉是故意站在了鄒玉傑的身旁的,他打從過來,就用身子擠在了鄒玉傑的身前,而他帶過來的兩個小弟,則只是站在他的身後,並沒有往前站。
本來鄒玉傑忍着他,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今天是大闖母親的壽宴,如果因爲這點事情再鬧起來,讓大闖的面子上不好看,更何況,鄒玉傑這次來也是跟大闖套關係,想要讓他幫自己辦事的,只是從他來到現在,大闖就忙的沒有顧上單獨跟他說句話,他也就沒有機會對大闖開口。
鄭偉在仰起脖子喝酒的時候,杯中的酒灑到了鄒玉傑的身上。
鄒玉傑立時一皺眉頭,使勁推了鄭偉一把:“你他媽看着點兒!”
鄭偉被鄒玉傑推了這一把,向後倒了兩步,酒撒在了自己的胸前,隨即他看向了鄒玉傑,不怒反笑了。
他這一笑,讓在場的人也都有些不明白怎麼回事,甚至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剛纔鄭偉將酒故意灑在鄒玉傑的身上。
鄭偉笑着走到了鄒玉傑跟前,彎腰一把摟住了鄒玉傑,說:“鄒玉傑……你他媽就是個傻逼!”
他說到這時,直接從旁邊抄起一個盤子,照着鄒玉傑的頭上拍了下去。
瞬間,盤子磕到鄒玉傑的頭上“咔”的一下碎裂,盤子中的菜湯流了鄒玉傑滿臉。
鄒玉傑也急了,剛要站起身,在鄭偉身後跟來的那兩個小子,上去抽開椅子,直接將鄒玉傑按在地上。
鄒玉傑還沒等起身,幾隻大腳就踹到他的身上。
“哎呀,我草泥馬,讓老子起來!”鄒玉傑躺在地上抱着頭,嘴上大喊着。
鄭偉照着他身上“咣咣”兩腳,指着他罵道:“你他媽的跟我裝啥幾把大哥啊,草泥馬,看得起你叫你聲鄒瘸子,我他媽不拿你當回事,你狗都不是,知道不!給我踹他!”說着,鄭偉不解氣的朝着鄒玉傑的身上又是幾腳。
鄭偉此時臉色通紅,絕壁是喝多了,俗話說酒壯熊人膽,這鄭偉本就是個虎啦吧唧的主兒,再酒精一作用,就真的有點兒飄了。
“住手!快他媽住手!”這時,小慶抽開椅子,朝他們跑過去。
小慶一個人拽着鄭偉,這時旁邊大部分人都站那看着。
小慶也急了,衝那幫人喊道:“還看着幹什麼,過來拽開啊!艹!”
他這聲喊完,其他桌上的人才過來拉架。
這時,遠處胖五和段小波他們那桌也看到了這邊的人圍了起來。
嘩啦一下,一桌十幾個人全都撤開椅子,朝着這邊圍着的人跑過來。
“我艹,幹幾把啥玩兒啊!”段小波一跑到跟前,就拽開了踹鄒玉傑的一個小子。
跟着,佑碩上前,拉開了另一個人。
剛纔這幫人拉架也沒有真心拉,這麼多人,愣是等着段小波這幫人上前纔將這三個人拉開的。
此時,小慶還從後面抱着鄭偉喊道:“你他媽有完沒!”
“我艹,跟我裝幾把!我他媽讓你知道老子是誰!”鄭偉越拉有點越摟不住火的喊道。
段小波插着手,瞅着鄭偉,罵道:“我艹,他幾把誰啊!以爲己個兒長得像JB奧特曼,就可以打小怪獸了?”
這時,鄒玉傑從地上爬起來,他的嘴上已經被踹流了血,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噗!腳底下還是飄啊!”隨後,瞪着鄭偉罵道:“我草泥馬,你還成精了是不?今天要麼你就整死我,要麼我整死你!”